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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下雨天懷春天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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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上一醒過來現外面下雨了未希立即覺得神萎蘼連早飯都吃得不香了。被雨水打溼的彩長綾無打彩地搭拉著漂亮的花燈也掉了顏沒有天氣預報就是不方便啊!雖說程府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可是這麼一大套準備工作要重來一遍也很折磨人吧。

這麼多天來生在她身邊的每一件事情她都不放過可是哪一條線索是有用的哪一個人是相關的究竟要怎麼做才能結束這段她並不怎麼興趣的時空之旅她卻一點頭緒也沒有。她還有那麼多存款沒有花掉她還不知道親愛的長腿叔叔是什麼樣子她連戀愛都還沒有談過…沒有父母可以自己愛自己;孤單了可以胡思亂想;即使將來回不去了她也能讓自己快樂地生活下去反正早就習慣了一個人…可是十八歲還沒有戀愛過這算不算人生中的一大敗筆吶?

昨天傍晚散步的時候一個丫環和一個小廝在假山裡纏綿被她撞個正著那情形實在太過刺搞得她昨晚翻來覆去睡不著。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十八年來似乎不曾有什麼人在她心底停留過好象有一個角落被鎖住了她不曉得該如何去愛一個人心動的覺她從來沒有過。

究竟是哪個偉人說過的下雨天最容易心蕩漾…或許她也該愛情與事業並重在這前途渺茫的異世界裡找一個人試著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可是她在這裡認識的男人實在沒幾個秦淮她早就沒興趣了要找也得找個當地人。程老爺年紀太大又是有婦之夫程無咎常年忙生意休完大假就沒空陪她而且他現在和胡畔搞得比較暖昧再說她也沒興趣傍大款——想來想去好象只有蕭聲條件適合又很閒雖然說跟名人談戀愛或許會有一點困擾…

胡畔來找未希時未希已經不在府裡了小翠和小玄子一邊打架一邊說他們的變態主子昨晚受了些刺花痴今早試了好幾身衣裳才出的門八成是出去找男人了!

據她所知未希在這裡可以找的男人有兩個就在這程府裡需要出去找的恐怕只有蕭聲了想起那張好看的笑臉胡畔心裡有些悵然若失。

獨自撐了把傘往於家餅鋪走去程府雖然富貴卻不能給她想要的溫暖。即使她是對程無咎有一點動心可是…帥則帥矣美人如花隔雲端那個男人總是給她很遙遠的覺心動過後總有隱隱的不安絞得她的心有一些細微的疼痛。反而是於叔和於嬸這對平凡的夫婦還有巧巧那個小人給了她家人的覺。

雨下得有些大了街邊的商鋪都關上了門路上也很少有行人。快到於家餅鋪時面走來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整個人淋在雨中卻象是十分享受走得好似閒庭信步。見她站在路邊呆呆地看著自己那書生竟衝她點點頭不過僵硬的表情有些嚇人——這人神有問題嗎?她狐疑地回頭看了那書生一眼卻正巧看到兩邊小巷子裡衝出幾個蒙面人來把那書生團團圍住了該不會是搶劫吧?!沒等她想好往哪個巷子裡逃跑比較容易成功一個蒙面人縱身欺到她身邊寒光一閃一把長劍已經搭在她喉嚨上。

胡畔哆嗦著衝那蒙面人擠出個難看的笑容:“大…大哥我沒有錢吶您老搶錯人啦…”那蒙面人厲聲道:“閉嘴!”那書生淡淡地說:“把她放了只是不不相干的路人。我跟你們走就是。”一個蒙面人嘿嘿一笑:“相不相干也不能讓她走了只有死人是最可靠的!”胡畔哆嗦著想反派都這麼沒創意嗎為什麼走到哪裡都說這句快要被嚼爛了的話?以前電影和小說裡的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是怎麼脫身的?命好的一般會有人來搭救吧?自己的命似乎一直不大好看來只能寄希望於那個書生了但願他的命會比較好一點…

那書生用“抱歉嚇著你了”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說:“其實三叔他不必如此大費周章我若當真沒有準備也不會獨自出來散步。你們——”他看著那幾個蒙面人眼神中竟有一絲憐憫。

他話還沒說完一個身影風一般地飄了過來胡畔只覺眼前一花包括拿劍指著她的那個在內所有蒙面人在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一片那書生的話剛好說完:“——太莽撞了!”他看著那剛剛救了自己的人:“你的武功象是又進了不少。”胡畔也看著那個人卻愣愣地連地上傘都忘了撿起來因為這個人已經是第二次救了她的命:蕭聲。

蕭聲顯然沒有料到會在這種場合看到胡畔視線在她身上不帶情緒地掠過沖那書生一笑:“沒有我恐怕也傷不了你吧?”眼中譏誚之一閃即逝他抬頭注視那書生身後一幢房子的房頂一個人形漸漸在房頂浮現出來那人起身身形一晃落葉般飄落在書生面前從頭到腳都籠罩在一團灰之中形象奇詭這時空難道也有忍者?

那灰衣人掃了地上的蒙面人一眼籠在袖中的手忽然伸了出來那書生見狀忙說:“留著他們命!綁了先押起來吧。”灰衣人微微點頭就開始動手綁人沉默得象個啞巴。

蕭聲看著那書生笑道:“你的心腸還是這麼軟。”那書生僵著表情沒說話忽然回頭看了呆立在旁邊的胡畔一眼向那灰衣人吩咐道:“這位姑娘恐怕受了些驚嚇你送她回家吧!”胡畔猛搖頭:“我沒有受驚嚇我自己走就行了!”不要開玩笑了他送她她才會受驚嚇吧!蕭聲幹嘛連個招呼也不跟她打當她是隱形的嗎?不過人家既然想要裝作不認識她還是識相一點趕快走吧!

她撿起地上的傘最後看了一眼那三個男人見他們都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那書生雖然表情嚇人眼中倒有幾分人氣甚至帶著一絲關切;那灰衣人的眼神彷彿當她是死的;至於蕭聲她還是第一次覺得他的目光不再溫暖。

踏著飛濺的水花一口氣跑到於家餅鋪身上溼得極為狼狽門虛掩著她沒有敲門就衝了進去大口地氣。

於嬸聽到響聲跑了出來見是胡畔渾身溼地站在院子裡又是吃驚又是心疼大呼小叫地說:“畔畔這是怎麼啦?在程府裡過得不舒心還是和董公子吵架了?”胡畔暗自苦笑這個她該怎麼解釋呢?說自己剛才差點莫明其妙地被人給宰了?於叔和巧巧也從屋裡跑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個又高又瘦穿著亮閃閃絲綢衣服的人是錢三少爺啊他怎麼在這裡?

擦乾了身上的水換上於嬸的衣服捧著於嬸剛煮好的薑湯三雙無比關切的眼睛都望著她胡畔的心漸漸安定下來撒了個謊說來的路上遇到個瘋子嚇得她一路小跑這才被淋透了。於叔和於嬸非要做幾個她愛吃的家常菜給她壓壓驚高高興興地一起去了廚房。

胡畔看了看坐在外屋呆的錢三少爺低聲問巧巧:“錢三少爺怎麼在這裡?”巧巧說:“他是來買餅的這大雨天的叫下人來買不就行了。他可能是還想著姐姐吧每天都買很多餅娘說他是在照顧我們的生意。今天買的尤其多…”胡畔有些動今天買的尤其多是因為怕雨天餅鋪的生意不好做吧?真想一直留在於家餅鋪每天跟巧巧一起幫於嬸賣餅時不時欣賞一下錢三少爺的新衣——之前那一個月的生活簡單而又快樂。那些讓她整個人都覺得踏實起來的溫暖和動好象只有這些平凡的人才能給她。回過神來才現錢三少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吃過飯雨還沒停胡畔打算回程府去出了院門卻見一輛車停在門前錢三少爺從車裡探出頭來笑道:“我去城西辦事剛好可以送你回去。”一路上錢三少爺都坐在她對面翻賬本有時抬頭看她一眼象是有話要說卻又咽了回去。胡畔知道他是喜歡自己的可是…喜不喜歡一個人也是一種宿命吧。

終於到了程府門前胡畔跳下馬車回頭向錢三少爺道別他趴在車窗上呆呆地看著她忽然說:“我們家裡昨天剛到了一批貨是連我都從來沒見過的一種料子夏天用來做衣服一定特別舒服是要送到宮裡去的。”他停下來看著胡畔胡畔沒明白他究竟想說什麼只好站在那不動。

錢三少爺想了想又說:“我偷著留了一些想等夏天做一身衣服可是又不知道做什麼樣子的好…”胡畔想笑又覺得有些對不住他只好強忍著他這愛漂亮的病還是改不掉啊!

卻聽他又說:“所以我把布料帶來了!”他從車裡拿出一個包裹遞給胡畔。

胡畔吃驚地接過那個包裹:“給我的?”錢三少爺點點頭習慣地拿出扇子來扇了幾下笑道:“據宮裡傳來的消息說今年夏天大概會免費窄袖的衣裳。”胡畔張口結舌地看著他大概是下著雨的天氣有點涼錢三少爺扇了幾下扇子忽然打了個噴嚏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還有事先走了。”胡畔抱著包裹有些好笑又有些動地看著他的馬車遠去直到消失不見。一轉身結結實實地撞進一個人懷裡抬頭一看竟是程無咎。

程無咎看著她那身有些肥大的布衣服皺了皺眉:“你出什麼事了嗎?”胡畔看著他身上整潔飄逸的衣服還有腳上那雙一滴雨水也沒濺上的乾淨靴子忽然覺得不是滋味沒搭理他繞過他默默地走了。她走得太快了濺起的水花崩得他滿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