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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來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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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烈古狂第五章來訪者“打擾了!嚴族長,別來無恙?”風長明笑得像外面八月的燦陽,一雙如烈般的眼睛盯著對方,給對方造成一種壓倒的心理壓力,此刻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優雅男子,其人身高一百八十公分,清瘦,披長黑髮,顯得臉也瘦長,但這瘦長的臉看起來文雅而有風度,鼻而高直,雙眼卻如鷹眸有神。

此人正是原慄族族長,被良士擊敗後,成為慄族四領主之一,後又被鉑琊把他的勢擊全部地擊潰,就此隱居於慄族與拉沙族的界的沙慄鎮,這是慄族境內的一個大鎮,因近拉沙,在幾次戰鬥中,都沒有受到多大的波及,鎮內的民眾生活比較安穩。

嚴復自從敗兵而走,便在這裡置了一片土地,過起了平民的子。不料兩前,也即是八月十二,他的兩個兒子和三個女兒都離奇失蹤,正當他著手尋人之時“冰旗”霸主求見,他當時拒絕了,然而僕人傳達了風長明的一句話:“我想和你們的家主談談他的兒女們的未來!”嚴復面對著仇敵的兒子,冷言道:“有快放!”風長明笑道:“啊,嚴族長,看不出你人斯斯文文的,怎麼就喜歡放?我說,這放太多了可不好哦,有可能太響會把你的兒女震得沒命回來見你了。嘿嘿,我說,來者是客,你至少總得給我上一杯茶水吧?我請你的兒女喝茶去了,你也應該請我喝茶的,除非你想讓你的兒女喝別的東西,比如毒藥——”

“來人,上茶!”嚴復喝道。

站在風長明兩旁的營格米和騫盧差點要笑出來,心中卻暗驚風長明的手腕,這種笑裡藏刀是最難應付的,他們兩人由此才知道風長明不僅有著他的狂妄自大以及睡不完的覺,但真正做起事來,他幾乎與他的後父鉑琊沒什麼區別,或許比鉑琊還要狠辣!他們慶幸沒有與雅芬搞上關係…

茶水擺上,風長明舉杯道:“嚴族長,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言罷,仰首喝盡一杯茶,讚道:“好茶!”嚴復手握著茶杯,道:“你不怕我在茶裡放毒?”他握著茶杯的手有些微的顫抖,他知道茶裡沒有毒,因此才更加地到不安——從風長明表現出來的魄度,他到風長明的可怕之處。他面前這個巨高的強壯的獷男人,不但在體形上給人造就一種強勢的壓力,且自從與風長明相見以來,風長明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給他的心靈造成無形的壓力,幾乎令他自己透不過氣。

風長明笑道:“我看嚴族長這麼斯文,應該不會那麼毒吧?”嚴復此刻有種很無奈的覺,道:“人不能只看外表。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麼?”風長明放下茶杯,自己動手取過茶壺,一邊倒茶一邊道:“我想請族長幫一個忙!”他放下茶壺,雙眼凝視嚴復,只見嚴復的雙眼劃過一絲慌亂。

嚴復道:“我不會答應的。”他似乎已經猜測到風長明未言之事,舉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接著道:“我早已經不是慄族的族長,因此,這個忙我絕不能幫。”風長明道:“但你仍然有責任讓慄族的子民過得好些…”

“我不覺得在一個傀儡族長的領導下,他們能夠過得心安理得。”嚴復痛苦地道:“我嚴復是慄族的罪人,已經沒臉再面對慄族的子民,旗主請回吧!”風長明緊緊地盯著嚴復,平靜地道:“假如我的最終目的是海之眼的帝王呢?”嚴復身軀陡震,伸手去握茶杯,杯晃茶濺,他喝完一杯茶,又繼續倒了一杯,直至喝盡第三杯茶水之後,他才道:“請出示你的誠意。”

“騫盧,把族長的兒女請回來!”風長明道,他提起了茶壺,騫盧已經轉身離去,他替嚴復倒了一杯茶,然後舉杯邀請道:“可以乾一杯了吧?”嚴復舉起茶杯,和風長明的茶杯撞在一起,兩人喝盡一杯茶,風長明才道:“以茶為盟,我在眠慄等候族長的歸來。”風長明言罷,騫盧已經回來,隨他進來的是嚴復的五個兒女,嚴復看見他們毫髮未傷,心下大安,轉眼凝視風長明,突然手託桌底,輕喝一聲,把整張桌子掀飛,他雙膝跪下,道:“嚴復領命!”

“哈哈…族長請起!”風長明站了起來,雙手扶起嚴復,繼續道:“我還得回去睡覺,先告辭了。”嚴復聽他說到“睡覺”心裡驚詫“白明”身為“冰旗”的旗主,已經轟動了海之眼,為何卻在此種時節把“睡覺”掛在嘴上?實在奇怪。

風長明轉身走了兩三步,忽然回頭道:“族長的三個女兒有意中人沒有?我很喜歡她們,哈哈…”他狂笑著出去,營格米和騫盧緊跟在他們背後。

“你們沒事吧?”風長明三人離去後,嚴復關切地問道。

五人點點頭,他的大女兒嚴道:“爹,他們沒對我們怎麼樣,只是把我們軟了兩天,說什麼讓我們借一些時間給他們,原來是用我們威脅爹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不,爹是願意的。”

“為什麼?”五人異口同聲驚道。

嚴復有些動地道:“因為他的目的是海之眼。”

“少主,我有些事情不明白,那嚴復小子本來是死不答應的,為何你一說到海之眼的帝王才是你的目的時候,他就很乾脆地跪下了?”騫盧摸了摸他聰明的禿頭,卻問出不什麼聰明的話。

風長明懶得跟他解釋,便道:“營格大帥哥,你來開導一下他。”營格米聳聳肩,作出很瀟灑的樣子,吹了吹口哨,不屑地道:“我也懶得跟這老頭說。”

“營格小子,你說不說?否則別怪我的斧頭太鋒利!”騫盧吹鬍子瞪老眼地威脅,手中的巨斧還向著營格米招搖,營格米則踹一腳,騫盧躲閃開了,營格米才道:“好吧,看在你斧頭很鋒利的份上,我就為難地給你解釋一下。”

“嚴復祖孫三代都為慄族族長,如果讓他以傀儡的身份出任族長,即使滅他全族,他也不會幹的。然而我們的目的是海之眼的帝王的話,則質便有所不同,他也不再是一個傀儡,而是率領慄族跟隨我們征戰海之眼的戰將!在海之眼,每個民族都以戰鬥為榮,能夠在戰鬥中建立本族的輝煌歷史,哪怕為此犧牲無數生命,民眾也會給予霸主絕對的支持!”

“我們若以海之眼為目的,我們的利益與他們的利益就沒有多大沖突,相反,有著緊密的聯繫。我們此刻身處幾面重圍中,布族也有向慄族出兵的大舉動,與布族開戰是勢在必行,而這戰鬥的本則是慄族,如果慄族不相助於我們,則他們的損失或許比參戰更多,若果我們兵敗,烈古旗進入慄族,慄族又將再度易主,其結果比讓我們統轄更為不理想,而如果我們與烈古進行持久戰的話,慄族便處於長久的戰亂中,民眾的生命以及財產將不可能得到任何保證。這對慄族來說,是比亡族還要慘重的災難!”

“海之眼是個征戰榮耀的世界!強者都為榮譽而戰,而強者代表的就是一個族的聲譽。嚴復寧死不願當傀儡族長,就是守著他最後的名譽。但是,當我們擺明征戰海之眼,不論是為了慄族的榮譽還是為了他自己的名譽,他都會義無反顧地率領慄族跟隨我們戰鬥到底,把他帶給慄族的恥辱洗刷。在此過程中,無論我們失敗還是勝利,都是他以及慄族最好的選擇,也是嚴復最後的選擇。除此之外,他只能選擇揹負恥辱而死亡和滅族!”騫盧聽罷營格米的說話,嘆道:“我怎麼就想不到呢?如果我們少主成了海之眼的帝王,慄族就仍然是海之眼帝王統治下的一個獨立的種族,而他嚴復就是救族的族長,避免了被別族侵併的可能。退一步說,我們失敗了,他們的族仍然可以得到息,一時不會被其他的族融合。這小子倒是會算的,怪不得答應得那麼幹脆了。”營格米笑道:“看來你頭髮掉得有點價值,哈哈…”

“營格米——”風長明低聲沉喝“正東方向,五百米!”營格米一愣,忽然身化雲煙,瞬間消失,騫盧驚道:“哇,營格米的身法還厲害的。”

“在帝都的強者大賽中,我就知道營格帥哥有這種技能,好像叫‘隨意刀?;雲變’,是我見過的最快的身法。”他一邊說著,一邊掠飛,迅速地到達目的地,只見營格米已經提刀擋在一男一女的面前,這一男一女都長得特別矮,女的身高估計只有一百五十二公分,男的比女的高出四公分左右,風長明在他們身後停了下來,騫盧揮斧佔據另一側,三人呈品字型把這兩人包圍在其中。

風長明道:“你們不該靠我太近,你們身上的氣息太明顯了,和烈冰那臭丫頭一樣的討厭,哈哈…”風長明的狂笑使得兩人的心裡也震畏,他們在那時也到了風長明身上與他們相對的氣息,正想悄然離去之時,卻被營格米擋住了去路,而頃刻之間,便被三人包圍,此時脫身離去已經為時太遲,長老曾經對他們說過,面對聳天古族的人時,本族的力量會大增,然而對著聳天之外的族人,就只能靠真正的力量去擊敗敵人,他們明顯地覺到騫盧和營格米的力量在他們之上。

兩人轉身面對著風長明,在看到巨無霸般的風長明的那刻,不想起他們的長輩的話:“聳天古族,被喻為海之眼史上最驕傲的種族,不僅因為他們曾經是海之眼的王者之族,更因為他們的族人身高都高人一等,從體形和力量以及歷史的輝煌來說,都體現他們不可一世的驕傲,但這驕傲卻最終被我們的祖先推毀…”他們此刻終於明白,為何長輩們都說聳天古族的人驕傲中帶著蔑視一切的狂妄,因為當他們受到風長明的氣息之時,便被他本源的狂傲所震懾,這種狂傲侵入他們的心靈,就如同是對他們本身的一種蔑視,自然而然地刺著他們心底的恐懼和自卑,而這種恐懼和自卑被風長明的狂傲壓得往裡盡縮,轉化成真實的憎恨和極力的反抗,凝結成古心族特有的心靈鬥勁——他們正是喬野派過來調查風長明的,是古心從吻海醒來之後的第五代(和烈冰同代)喬野之所以選中他們,因為他們兩人是古心族裡的變異,他們的身高是現有的古心族三十四名族人中最高的,更因他們是族人裡力量最弱的,因此古心的氣息也相對地弱,不易被聳天古族所應,他們雜在人群中,和民眾們無多大區別,適合於在慄族進行暗訪。

“可是他們把我惹惱了!”風長明很肯定地說,騫盧和營格米不明白為何風長明看起來如此惱怒,這一男一女並沒有對他做出什麼舉動吧?他沒理由發怒的,可他此刻真的很生氣,一者因為與古心的對立存在,二者更因為這兩人讓他想起了烈冰,他道:“你們是烈冰派來的吧?”男的道:“你心裡明白,何必再問?”

“烈古旗?”風長明又問道。

兩人不說話,男的突然抓住少女的手,兩人同時閉眼,風長明心中暗叫不好,只覺得五臟六腑突然被重拳轟了一下,身體倒飛出去,同時張嘴噴血道:“營格米,他們善於從心靈力量攻擊,無可防守!”話罷,龐大的身軀摔跌落地,體內血沸騰…

在他落地之時,古心的兩人已經同時朝騫盧和營格米發動攻擊,風長明的話遲了一步,只是這種攻擊對於騫盧和營格米來說並不嚴重,這對男女圖在施以襲擊之後逃跑,不料仍然被營格米的隨意刀擋退而回,兩人所牽著的手被營格米的刀分開,心靈力量大減。

他們兩人加起來的心靈力量,本來就不及烈冰,此刻兩人的力量無法聯結,更是弱之,對上騫盧和營格米等級的強手,本無還手之力,只靠著以心靈力量推動的神奇飄閃躲過刀和斧的強勢攻擊,但這種力量無法維持多久,當風長明從地上搖晃著站起來之時,他們的力量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

男的沒幾下就被營格米的刀勁劈飛,跌落地上無力爬起,與此同時,騫盧的一把巨斧當空砍落女的天靈蓋,少女慌叫,閉眼待死,斧頭卻近在她的額頂定住了,騫盧道:“這麼漂亮的小女孩真是下不了手啊,少主,這斧頭如此舉著總覺得太重了些,要不要我拿開?”風長明看局勢已定,便道:“把他們提到我面前來,我沒力氣走了。”他剛才所受的一擊,雖不致命,卻也不輕,此刻口還劇痛萬分,他就不明白,為何騫盧和營格米兩人都好像沒事一般,而且輕易地就擺平了這兩個“矮傢伙”他卻被他們轟得要死要活的?

他越想越氣,越想越不明白;其實,兩人的心靈力量轟擊在他身上,就變得比平常的量重了十倍,而這種攻擊又是突然的、直接的,因此,他才會有這種結局。

營格米和騫盧也覺得奇怪,按理說,這兩個襲擊的人,本不堪一擊,可武技比他們還好的風長明怎麼就莫名其妙地被轟出去,還被轟得滿染血?

兩人把一男一女丟到風長明的腳下,風長明雖身受重傷,可聳天對上古心的變態的狂妄,令他產生一種變態的要踐踏一切的心理,他一隻腳提起來踩在男的頭上,狂笑道:“想要我的命嗎?哈哈…你想要我的命…哈哈…”狂笑之中,嘴角滲血,呈現一種猙獰和殘酷,令營格米和騫盧看了也心驚膽跳!

“撤走你的臭腳!”少女怒叱,爬到少男的身旁,抱住風長明的巨腳,使勁地扯,嘴裡哭咽道:“別用你的腳踩他…”風長明心中的惱怒更盛,腳上使勁,把少女甩拋出去——古心族以心靈術為主,族人本身的體力並不強,因此,當她們的心靈力量消耗盡,他們就變得比一般人還要脆弱,除了少數幾個心靈和體技同修的古心的長者之外,年輕者都以修煉心靈術為基礎,到達一定程度才兼修體技,因此,少女此時本無力與風長明對抗…

“想殺我吧?很想殺我吧?”風長明又在少男身上踩了幾腳,少男痛叫連天,他聽到少男的屈辱的聲音,心裡潛藏的狂妄殘暴心態終於得到釋然,轉身朝著地上的少女走去,邊走邊地冷酷命令道:“騫盧,砍了他!”騫盧驚道:“少主,為何又是我?”

“因為你的斧頭夠鋒利!”營格米緊跟著風長明,他察覺到風長明的異常,似乎對上這種心靈術的人時,風長明會變得特別的弱…

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少女因剛才的戰鬥,已經把心靈力量消耗,要恢復原有的力量,起碼得十天八天之久,風長明俯身提起少女,扛她在肩上,道:“有一個美麗俘虜就足夠了,惹人惱的傢伙不需要太多!”他說話之時,騫盧的巨斧已經掄揮而起,隨著少男的絕望的吶喊和少女悲痛的呼叫之聲,血灑四方,一顆頭顱離體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