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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貞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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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雪域秘族第三章貞潔巴洛二十年五月五,蒂金揮軍直衝眠慄,而風長明果然在沈睡;蒂檬為了不讓帝都的風妖受到牽連,令風長明恢復“白明”時的相貌,且仍然沿用“白明”之名。眾將對此沒有異議,雖然許多人都不知道風長明乃風妖之子,但既然蒂檬如此說,他們相信蒂檬必有理由。在蒂檬的深心裡,期待著風妖能夠發兵支援風長明…

五月十二,兵至眠慄。西大陸五個族,拉沙位於西南部,熾族位於最西部,苛鉻族與北大陸相接,而慄族和布族則位於整個西大陸的中部,以東西方向論之,慄族為西東,布族側是東西方向打去,與熾族相鄰。熾族乃是西大陸最強的種族,即使以整個海之眼而論,熾族也不輸於北大陸的三個強悍種族。布族選擇避熾族而攻慄族,一方面因為慄族勢弱,另一方面因慄族剛經戰事,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了鉑玡舉三族兵力攻西境而以失敗告終,使得三族的戰力大減,布族於是趁虛而入。

即使如此,布族內部的許多問題以及對背後的熾族的懼慮,仍然令他們不敢全力以赴…

這是那席裡對於布族不敢發動總攻的猜測,某種程度上,這種猜測是可以成立的。自他進入眠慄,只有布族的族長海山率兵攻打了眠慄幾翻,都被那席裡擊退回去,而布族的北狼和柳燕、以及烈古旗並沒有出現,這令那席裡和法通想不明白,為何只有海山出戰,而烈古和其餘兩個霸軍卻不動聲

在當,蒂金率拉沙軍隊與那席裡會合,立即聚將議事,那席裡把戰況簡略地彙報,提出了他的疑問和不安。

蒂金最急於知道的是有關烈古旗的信息,他提問道:“那席裡,也就是說,你並沒有與烈古旗真正鋒?這個新起的霸軍,在幾個月的時間統霸了布族,然而在那以前,卻是默默無名,或者是幾月前本沒有這霸軍的存在,能夠在短時間內,做出霸驚海之眼之舉,成為海之眼實力最強的霸軍之一,這霸軍的領袖到底是誰?”那席裡為難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還是由多能說吧。”騫盧道:“多能,你來說!”對待部下,騫老頭多少找回了一點尊嚴。

矮胖的多能,啟動他的肥嘴,不急不慢地說道:“我們發兵西境時,布族的北狼正與海山發生戰爭,而烈古當時已經收服柳燕,面對這新堀起的烈古旗,北狼和海山聯手,仍然不敵烈古,據傳說,北狼和海山的兵士在戰鬥中不戰自敗,即使他們的兵力,比烈古和柳燕的還要多兩倍,仍然敗陣下來,兩人亦被烈古收服。而後烈古似乎沒有什麼動作,只是加緊了布族的戰後建設。不料四月中旬,海山突然領兵侵入慄族,我只得出兵抗戰,不敵於他,一路敗退,直到那席裡的到來,方把他們反擊回去。正如那席裡將軍所說,這烈古旗很神秘,旗主是誰直至現在還不清楚,只是聽傳聞,好像是個女人,叫什麼‘烈冰女皇’的…我所知道的,僅這些而已。”騫盧怒喝道:“這布族矮子竟敢如此囂張,還他媽的讓女人當王,待老子殺他個落花水!”苛羽曬道:“你省點力氣吧,喊的大聲就以為天下無敵了?別忘了你是敗在我的手中,西境之戰,也一樣是敗在女人的策略!現在的海之眼,女人的比率高於男人,這是眾所周知的。而霸主之中,也有許多女,就我所知,鐃族的血靈、鈦族的百合都可以把你踩成爛泥,此刻又出了個神秘的‘烈冰女皇’,你老頭還敢輕視女人?”騫盧反駁道:“你怎麼幫敵人說話?”

“不是我幫她們說話,而是實力證明一切!你有實力,你可以蔑視一切,你沒那個能耐,就別亂放。”苛羽魯地道,她對騫盧實在是看不慣。

騫盧無話可說,哪怕他再笨,也清楚苛羽說得是理之所在,不過,對於苛羽突然說出如此卑的話,他也是很不習慣,他覺得“美女應該溫柔一些”的。

不論他怎麼想,苛羽許多時候都不可能溫柔…

苛拿道:“現在我軍和海山僵持在兩族邊界,但這種形勢對我們極為不利。西境之軍,在我們敗退之時,不曾追擊,證明巴洛金無滅我們之意,當不會趁虛而入;然而與苛鉻相鄰的鐃族霸主血靈絕不放過侵佔苛鉻的好時機。如果我們的軍隊,被布族拖著,則血靈必率軍進入苛鉻,我們將面臨兩面受敵的危機。”營格米道:“為了我族的人民著想,到時我們不得不放棄慄族。”騫盧也宣誓道:“與其戰死在慄族,不如回去守護本族的子民,這慄族,畢竟不是我們的族。”鉑玡軍團裡,許多將領都來自苛鉻族,若苛鉻族被別族入侵,這些將領絕無可能放棄本族的領土和子民的。蒂金和那席裡也很清楚這些,蒂金道:“那時,或許真像長明所說,要退出慄族了。女兒,你去把長明叫過來,別讓他繼續睡,他責任重大,不是睡覺的時候。”蒂檬聽出她父親話中的責備之意,風長明乃“冰旗”的旗主,卻從不理事,只顧一睡不醒,這顯然於理不合。她應聲而出,不久,把風長明帶了過來,眾將看著風長明坐好,蒂金便發言道:“長明,你睡夠了吧?”風長明似乎還沒睡醒的樣子,伸了伸懶,打了個呵欠,才回答道:“應該差不多了,說吧。”蒂金朝多能使了個眼,多能把具體情況又細說了一遍,風長明聽了,沈思片刻,道:“苛老,你帶兩萬兵回去鎮守苛鉻。法通,我們能戰之軍還有多少?”法通正道:“少主,如果派兩萬兵回苛鉻的話,我們還有七萬能戰之兵將,但是,慄族剛經戰亂,各方面被給仍然有許多不足…”

“這方面大可放心!”蒂金接道:“拉沙可以補給軍隊所需。”

“好,那麼,明天開始反攻。”

“什麼?”眾將驚言,蒂金道:“你不是說退兵嗎?為何現在突然主攻?”苛拿也道:“長明,這樣於理不合,我們敗軍之兵,不能再戰了,若烈古暫時不入侵,我們還可以爭取一些時間,如果提前發動戰爭,布族舉全軍反擊的話,我們只有滅亡一途。”風長明笑道:“就因為他們料我們只守不敢攻,因此,我才主攻。如果是他們主攻,我則只有退,連守的可能都沒有。然而,一旦我們退回拉沙或苛鉻,慄族必被烈古所佔領,那時他們仍然會入侵拉沙和苛鉻,戰爭終是不可避免的。既然是不可避免的,在別族的領土開展戰爭,就可以避免本族的子民受到戰爭的波及。這慄族,就是最好的戰場!”他的雙眼中閃著殘忍的光芒,法通從他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抹鉑玡的影子。

蒂金嘆道:“在別族的土地進行戰爭,當然可以避免本族的損失,然而,就現在的形勢,如果戰火全面拉開,我們本無法取勝…”風長明打斷蒂金的話,道:“布族舉海山之師,已經令我們受制得不能動彈,而我們幾乎不瞭解烈古是個怎麼樣的霸軍,唯今之計,只有把烈古出來,哪怕為止付出代價,也是事在必行的。我們總不能與一個面紗僵持下去吧?只有把他們出來,才能夠了解他們是怎樣的一個霸軍,也才能夠進行以後的戰鬥計劃。在戰爭中,守,永遠都只有失敗!烈古、海山、柳燕、北狼,既是不同之師,其合在一起,則不見得齊心協力。我猜測,海山不敗之前,烈古是不會出兵相助於海山的。而要戰勝海山,不難。”

“另一方面,慄族的領主都被滅了,慄族處於無主階段,我們現在就是慄族的主;慄族的子民卻還不承認我們,如果我們能夠把海山打敗,不但可以重振士氣,且我們的聲威能夠促使慄族的權貴的攀結,最終會漸漸獲得慄族民眾的承認,則把我們當作慄族的新領主,由我們帶領他們守護慄族並征戰於海之眼。在此之前,我們必須給予他們信心,讓他們信任我們,從而為我們而戰!”風長明說著,環顧眾將,道:“你們有何異議,現在可以提出了。”法通道:“少主,老奴贊同,我們幾經戰敗,士氣大降,如果再退或守,是極不明智之舉,正如少主所說,哪怕要付出沈重的代價,也必須勝回一場,重振我軍士氣。”苛拿正道:“少主,老將定守住苛鉻!”眾人突然望著苛拿,這是他第一次真心地稱呼風長明為“少主”可見他承認了風長明是繼鉑玡之後的——他苛拿的真正家主。

風長明朝苛拿笑道:“暫時勞煩你了;我們若勝這一場,你便立即搬師回來支援。”蒂檬驚道:“為何?”

“老師,這種事情你還要學生教嗎?”苛羽解釋道:“如果我們勝了,其他的霸主,便會有所顧慮,不敢輕易出兵;而若是我們輸了或是一直處於弱勢,則其他的霸主便無忌於我們。”

“原來如此!”蒂檬嘆道,她看了看其他各將,清楚他們都早已經領悟,只有她自己無法領悟,忽覺得慚愧,風長明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不經她同意,便她橫抱起來,轉身就走出去,邊走邊對懷裡的蒂檬道:“老師不要在意,你的武技是這裡最強的,在戰鬥中,你可得要保護你的男人,哈哈…”他走到門口,突然回首道:“兩天後出兵,騫盧,你幫忙到民間宣傳我們為守護慄族守護他們的生命而戰!”騫盧驚道:“為何是我?”風長明卻已經走出去了,苛羽那雙盯著他的背影的冷眸出絲絲惱恨之意,聽到騫盧的驚呼,她轉首就道:“因為你這老頭最會說大話。”蒂金突然朝苛拿道:“苛兄,聽說長明原來在你的軍隊裡,不知他曾經是否參與過戰爭?”苛拿笑道:“羽兒和騫盧的那一戰能夠反敗為勝,就因為他率領了三百新兵搗了騫盧的後方、捅了一槍騫盧的股,令他跪倒在地…”騫盧吼道:“他不守苛鉻族的戰規!”苛羽冷言道:“是誰先犯規的?”騫盧知道自己無理在先,於是跳了起來,向門外就衝,嘴裡呼喊道:“我去號召慄族的子民追隨偉大的騫盧將軍…”蒂金道:“我們也準備吧,有時想想,女兒不會無緣無故的義無反顧地愛上一個男人的。”那席裡看了看一直無言的寧馨,嘆息一聲,苛拿也暗暗為他的女兒嘆息,他隱約覺得,這個和營格米已經有婚約的女兒,卻在此時,心裡不知不覺地愛上了風長明…

五月十四,風長明率四萬軍兵由眠慄城出發,四天後到達布慄界,與前方的三萬兵將會合,至五月十九清晨,突然發動襲擊,海山雖然清楚“冰旗”的大軍調動,但不曾預料“冰旗”真敢在此個時節進行反撲,他的四萬兵將誠然是不能與八萬之師相抗的,敗退而回,折兵兩萬。至此“冰旗”在他們的少主的率領之下首次大捷,將兵士氣大振。與此同時,風長明讓黨刑和那席裡領五萬兵將駐紮兩族邊界,他則率眾將急回慄族的中心城眠慄,令蒂金對慄族展開戰後的建設,而使營格米找尋慄族原四大領主中的僅存者嚴復…

眾人不明白為何風長明要找尋嚴復;此人原是慄族族長,自從良士出現,把他擊敗,慄族開始分裂成四大領主的佔有地,而嚴復則是慄族四大領主中實力最弱的,奇怪的是,駝頂被良士所滅,而良士和厲有被鉑玡所滅,可鉑玡卻在當時放生了嚴復。此時風長明卻要尋找這個敗落的慄族族長?

既獲勝,蒂金主張一路反攻,風長明否決了這個提議,卻不給眾將一個理由,許多人都為此納悶。四月二十五,苛拿返回眠慄,從苛鉻族新徵得五千士兵,風長明便把一切的事務給苛拿和法通打理,兩人覺得不妥,他卻笑說:父親只教給他如何戰鬥如何征戰土地,卻沒教會他如何治理領土。

苛拿等人也明白,畢竟,風長明太年輕了…

二十七黃昏,白英進入風長明的寢室,其時風長明和蒂檬在裡面,白英到尷尬,蒂檬知她與風長明的糾纏,便藉故離開,留下他們兩姐弟在房裡,風長明看著這個姐姐,發覺她比以前更美了,漸漸地有了朵依絲的妖豔的氣息,他嘆道:“姐,我們多久沒好好地聚聚了?”白英聽了他這一句,眸泛淚光,道:“從你離開眠慄,一直到現在…你心裡還有我這個姐姐嗎?”風長明也覺得愧對於她,把她摟入懷裡,嘆道:“從帝都回來,經歷太多事,我很累,就睡了很多時候,其實,就蒂檬老師,我沒有好好陪陪她的。姐乖,別哭,以後無論多忙,我都會空陪你們的,只是,你要記得踢醒我哦!”白英聽到後來,撲哧就笑了,帶淚的笑容,趁在她那明白的臉龐,像一朵綻開的芙蓉,她嗔道:“你就是能睡,不知這世間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怪物?”

“我這樣的怪物不好嗎?”風長明雙手捧著她的臉,道:“只有我這樣的怪物,才敢打破倫常,把姐你摟在懷裡啊!”

“嗯,如果你是我的親弟弟,不知你是否還敢這樣做?”白英幽然道。

風長明想起了風姬雅,不管他敢與不敢,他畢竟佔有了風姬雅,而風姬雅無疑是他的親姐的——他知道鉑玡並非他的親父,可他怎麼能夠了解風妖也非他的生父呢?

這是他每想起風姬雅都到痛苦和愧疚的。

對於白英的提問,他選擇沈默,白英嘆道:“如果你是我親弟弟,即使你要我,我也是不會給你的,因為我知道你不是我的親弟弟,我才會愛上你,為你獻上一切!你是這般的奇異,長明,姐愛你愛得發了狂,姐這輩子就只為你發狂。爹他擔心姐會像娘一般蕩,也許姐真的是一個蕩的女人,可姐這一生,只為你一個人蕩…”風長明笑道:“姐現在看起來,越來越有孃的味道了,姐以前可是清純得很的哩,其實娘也是個不錯的女人。”白英道:“自從爹死後,娘很不開心,我本來以為娘是不愛爹的,因為爹曾經是把娘搶佔的,而娘也不斷地找男伴,本看不出她的心中有爹,可是,我最近才發覺,原來孃的心裡很愛爹哩。”風長明道:“我回來之後,也只看過娘兩次,每次她都不怎麼言語,我也能受到她的痛苦,我不知如何安她。”

“我這次來,其實是娘讓我過來的。娘說,她想讓你陪陪她…”

“啊?娘這是…”風長明到頭痛了,他以前是與朵依絲有過荒唐,可不代表他現在仍然能夠和朵依絲保持那種荒的關係,如果鉑玡未死,他是可以代鉑玡籍朵依絲,可鉑玡死了,這種事情就變得尷尬之極。若是風妖在此,對著他這種心態,定會踹出一腳再加出一句:去,爹死了,兒子就得繼承父親的一切。

白英也知道他的難處,便道:“很多人都知道你和我的關係,但極少人清楚你和娘也是有一腿的,娘說,別叫太多人知道,你明白吧?”風長明無奈地道:“既然怕人知道,就不要找我嘛,這樣我了覺得對不起爹,雖然我知道他一定不會怪我,可這事…唉,算了,也不是第一次,如果能夠讓她減輕痛苦,則什麼都無所謂。爹說過,面對戰爭,總是無時不刻地面對著死亡和痛苦,只有學會把死亡和痛苦遺忘,才能夠成為一個真正的戰者!娘她,只是一個女人啊…”白英忽然靠在風長明的肩膀,在他耳邊幽語道:“姐也只是一個女人。”風長明見到朵依絲時,朵依絲是憑窗憂怨的,轉首之時見到他,眼中出絲絲笑意,那笑意裡失去了以前的光彩,不見了任何妖蕩之,這種幽怨之現於朵依絲的臉,與她本來的個顯然不符。

風長明反鎖了門,走到朵依絲身旁,像當初鉑玡陪著她一般,只是此時換成了風長明——她名義上的兒子,她默默地靠依在風長明的臂膀,幽嘆道:“兒子的臂膀是世上最堅實的牆,你,承認我這個母親嗎?”風長明伸手環住她的,道:“在我現今的記憶裡,你是以母親的角進入我的生命的。”

“那麼,以後呢?”

“既然已經存在,便不可能再改變。事實永遠都是事實,而我曾把你當作母親,這就是一個事實,你永遠都是我的娘!”

“你並不像一個二十歲的孩子,像當初見到你一樣,你的身體比你的年齡要大許多,而你的心智似乎也比你的年齡成許多。在慄族這一戰,我很高興看到你的成長,你沒丟西境鉑氏之臉,你是由你父親鉑玡一手培養的,當繼承他的戰意!你在那一戰中,向世人展現了作為鉑玡之子的強悍,我相信,你比你父親走得更遠…”朵依絲靠在他的臂彎,凝望著窗外,從外面吹入的輕風,掠飛她的長髮,在她妖媚的臉飄動,幽怨之中悄然洩她本的風騷,雙眸之中隨風飄入絲絲情。

風長明嘆,環在她豐滿彈的手,伸舉起來,撫摸著她散飄的柔發,道:“或許這就是命運,我本是個很懶的人,只愛睡覺。可每次睡醒,都有許多煩人的東西要我處理!爹從一開始就教我以戰證明男兒本,只是他不明白,即使他不說,以我的個,也是絕不願居人之下的。或者這就是我的最終本,我的深心裡,要征服整個海之眼,讓海之眼臣服在我的腳下,可我又特別懶,這不知是誰造成的?給我以無盡的野心,同時又給我以無窮盡的睡眠。”朵依絲道:“應該這樣說,給予你強壯的身體,同時又是你征服女人的最好武器,你是鉑玡遇到的最好的戰士,卻是我遇到的最強的男人,也許你的使命是征服海之眼,然而你的本就是惑女人…神,怎麼會造就你這樣的人呢?”風長明失笑道:“神那時可能糊塗了!”他不會了解,那全是因為喀紗女神的一點怨念…

朵依絲嘆道:“神也在把我捉!你爹說,如果奪回西境,會給我一個婚禮,然而他終究無法給我一個婚禮。我這輩子,有過數不清的男人,可就是沒有一個婚禮。我多麼希望,能夠得到心愛的男人為我舉行的婚禮,哪怕只有一朵百合作為婚禮的祝福,沒有任何觀眾,讓我能受到婚禮的聖潔和幸福…你爹死後,我才知道,原來我是愛他的,也會為他而痛,為一個男人心痛。”風長明撫摸到她的眼淚…無言。

“你爹或者以為你可以照顧好他身後的一切,他了解戰爭,卻不瞭解女人,他一生為戰,在他的心中,似乎沒有任何女,只是我知道他的心裡還有一個蕩的朵依絲…他明知我是這般的女人,還一心一意地對我。長明,我不期待你能照顧我,但我希望你能夠對你姐好一些,她有些地方很像我,但她的經歷卻絕不像我,因此,你爹所擔憂的,是不會發生的。因為你爹直到他死時,他仍然沒了解一個女人,這不是他的悲哀,而是他所愛的女人的悲哀。”朵依絲的語言帶著抹不去的哀怨,風長明忽然茫和不安,不知朵依絲為何如此說,這完全不像以前的朵依絲;一個人,表現出與以往不同,往往會在心中做出某種決定。

朵依絲的心中此時到底在想什麼?

他正思緒,朵依絲已經轉身仰視他,閉上了雙眼,呼喚道:“長明,吻我!”風長明沒有任何猶豫,緊緊抱住她,俯首與她相吻,直到她息不過來,她才輕推風長明,結束這一吻,風長明看到她的眉間蕩起久違的情,她媚然一笑,嬌聲道:“兒子的吻,總是最甜的。長明,謝謝你給我這最甜的回憶,你是我這一生最意外的禮物。娘覺得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此刻娘真的很開心!長明我兒噢長明我兒,娘真的不想讓你離開啊!”風長明道:“那我就留下來陪娘好了。”朵依絲掩眼的散發,淡笑道:“有你這句話就可以了,以後吧,現在娘想靜靜,你記得常來看看娘…無論多忙,也不要把爹孃忘了,好嗎?”風長明點點頭,俯首在朵依絲明潔的額上輕吻,之後放開她,離開了她。回到自己的寢室,蒂檬已經在他的坐在他的上等候他了。他笑道:“老師,你似乎很戀你的學生的啊?”蒂檬嬌嗔道:“你這樣取笑我,我以後就不來了。我爹還沒明言准許我跟你哩,你別太得意。”風長明逗她道:“你不跟我,難道要跟別人?”蒂檬撇嘴道:“你以為沒人要我了嗎?”

“誰敢要你,我殺了他!”風長明吼道,突然發覺自己失態,而蒂檬正為自己的失態而偷笑,他知道自己被她反將了一軍,卻聽她道:“我很喜歡看見你吃醋的樣子,你在雪城之時,因為巴洛渺而抓狂,我直到現在記憶猶新哩。”

“可我一點都不記得。”風長明坐到她身邊,抱她入懷,一手按在她的脯,輕前的柔軟。

蒂檬翻眼瞪他,喜嗔道:“你就記得這些…你剛才去哪裡了?是不是陪你姐去了?”風長明聞著她的髮香,道:“去見我娘了。”

“朵依絲?”

“嗯。”

“我覺得你和她的關係有點不平常…唔…”蒂檬話未說完,風長明就吻住了她的嘴,於是她再也無法把未完的話說出來,因為以後的時間,她的思考已經完全失效,身體和靈魂都被情慾燃燒…

,急促的敲門聲把蒂檬吵醒,她無力地道:“誰敲門?”敲門聲停頓,好一會才聽到外面的黨芳道:“朵依絲割脈自盡了。”蒂檬一驚而起,被子拋落,不顧赤身體,把同樣赤身體的風長明踢醒,緊張地道:“長明,你娘自殺了。”風長明一躍而起,隨手取過一件長披風,往身上一掛,便衝了出去,打開門,撞上黨芳,他的手急攬,把仰後倒的黨芳接住道:“以後別擋在門前!”他放開黨芳,急奔朵依絲的住處,進入屋裡,只見法通和白英已在,白英伏在沿悲哭,風長明走到前,喃喃自語道:“原來…是這樣…”他的眼淚跟著落,‮腿雙‬一軟,跪於前,隨著他的跪下,披風向兩旁散開,如同著身體一般,白英側臉看他,忽然伏於他的膝上哭泣得更厲害,風長明顫著雙手托起朵依絲染滿血跡的冰冷右手,在她的手腕上刻留了一道深至骨的裂痕,而他所跪的前,是玫瑰般的黑紅…

其他的人陸續而至,風長明哽咽道:“營格米,去摘朵百合花回來!”寧馨卻道:“現在很難尋到百合花…”

“是這樣嗎?”風長明悲傷地自語,只見他的披風忽然無風自起,眾人從他的背後看見他赤的背影,無不驚訝,更令人驚訝的是,滿室的空氣忽然變冷,漸漸地看見冰雪漂懸在室內,而風長明的右手竟然凝結著一朵冰雪形成的百合花,他把冰花入朵依絲的髮間,柔聲道:“娘,你要的百合,我找來了,是冰般的清玉般的潔,你期待一個純潔的世界吧,我也給你造就了,在你的屋子裡,造一個冰雪的世界,幫你洗去塵世所有的汙垢,你可以安心地去了,在那個世界,告訴爹,你是貞潔的。我祝福你,能夠得到你所期待的甜和幸福,和靜謐!”冰雪漂浮於屋裡,屋裡的人雖驚訝,按鉑玡的冰系魔武,是很難把攻擊的冰雪變成自然界漂飛的雪冰的,可風長明做到了。在冰碎雪花中,屋裡的人都默然,時間在白英的哭泣和眾人的默然中點點滴滴地過去,這漂浮的冰雪之花,似乎是人的眼淚凝結而成的…

巴洛二十年六月一,朵依絲的葬禮結束,風長明對蒂檬道:“老師,我想到雪城走走,從而遺忘一些東西,或者回憶我的過去…”六月二清晨,風長明和蒂檬就離開眠慄,前往北大陸最北端的雪城!在他們走後的第三天,風姬雅、漠伽、參潛兒等人到達眠慄,風姬雅把母親和家人安置在眠慄,便帶著風箏姐妹與漠伽、參潛兒向雪城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