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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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把“你那一套在目前的社會已經行不通”的話,敲進老頭的硬腦袋殼中,可惜他也曉得在他成功敲進去前,老頭子的腦袋恐怕早僵硬得破了。
忍氣聲雖然不是他的格,可是為了讓老頭子能收斂手腳,不動奇怪的腦筋想些歪點子興風作,目前也只能低聲下氣了。
“哼,我幾時生過你這種怕三怕四的膽小種,一點出息都沒有!”老會長還在不滿地咕噥著。
所哲彥面無表情,重複地說:“請把這件事給我。”兩雙有同樣血緣的銳眼在空中碰撞出火花,所哲彥絲毫沒有退讓餘地的目光,與父親僵持了數分鐘後,老會長再度冷哼一聲。
“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但我限你要在一個月內把事情給我順利解決。”所哲彥並不在乎“一個月”的期限,只要能讓老頭子不手就行了。
“謝謝會長。”
“慢著!”看著所哲彥起身要走,他開口攔下自己兒子說:“哲彥,我聽你母親說,你又回絕了三門親事?”
“…”所哲彥壓下不耐地坐回原處,說:“目前黑菱會的事業與關東聯的事務,已經讓我無法分神顧及他事。”
“少給我鬼扯,男人不管事業有多忙碌,該結婚的時候還是得結婚,難道你打算給我一直光到死,別忘了你可是黑菱會的繼位者,傳宗接代的責任不許你逃避。那些你母親挑選的女人,要是你看不上眼,那就快點去外面給我找一個你喜歡的女人帶回來當媳婦兒。只要是個女人,能生小孩,我什麼條件都沒有。”你沒有,我有。所哲彥心中默想,臉上卻毫不自己的叛逆情緒說:“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那就這樣吧,這幾天就好好留在主屋內,和你母親談談話。最近也不曉得她是怎麼了,八成是更年期吧!老是跟我抱怨東抱怨西的,說什麼不見你人影,又說我在冷落她。唉,女人在這種年齡真是麻煩死了。”這些還不都是父親的錯?明知母親為了年華老去而不安,卻又故意刺她似的,整連在愛人的住處不回家。以為把兒子叫回來就能安撫子的情緒,這種白私的想法,正是讓子更加不安的主因。
身為母親的她,需要的不是一個長大成人獨立的兒子,而是父親才對吧!
所哲彥瞭解與自己父親溝通這些問題,無助於現實情況。父親是個為所為慣了的男人,即使說這些他也聽不進去的。
“是,會長大人。”低著頭再次行禮,所哲彥帶著一如往常與父親見面過後,總會有的滿腹怒火,靜靜離開。
**端木揚冷眼看著那名左擁右抱著美女的高大男子,沿著昏暗搖晃的舞臺燈光,穿越過雜混著各各樣打扮入時的男女人群,走到自己身處的吧檯來。
“喲,端木。”男子咧開一嘴閃閃發亮的白牙,黝黑的膚像是剛從夏威夷曬回來。
瞄了一眼那兩名打扮入時的女子,突出的上圍在幾乎包裹不住的緊身衣上,浮誇地抖動著,端木蹙起眉頭:“你對女人的品味還是一樣低級。一看就知道是據什麼標準在選的。”
“呵呵,那是當然了,既然要抱,抱骨頭有什麼樂趣。要抱就抱有料的東西。”輕佻地一眨眼,對方在吧檯前坐下,一揚起帶著好幾枚大金戒指的手,馬上就招來吧檯服務生的注意。
“給我一杯琴酒。”
“是,馬上來。”吧檯服務生的神是顯而易見的緊張。
這也難怪,從敞開的白襯衫就可以看到男人口標記的刺青,對這些服務生而言,這些黑道大哥們都是必須小心翼翼伺候的對象。
“然後呢?該不會為了挑剔我對女人的品味,大老遠從臺灣跑來吧?”一條手臂大咧咧地從女人的上離開,攀到了端木揚的頸子上,狀甚親暱地拉攏他說。
厭煩地揮開他的手,端木揚警告地瞪著他。
“少跟我動手動腳的,八葉,你沒聽到我在電話中說的嗎?莎莎被擄走了,我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這麼久不見,還是一樣不變的冰山美人啊!”咋舌一聲,八葉正憲搖著頭說:“幹麼火氣這麼大,我當然記得莎莎的事。關東聯的會長是吧?那傢伙可不好惹啊!雖然我在關西,他在關東,但我們之間是井水不犯河水,這一點你也是知道的。”
“他…怎麼個不好惹法?”其實端木一路上也在懷疑,莎莎是怎麼惹上那個關東聯的傢伙?照理,自己與他都是初次見面,莎莎就更別提會認識他了。
“嘿嘿,讓我這麼說吧!假如全本上下要我找個幹架的對手,獨獨有他,我會先三思而後行。”這句話從傲慢自大到極點的八葉正顯期中說出來,可是相當不得了的評語。以前在學校認識時,就被標上綽號“狂犬”的八葉,打架方面的本領與他泡妞的本事,都可說是人類的奇蹟。一個晚上和十個人對仗幹架後!還能夠生龍活虎的與七、八個女人上的傢伙,你能把他當成人看嗎?
端木揚與所哲彥的短暫手,也嗅到幾絲深不可測的“危險”但他沒想到達八葉也對他多有忌憚,這樣看來要解救莎莎,會比想像中難上許多。
“別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我雖然說會‘三思而後行’,但是為了你,就算對手是他,我也照幹不誤。”八葉的手輕率地摸摸端木的頭髮,壓低了聲音哄說:“趁這機會,試試手腕也不錯,畢竟,我們雙方都只有耳聞對方的厲害,還沒有機會正面衝突呢。”
“你想發洩自己多餘的體力,挑起關東、關西幫派火併,是你的病,可別和我的問題扯上關係。我是和平主義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哲彥那邊的意圖我還搞不清楚的情況下,我才會來向你打聽。你少跟我賣情。”萬一欠了八葉正憲什麼人情債,誰知道後續會被要求什麼代價償還。
這傢伙在學校時代,就一直哩巴唆的要他加入自家幫派。開玩笑,別說揚自己對“幫派”這種沒有品味的東西毫無興趣,就算他要搞幫派活動,也會自己組織,幹麼去當人家的手下。不管八葉正憲怎麼好說歹說,自始至終端木揚就沒給過他好臉看過,這段莫名其妙的孽緣也在端木切也切不斷的狀況下,從中學時代持續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