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番外-當年鮮花食人魔案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薄靳言第一次切割人,是在三天後。
威脅他就範,比想象中更簡單——tommy將一個女人和嬰兒丟到他面前,給出選擇條件:“你決定了這個嬰兒的生死。按我說的做,就放了這個嬰兒。”當時薄靳言只抬頭瞥他一眼,就拿起了面前的解剖刀,走向被綁在鐵架上的女人。這一切是荒糜而無聲的。tommy冷眼旁觀,嬰兒呼呼大睡,薄靳言神淡漠,唯有女人在他手下發出淒厲的慘叫。
當第一塊戰利品被他丟入托盤時,tommy又浮現壞笑:“也許我是騙你。”也許我只是戲你,這一大一小兩個人,其實都活不了。你不是聰明一世嗎?怎麼連這點都想不到?
薄靳言看他的目光更鄙夷了:“你是否騙我是你的事,我是否放棄對一條人命的希望,是我的事。”tommy就沒再說話。
他只知道,跟薄靳言多相處一天,就會被他氣得夠嗆。但偏偏boss不讓殺他吃他蹂躪他。
從這一天起,切割人成了薄靳言每天的必修課。以至於對面牢房苟延殘的受害者們,看他的眼神都帶著驚恐和厭惡。薄靳言不跟他們說話,因為多說無益。他知道自己暫時生命無礙。但能否為這些人搏一線生機,還是艱難的未知。
而對於這樣的他…站在燈光下的tommy,跟隱藏在攝像機背後的謝晗,有不同的看法。
tommy:“我們沒必要再為他費力。這個人每天吃得好睡得好,切割人也沒讓他有任何變化,沒有任何進展。無懈可擊是嗎?直接殺了他就好了,我們不是必須要這個夥伴。你還有我,不是嗎?”謝晗手裡正端著今天送來的、由薄靳言親手切割的一小盤整整齊齊的人條。聽到tommy的話,他卻笑了:“誰說沒有任何進展?”tommy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語氣中倒帶了幾分讚賞:“他的嘴很賤,解剖刀倒是用得不錯。”謝晗卻用小刀叉起一塊,置於燈下,就像是在仔細端詳,畔卻泛起滿意的笑。
一個執法者,一個打擊犯罪的專家,因為被威脅,不得不待無辜同類,卻做得如此盡善盡美——tommy只看到了薄靳言的刀功,他卻看到了他內心深處的惡魔。
而此刻的謝晗不知道的是,薄靳言對他們的試探,對他們反過來下套,其實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
——謝晗第二階段的計劃,是讓薄靳言生啖人,同時也開始待他的**。
人本賤,謝晗如此相信。雙重待,神和身體,可以折磨任何一個堅強男人的意志。而最終,他會臣服,甚至愛上被待的覺。
因為每個人心中都藏著惡魔,薄靳言更加不能例外。
於是就成了慣例——每天晚上,tommy將一盤鮮紅的推到薄靳言面前。但在這一刻,彼此都沒有挑明。tommy說:“上好牛排,不過我喜歡吃生的,所以給你的也是生的。”薄靳言只是淺淺的笑:“謝謝。”然後就像絲毫未覺般,把整盤吃完。
然後,tommy會繞到他背後,在已然傷痕累累的背上,再劃上一刀。再用高腳玻璃杯,緊按著他的尾椎骨上方,接上半杯粘稠的鮮血。tommy有強迫症,連這樣的割取血,留下的傷痕都是整齊清晰的。這也是謝晗欣賞他的一點。
每晚,謝晗看著攝像機裡,薄靳言背部銘刻的傷痕,都忍不住生出一絲讚歎。而此刻,tommy就坐在他身旁,慢的喝下那杯混著渣和戰慄的汗水的血。有時候還問他:“你要不要來點?”謝晗笑罵:“我沒你那麼噁心。”tommy大笑。
——這些子對於薄靳言來說,時光好像停滯了。
他在幽暗狹窄的封閉牢房裡,過得昏天暗地。失去了時間,也失去了大多數的聲音和視覺——你不知道tommy會在何時開燈突然到來,而黑暗中的牢房,每個人都是沉寂的,不敢發出一點動靜。
有的時候,他會長時間睜著眼,盯著周遭無窮無盡的深黑。即使睏乏至極,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墮入沉沉的睡眠。
這一年,他二十四歲。
而在相隔萬里的大洋彼岸,這一年,簡瑤還在唸大學,簡簡單單,平平安安。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薄靳言被囚的第四個月。
那是半夜的一場火災,不知從何處燃起。等tommy察覺時,濃煙和火焰已經席捲整個地窖。而謝晗並不是經常在這邊過夜,當晚他人不在。
後來,tommy被終身jj的歲月裡,每每回想起這場火災,都認為是薄靳言做的手腳。而由於薄靳言最終沒有成功利用這場火災逃脫,所以謝晗相信,這只是一場倒黴的短路意外。
但無論如何,這場火災,卻是一切一切的開始。
那晚火勢非常大,跳躍的火光裡,連tommy都被阻在地窖口外,無法靠近分毫。昔鎖住眾人的鐵欄杆,開始變得通紅滾燙。有人被融化的鐵水燙傷,有人被掉落的半截橫樑砸到,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而薄靳言機警無比,退了又退,避開所有可能的危險,直至牢房外的鐵欄被溶出個大,而他用棉被將自己一裹,果斷的衝了出去。
地窖裡亂成一團。大多是女人、老人、孩子,還有幾個年輕男人,爭先恐後的奪路而逃,把其他人擠在身後。可即使是這樣,他們也看不到一點生機——出口已經被火勢封死,隱隱還傳來子彈聲,是tommy在另一頭掃,封殺一切想要逃脫的活口。而身旁,到處都是熾烈的會噬一切的火。
薄靳言立在人群中,在這一剎那,明白了兩件事。
一、tommy今晚對他動了殺機;二、整個地窖,最薄弱的一面牆,也許是離地面最近的一面牆,他已經在腦海中利用力學知識計算出來——這個地窖的地形早在他腦海中過了千萬遍,此刻基於火勢,他很容易就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