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v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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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人兒，穿著白天鵝裙，奮力舒展著四肢，看起來稚又可愛。只不過…臉上了妝，眼睛畫成烏黑烏黑兩團，兩頰還有紅通通的胭脂，完全看不清五官。

簡瑤把手機從他手裡拿過來，看著笑道:“那時剛上小學呢，老師化妝都這樣。”薄靳言:“嗯，很妖嬈。”簡瑤失笑:“什麼呀！”兩人說話時，簡瑤因為傾身過來看照片，整個人幾乎都在他懷裡。她低頭看著照片，卻沒意識到一頭順滑的黑髮，都傾瀉在薄靳言口的白襯衣上。而他只要一低頭，臉頰就觸上了那柔軟的髮絲。

周圍光線黯淡，唯有一縷溫軟的清香，從懷中，縈繞到薄靳言鼻翼。

那是簡瑤的氣息。

他靜默片刻，低下頭，在她長髮上輕輕嗅了嗅。

簡瑤原本只是好玩的看著照片，忽的聯想到此刻的事實，心念微動——薄靳言在搜索她的資料。

當然，他很可能只是無聊才這麼做。不過她還是轉頭看著他:“你幹嘛搜索我的資料？”她怔住了。

她抬頭的剎那，薄靳言恰好低頭，去聞她的頭髮（當然這一點，簡瑤是不知道的）。兩人身體本就捱得極近，同時這麼一動，恰好臉頰擦著臉頰，四目相對。

男人的呼離得很近。屬於他的清冷氣息，彷彿瞬間籠罩住她的全身。而那雙近在咫尺的黑眸，正定定的望著她。

簡瑤忽然就想起兩人上次擦槍走火的“初吻”心跳陡然加快。而身體，彷彿也僵在原地，僵在他懷裡，僵在離他不到一寸的距離，不能再動，不知該進，還是該退。…薄靳言同樣也“定”住了。

他眼前的一幕，又是怎樣的呢？

簡瑤在他懷裡，仰臉看著他。兩人隔得這麼近，呼彷彿都纏繞在一起。

前方屏幕的光，映在她的側臉上，令他能夠模糊看到，她澄澈如水的眼睛，她嬌俏可愛的鼻子，她上淺淺的硃。那裡彷彿也染著水光，她的呼，就一點點從兩瓣朱噴出來，噴在他的臉上，帶著他剛剛聞到的，那種柔軟的、令人心癢的幽香…

薄靳言只覺得身體深處，像是有一股灼燙的氣，無聲湧動著。而他的腦海裡，卻彷彿有一道白光，瞬間照亮所有。

他想起簡瑤的手指撫過自己的皮膚時，那輕微的、卻又異常刺清晰的覺；想起每每看到她出現在自己視野裡時，心頭那淡淡的愉悅；想起那天她穿那條黃的裙子時，他看著她每一寸光~的皮膚，體內的荷爾蒙就像此刻一樣，四處胡亂竄；他也想起昨晚看她跌下樓梯那一瞬間，膛中的心臟，猛烈收縮的覺…

剎那間，思緒已是電光火石，豁然開朗。

他微垂眼眸，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他在幽暗的光線裡，無聲輕抿了一下，臉慢慢朝她覆過去…

“嗡嗡嗡——”急促的震動，突然從她身上傳來。

薄靳言微怔，簡瑤已經突然往後一移，低頭伸手去摸口袋裡的手機。

沉寂就這麼被打破，曖昧熾烈的氣氛，瞬間消失於無形。

薄靳言坐在原地，不發一言的盯著她。

簡瑤的心跳完全快得不行了。剛剛那一瞬那麼短暫，對她卻像隔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她甚至不知道，剛剛的氣氛，究竟只是她的錯覺、薄靳言依舊全無覺？還是他也受到了彼此之間那種…暗湧？

所以電話一響，她幾乎條件反就退後了。

既鬆了口氣，又有點失落。但更多的，依舊是紊亂的呼和心跳。

她故作鎮定，壓低聲音，接起手機:“你好？”李燻然悉的嗓音，透過電話傳來:“我到b市了。”簡瑤微愣，隨即笑了:“你等一下。”轉頭對薄靳言說:“我出去接個電話。”影廳裡光線暗下來，薄靳言的臉也隱在其中，看不清晰。

“嗯。”他低應了一聲。

——簡瑤的腳還沒完全好，慢慢的走出了影廳，站在空無一人的走廊裡，陡然就鬆了口氣。

電話那頭的李燻然銳察覺了:“怎麼了？”

“沒事。”她笑著答“你剛說到b市了？”李燻然低聲笑了:“嗯，剛下飛機。”自從上次簡瑤給李燻然打電話，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聯繫到他。後來她問了媽媽，才知道李燻然最近在辦大案，斷了對外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