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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失口~第一百九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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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再次出現在建康集團總部大廈之前。那兩個保安沒有再攔阻,我心中一喜,昨天晚上製造的暗箱肯定起作用了。不過遠程製造暗箱的確難度夠大,我花了幾個小時才了出來,而且一晚上都沒睡好,現在眼中已滿是血絲。

我徑直走了進去,接待處的文秘已換了個人。我走前去道:“你們總經理在嗎?”文秘看了我兩眼然後道:“先生,請問你是不是叫許逐?”我一愣道:“是的。”她從接待處走了出來,很有禮貌地道:“請您跟我來。”這態度比起昨天那位是天壤之別。從我的留言之中,吳祁凌肯定已知道此事是我乾的了,我本來以為他不會給我好臉看,此時看到文秘如此熱情,顯是經過了吳祁凌的授意,一時之間還有些接受不過來,不過還是跟了上去。

她親自領我到電梯處,在45樓處一個房間停下道:“先生,我們總經理就在裡面,如果你沒別的事的話,我就先去工作了。”我點點頭,推門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吳祁凌在我正對面不遠處,整個房間只有他一人。見到我時立刻指著他前面的椅子,客氣地道:“許逐,請坐。”我有些受寵若驚,剛坐下吳祁凌就直奔主題地道:“我們公司主腦被侵那件事,是你乾的吧?”我有些歉意地說:“是的,得罪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麗麗離開。對了,她還沒上飛機吧?”我心中砰砰之跳,萬一吳祁凌說她已經走了,那怎麼辦?

““還沒有。”吳祁凌的話讓我大大鬆了口氣,他苦笑一下:“英雄出少年,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我不知說什麼才好,畢竟他是麗麗父親,我有些過火了。

吳祁凌又道:“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有關麗麗的事,他會給你答案的。”我甚是驚訝,在建康集團難道還有人比麗麗的父親吳祁凌更清楚這個秘密不成?

在45樓的最後一個房間處,吳祁凌敲了敲門:“許逐他到了。”我覺自己有些像地下黨和上級暗地裡接頭一樣,不知要見的是什麼人,心中的疑雲更重。

一把蒼老卻又中氣十足的聲音傳出:“讓他進來!”吳祁凌道:“許逐,你自己進去吧,他會告訴你的。”我點點頭,剛想推門進去,吳祁凌忽然又道:“對了,你設下的密碼是多少,這會該告訴我了吧?”我笑道:“lili(麗麗)。”吳祁凌若有所思地看了我兩眼,然後才走開。

房間裡有一個老人,一個第一眼看上去很平凡,細看卻絕又不平凡的老人。他鬚髮皆白,但一張臉卻是紅潤如年輕人一般,怒虯如刺,一雙眼睛光四,我從其眼神中看到的是傲氣和自信,絲毫不顯老態,這是一個不屈於歲月消磨和青逝而服老的人。

“坐!”簡單幹脆的一個字,聲若洪鐘。

在他面前我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股敬畏之情,就好像我面對外公時一樣。外公人雖慈和,但身上也總會散發出一種無形的氣勢。

待我坐下,他似若實質,光四的眼光鎖在我身上。我只覺自己的靈魂在他面前都被看透了一般。過了一會,他收回眼光,我才覺得舒服了許多。

老者先自我介紹了下:“我叫吳念,是吳祁凌的父親,吳麗麗的爺爺,同時也是建康集團的董事長。”麗麗的爺爺,我訝然之下往他看去。

吳念道:“許逐,1987年生,現年18歲。現家中有父親許百風,母親趙芬,皆為冰際市鋼鐵廠普通的工人。初中時就讀於冰際市14中,自小體若多病,默默無聞,學習懶散,除了英語出類拔萃只外,其他各科成績平平。初三時發生一場車禍後頓悟人生,自此之後勤奮刻苦,成績突飛猛進,一千里,中考以全市第45名考上冰際高中。高中三年更是幾乎每個學期大考均是年級第一。保送‮試考‬成績亦是全省第一,但放棄了保送改而參加高考,以省狀元考進北平醫科大,不知我說得對否?”我心內駭然,建康集團的消息可真靈通,昨天半夜至今,便已把我調查了個七七八八,雖然不是完全準確。

吳念目光如電:“只是我不清楚你高明的網絡入侵是什麼時候學會的,只知道曾在最好的朋友張可家學過一段時間,並閱讀過大量相關書籍。但我想沒有幾個人聰明到能在這麼短時間內通到如斯地步的,我只能說你是天才。”我還沒回答,吳念又有些讚許的道:“年輕人不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很欣賞!”我不知道此話是讚我抑或是諷刺,畢竟我的做法比較強硬。只好乾笑道:“因為麗麗對我來說實在很重要。”吳念看了我兩眼:“聽祁凌說,你和麗麗的關係很不一般。”我硬著頭皮:“是的。”

“既然這樣,我就直接說了,麗麗還在生。”我聽到此話頓時狂喜不已。直到此刻我才敢真正的確信,麗麗的確還在這世界之中,我以後亦再不會再發夢眼睜睜看她被沒在車洶湧的大街之中了。

“但她在車禍時確實死亡了,以常人的角度看來。”吳念皺了皺眉頭:“怎麼說呢?通常來說,人的死亡有幾種情況。其中一種是自然死亡,一種是身體機能嚴重破壞死亡。還有一種是身體完好,卻由於失血過多或是暫時缺氧而引起的突發死亡。第二種情況下,可以利用醫術讓其起死回生。當然,這話對你來說太難理解,甚至匪夷所思。”我聽到這似曾相識的話,脫口而出道:“上帝區?”吳念一直平靜無波的臉忽然間大變,跳將起來,一把抓住我的手:“小子,你說什麼?”我說出那個名詞時就已後悔了,記得外公千叮萬囑我不能將其洩於第三個人知道的,但一般人聽說上帝區四字只會滿頭霧水才對,哪會像他這麼動。

我矢口否認:“沒有什麼。”吳念急急道:“告訴我,你是不是有認識的人叫趙建國?”我心下驚訝萬分,不知他怎麼會知道我外公的名字。

吳念鬆開手道:“我的真名叫葉維民,你既然知道上帝區的事,那麼我的名字你也應該會聽說過的。”我立時記得外公最好的同學和朋友,亦是一同研究上帝區的人正是葉維民,大奇道:“是你?我確實聽外公說過。”我說這話時很放心,因為除了他們和我之外,不會再有人再知道上帝區的事了。看他年紀也和我外公差不多,這更是無疑的了。

葉維民朗聲大笑道:“哈哈,果然是故人之後,故人之後啊!”過了一會才道:“是老趙的外孫,怪不得這麼聰明。對了,你外公他還好吧?我們也有幾十年沒見面拉。”我心道這也實在是太巧了,想不到麗麗的爺爺居然就是外公的那位同學:“外公他身體很好,現在住在一個平靜而偏遠的小山村中。”葉維民喃喃道:“想不到,想不到啊,老趙真的能甘於平淡,也怪不得我找他不著。哎!”他概萬千,過了好一會才記起我就在身邊,和顏悅了的,稱呼也親切了許多:“小逐啊,既然你是老趙的外孫,那就不是外人了。上帝區的事不知他怎麼會告訴你,但他這人做事總是有他的道理的,我也就不多問了。麗麗之事,我也就和你明說了罷。”我不出聲,只是靜靜聽著這個改變了我們命運的故事。

葉維民才道:“當初我們研究上帝區之事,你外公也和你說了吧?”我點了點頭,吳維民眼望前方,思緒彷彿回到了年輕時的歲月:“你外公和我當時都是血氣方剛,做事不顧後果也不夠慎密,後來因那次意外事發,我們上了北平報,引起了軒然大波。不久文革爆發,我們被當成教徒批判,研究也就停滯了許久。動亂之後,我依然躊躇滿志,但你外公在外出些子回來後,忽然告訴我他不想就將這個研究繼續下去。當時我很不理解,以他和我的聰明才智,總有一天會成功的,我有那個信心。直到你外公告訴我原因之後,我才改變了主意,這原因相必你也知道了。”葉維民頓了下道:“醫學方面我非常執著,不謙虛點說在某些方面可以說比你外公還要高明一點。但你外公的目光要比我長遠得多,他做事也鮮有錯誤的,這點我最清楚不過了。因此我當時雖是很不甘心,亦只好把研究停止。”葉維民嘆了口氣,顯是甚為惋惜:“當時動亂剛剛結素,國家尚未穩定,我們的研究相關方面也沒注意,但卻引起了一些發達國家的重視,美國政府科研局的人曾找上我們,說可以給予我們最好的待遇,最先進的儀器設備,最大的自由去研究。我當時也是一個一心只想報國的熱血青年,再加上聽從了你外公的話,自是斷然拒絕。後來為了避免其採用強硬措施請我們為其效力,只好離開北平,隱姓埋名。但我不甘於醫術埋沒,便開了一個小藥店…建康藥店,也就是今天的建康集團。”-外公曾說過葉維民不會願意沉寂的,他的確猜對了。

“我一直都在暗中縱,所以時至今天,建康集團董事長的身份對別人來說仍然是個,就連我兒子祁凌當時也不知道…如果沒有麗麗的意外的話。”

“麗麗確實是死於那場車禍,突發死亡,相對於現今的醫學水平來說卻是無法挽救的,而我雖然沒有申請確立課題光明正大地研究上帝區,但一直都在暗中摸索,冰際市其實就有一個我的秘密實驗室,也有了一些突破的發展。儘管如此,我通過手術亦只有10%不到的把握讓麗麗復活。但我當時已沒有選擇,麗麗的遺體在醫院宣佈死亡後我便偷偷送到實驗室之中,幸好最後我成功了。”我忍不住口道:“那西郊墓地為什麼會有麗麗的墳墓?”葉維民笑道:“很簡單,那只是一座空墳。”我恍然大悟,葉維民道:“這事委實驚世駭俗,我自知不能再在冰際市呆下去了,我並非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從此也瞞不了祁凌,而且建康集團是我的心血,我也無法將其由他人管理的,這事他遲早得知道,於是我們到了建康總部所在的天落市。我把祁凌扶上了總經理的位置,而重生後的麗麗,便以祁凌養女的身份出現在別人眼中。以我們的財力,要憑空塑造這樣一個人的身份很容易。”

“麗麗的下頜骨在車禍中稍微有些變形,我還刻意通過一個小手術將她的聲線稍微改變了一點。這讓她和原先的形象有些不一樣,原本我以為這兩個特徵會將別人的懷疑完全打消的。”吳念苦笑一下:“只是我想不到,你會考和麗麗一樣的大學,並且知道她身上的胎記。更想不到你居然會在比武中做出那樣出格的事來確認,據資料和我觀察所知,你應該是一個老成沉穩之人才對。”我搔搔頭道:“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麼搞的,鬼使神差一般。”葉維民嘆道:“天意,都是天意啊!當我得知此事後,就知道事情不妙了,立刻叫祁凌把麗麗接了回來。去美國只是我為了混淆耳目而故意散佈出來的消息,不是真的,我們只想暗中送她去讀另一個大學。讓麗麗打理生意更不可能,她在經營管理方面不成。”我想起麗麗那沒有耐的火爆子就暗中好笑,讓她去商場混,那肯定是敗事有餘。

葉維民似是想起什麼頭疼之事:“只是自麗麗再生之後,本就有些刁蠻的格更是變本加厲。而且在武學方面簡直是個天才,她也特別興趣,什麼功夫到她手裡總是無師自通。還有一點,她特別痛恨男人,除了我和祁凌之外,對其他人都有些仇視。以前建康集團的一個大型禮宴會上,有幾個公子爺向麗麗示好,她被糾纏到不耐煩之後把那幾人都打傷了,以致此後我都不敢讓她參如此類活動。”我心道麗麗的情況和我大同小異,難道也是腦域開發的結果?只是我在智力方面開發的更多一些,她看來全都發展到暴力之上了。

葉維民說到此眯著眼睛看了我一下:“小逐啊,你是不是有什麼對不起麗麗的地方,醫學上說來,一個失憶了的人會在潛意識裡排斥傷害過她的人或事。比如,被水淹窒息而導致腦細胞死亡而失憶的人,會特別畏懼水,不敢接近河,湖泊,海洋等地,甚至下雨天都會無端的害怕;如果是從高處掉落摔成腦震盪而引起的失憶,當事人很可能會患上恐高症;如果是情受過傷害的話,若失憶者是個女人,她就有可能厭惡男人。這是人類自我保護的本能所驅使的。”我想了好一會,還是搖了搖頭:“沒有吧,我和麗麗的關係自初三後一向很好,最多也就像個朋友一樣打打鬧鬧的。”葉維民語重心長道:“年輕人對於情之事總是懵懵懂懂的,有時傷害了別人也不知道。麗麗以前是個很直開朗的女孩子,許多事也喜歡對我說。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便變得和普通少女一樣的多愁善了,還時不時的發呆。現在想來,除了你的原因,還會有誰?”多愁善?我在腦中搜索麗麗和這詞語相關的一切,很遺憾沒有半點收穫,她一向都是大大咧咧的,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

“你和麗麗最好的朋友,我們在冰際市的鄰居張市長家的女兒張雯是不是也有些瓜葛?我聽麗麗說過,你們三人關係甚是密切。不管怎麼樣,你和麗麗的親密關係總是真的了罷?否則你怎麼會知道她腿上的胎記。”葉維民不住的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哪,荒唐,太荒唐了!”我漲紅了臉:“其實我和麗麗之間也沒發生什麼。”葉維民只道我不好意思,哈哈大笑:“罷了,你是老趙的外孫,子除了優柔寡斷一點之外,倒也深得我心。記得我們曾有一次開玩笑地說過,如果我們的下一代是異的話,就結為親家,想不到這隨口的一句玩笑卻在孫輩身上成真了。”我心中忽然間變得惘,以前以為麗麗,現在麗麗沒有死,我又該如何面對與她之間的情呢?思思,張雯,李曉,慕容倩,現在又多了一個麗麗,當真是錯綜複雜。

葉維民見到我的神情,有些誤解:“這事你也急不得,畢竟麗麗現在已喪失了以前的記憶,不會記得從前的事,現在好像她對你好像還有些反。幸好她記憶部分腦細胞並完全沒有死亡,大部分只是沉睡,我們好好想個法子,亦不是沒有喚醒的可能。”我聞言大喜道:“喚醒,還能喚醒她的記憶?”當初張雯在得到麗麗噩訊之後整天以淚洗臉的情景,直到現在還是鬱鬱寡歡。如果她知道麗麗沒死,定然會高興萬分的,但麗麗多半連她也認不得了。而且,我該怎麼對她說,有關上帝區的事是個天大的秘密啊!

此時門被用力推開,撞到牆壁上發出砰的一聲大響。我背對來人,不知道是誰,但甚是驚奇,還有誰敢直闖建康集團董事長的辦公室?而且除了吳祁凌外,也沒人知道他的身份吧。

葉維民低聲道:“說曹,曹就到了!”

“爺爺,我不去其他地方讀書!我在北平醫科大讀的好好的,認識了不少朋友,倩姐又在那,為什麼要走?”悉的聲音讓我不由自主地轉頭過去,麗麗一身黑衣,氣呼呼地站在門口。見到我時一呆,既而渾身發抖,伸出食指指著我:“死,死魔,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