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我心安處是家鄉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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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清不耐煩的瞟了她一眼,怒道“你到底說不說?”那一眼明明沒有太多的威懾力,採青打了個寒顫,這位諸邑公主並不像皇后娘娘那樣歌姬出身,所以懂得體諒下人,當初在椒房殿,只因為一位宮女上菜時撞到了她,劉清便下令打了她十板。彼時皇上寵愛衛皇后,連帶著盛寵這位諸邑公主,經常駕臨椒房殿。衛皇后覺得不忍,想說算了。皇上卻笑道,不過一個婢子而已。衛皇后素不是忤逆皇上意思的人。於是她們只得看著那位宮女捱了十板子,不到一個月便香消玉殞。
這些劉清卻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她是大漢朝最尊貴的嫡公主,她的尊嚴高傲,沒有人可以冒犯。但自從悅寧公主回宮之後,所受寵愛,猶勝諸邑公主當年最盛之時,此消彼長之下,皇上便對諸邑公主淡了很多。如果諸邑公主再不收斂自己,他出事,以衛皇后如今危矣的局面,真的能夠保住她安好麼?
採青這樣想著,如實稟報道“昨夜,皇上本不在宮中。”
“不在宮中,”劉清的面反而平和下來。
“父皇經常出宮的。”她含笑道“難怪有些天沒來看我們了。”
“公主。”採青沉聲道“可是皇上去的是堂邑侯府啊?”
“堂邑侯,誰?”劉清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撇嘴道“就是那個每次都不給我們好臉看的皇姑婆噢。”
“諸邑公主。”採青有些抓狂了“你知不知道,堂邑侯府裡住著誰麼?那可是昔的陳皇后,皇長子和悅寧公主的孃親啊。”劉清的臉
沉了下來。
“你說的是真的?”她緩緩的看著採青,伸出手去摘下身邊一團花菊,捋過花瓣,只見花瓣細細索索的落下,忽然一聲驚呼,原來畢竟把手給劃出一道血痕。
“公主,”採青一聲驚呼,連忙拉過她的手。
花菊從劉清手裡跌落,在地上滾了幾滾。
劉清任由採青包紮著自己的手,居然並不覺得十分痛。當初,她跟在表哥霍去病身後。表哥的步子邁的比她大,她需要小步奔跑才趕的上,終於在廊上摔了一跤,哭的驚天動地,連父皇都驚動了,好好訓了表哥一頓。
她百無聊賴的看著四周,看見一個素衣女子走在廊上,身後只跟著一個青衣內侍,很快就要拐過廊角。忽然覺得一陣委屈怨憤,她堂堂一個大漢嫡公主,在這邊傷了手,無論是誰,難道不應該過來問候一下麼?
“你是什麼人?”她揚聲問道,態度倨傲。
遊廊上,陳阿嬌一怔,緩緩回過頭來。
採青包紮好劉清手上的血跡,吁了口氣,抬頭看見那張清豔的容顏,心下大驚,剎那間,一張俏臉便變的慘白。
“陳…陳娘娘,”採青結巴喚道,帶著眾人,拜了下去。
劉清怔住,依舊昂高了臉,冷傲道“本公主在這未央宮裡,怎麼從沒見過你?”
“諸邑公主劉清,”陳阿嬌緩緩一笑,走下來“你和以前的我,似乎很相像呢?”劉清霎時寒了臉“大膽,我乃當今皇后所出的嫡公主,豈容得你在此胡攀?”
“公主,”陳阿嬌未令起身,採青也就不敢擅起,只得在後輕輕拉了拉劉清的衣袂“不要亂說。”陳阿嬌看在眼底,微微勾,道“起吧。”
“是。”採青這才起身。
劉清驚疑不定,問道“你到底是誰?”阿嬌仔細打量了劉清的容顏,眉眼間依稀都是衛子夫的樣子,唯有那眼神,卻是三分像劉徹,竟有五分像從前的阿嬌。
一樣的驕傲,一樣的不知天高地厚,一樣的驕蠻,一樣的任。
劉徹啊劉徹,你既然已經將阿嬌狠心廢黜長門,又何必,何必不經意的疼寵出另一個阿嬌來?
“想不到,衛子夫居然能教導出一個像你一樣重視身世的女兒。”她微笑道。
“你,”劉清覺得難堪,可是她慣有的威勢,在這個女子面前,居然發作不出半分。這個女子彷彿天生是雲端上的人,哪怕衣裳素淡,脂粉不施,依舊高貴的人。
這種高貴,不是表面上強撐出來的,而是骨子裡透出來的。
“…你怎麼可以直呼我母后的名字?”陳阿嬌挑了挑眉,笑盈盈的道“便是你父皇在此,我也是敢喊的。至於我是誰,你便問問你身邊的婢女吧。”
“諸邑公主,”在走之前,這個女子意味深長的道“你要知道,在這座未央宮裡生存,像你這麼單純刁蠻,是不行的。”劉清跺了跺腳,看著女子消失在廊角的身影,問道“她是誰?”
“她便是我剛剛說的陳皇后了。”採青嘆息道,昔冠蓋京華的堂邑翁主啊,多年不見,居然還是這麼風華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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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華麗的解一章,當作國慶禮物。汗。
因為連接兩個月沒有達到解要求,這章是我特地向編輯討來的,大家將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