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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身在山巔心在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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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陳雁聲心柔軟下來,連忙抱起她,問道“早早今天冷不冷?”唐古拉山上,除了陳早早因為經脈受損不能練武畏寒,連她同為三歲的哥哥陳陌都從小練有祛寒的心法,陳雁聲心疼女兒,威郭解在雪山中凍了三天三夜,捉到一隻雪狐,製成狐裘,又在早早房中加了煤炭爐,這才安心讓早早在唐古拉山頂上住下。

“不冷。”早早甜甜答道,看見孃親衣裳單薄,皺起嬌美的小臉蛋“孃親冷。”

“呵呵,”陳雁聲極為窩心,蹭蹭她的小臉“孃親也不冷。”

“小姐和小小姐真是母女情深啊。”綠衣進來,微笑道“蕭先生說到小小姐針灸的時間了。”

“不要。”早早提高了嗓音,向陳雁聲懷裡鑽去。陳雁聲好笑的把她抓出來“你不乖乖針灸師公要不高興了。”

“師公啊。”早早想起師公清朗的臉,開始猶豫“可是針灸之後要喝好苦好苦的藥。”她皺起的眉頭能夾死蒼蠅。

“俗話說,‘良藥苦口利於病’,這藥對調養早早身體有好處的。而且師公已經加了甘草,桔椩,應該不會太苦吧。”陳雁聲苦口婆心的勸道“喝了藥咱們就開飯嘍,今天有早早最喜歡的炸雞腿哦。”

“嗯。”早早破涕為笑,點點頭。陳雁聲將她抱到蕭方的醫房,看他為早早上了針灸,早早在麻沸散(陳雁聲折騰出來的)的作用下昏昏沉沉的睡去,問道“師傅,早早的身子到底如何?”

“你不必擔心。”蕭方起身收好針灸“經過三年的調理,已無大礙。等最後一個月的療程過去,就不用這麼頻繁的針灸,只喝藥就可以了。”

“嗯,這我就放心了。”陳雁聲垂眸“不然的話,我就是離開也不安心。”

“你又要下山?”蕭方的手一頓,在藥箱上一滑“不是離上次下山才有兩個月麼?”

“容娘來消息說,有大事要發生,我準備帶申虎下山看看,這次可能要很長時間。”陳雁聲起身拜下“陌兒和早早就勞煩師傅照看了。”

“你…不必和我這麼客氣。”他嘆息道“和別人說過了麼?”

“還沒有。”陳雁聲低下頭“我自然要先跟師傅說。”

“你的武功進益雖快,卻不太誠。”

“我知道,可是足夠保命用了。”

“早早會哭的。”她沉默良久“我知道,可是我…”沒有辦法。

“明天我要帶著申虎下山。”她選擇在眾人圍坐的餐桌上說出來,看著所有人的手一頓,心下忽然泛起不捨,薄薄的哀涼。

申虎緩緩從飯桌上抬起頭來,看著姐姐有些憂傷卻堅決的神情,心中有些明瞭。

“孃親,我們也要去。”陌兒沒有受到大人間轉的陰沉,努力仰起小臉,笑開來。

“不行。”她回答的有些衝,早早有些嚇倒,怯怯的問“那孃親,這次要幾天回來?”早早舉起手指,一一掰算,氣的問。

“孃親不知道。”她蹲下身去,望著女兒,微笑回答。

早早心下難受,有些發怔“以前孃親都是不到十天就回來的啊。”她微微偏過頭,黑白分明的眸子閃著些微困惑,很是可愛“每次孃親不帶早早和哥哥出去的時候,早早和哥哥就一天一天的在家裡數孃親回來的子,數到快到十的時候,孃親就回來了。”

“那你就不要數了啊。”她閉上眼睛,眼淚掉下來。

“孃親不哭。”陌兒蹭過來,舉起軟軟的小手,胡亂的在她臉上擦拭“愛哭的不是男子漢。”他沒有想到孃親本來就不是男子漢,努力想了想,問道“孃親有很重要的事麼?”

“是啊,孃親有很重要的事。”

“那孃親儘管放心去吧,我和早早,會好好聽師公和太師公的話,等孃親回來的。”

“嗯,”陳雁聲一陣動,得兒女如此,她別無所求。睜開眼,轉頭“早早,要聽哥哥的話。”

“早早聽話。”早早不太瞭解情況,但她本能的覺孃親的擔心,於是快答允。

“雁兒,你和小虎子待會在閣後雪地裡等我。”蕭方在一邊看著,面沉如水,淡淡吩咐道,轉身走進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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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練到最後,靠的是經驗而不是悟。”蕭方站在飛雲閣後的雪地中,道“雁兒,你的悟足夠,練功卻不勤快,實戰也是缺乏。小虎子,你悟沒有你姐姐好,然勤能補拙,而且也缺乏實戰,現在,我同時與你們兩個對手,不要記得我是你們師傅,只管當我是真正的敵人抵擋,要知道,我是不會留情的。,”他轉首吩咐道“劍。”

“嗯。”躲在一邊千年古樹枝丫間的應了一聲,從樹上扔下三把劍來,都是市面上普通的青銅劍,陳雁聲掂在手中試了試,沒有她慣常使用的師傅送的裁雲軟劍順手。

蕭方一振長劍,竟隱隱有風雷之聲,閃電般的向二人面門襲來。陳雁聲嚇了一跳,連忙舉劍去隔,只聽“宕”的一聲,手中的劍盪開去,虎口隱隱發麻,身邊申虎也是一樣。這才發現,今的師傅身上有一絲很明顯的火氣,不像往風清月白的樣子。

“他戰場上,沒有人停下來等你們恢復。再來。”蕭方冷冷道。

陳雁聲與申虎對視一眼,同時從蕭方的左右繞開,雙劍籠成一個光圈,將蕭方攪在裡面。

“還算像話。”蕭方淡淡道,說話的同時身子向上拔起,如沖天之鶴,身形拔孤清,快逾青煙,在高空中一聲長嘯,劍光閃開,如點點繁星,同時籠罩向陳申二人。

二人身形散開,復又返回,抖開劍花,虛中有實,實中有虛,一刺腋下,一刺間,看著似乎要得手,聽得蕭方一聲冷笑,將劍一橫“叮叮”兩聲,顫抖的劍尖居然同時被他用劍隔住,一股大力透劍尖而來,二人頓時吃力起來,陳雁聲見機的快,立刻撤手,申虎卻倔起了脾氣,臉漲的通紅,一步步的走進,意圖將劍奪下。

“小虎子,”陳雁聲驚叫,蕭方一哂,手中勁力一收再一吐,申虎站不住腳,蹬蹬蹬後退幾步,跌坐下來。

蕭方將地上兩把劍挑起,揚眉道“再來。”陳雁聲皺眉,她不知道師傅到底吃錯了什麼藥,但還是察覺了師傅的焦躁心情,只得捨命陪君子。

當太陽落西,蕭方終於收劍道“可以了。”的時候,陳雁聲和申虎累癱在雪地上,相視苦笑,蕭方卻不回頭,徑自回去。

,你還在麼?”雁聲高聲喊道從樹上飛下來,表情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