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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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十二點了“南十字星”的表演告了段落,俱樂部準備打烊。謝阿蠻趁沒人看見的時候,悄悄伸了個懶。
“阿蠻!”唐伯夫突然招手叫她。
她愣了一下。唐伯夫從來沒有像這樣叫她的名字,怎麼突然…今天這一切都太反常了!
但奇怪的是對他的叫喚,她很自然的接受,好像他從很久以前就如此喚她,絲毫不覺得突兀。
她走到後頭。唐伯夫不經心的看看四周,說:“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你先到休息室把衣服換掉吧!”的確是很晚了,謝阿蠻便不拒絕。她走向休息室,卻不料唐伯夫也跟了過來。他幫她推開門,很紳士的風度說:“你慢慢來,不必急。我會在外廳等你。”謝阿蠻點了點頭,不疑有它。
唐伯夫嘴角微微一揚,輕輕拉上門,不動聲的落上鎖。謝阿蠻回身到鏡臺前,遍尋不著她那件老氣的洋裝,覺得奇怪,想出去看看,卻發現休息室的門被鎖住了。
“奇怪,怎麼會鎖住了?”她自言自語,一時想不通是甚麼緣故,還以為門把壞了。
納悶了將近一分鐘,她猛然恍悟,該不會是唐伯夫又在玩甚麼把戲了吧?
“唐伯夫,你開門!你將我鎖在這裡做甚麼?”她用力拍門,一邊大聲喊叫。
“你最好別亂吼亂叫,當心把喉嚨喊破。”門外傳來唐伯夫陰險狡獪的聲音,顯然他沒有走遠。
“快開門!”謝阿蠻更加用力拍門,喊得更大聲。
“你到底想做甚麼?欺負人很好玩是不是?”唐伯夫嘿笑一聲,說:“聰明的話,就安靜一點,免得又把嗓子喊啞了。”腳步聲跟著走遠。謝阿蠻急得又大叫,恨不得將門劈開。
“你不要走!開門啊!”喊了幾聲,祇覺喉嚨一陣酸刺痛澀,驀然咳嗽起來。
再這樣吼下去,也許她真的要破嗓子。她頹然放棄掙扎。
她不知道唐伯夫到底想幹甚麼,但想,他不可能關她一夜。她慢慢冷靜下來,走到沙發上坐下。現在著急也沒用,就當作是倒黴犯煞,遭劫難算了。
但她越想越不甘心,衝到垃圾桶撿起唐伯夫之前丟掉的那管紫玫瑰的口紅,在鏡子上狠很的畫著…“唐伯夫,陰險狡猾的大混蛋!”又在“唐伯夫”三個字旁,畫了一張惡的大貓臉,貓須勾成了陰森恐怖的詭笑。
她丟掉口紅,滿意的拍拍手,氣消了一些。
她跑到門邊,側身聽著,門外沒甚麼動靜。過了一會,又湊上前去,耳朵貼著門縫,外頭還是沒甚麼動靜。
她蹙了蹙眉,不安的踱來踱,心中不斷的咒罵唐伯夫。想想,又撿起口紅,在貓臉秀又畫了一隻公孔雀。
畫到一半,門倏然打開。
她愕然回頭,一隻手停在半空中,尷尬地不知所措。
唐伯夫淡淡的掃鏡子一眼,沒說甚麼,表情也完全沒有改變。謝阿蠻訕訕的丟掉口紅,囁嚅的解釋:“我…扼,這個…只是…”唐伯去對她的囁嚅視若無睹,返身走出去。謝阿蠻趕緊跟在他股後逃出去。除了他們兩人,所有的人早走得一乾二淨。
她也不管唐伯夫莫名其妙發甚麼神經了,只想儘快離開。當然,她也不指望唐伯夫送她回去;事實證明,他的“殷勤”和“紳士風度”都懷有詭詐的不明企圖。
“你這是甚麼意思?”她快步走到大門前,再一次,發現門被鎖住了,懊惱的回頭。
唐伯夫對她的質問充耳不聞,若無其事的自斟了一杯酒。
謝阿蠻煩躁的往回走,走得太急,高跟鞋拐了她一腳,她忿恨地把高跟鞋踢掉,腳走到唐伯夫面前,瞪著他說:“你別光是喝酒,回答我的話!你這到底是甚麼意思?莫名其妙把我鎖在休息室,現在連大門也鎖住了,你不覺得你玩笑開得太過份了嗎?請你馬上開門,我要回去!”唐伯夫慢條斯理的啜口酒,才挑眉說:“好不容易才把你騙來,怎麼可以就這樣放你回去。”
“騙?”謝阿蠻呆了一下。今天這一切,實在太反常了。
“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今晚本不需要你代為上臺,那麼做,只是騙你來的藉口。”
“為什麼?”謝阿蠻茫然又困惑,唐伯夫這麼做有甚麼理由?大費周章的將她“騙”來,又將她“關”在這裡,究竟是為了甚麼?甚至為了安排這個“騙局。”特地為她準備了價值不菲的服裝,得不償失也不在乎,到底是為什麼?
“你不必問太多,等時間到了,我自然會放你回去。”唐伯夫有意迴避,不肯說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