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紫雷劫鼠跌米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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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臨湖,佈景得清雅脫俗。開窗是一叢翠鐲似的大葉芭蕉,隨著暮的薰風悠悠舒袖,婆娑起舞。
書房內只有蘇亦星與千雲老道。
二人沉默了好一會兒,蘇亦星先開口道:“是不是…”做了一個換的手勢“錯了。”
“看來是搞錯了,而且錯得離譜呢…想不通是怎麼回事。”
“那個,那個封…少爺的那個,是魂吧?到哪裡去了?”
“不知道,搞不清是咋的一回事呢,可能到了他該去的地方了吧。”千雲老道一臉的無奈。
封德銘抬頭望了會窗外的景,緩緩道:“我姓蘇,叫亦星;來自…應該說是四百年後的一個年代,也就是等於大師您現在回到了唐宋朝年代吧,我聽這裡的口音應該是蘇州城裡了,與我的家鄉也沒多遠…”千雲老道盡管心中已經有了點數,但還是一臉的驚詫,好一會才嘆息道:“真是未聞未見之事呀,這宇宙間確實是奧妙無窮,變化萬千呀。看來老道我窮一生所學也只不過是蒼海一粟,蒼海一粟啊。”喝了口茶,平靜了一下心情,道:“封施主可否詳述之前的變故?”蘇亦星沉思了一會,向千雲老道詳細地敘述了在山上游玩遭受雷雨電擊的之經過…
千雲老道問有沒有什麼其它的特別的現象,蘇亦星一時也想不出有什麼特別不同來,過會才想起來覺得那道閃電的顏有點不同,是紫的,特別地耀目…
“咦,是了…紫雷劫!”千雲老道拍著腦門驚呼。
“昔先師曾雲:‘每五百年有一紫雷劫,其時星月倒轉,術數逆生,異事錯蹤,是魔道二家的修真大忌,也是大劫之年’看來變故就是出在這裡了。”千雲老道很興奮,終於找到了一點線索。
“封施主看來也是個道家有緣人呀,只看面上現在已是靈光閃閃,慧深種了,若施主皈依佛道,定是百年難遇的一個奇材,必可修成正果呵。”蘇亦星是現代人,哪裡搞得懂這麼多的道家之事,一臉無奈道:“大師道行高深,字字玄璣,小子是後代人,搞不懂那麼多,只是想知道能否有辦法回到我那個年代了。”
“沒有辦法的,最少目前是無法可想,封施主只可是順應天意,既來之則安之了。”千雲老道無奈地搖頭。
頓了頓又道:“宇宙奧妙無窮,非是常人可以忖度,修仙成道在於一悟,悟通了則成正果,悟不通則一切作罷;大凡等到悟通了則又是身在界外,仙凡路殊,無法溝通了;封施主雖有不世奇遇,但可惜目前尚無道心,此事以後再說罷;眼前則要安心於現狀,不管你是未來人還是現在人,你始終還是封德銘,千萬不可洩漏天機;洩天機者必遭天遣,慎之慎之!”蘇亦星消極地道:“那個封少爺的一切我都不瞭解那怎麼辦?還有,還有…”千雲老道一擺手道:“此事不難,但說是魂魄雖歸,腦子短期失憶了,要慢慢調養便可。貧道今已乏,暫且告辭,他施主空閒請往敝觀一敘。”這一夜,蘇亦星睡得糊糊,亂夢顛倒。醒後腦子裡還是隱隱發漲。
掀開大紅蘇繡錦被,下攬鏡左顧右側照了下臉龐,自嘲道:“還不錯麼,相貌平平的黑小子忽然變成了俊秀的白面書生,還是個公子少爺呢,呵呵。家中有的是黃金白銀,珠寶珍玩,老爹又是在朝中做官,也算是個**了哦。哈哈,本少爺是小老鼠掉進了白米缸裡嘍。”唉!想起做現代人的子也真是苦得很吶,每天朝八晚五的上班生活真的活得好累;還要老是看著老闆的臉過子,稍不留神便要被抄魷魚,就連相貌平平的女朋友也敢蹬我;哼…只是,再也見不到年邁的雙親了,想到這裡,蘇亦星心中有些酸楚,眼中有些潤溼,覺得對不起雙親。
推門進了小院。早晨的空氣很清新,幾百年前的空氣那就絕對是綠空氣了。
太湖石假山旁,一畦牡丹正吐蕊綻放;薄薄的晨霧在微風中嫋嫋飄移,潤溼中夾著幾縷花香,令人心曠神怡,恍若漫步在瑤池仙景中。
繞過假山石,穿過月門,步上九曲橋,來到了湖心亭裡;蘇亦星心中的慨只有幾個字表達,那就是:有錢人的生活真好!
神遊間,傳來了清脆悅耳的吳儂軟語:“啊喲,少爺你在這裡呀,讓婢子好找呢,一大早的小心著涼呵,怎麼不加件外罩呢。”轉頭只見一身綠衣的女婢霜兒急步行前,額上微汗珠,圓圓的嬌靨上盪漾著一對人的小酒窩,烏黑明亮的雙眸靈動俏媚。看得蘇亦星張著嘴巴呆呆地發愣,心道我怎麼才發現有個這麼漂亮可人的侍女呢,真是該死呀。
如此良晨,如此美景,如此佳麗,蘇亦星的心情徹底地好了起來了,想想既來之則安之這句話,對自己說那就重新生活或者說是復活吧。於是學著古裝戲裡的臺詞作了個揖道:“啊…這位小姐請了,小生這廂有禮了。”
“使不得,使不得的。”綠衣女婢霜兒急得手亂搖。
“哪有主人向下人施禮的呀?”急忙襝衽回禮。
蘇亦星卻覺得好過癮,又甩了下長袖道:“請問小姐叫何芳名?青幾何?可曾訂親呀?嘻嘻。”小婢霜兒卟嗤一聲笑道:“少爺真逗,象唱戲一樣子,走吧,老太爺在客廳裡等你呢。”
“那好吧,這就去,不過你得告訴我你的名字呀,要不我怎麼稱呼你呢?”
“少爺你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費話!記得還用問你呀。”蘇亦星裝作一付兇相。
“少爺你別生氣哦,是婢子不會說話呢。”霜兒低下了頭,有點委屈,更讓人覺得楚楚可憐。
蘇亦星心中嘆道,如此尤物真是我見猶憐哦,要是生長在二十世紀那絕對是個大明星呀。
“霜兒?是貼身侍女?就是那種管生活起居,甚至連洗澡擦背都要做的那種?”蘇亦星興奮起來了,腦子裡儘想到的是些旎光…
“是…少爺還是沒忘記掉以前的那種輕浮呵。”霜兒的臉紅了起來。
“哈哈哈哈…”蘇亦星樂得哼起了小調,‘我一見你就就愛呀,你那漂亮的小臉真可愛呀…’中午,飯廳裡的紅木八仙桌上擺滿了緻可口的小菜,封老員外面泛紅光,趁著酒興在告誡孫子:“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要成天不務正業無所事事地與那些子胡混了,多讀點書,早晚去取個功名,也好光宗耀祖;整天價地的吃喝玩樂,你可不能象張相公唐解元那樣呀,他們二個一個是胡吃胡混過子,一個是科埸出了事前程無望了才如此的;你不同,你是官宦子弟…”
“張相公唐解元是誰呀?是與我一起玩的朋友嗎?”蘇亦星問道。
“張相公唐解元是…好,好,乖孫子這次失憶得好,忘了他們才好呢。”封老員外忽然覺得孫子這次的失憶是樁好事情了,可以忘了那些人重新生活了。
話語一轉:“還有,你有空呢多去看看你介子婆,哪有人家結婚三天就分居的事呀;她父親的事是她父親的事與你無關的,再說這麼幾年我們家一直風平靜的,這說明她本沒有把你們的事與她家裡說呢,要不你父可能早就削職回家了,這麼看來她到是個心地不錯的女孩子呵。”絮絮叨叨地又說了一大通。
蘇亦星聽得一頭霧水,只有嗯嗯地答應。
正說著間,家僕來報有客到。
封老員外舉著筷子搶先道:“是張、唐那就不見了,說少爺大病剛愈需要靜養概不見客。”
“正是他們二位呢。”家僕苦著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