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驚倚紅武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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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兄弟你看呀,這叫‘圖窮匕首見’哦,剛才還美女醇酒的招呼,一下子馬上就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呢。”朱壽確實到是沉得住氣,臉上還是笑呵呵的,身邊的美女卻一個個地避開了,躲得遠遠地。
蘇亦星也鎮靜得很,一邊暗自運氣察看體內有否中毒的現象,一邊回道:“我說祁三娘,這又何必呢,俗話說‘賣買不成*人情在’嘛,大家同道江湖中人,沒必要搞成這個樣子吧?再說本少爺不缺女人,也不缺錢花,這樣吧,今天這桌酒席你開個價,我來付,不讓你吃虧行了吧?”
“這裡不是菜場子,我祁三孃的話沒有還價的餘地,痛快地說一聲吧,行還是不行?想好了再說,可別後悔。”祁三孃的口氣還是那麼地堅硬,沒留有餘地。
朱壽不開心了,把臉一沉說道:“我看你好象是第一次出來闖江湖吧?本少爺的背景也不瞭解一下,實話告訴你吧,洛陽城的知府看見我還得客客氣氣地買我三分帳呢,你算個什麼東西呀?天下再大大不過官家吧?哼!”
“洛陽知府?知府又算個什麼,我告訴你小子,知府還得看本座的臉行事,懂了嗎?”祁三孃的話可是囂張得很吶。
“噢…看來你那個什麼所謂的官方組織的勢力還不小呢?能透一下主子是誰嗎?”朱壽問道。
“嘿嘿,小子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今天你們進來了只有二條路好走…”蘇亦星冷冷地接口道:“我明白的,一條是死路出不去,一條就是同意入夥是吧?”
“咭咭咭…小夥子不笨呀。”祁三娘一邊笑一邊眼睛亂放電波。
“哎,兄弟別打岔呀,讓她說說看是哪位大人物在縱呢。”朱壽道。
“小子急什麼呀,咭咭,我突然又不想說了怎麼樣啊。”蘇亦星已經運氣在體內運轉了幾個***了,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心中暗忖:怪事呀,這祁三娘憑什麼來要挾呢?而且看她那個樣式象是穩吃了我們二個了,再不就是她的獨門藥粉“催粉”?也不對呀,那“催粉”來勁兒很快的,我們吃了這老半天了,也沒啥反應啦。
朱壽忽然怪叫道:“咦,事情成不成還不知呢,怎麼地美女都跑了呀?祁三娘你不上路哩,說不定少爺我玩得一高興了,會答應你哩。”
“對呀,識時務者為俊傑嘛,咭咭…看你們倆那個勁兒也不象個好人哩,這樣吧,三娘我這裡有顆藥丸子,兩位只要服下了就算是入了夥了,接下來麼…嘻嘻,屋內這幾個美女隨你玩吧…”
“兄弟,怎麼樣啊?幹了吧,本少爺閒得沒事,正愁沒啥好玩的東西呢。”朱壽笑地勸蘇亦星道。
蘇亦星看朱壽那付躍躍試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心裡暗自好笑,心道這個超齡玩童也真的不識時務了,這祁三孃的組合絕對是個來路不善的黑窟窿,趟了這潭渾水的話以後的麻煩絕對是少不了的,雖說是做不了大俠但也不能做黑幫打手呀,想到這裡便回朱壽道:“朱兄如果有意呢,兄弟也不反對,但兄弟我是不幹的,祁三娘你有什麼招數就快點拿出來吧,別費本少爺的寶貴時間,唉…本想洗個澡好好地找個小妞兒玩一下的,看來是白費功夫嘍。”朱壽馬上出了一臉的失望,唉聲嘆氣回道:“不好玩呀,沒勁!算了,我們走吧。”說著站了起來:“幾位大美女,不好意思呵,改再來玩嘍。”祁三娘驀地臉鐵青地站了起來,眼裡透出了一股子無法抑制的怒火,咬著牙哼道:“二個小子太放肆了,你當這兒是你們家菜地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蘇亦星還沒有來得及回話,大門被踢開了,進來的二位打手馬上垂手恭立,接後面一位穿著錦衣錦袍手裡玩著二顆鐵蛋的壯漢子。
祁三孃的神馬上轉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灣,扭著水蛇嗲聲嗲氣地叫道:“哎唷,怎麼會驚動了桑大檔頭呀,三娘真的該死呀,這麼點兒小事到現在還沒有辦好,請桑大檔頭治罪吧…”說著便往他身上挨。
錦袍漢子繼續玩著手中的鐵蛋,頭仰著天,鼻子裡哼了一聲道:“哼!大把的銀子養著你們有啥個用?讓我看看到底是哪路的小混球,竟敢不識臺舉想在‘倚紅院’裡撒野呢…”錦袍漢子斜睨著眼飄過蘇亦星與朱壽二人,驀地神一愣,手中的鐵球兒“啪”地一聲掉在地下,驚恐萬分的臉上透出了幾分惶惶之,猛地反手一個大耳光向祁三娘揮去。
祁三娘做夢也不會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一點兒沒有防備,一記耳光打得實實在在地,嘴角上鮮血直往外湧,半邊臉上馬上腫脹異常,伸手指著桑大檔頭說不出半句話來。
桑大檔頭回過身來哈著,點著頭向蘇亦星與朱壽道:“二位貴客請繼續用餐,底下奴才們不會辦事,小的已經替您教訓了一下,請貴客看在小的毫不知情的份上,放過小的這一回吧…”說著跪下來“通通通”地連叩了幾個頭。
朱壽不耐煩地揮手道:“好了好了,不好玩,壞了老子的興趣,滾吧。”
“多謝貴客不怪罪,多謝!多謝!”叩頭聲在繼續。
祁三娘現在也知道是壞了大事了,這位東廠的大檔頭是大內總管錢寧的貼心跟班,現在見了這位客人就好象是老鼠見了貓一樣子地,看來這位客人剛才說的知府見了他也要給三分面子是真話了,啊呀,也不對呀,這位桑大檔頭仗著有錢大總管撐,一向是連知府的面子也不給的…不好,絕對是皇親國戚了…冤死了,怎麼會碰到這種事的。想著間便下跪認錯賠禮,哪知給桑大檔頭一腳好似踢皮球似地掀到了園子裡。
蘇亦星現在真的明白了朱壽是個皇親國戚了,或者說是在朝中做個什麼大官的。心中想著這個傢伙先前的樣子也真的讓人發噱好笑。
祁三娘扒在園裡草地上哎唷哎唷地還在哼個不停,一見桑大檔頭哈著低著頭倒退了出來就叫得更慘了,桑大檔頭靠近前把她攙扶起來,輕聲喝道:“叫什麼?老子今天是救了你一命呢,你可知道你闖了大禍了,這麼一點皮之苦可以救你的命你說值嗎?”祁三娘被桑大檔頭這麼一喝,把想發嗲的神態全都收了回去了,靠住桑大檔頭的肩頭疑惑地問道:“是個什麼厲害的主兒呀?難道連錢大總管也罩不住?錢大總管那可差不多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呀。”
“錢大總管?哼!劉瑾可比錢大總管還要厲害得多吧,還不是讓他象碾死只螞蟻般的輕鬆松地收拾了…”
“那他就是…天吶…”祁三娘腳一軟,一股坐在了地下…
“看什麼呀?我還是我啦,兄弟,朱壽呀。”朱壽向有些發呆的蘇亦星說道。
“真的想不到你到是大有來歷呢,哈哈,在朝中做什麼官吶?”蘇亦星故作輕鬆地問道。
“還好啦,不算太大,官拜‘總督軍務威武大將軍總兵官’,不過也蠻威風的了,是吧,就象剛才那個東廠的小傢伙見了本官就嚇了個滾了哦,哈哈。”朱壽笑道。
“哦…‘總督軍務威武大將軍總兵官朱壽’,這個名字好象有些記憶呀…天!是朱厚照小皇帝。”蘇亦星想著便脫口而出。
“咦?
…
兄弟,你怎麼會知道我是皇帝朱厚照呀,噓…小聲點,讓別人知道了兄弟你當面直呼我的名諱,我要是不治你的罪就不好說話了呵…”蘇亦星再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裡這麼個情景下遇到這個玩童皇帝,而且稀裡糊塗地作了兄弟,想想這麼個皇帝也真的非常有趣,做事我行我素的想到哪裡做到哪裡…
“哎,兄弟,不會知道了我是皇帝就不敢與我相了吧?你又不是官怕什麼呀?在官場上那沒法子你得跪見我,下了臺嘛,呵呵,那咱們就是兄弟了哩。”
“朱大哥說得對,我又不是官,我們只作兄弟論。”蘇亦星心想這句話好呀,要不讓他整天的見了面就跪那可是沒興趣了。
“好!快。以後就跟著我混吧,讓我想想該封你個什麼官呀…哦,對了,剛才還說不能做官的,做了官那就不好玩了。那讓我想想怎麼稱呼你…”玩童皇帝站了起來,踱著方步在認識地想。
蘇亦星心道,你去想吧,說不好肯定又出個怪招來了,反正是搞笑的多。
玩童皇帝想了半天才冒出一句怪詞:“實在一時想不出合適的名稱,這樣吧,暫時先叫‘欽賜布衣見官大一級’,這個稱呼怎麼樣啊,別說不好哦,我可是想了老半天的呢。”蘇亦星心裡暗自好笑,也真虧他想得出來,不是官,但是見官大,真的不錯了,算是給足了面子了。馬上站起身向玩童皇帝拱手謝道:“多謝皇上封賜,這個名字真的不錯,兄弟我很喜歡。”玩童皇帝笑道:“好了好了,不要客氣了,自己兄弟嘛,又沒外人在…”話還沒有說完,外面亂糟糟地傳來了一大群腳步聲。
門一開,一位年輕的將官跪拜進來:“錦衣衛統領江彬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武宗皇帝朱厚照此時一臉的不高興,冷冷地喝道:“罷了,起來吧。朕看你連個東廠檔頭都不如,那個什麼檔頭的一見朕就明白了,什麼話也沒說就識相地滾了出去。朕看你得好好地向他學學呀。”
“是,是,小的該死。請皇上治罪。”江彬又跪下了叩頭。
此時的玩童武宗皇帝朱厚照身上一點兒玩童的樣子也不見了,儼然是一位嚴肅正經威嚴的皇帝。蘇亦星在邊上暗自搖頭,搞不懂這位仁兄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說變起來,馬上神態說話口氣連儀態全部變了一個樣子。
“撲脫撲脫”外面又跪下了一批人。
“洛陽府伊攜屬下官員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搞什麼名堂呀…”朱厚照一拍桌子火了:“傳朕的旨意:今晚之事嚴外傳,違令者殺無赦!都退了,洛陽府伊上前聽旨。”眾人如水般地全部退出了,一會兒乾乾淨淨地就似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樁武宗皇帝駕臨“倚紅院”搞笑一事一樣。
洛陽知府興奮動得滿面彤紅,皇帝招見非同一般,那是天大的恩賜呀。不過這皇帝喜怒無常的,不知是禍是福呢,此時心中尤如十八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地忐忑不安。
武宗皇帝朱厚照知道知府那種不安神態,示意他走前幾步,附耳輕聲道:“聽著,朕馬上到你家去喝酒,你先去準備吧,千萬別讓任何人知曉,記住了。”知府臉上出了驚喜無比的神來,話也講不出了,動得只是叩頭。
“好了,你去吧。”轉頭又對江彬道:“你也不要跟來了,就在附近等著吧。我有這位武藝高強的兄弟在,什麼事也不會有的。”其實蘇亦星到底有多少武功他是一點兒也不清楚的,當然了,比他高那是肯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