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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密道歷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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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鳳卿方自芳心一緊,石外卻傳入一串蒼勁的而陰森笑聲道:“武揚,老夫已等得不耐煩了哩!”武揚冷笑一聲道:“老賊!不耐煩,你就滾進來領死吧!”駱鳳卿芳容大變地低聲道:“是金重山…”武揚道:“不!這老賊就是病郎中金策易。”病郎中哈哈笑道:“老夫進來幹啥?武揚,你聽好,老夫給你準備好了一把最快的大砍刀,只等你的腦袋伸出外,嘿嘿…”武揚方自沉間,病郎中又陰笑著接道:“武揚,也許你正想著由進口處衝出去,還可心放手一拼,可是,老夫不妨老實告訴你,進口處的情形,也跟這兒一樣…”駱鳳卿不勝焦灼地用真氣傳音道:“武揚,咱們上了這老賊的惡當了!”武揚強忍心中不安,平靜地傳音答道:“鳳卿,別急,辦法是想出來的。”駱鳳卿幽幽一嘆道:“這石也真夠絕了!如非兩頭都要使用縮骨神功才能通過,咱們還可冒險一拼,可是…”武揚苦笑截口道:“不錯!使用縮骨神通功過時,勢難同時卸敵,這老賊也真夠狠毒的了,他竟想兵不血刃,來一個甕中捉鱉。”駱鳳卿幽幽一嘆道:“我死不足情,可是,武揚,你卻不能…”武揚強顏寬道:“鳳卿,天無絕人之路,目前還不到必死的時候,也許這石另有出口哩!”駱鳳卿道:“但願如此!”略微一頓,嬌軀貼著武揚的耳朵,吹氣發蘭地低聲說道:“武揚,如果我們就這麼死在這兒了,你心中會後悔麼?”武揚輕攬伊人纖,柔聲地道:“別說喪氣話!鳳卿,你暫時守在這兒,我到裡面去找找出路。”駱鳳卿道:“你要快點回來啊…”病郎中的陰森語聲又傳來了進來:“駱鳳卿,老夫以前想要親近你時,你還黃梅子賣青,假裝正經,原來你是嫌老夫醜而喜歡小白臉,嘿嘿…小婦,現在你得好好地和小白臉多溫存一番吧,來可不多了哩!

”駱鳳卿銀牙一挫道:“老賊,姑衝出來時,可得把你碎屍萬段!”病郎中哈哈笑道:“別夢想了,小婦,咱們就這麼耗著吧!時一久,餓也得餓死你們!嘿嘿嘿…小婦,老夫方才說的是好話,乘著你們雙方力旺盛之際,多多溫存一番,才是正經,七天之後,老夫派人進來給你們收屍!”武揚忍不住冷笑一聲道:“老賊!想不到你還有這一番孝心!”病郎中笑道:“武揚,老夫雖然心黑手辣,但對將死去的人,卻是很仁慈的,不打擾你們的好事了,你們該好好地珍惜這有限的時光啊!”武揚與駱鳳卿二人空自恨得牙癢癢的,但卻是莫可奈何。

半晌,武揚拍了拍駱鳳卿的香肩,示意她好好地注意守在入口,自己將往裡面另行尋找出路,但他腳步尚未移動,外面的病郎中揚聲說道:“武揚,有一個問題,也許你心中急於想求得答案,老夫索告訴你,免得你死後做個糊塗鬼。”武揚冷哼一聲道:“老賊!你別得意得太早…”病郎中哈哈笑道:“小子,事實勝於雄辯,你已成了甕中之鱉,釜中之魚,目前,除非你能會五行遁法,借土遁由山腹中脫險,否則你們這一對同命鴛鴦,嘿嘿…”斂住陰笑,立即又沉聲接道:“這兒是本幫的本重地,本幫內已全部清除,不會再有人來救你。也許你還在打算由石另找出口,是麼?”武揚冷笑著答道:“不錯!而且已經由駱姑娘去找了!”病郎中笑道:“別枉費神了!還是聽老夫的好話,珍惜這有限的時光,好好地溫存一番吧!這石,老夫今天花了一整天的工夫仔細搜查過了,除了這前後出口之外,別無通路…哦!對了!該說到方才老夫所說的,你急於想知道的問題了!”微頓話鋒,居然貓哭老鼠似地輕嘆一聲道:“說來,也是你們運氣太壞,如果老夫晚一天發覺這一條秘密通道,此刻,你們已經安然遠揚了,是麼?

”駱鳳卿忍不住脫口問道:“你是今天才發現這秘密的?”病郎中道:“可不是!當前兩天,五公主神秘失蹤之後,老夫就斷定決非關卡人員失職或徇私,而必然是本幫總宮另有秘密通路,嘿嘿…經過兩天的細密搜查,終於給老夫發現了,小婦,你想不到吧!”武揚劍眉微蹙地道:“就是說,當我進入總宮時,你已經發覺我的行蹤了?”病郎中笑道:“武揚,你把自己估計得太高了!百鳳幫總宮豈是任人輕易出入的,尤其是當五公主神秘失蹤之後。”微微一頓,惺然又輕嘆一聲接道:“唉!說你聰明,你卻是笨得可憐!今宵,你來去如入無人之境,就沒想到這裡面另有文章麼?”武揚心中暗自責罵道:“的確我是笨得可憐!如果我事先能想一想,由關卡上衝出去,縱然戰死不也強於目前…”病郎中又陰笑著接著道:“武揚,老夫還告訴你一個消息,那吃裡扒外,向你們暗通款曲的東方亮的假面具既被揭穿,這回,也有得他受用的了…”病郎中此話一出,武揚不由忘去自己處境,反而替止水劍客胡思森提起心事來,蹙眉低語道:“是啊!我得想法子儘快通知他老人家才好…”駱鳳卿傳音問道:“通知誰?”武揚傳音答道:“止水劍客胡思森前輩。”駱鳳卿訝問道:“難道那東方亮竟是冒牌貨?”武揚道:“真正的東方亮早就被胡前輩解決了呀!”駱鳳卿“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接著,苦笑一聲道:“可是,目前咱們自己都沒法脫困,又怎能有辦法通知他老人家呢…”沉默了片刻的病郎中又揚聲陰笑道:“你們這一對姦夫婦,好好溫存吧!老夫不再打擾你們了!”武揚仍然傳音道:“鳳卿,這老賊的話未必可靠,咱們不能坐以待斃,你暫時守在這兒,我還是去碰碰運氣看,記著,一有驚兆,立即出聲招呼!”駱鳳卿苦笑著點了點頭,武揚又接道:“鳳卿,別怕,這窄小的出口,固然限制了我們,也同樣能限制了敵人的攻勢,金老賊決不會冒險鑽進來的!”駱鳳卿黛眉緊蹙地道:“我知道,可是你要快點回來。”武揚拍了拍她的香肩,柔聲道:“不管怎麼樣,我會很快回來…”說著,已疾步走向中深處。

這石縱深達三里,要探察是否另有出口,可不是一時半刻的事。

駱鳳卿自武揚離去之後,目光炯炯地注視著口,芳心中卻是千迴百轉,五味難陳…

外,一個女人的語聲道:“金總護法,我不同意這辦法!”這正是那位正宮皇娘駱雙文的語聲,駱鳳卿忍不住心中一哼:“原來你這老妖來了…”病郎中似乎頗為訝異地道:“為什麼?”駱雙文道:“那太便宜這一對狗男女了!”駱鳳卿怒叱道:“你們才是狗男女哩!”駱雙文厲聲道:“賤貨!你罵誰?”駱鳳卿道:“就罵你們這一對寡廉鮮恥的狗男女!”駱雙文嘿嘿冷笑聲中,病郎中以勸的語氣道:“副幫主乃千金之體,何苦跟這已經魂遊墟墓的賤人生氣。”駱雙文恨聲道:“不管怎樣,我不能讓他們在死前太痛快了!”病郎中苦笑道:“副幫主,這可是沒有辦法的事,目前這情況,他們固然不能出來,咱們也同樣沒法進去。”

“不行!你總得想個法子治治他們!”

“有什麼法子可想呢?”駱雙文似乎沉思了一下道:“咱們用火攻。”病郎中道:“沒用的,副幫主,這中範圍不小。”駱雙文道:“用毒!”病郎中道:“這不失為一個可行的辦法,可是,副幫主,有一件事你該想得到的,那就是羅古兩個老兒所中的劇毒都已解除,足以證明武揚這小子身邊,如非藏有溫香玉,就是千年天蜈丹。”駱雙文冷哼一聲道:“你真認為你所下的毒,除了你自己和溫香玉與天蜈丹之外,天下沒人能解了!”病郎中笑道:“絕對可以這麼說!”駱雙文道:“你知道華山派掌門那賤婢,是誰的後人!”

“我知道,那是蓑笠翁冷老兒的後人!”

“這就不得了!難道說你這點玩藝,不強過蓑笠翁不成?”病郎中苦笑道:“話是不錯!我也並不否認,我的玩藝兒比起冷老兒要略遜一籌嗨!你提那些幹嗎?”駱雙文漫應:“你知道冷秋華那賤婢跟武揚他們在一起麼?”

“我知道。”病郎中啞然失笑地接道:“你是說,羅古兩個老兒所中劇毒之所以能夠解除,可能是冷秋華所為?”駱雙文冷哼一聲道:“這‘可能’的成分,遠比你心目中的什麼溫香玉與千年天蜈丹要可靠確實一點!”病郎中笑道:“副幫主,你錯了!冷秋華雖然是蓑笠翁冷老兒的後人,而不是冷老兒的傳人…”駱雙文怒聲截口道:“廢話!”病郎中道:“於醫生的這一行,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傳媳不傳女,所以,如果說冷秋華是冷老兒的孫子或孫媳婦,我都會相信她有解毒的能力,可是,不幸的她卻是冷老兒的孫女…”駱雙文依然怒聲截口道:“有原則,就不能有例外?”病郎中還是平靜地道:“副幫主,冷老兒的為人,我知之甚深。”駱雙文峻聲道:“廢話免談了!咱位先用毒藥試試!”病郎中道:“毒藥煉製不易,我不願隨便費!”駱雙文依然怒聲截口道:“有原則,就不能有例外?”病郎中還是平靜地道:“副幫主,冷老兒的為人,我知之甚深。”駱雙文沉哼一聲道:“這又不行,那也不可以,難道說我們也要守在這兒,陪他們七天七夜!”病郎中笑道:“那有甚麼辦法呢?

嘻嘻…如果你眼見人家裡面…嘻嘻…咱們也不妨…”駱雙文怒叱一聲:“去你的!”駱鳳卿忍不住“呸”地一聲道:“好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病郎中笑道:“賤貨,咱們彼此!彼此!你也不用笑我們!”駱雙文接道:“老實說,我可沒這份耐心守下去!”病郎中道:“咱們可另行派人來接替。”駱雙文道:“那不太妥當吧!武揚這小子可並不簡單。”病郎中笑道:“請放一百個心,任他小子功力通玄,當他用縮骨神功通過口,我只要派一個三尺孩子童,也足能制他的死命!”駱雙文似乎沉思著道:“夜長夢多,難保不再有武功高的人前來救他,那豈非功虧一簣!”病郎中道:“那麼,只好咱們兩個人輪班守了。”駱雙文道:“你真打算就這麼守下去?”病郎中道:“咱們當然不能這樣笨,雙文,你附耳來…”對話中止了,駱鳳卿不知道這一對狗男女又在暗中打甚麼鬼主意,可是,她目前等於是籠中之鳥,只有乾著急的份兒。

半晌,病郎中的語聲又起:“王得標,你過來!”一聲獷的語聲道:“屬下知道了。”接著,步履聲逐漸遠去。

外都沉寂了!但這種沉寂,對此時的駱鳳卿來說,卻具有一種無形的壓力,使她幾乎有透不過氣來的覺…

好不容易又捱過了約摸半個時辰,石深處,才傳來輕微的步履聲,接著,一團青濛濛的光華,冉冉而來。

是武揚回來了!不論武揚此行有無收穫,但對目前的駱鳳卿而言,無異於一個失方向的夜航者突然發現一座能指引津的燈塔似地那麼興奮。

可是,這興奮也僅僅是那麼一剎那,因為武揚的臉已告訴了她,此行並無收穫,但她仍然抱著萬一希望地低聲問道:“怎麼樣?”武揚搖搖頭,苦笑道:“沒有發現什麼。”頓了頓話鋒,又改以安的口吻道:“不要緊,咱們還可以另外設法啊,鳳卿,這邊有什麼動靜麼?”駱鳳卿道:“也沒什麼…”接著,她將病郎中與駱雙文二人之間的對話摘要地說了一遍。

武揚默然沉思間,駱鳳卿又低聲問道:“武揚,你想他們會用什麼手段對付我們?”武揚劍眉微蹙地道:“有九成是準備用毒。”駱鳳卿道:“你判斷那什麼王得梁是回去取毒藥去了?”

“唔…”

“那我們怎麼辦呢?”武揚輕拍她的香肩道:“光是用毒攻。還難不倒我們,因為那專解百毒的溫香玉就在我身上。”說著,已盤膝坐了下來,駱鳳卿將一個人嬌軀偎入武揚懷中,幽幽地一嘆道:“武揚,如果我們被困死在這兒了,你不後悔麼?”武揚苦笑著接道:“鳳卿,不許說這種喪氣的話!”駱鳳卿扭著嬌軀,不依地道:“不嘛!我要你回答我。”武揚仍然苦笑道:“有什麼後悔的呢?不過,老實說,就這麼死了,我會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那不就是後悔麼?”

“不!那是不甘心!”駱鳳卿幽幽一嘆道:“對了!我也不甘心!武揚,你想想看,生前擔個婦的虛名,可是,事實上我由你身上得到了一些什麼呢?”武揚正容道:“鳳卿,目前時間寶貴得很…”駱鳳卿喝聲截口道:“是啊!武揚,那病郎中說得對,咱們應該珍惜這有限的時光…”武揚沉聲道:“鳳卿,你夾纏到什麼地方去了!”話已出口,又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重,連忙歉然地苦笑接道:“鳳卿,原諒我,我心裡太煩了!”駱鳳卿無限委屈地道:“你太煩了,就把人家當做出氣筒!”武揚緊攬伊人纖,低聲道:“鳳卿,別孩子氣了,目前,咱們一切以如何脫困為要務。”駱鳳卿香腮緊貼著武揚的面頰,呢聲道:“萬一不能脫困呢?”武揚輕輕一嘆道:“那是天亡我,不過,只要一息尚存,我決不放棄求生存的努力!”駱鳳卿嬌聲道:“人家才不是這意思哩!”武揚一愣道:“不是這意思?那…”駱鳳卿幽幽一嘆地截口道:“我是說,萬一我們已無法生出此石了,你是否要讓我擔個婦的虛名,死不瞑目?”武揚心中暗歎道:“畢竟是女人,只知道情呀愛的…”但他口中卻苦笑道:“不幸而真是生出無望的,我讓你…不擔虛名就是。”駱鳳卿心中一喜,猛伸雙臂,圈住武揚的脖子,溫柔地一吻道:“可是,我擔心到那時候,可沒工夫讓…讓我們…傻弟弟,為什麼不…不現時呢?”此情此景,饒是武揚定力堅強,也不由不為之怦然心動。但他還能強抑心頭的衝動,平靜地道:“鳳卿,你讓我冷靜地想一想…”話聲未落,外又傳來病郎中的語聲:“武揚,咱們談談條件,怎麼樣?”武揚冷笑一聲道:“沒興趣!”病郎中笑道:“縱然你不接受,長夜漫漫,談談解解悶,不也是很好麼?”武揚漫應道:“沒人阻止你說話呀!”病郎中道:“武揚,只要你肯跟我合作,咱們立刻可以化敵為友!”武揚笑道:“有這種好事!”病郎中道:“而且,咱們統一武林之後,以第一副幫主之位強予你,這條件夠優厚吧?”武揚朗笑道:“還有沒有?”病郎中道:“沒有了!如果你願意,就施展縮骨神功,爬到口來,由老夫餵給一粒藥丸,咱們這協定就算成功了!”武揚滿口答應道:“可以…”病郎中不由截口道:“丈夫一言!”武揚飛快地接道:“快馬一鞭!金策易,你將腦袋丟進來!”病郎中怒叱道:“不識抬舉的狗雜種!”武揚方待反相譏,病郎中又怒聲叱問道:“什麼人?”外,另一個冰冷的聲音道:“你老子!”語聲冷若寒冰,聽在武揚耳中,雖有似曾相識之而心中一寬,但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來人是誰。

病郎中沉聲叱道:“混賬東西!站住!”那冰冷的語聲道:“你媽才混賬哩!”

“砰”的一聲巨震,顯然兩人已換了一掌,武揚因身處中,卻無法知道兩人的勝負情形。

駱鳳卿忍不住心中一喜,低聲問道:“此人是誰?”武揚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是友非敵…”病郎中冷哼一聲道:“能接下老夫一掌,當非無名之輩,卻為何藏頭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那冰冷的語聲道:“這與你不相干!病郎中答我一問,你背後戴著面紗的女人是誰?”病郎中冷笑一聲道:“你不配問!”冰冷的語聲道:“好!待會你就知道我配不配!”頓住話鋒,揚聲問道:“石中是哪一位?”武揚震聲答道:“在下武揚。”冰冷的語聲道:“俠魂武揚,怎會困在這兒呢?真是虎落平川被犬欺啦!”此人語聲雖然冷冰冰的,但笑起來卻另有一種獷而令人滋生親切之

武揚不由一愣道:“請教閣下是哪一位?”冰冷的語聲道:“我是誰,也許你永遠不會知道,現在閒話少說,我給你擋住敵人,你就快一點出來…”話未說完,病郎中已沉聲喝道:“雙文,守住口!”那冰冷的語聲陡地發出一串穿雲裂石的長笑道:“好啊!這叫做不打自招,倒省去老夫一番舌之力了!”略微一頓,沉聲叱問道:“賤婢,想起我是誰了麼?”接著“嗆”地一聲龍,顯然此人已拔出了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