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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往事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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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來,所有瞄準他們的弓箭和暗器,已不用他們的長劍掩護而告全部落空,等那第二撥的弓箭和暗器再度來時,兩騎人馬,早已馳出隘道之外了。

武揚驚定思緒,不由脫口說道:“好險!”呂大年笑道:“二哥,這還得歸功於金老賊哩!”武揚訝問道:“為什麼?”呂大年道:“因為他送了我們兩匹寶馬呀!”頓了頓話鋒,立即恨聲接道:“可是那些賊子卻是饒他們不得!二哥,咱們轉回去給他們點苦頭嚐嚐!”武揚笑道:“算了吧!趕路要緊。”呂大年道:“這樣未免太便宜他們了!”武揚道:“手癢了,是麼?不要緊,前面有的是過癮的機會!”呂大年恨聲道:“這些王八羔子,只會暗箭傷人,卻不敢追上來!”武揚笑道:“追上來送死,世間哪有這種傻瓜。”頓住話鋒,低聲接道:“三弟,生意來啦!”呂大年凝目向前面掃視,只見箭遠外的官道上,人影幢幢,為數竟有七八名之多。

武揚沉聲道:“敵人意圖,顯然在遲滯我等之行程,三弟,可以放手幹,卻不能戀戰…”說話之間,業已馳近那阻道魔黨之前。

不錯,魔徒們一共是八名,一律黑勁裝,手持大砍刀,兩人一組,距離尋丈,虎視眈眈地分立官道兩旁,一見武揚的人馬馳近,齊聲吆喝,刀光霍霍地,一齊俯身向馬腿斬來。

武揚和呂大年二人雙雙一聲朗笑,八隻馬蹄一齊騰空而起,如乘雲,似御風,由那八人的上空飛閃而過。

雷閃電掣,掌風呼嘯,慘嚎悶哼織聲中,傳出武揚的清朗豪笑道:“這才真叫‘天馬行空’哩!”同時,呂大年卻不勝惋惜地道:“唉!可惜!一共才宰了兩雙。”武揚笑道:“三弟,要宰多少才算過癮呢?”呂大年道:“多多益善…”武揚截口笑道:“送死的又來了!”呂大年道:“二哥,由我走前面。”武揚道:“來不及啦…”弓弦連響,一排賽如飛蝗的急矢,而來。

武揚、呂大年二人劍拔掌震,方自將那急矢消滅,弓弦之聲又起。

呂大年震聲道:“二哥,請護住寶馬!”話出身飄,已由馬背上騰身而起,一聲龍清嘯,著那密集的箭雨,劍掌兼施,徑朝發箭之處,而去。

武揚一面剎住奔馬,一面沉聲喝道:“三弟不可戀戰!”慘嗥連連聲中,箭雨已隨之靜止。

武揚搖頭苦笑聲中,陡然傳出一聲震頭厲叱:“小輩,好毒辣的手段!”呂大年的語聲笑道:“閣下謬獎了!比起你們的手段來,區區真是慚愧得很!”

“小輩給老夫躺下!”

“未必見得!”一陣震天金鐵嗚聲中,武揚已護著兩匹寶馬趕達鬥場旁邊。

只見遍地屍骸狼藉,為數竟在十五具以上。

“雪山矮叟”牛無忌雙掌翻飛,與一個身著青衫,手使長劍的中年文士,將呂大年圈入一片如山掌影與綿密劍幕之中。

呂大年劍掌兼施,形同瘋虎,在敵方兩大高手夾攻之下,雖然顯得運轉維艱,左右支拙,但看情形,百招之內,敵方仍沒法奈何他。

武揚目光如炬,環掃四周,並凝神默察,周圍百丈之內,已無敵蹤,於是拍了拍兩匹寶馬道:“你們兩位站在這兒別動,好好的互相照應,提防敵人暗算。”兩匹寶馬真是靈巧得很,竟一齊低嘶著點了點頭。

武揚朗笑喝道:“三弟,別太自私,分一個給我!”青龍寶劍一揮,向鬥場中撲去。

呂大年震聲道:“二哥,你幾時能變得大方一點哩…”呂大年話沒說完,武揚已將“雪山矮叟”牛無忌接了下來,朗笑答道:“等你娶媳婦時,二哥我決不敢眼紅就是!”劍掌兼施中,接著向牛無忌笑道:“矮老頭,咱們是第二次見面了,應該多親近親近。”

“雪山矮叟”牛無忌方才與青衫文士兩人聯手,二十招內,竟不曾將呂大年拿下,心中已經是羞怒迸,此刻,換上一個更為棘手的武揚,不由更增加了幾分驚凜地厲聲叱道:“小輩!休逞口舌之利的!今宵你已翅難逃。”武揚朗朗一笑道:“矮老頭,我真有點替你難為情。”話聲中,一式“星河倒瀉”青龍寶劍幻出一蓬銀雨,而出。

“雪山矮叟”牛無忌儘管一身內家真力強過武揚,但吃虧的卻是一雙空手,雖然他也深知“萬歸宗劍法”中前半部招式的變化,但面對武揚手中那足能斷金削玉的青龍寶劍,卻不能不深懷凜駭地,被迫得連退三大步,才算避過這一招。

但他乍退倏進,一股排山倒海似的急勁罡風湧而來,一面厲聲叱道:“小輩!你也嚐嚐這個!”武揚閃身避過銳鋒,立即還以顏,並朗聲笑道:“矮老頭,你這點玩藝並不比枯竹老兒高明!”

“哇”一聲慘嗥,使兩人一齊都一驚。

原來是那青衫文士已被呂大年一劍透而過,慘死當場。

呂大年怔了徵“呸”地一聲道:“怎麼盡是一些不中用的廢料!”一個箭步,衝向武揚身前笑道:“二哥,分點給我,好麼?”武揚笑道:“不行!你還是去照顧寶馬吧!”牛無忌心中又急又驚又氣,迫得他大喝一聲道:“小輩!不是我死,就是你亡!”呂大年飛快地接道:“準是你!”牛無忌鬚髮皆張,左掌右抓,抓五道黑氣,掌吐刺骨寒罡,猙獰似厲鬼地向武揚和身飛撲。

武揚心中一凜,身形電掣,讓過對方銳鋒、劍掌並進地沉聲喝道:“牛無忌,本俠雖有敬老尊賢之心,同時卻也有嫉惡如仇的個,枯竹老人是怎麼死的,難道…”牛無忌厲聲截口道:“小輩!老夫今宵正要替枯竹老人向你索還血債!”依然是左掌右抓,和身飛撲,完全是一副與敵偕亡的拚命打法。

一旁的呂大年震聲喝道:“二哥趕路要緊,快點送他回姥姥家去!”武揚沉聲喝道:“牛老頭,現在身還來得及…”牛無忌厲笑連連道:“別假慈悲,小狗,有什麼本事…”一聲“小狗”發了武揚心中的殺機,劍演唐羽儀所傳的一式“鵬搏九宵”寒芒似網中,一聲清叱:“老賊!本俠就成全你吧!”牛無忌話沒說完,忽然慘號一聲,騰聲飛而出,半空間灑下一蓬血雨,地面上卻留下一隻齊腕而斷的左掌,猶在而動。

武揚納劍入鞘,喃喃自語道:“這老兒比枯竹老人高明多了…”呂大年訝問道:“二哥,方才你不是故意放他走的?”武揚飛身上馬,一面答道:“你想我會放他走麼?”呂大年也跨上坐騎,一面繼續向前疾馳,一面問道:“那麼,方才又是怎麼回事呢?”武揚苦笑道:“我低估了他的功力。”呂大年道:“你認為他也跟枯竹老兒一樣的好打發,所以沒使出全力?”武揚道:“不錯!”呂大年笑道:“看在這兩匹寶馬的份上,給他們留下一個活口也好,免得他們編排我兩兄弟太沒有人情味。”武揚沉思著道:“三弟!魔崽仔們旨在阻滯我倆支援羅爺爺的行程,前途不但必然有埋伏,而且可能還是一撥比一撥厲害!”呂大年朗地笑道:“但願如此,那才過癮哩!”武揚回頭正容沉聲道:“三弟不可過輕敵!”呂大年卻向他扮一個鬼臉截口道:“方才就是因為我輕敵,才將那矮冬瓜給放走了,是麼?”武揚含笑叱道:“你敢諷刺二哥!”呂大年笑道:“待會罰我多殺幾個魔崽仔,怎麼樣?”武揚蹙眉道:“你怎麼比我還嗜殺?”呂大年道:“那是恩師告訴我的‘殺惡即所以行善’!”武揚道:“三弟,話是不錯,但對於一些不足輕重的小嘍-,還是手下留點情吧!”呂大年笑道:“小弟遵命就是!”沉沉夜中,傳來一陣車輪疾轉的轆轆之聲。

呂大年接道:“二哥,可能是那話兒又來了?”武揚一面向前凝神注視,一面沉聲說道:“三弟,記住方才的話,不可大意!”一輛金碧輝煌,簾幕低垂的油壁香車,面疾駛而來,車前車後,各有四名乘馬的勁裝佩劍侍婢護衛著。

呂大年咦了一聲道:“是雌的。”武揚道:“是魔幫中的三公主。”說話間,雙方人馬業已接近,各自停了下來。

呂大年訝問道:“二哥,人沒有見到,你怎能知道這人是什麼三公主呢?”武揚漫應道:“你瞧那車頂。”呂大年注目車頂,淡淡地一笑道:“那三面金線藍底繡風三角小旗,就是代表三公主麼?”武揚道:“正是。”那油壁香車的珠簾一掀,探出三公主的上半身,向武揚嫣然一笑道:“武少俠,你是否覺得你我之間,天地似乎太小了一點?”武揚方自微微一哂,呂大年卻搶先代答道:“不!不才的意思,卻恰恰相反!”三公主注目問道:“尊駕是誰?”呂大年道:“不才乃散播相思的五瘟使者。”三公主神一變道:“你方才的話,作何解釋?”呂大年道:“不才的話意,簡單得很!試想:曠男怨女,天各一方,不知要多少子才能偶然碰一次頭,讓花、秋月等閒虛度,如果天地能縮小一點,不是就…”三公主沉聲截口道:“狂徒住口!”呂大年笑道:“難道不才說錯了麼?”三公主目注武揚冷冷一哂道:“俠魂武揚,竟與這般輕薄狂徒為伍,武揚,看來你也不過是…”呂大年朗笑截口道:“三公主,說話的是我,你可不能把這筆賬記到我二哥頭上去!”三公主悄臉一寒道:“好!待會本宮有賞!”呂大年笑道:“是否賞我做駙馬爺?”三公主閃身而出,怒叱一聲道:“狂徒找死!”呂大年連人馬門退丈外,雙手連搖道:“慢來慢來,君子動口不動手…”三公主俏立車轅,冷然一哂道:“怎麼?你的本事就在嘴皮子上?”呂大年朗笑道:“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