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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暗度陳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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艙面上的衛士沉聲道:“刁令主請稍待!”適時,官艙中傳出駱陽鐘的威嚴語道:“什麼事?”那衛士向窗口遙遙躬身道:“啟稟帝君,刁令主有緊急軍情奏稟!”駱陽鍾沉聲道:“傳刁令主窗前回話!”

“是!”微頓話鋒,轉身向岸邊揚身道:“帝君有旨,請刁令主窗前回話。”隨著一聲恭諾,一道灰影飛畫舫的官艙前,現出一個紅光滿面、身材高大的灰衫老者。

此人鬚髮如銀,年紀至少在六旬以上,髯長及腹,但一頭白髮卻是長不過三寸,顯得極不調和!

他,向著窗口躬身道:“密獅一令刁子英,參見帝君。”

“呀”地一聲,前窗已啟,現出駱陽鍾蒙著面紗的頭部,沉聲問道:“刁令主有何緊急軍情!”刁子英躬身答道:“啟稟帝君,屬下已發現天忌老人的蹤跡。”駱陽鐘點點頭道:“好!詳細報來!”接著,刁子英跨前一步,弓著身子,低聲密談了一陣之後,才恭敬地一禮,轉身飛而去。

這是距永寧鋪下游約五里的江邊,天光雖已大亮,但濃霧瀰漫,五丈之外,難辨人面目。

霧朦朧中,一艘中型貨船,靜悄悄地泊在江邊的蘆葦叢中,好像是在等什麼人似的。

這時,距岸邊約五里的一個山坳中,由一盧獵戶人家,走出一個奇怪的行列。

這一個奇異的行列,為首是一副型狀特大的白木棺材!抬棺材的是兩個獵裝的壯青年人,棺材後面是一對全身重孝的男女,和一個戴著草帽的獵裝老者,一行人向著江邊埋首疾行著。

令人奇怪的是,這一行人所經之處,卻留下一片濃濃的檀香香氣,而檀香香氣之中,更夾雜著一絲令人難耐的奇異腥臭。

難道說,是棺材中屍體業已腐爛,特地用檀香的香氣來加以沖淡麼?

有濃霧的天氣,自然是沒有風,所以,這一片既香又臭的奇異怪味,就一直瀰漫在這一行人所經的路上,久久不散。

這奇異的行列過去的約袋煙工夫,由永寧鋪方面,疾逾奔馬地馳來五個人,為首一人,競赫然是那百鳳幫的獅隊隊長刁子英,後面則是四個勁裝佩劍的黑衣武士。

刁子英一嗅到路旁那怪異的氣味,立即揮手止住四個手下人,沉聲道:“是了,點子已去江邊,咱們遲來了片刻。”略頓話鋒,回首問道:“十三號,四號他們是幾時去江邊的?”十三號武士躬身答道:“稟令主,四號他們是四鼓以後動身。”刁子英沉哼一聲道:“諒他們還沒走遠,咱們快追,這現成的功勞,可不能讓別人捷足先得!”說著,一行人沿著江邊的山徑,風馳電掣地追了下去。

這一行人剛剛走過,霧影中一條快速絕倫的人影疾馳而來,那人影快得令人無法分辨他的身材和麵目,但聽他一聲驚“咦”身形折轉,跟蹤追上江邊而去。

黃雀、螳螂、蟬,一撥綴著一撥,這倒好,有熱鬧可瞧啦!

那抬著一副棺材的奇異行列,堪堪地走近江邊,靜悄悄地泊在蘆葦叢中的中型貨船,在霧影中已是隱約可見了,走在最後面的獵裝老者,突然發出一聲如釋重負的長吁道:“謝天謝地!一上船就好辦了!”

“一上船就好辦了”?敢情這批人還是扶樞回籍去安葬的哩!

但那獵裝老者的話聲才落,一陣“嗖嗖”連響,由江邊的蘆葦叢中,縱出四個勁裝佩劍的黑衣武士,一字橫排,將去路阻斷。

那兩個抬棺的人,幾曾見過此等陣仗,當下被嚇得一個哆嗦,几几乎‮腿雙‬一軟,蹲了下去。

那獵裝老者一聲“咦”緩步走向前面,張目訝問道:“諸位哥子攔住我這老伴的靈樞,意為何?”四個黑衣武士中,一個瘦高個子冷笑一聲道:“朋友!別打哈哈了!快將棺材打開,讓太爺們瞧瞧是死人還是活人?”獵裝老者然大怒道:“這是什麼話!世間哪有裝活人的棺材!”瘦高個子笑道:“如此說來,朋友是希望他是死人的了,那麼,大爺就成全他吧…”話未說完,手中長劍一探,已迅疾地向棺材刺來。

那兩個抬棺材的年輕人,嚇得一聲驚呼“轟”地一聲,棺材已被摔落地面。

同時,獵裝老者怒聲喝道:“混賬!世間竟有跟死人過不去的強盜…”那棺材被摔落地面,很自然地避過了一劍之危。

但瘦高個子一劍刺空,冷哼聲中,劍勢一沉,改刺為砍,向棺材上攔斬。

真是說時遲,那時快,就當瘦高個子手中的青鋼長劍,即將接觸棺材蓋上時,忽然一聲慘呼,仰身栽倒。

獵裝老者冷笑一聲道:“我那老伴陰靈不泯,你已獲得應有的報應了…”就這同時,另三個黑衣武士臉大變地一齊向前近,其中一箇中等身材者俯身向那瘦高個子仔細探視一下,直起身來,獰笑一聲道:“老狗!你好狠毒的手段!”獵裝老者笑道:“難道說,比你們那想破棺毀屍的手段還要狠毒麼?”中等身材武士回頭向其餘兩個同伴道:“四號是死於淬毒鋼針之下!”鋼牙一挫,恨聲接道:“咱們一齊上,先毀了這副棺材!”獵裝老者橫身一攔,振振有詞地道:“朋友,你們未免太不知進退了!剛才那位明明是遭了我老伴顯靈報應,難道你們也還想送死不成!”中等身材武士怒聲叱道:“放你媽的臭狗!方才我那同伴,明明是死在淬毒鋼針之下,你還要鬼話連篇!”獵裝老者側目漫應道:“朋友!方才你看到我們有人動過手麼?”另一個武士接著恨聲叱道:“老狗!發淬毒鋼針的手法,是不容易看出來的,何況你們又是蓄意暗箭傷人!”獵裝老者冷笑一聲道:“如此說來,你們三位是自信比方才那一位強了,不怕我老頭子暗箭傷人的了!”一語提醒夢中人,三個黑衣武士,不自地機靈一顫,駭然退後三大步。

獵裝老者沉聲叱道:“不長眼的東西!剪徑居然剪到死人身上來,哼!老實告訴你們,老夫是一個窮打獵的,我這老伴的靈櫃中,絕不會有什麼金銀珠寶殉葬,你們三個如果不想步那同伴的後塵,就乖乖的給我滾到一旁去!”適時,一條人影疾掠而來,人未到,厲叱先傳:“吳伯泉!你好威風!”話聲落時,那三個正進退維谷的黑衣武士前面,已多出一個人來,那正是隨後趕來的魔宮獅隊隊長刁子英,緊跟著,四個黑衣武士也陸續趕到,分立外圍。

獵裝老者目光炯炯地注視著刁子英,微微一愣道:“知道我天涯樵子真實姓名的,想必不是無名之輩,怎麼我竟對尊駕到陌生得很?”原來此人竟是天涯樵子所喬裝,那麼,那棺材中倒真的不是裝的死人,而必然是已中劇毒的天忌老人與巫山無慾叟二人了,刁子英方自冷笑一聲,天涯樵子卻一拍額角,啞然失笑道:“對了!原來閣下就是少林派的長老悟因大師,不!現在,該叫你刁…什麼的…嘻嘻…很抱歉!吳某人還沒請教閣下在魔幫中‘官拜何職’?”刁子英一點也不以為件地,冷笑一聲道:“本座密獅一令今主!”天涯樵子道:“這官銜很響亮!也很神氣!”刁子英披微道:“尊駕如果眼紅,刁某人可以代在帝君面前推薦,少不了也能給你一個令主過過瘤!”天涯樵子淡笑道:“刁令主盛意心領,只是我吳某人閒散已慣,而且天生的踐命,沒福氣做這個‘官’!”刁子英沉聲道:“既然不吃敬酒,那你就乖乖給我將這兩個廢物留下來!”頓住話鋒,回頭向中等身材的武士道:“四號是誰下的手?”中等身材的武士躬身道:“稟令主,屬下…沒…沒看出。”刁子英怒叱道:“蠢材!”中等身材的武士惶恐道:“是!令主!”天涯樵子笑道:“蠢材怎會當令主!朋友你真該打股!”同時“拍”地一聲,那中等身材武士已捱了一記火辣辣的耳光。

天涯樵子笑接道:“如何?我老人家言出必隨,立刻兌現,只是你這位令主也真有點‘蠢材’,難道說‘股’與‘臉’的位置都分不清了麼!”刁子英一張紅潤的臉,氣得鐵青,怒聲叱道:“姓吳的,少說風涼話!本座問你,這人是不是你下的手?”天涯樵子笑道:“不是我下的手,難道還是你下的手不成!”略頓話鋒,披冷哂道:“令主大人,你不是說過要留下什麼‘老廢物’的麼?‘老廢物’就在棺材中!有本事儘管留下就是!”刁子英獰笑道:“老廢物固然要留下,一命還一命,你的老命也得留下!”回頭一聲沉喝:“一齊上,一個也不許漏網!”喝聲中,但見人影閃動,刁子英手下的七個黑衣武士,三個奔向棺材,四個卻向那身戴重孝的年輕人身邊來,其中一人並嘿嘿冷笑道:“相好的,不必再裝佯了!脫下這勞什麼中吧!”長劍一挑,徑行刺向那少女的酥

隨著一聲怒叱:“狂徒找死!”寒亡問處,那首先發動的黑衣武士,一聲慘嗥,已抱腕而退,一隻持劍的右手已齊腕分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