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輕裝上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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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一直不敢跟海亮打照面,不敢破壞他跟玉珠的生活。女人把自己藏在了套子裡,將所有的的悲苦跟渴盼埋藏在心底。
過完年以後,二丫也想到罐頭廠去幹,聽說哪兒的工資很高。
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素芬在哪兒,她可以從素芬的嘴巴里探聽出關於海亮的所有消息。
考慮了很久,二丫決定到罐頭廠去應聘,做哪兒的女工。
但是罐頭廠有個條件,帶孩子的女人不要。孩子成為了她的累贅。
晚上回到住處,二丫睡不著了,她決定把孩子還給海亮。
無論怎麼說,這孩子都是王家的人,是海亮的種子。應該讓他認祖歸宗。
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幹事業真的不容易,海亮的爹王慶祥還有他娘還年輕,老人家渴盼有個孫子。
有他們來照顧孩子最好,於是二丫決定把孩子還給海亮了。
第二天,她就偷偷返回了大梁山。
再一次返回大梁山的時候,還是半夜,那一天二丫沒有進村,一直守護在村口,等村子裡的人全都睡了,她才偷偷摸到了海亮跟玉珠的窗戶口。
這一晚,二丫再次聽到了海亮跟玉珠折騰,兩個人相互擁抱,土炕被晃得咕咚咕咚響,跟地震差不多。
王海亮是被娘從工地上揪回來的,因為玉珠的生理期到了,正是懷孕的最佳時刻。她盼著兒子趕緊跟兒媳婦鼓搗,趕緊鼓搗出個孩子,好為王家延續香火。
房間裡傳出了海亮的怒吼,還有玉珠的呢喃,兩人氣吁吁,來了一次又一次,如狼如虎,大汗淋漓。
二丫在外面心都碎了,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看著心愛的男人抱著別的女人在炕上折騰,她的心跟在火上燒烤那樣難受。
裡面一個勁的折騰,二丫在外面一個勁地淚。
好不容易天亮了,裡面的折騰聲停止了,玉珠的嗓子都喊啞了。
王海亮要趕回工地去,他起了,二丫趕緊抱著孩子衝出了村口。
她知道村南的大柳樹還有小石橋是海亮去工地的必經之路。
哪兒有個石臺,特別乾淨,路過的人一眼就能看到。
於是她把孩子放在了石臺上,看著襁褓裡的親生骨,眼淚再一次下。
二丫在孩子的臉蛋上吻了一口,說“孩啊,不是娘狠心,娘一個人真的照顧不了你,我自己都養不活啊。
我要把你到你親爹的手裡,找你爹去吧,家裡還有你爺爺,你,他們會好好待你的。”二丫淚如泉湧,在孩子的臉蛋上親了一次又一次。
她還把海亮送給她的那條圍巾摘下來,裹在了孩子的身體上,那是一條非常普通的圍巾,是海亮當初送給她的唯一禮物。
她希望海亮看到那個圍巾,立刻明白這是他的親生兒子。
遠遠地,她看到了海亮健碩的身影一步步靠近,女人趕緊離開了,一步一回頭。
她躲在一塊石頭的背後,看到海亮將那個孩子抱了起來,抱回了家。
她的心也跟著孩子被海亮一塊抱走了。
女人躲在石頭的背後哭了很久,對孩子戀戀不捨,也對海亮戀戀不捨。
哭夠了,這才擦乾眼淚走出了大山。
這一次的二丫是輕裝上陣,她決定在城裡闖出一片天下了。
把孩子給海亮她是放心的,因為她知道,即便家裡人認不出那是海亮的親生骨頭,也不會虧待了他。
無論是海亮,還是玉珠,包括王慶祥跟海亮娘,他們都是好人,都是善良的。
二丫展開了自己新的旅程,彷彿完成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她的神鮮活起來,很痛快地到罐頭廠報名了,成為了一個合格的女工。
在罐頭廠她乾得很賣力,特別勤勞,而且跟素芬成為了最要好的朋友。
但是她的心裡依然掛記著孩子,也忍不住對海亮的思念。
每天晚上回到家,躺在上的時候,這種覺尤為強烈。
女人覺得渾身燥熱,呼急促,身上也癢癢地不行。
王海亮跟玉珠的喊炕聲在她的耳朵邊迴盪,她的腦海裡就癔想起來,想著海亮抱著的不是玉珠,跟男人在炕上折騰的也不是玉珠,而是她自己。
她幻想海亮抱著他在家裡的土炕上翻滾,這邊滾到那邊,然後那邊滾到這邊。
男人的手摸她的,男人的嘴巴親她的,吻她的臉,男人的身體將她裹在身下,兩個人一起劇烈顫抖。
她的手也不安穩起來,在自己的身上來回的劃拉,摸到哪兒,哪兒就燃起一片火。
她的嘴巴里喃喃自語,將海亮的名字呼喚了一千遍,一萬遍。
直到一股麻酥酥的電從後背上過,順著後背衝上大腦,全身每一個細胞都盡力舒展,彷彿炎熱的夏季澆了一場透雨那樣酣暢淋漓方才作罷。
暴風驟雨過後,女人渾身是汗,大口大口著氣,彷彿幹了一天的累活那樣,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二丫從女孩變成女人,跟海亮只有那麼一次,那一次是短暫的,也是回味無窮的。在她的心裡打下了永遠抹不去的烙印。
她也忘不掉海亮的手,那條手臂像一隻緩慢的蝸牛,在那個山裡給她留下了疼痛和回憶,還有一種怎麼也忘不掉的舒暢。
再後來,二丫覺得這樣很不好,不能整天玩自莫啊?
所以她白天干活的時候就很賣力,讓自己越累越好。打算用繁重的體力勞動抵消對海亮的思念。
白天累個半死,夜裡也就不想那個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