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眉來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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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二狗搔了搔不長的腦瓜子,有點發愁。
如果趕在從前,他會毫不猶豫將劉嫂納在懷裡,親她的臉,吻她的,最終解下她全部的武裝。
因為劉嬸美容了,身體真他孃的白,小真她孃的細,臉蛋真他孃的滑。
不要說女人主動投懷送抱,路上瞟一眼,男人也驚得來回晃盪。
可現在不行,因為張二狗改惡從善了。
為了四妮,他開始迫使自己平淡,平淡就是福,做個小市民,平平安安一輩子,沒什麼不好。
他不想惹事生非。
女人還不都那樣?劉嫂有的,媳婦四妮都有,晚上燈一拉,棉被一鑽,全都那個樣子。
再說了,年過四十,閨女都要嫁人了,不顧自己的臉面,也要顧及孩子的臉面。
還有最關鍵的一條,昨天晚上,跟四妮一陣折騰,女人把男人都空了。張二狗是力不從心。
“嫂,你啥意思?”張二狗摸著亮光光的賴利頭問。
劉媒婆臉一紅:“你說啥意思?”張二狗說:“不行啊嫂子,咱們都快老了,經不住折騰了,想不到你勁頭還這麼大,那你為啥不找個男人嫁了,再成個家…有了家,有了男人,想咋鼓搗就咋鼓搗。”劉媒婆說:“現在好男人越來越少了,都讓別人搶了,二狗,你當初的豪氣還在不?”張二狗說:“早不在了,好漢不提當年勇,你要求的這個條件,我辦不到。對了…你缺錢不,子難過只管說,多的沒有,萬兒八千的,我還給得起。”張二狗打算用錢將劉媒婆打發走,真的不想惹事兒。
一步走錯,對不起四妮。
劉媒婆暗暗叫苦,怎麼張二狗跟王海亮一樣?寧可用錢打發她,也不想跟她發生其他關係。
大梁山的男人都咋了?當初喊炕的勁頭哪兒去了?
難道自己真的老了,失去了美顏姿,男人都懶得看了?
“二狗,這點小事你都不幫幫嫂子?太不夠意思了。二狗,就當俺求你,俺還年輕,還能生,俺想要個孩子,不管誰的,只要是自己肚子裡生出來的就行。
因為俺太孤單了。
俺之所以找你,是因為你沒兒子,只有一個閨女?你有萬貫家財,將來就不想找個繼承人?難道想看著張家的苗到你這兒斷裂?”一句話不要緊,正好戳在張二狗的痛處。
張二狗一輩子沒有留下遺憾,唯一的遺憾,就是沒兒子。
因為四妮不能生了。
在鄉下,沒有兒子是最大的不孝,大栓嬸跟張大栓都希望有個孫子。可四妮不能生,他們也沒有辦法。
張二狗的腦子忽悠一下,看樣子劉媒婆想找他在自己的肚子裡…播種。也就是鄉下人通俗的借雞生蛋。
這種心情,二狗完全可以理解,劉嫂的內心也是苦不堪言。
他不由猶豫了一下。
劉媒婆發現有門,於是嘴巴一撇,搭搭哭開了,說:“二狗,你就可憐可憐嫂子吧,嫂子孤身一人,沒有孩子,將來會很可憐的。
如果真的有兒子,你張家也等於有了後代苗,兩全其美啊。”女人一個勁地引誘,張二狗表情卻很凝重。
“嫂子你等會兒,你給我出的這個題有點難,這件事…我必須回家跟四妮商量一下。四妮同意,咱們再商量下一步,四妮不同意,我…不敢。”劉媒婆一聽怒道:“你個媳婦!這種事四妮本不會同意,都是偷偷進行的。你不說俺不說,誰知道?”張二狗臉紅脖子,氣吁吁,猶豫不決。
他很想跟劉嫂生個自己的孩子,可真的擔心對不起四妮。四妮為他付出了那麼多,這是背叛啊?牲口不如。
張二狗開始一杯一杯喝酒,眨眼的時間半瓶酒進了肚子。
“你還考慮啥?機會只有一次,你不答應,俺就去找別人了,你可別後悔。”張二狗首先將自己灌了個半醉,眼睛通紅,最後牙齒一咬,腳一跺說:“好,為了張家的後代苗,我決定拼了,對不起四妮,也要做一次,你確定這次能…懷上?”劉媒婆說:“當然,子俺都算好了,地是好地,肥沃的田野,種子撒上去從來不白糟蹋。如果不是三喜死的早,俺孩子早就一嘟嚕一串了。”張二狗說:“好,那咱先吃飯,吃過飯開個房間。”張二狗的老病又犯了,準備跟劉媒婆創造後代苗了。
他不知道女人給他下了一個套,也不知道劉媒婆早就定好了房間,更加不知道大癩子這時候就躲在房間的底下。
他將自己灌的差不多了,表情輕佻浮躁起來,開始跟劉媒婆眉來眼去。
劉媒婆也含羞帶臊,給他夾菜。還一個勁地說,吃飽點,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兩個人開始捏捏手,碰碰腳,一個飛眼換一個媚眼。
與其說張二狗被劉媒婆的話打動,不如說他被女人的樣貌徹底征服。
他無法抵擋這種引誘,美容以後的劉嫂真的很美。她是山窩窩裡出來的,沒有見過世面的嬌閨女,也是一塊被埋在沙土裡的美玉。
這塊美玉被人拿出來,雕細刻,瞬間價值連城,光芒四。
張二狗一邊喝一邊吃,腦子裡一邊想著一會兒跟劉嫂在酒店上的情景。
肯定是鯉魚打、鷂子翻身、玉龍駕雲…七上八下,橫七豎八,九淺一深…
他還看到,劉嫂的臉上飛起一朵紅暈,這是個女二桿子,在農村樂起來跟男人打鬧能扒男人褲子,不樂了,她敢扒自己褲子堵在你門上罵。
可現在,她的身子軟得就像十月裡的烘爛柿子,靠在張二狗的肩膀上,都拿不成個兒了。
吃飽喝足,張二狗早就迫不及待,一下子將女人擁抱在懷裡,親她的臉,咬她的。
劉嫂卻把他推開了,說:“你猴急個啥,俺已經定好了房間,到房間以後…隨你。”張二狗呵呵一笑:“原來你早有準備,計劃良久了。”劉嫂一下子扯起二狗的手,跟扯著一隻小燕子那樣,撲撲楞楞上了樓。
來到門口,拿出門卡打開房門,兩個人的影子跟袋鼠一樣閃了進去。
門沒有關好,劉嫂就把張二狗按在了門框上,火燒火燎的親吻女人腦袋滑落到男人的側邊,下巴填滿他的頸窩。兩手在他的賴利頭上四處劃拉。
張二狗也親著女人的額頭,聞著她頭髮上的香氣,跟從前沒遇到四妮的時候一樣,恨不得將窩邊肥的草全擼自己嘴裡。
很快,他們解除了雙方的武裝…很快,他們一起光溜溜倒在了上,輕輕地擁抱,慢慢把身體分量依到對方懷裡,好滋味要一點一點地嘗。
偷嘗的好滋味更是好上加好。
深秋的冷裡,兩具溫暖的身體抱在一起簡直是求生的必需。
隱隱約約,張二狗聽到隔壁的房間裡放出一首地道的老腔。
那老腔的音調綿遠久長:姓桃居住桃花村,茅屋草舍在桃林。桃堯二八訪訊,誰向桃園來問津…?
張二狗平躺在上,劉嫂的嘴巴跟身體再次向他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