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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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澄琳開心地打量著白尚平的容貌。
雖然十年過去了,但白尚平的容貌並無太大的改變,依然是直修長的身材、斯文爾雅的氣質、俊秀溫文的五官,除了憑添些歲月帶來的成魅力外,白尚平幾乎與她記憶中的模樣如出一轍。
呵呵,該跟他打招呼了,不知道當他曉得我就是當年的“小琳”時,會有多麼訝異呢?過澄琳快樂地想著。
但白尚平並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徑自說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知名模特兒,總之跟我合作,就必須要把自己當成全新的新人。我的工作方式非常嚴格,受不了的話就自己辭職;別想跟我抱怨,我不接受任何抱怨或抗議。”最後,他意有所指地說道:“即使你的後臺有多硬也一樣。”
“呃…我懂了。”過澄琳愣了一下,趕緊應道。
“今天就到此為止,你們可以走了。”說著,白尚平起身走。
“等、等一下。”過澄琳見他要走,連忙把他喊住。
白尚平拋來一個詢問的眼神,過澄琳扯笑了笑,道:“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這麼快就想把後臺搬出來了嗎?
聞言,白尚平的眼神瞬間冷了幾分,對過澄琳的印象馬上打了負分,像這種趨炎附勢的人是他最瞧不起的,拿出自己的實力來工作有這麼難嗎?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因為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也不在乎你是誰。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我才是老大,你只要乖乖工作就行了。”說完,白尚平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呆愣在原地的過澄琳及幸姐,望著對方,啞口無言。
餅澄琳氣極了,她沒想到十年的等待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結果。
她要怎麼跟那個變混蛋的白尚平合作呢?
餅澄琳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微笑…笑開一點…再笑開一點…”隨著指示的字句拉長,發令者的語氣也越來越不耐煩,最後他終於忍不住吼道:“我叫你笑開一點你不會啊?你是聽不懂哪個字?還是本聽不懂國語啊?!”
“我已經笑很開了。”過澄琳覺得自己臉上的青筋直跳,下意識就想去咬,她連忙制止自己的動作,因為這次的妝很難畫,如果壞了可就麻煩了,不管是定妝或是補妝都很麻煩,她可不想再增加工作的困難度。
因為,這次的工作有白尚平一人就夠困難啦!
“再開一點,笑得燦爛點、開心點,你那副不情不願的模樣是想做什麼?用力的笑就對了,不過不可以笑醜了。”最後他還不忘要她美美的笑。
餅澄琳覺得自己快瘋了,今天一整個早上都在畫妝,然後整個下午都在跟“笑容”戰鬥,她的臉皮都笑得僵了,但白尚平說什麼都不滿意。
“…笑得風得意些,再加點成,眼神再柔和一點,記得要帶點神秘的氣息才行…我叫你優雅的笑,你幹嘛出阻街女郎的表情?!”
“阻、阻街女郎?”這下過澄琳可忍不下去了。
“我已經很努力照你的要求去做了,是你的要求太奇怪了吧,什麼叫做優雅中散發著天真?微憂的藍調又是什麼東東啊?你可不可以用正常一點的詞彙?”他的指示常常會夾雜著難以理解的字詞,明明每個字的意思她都懂,但組在一起時卻總是不倫不類,他到底想要她怎麼做啊?
“用你的心去覺、去想象天的模樣,不要忘了,這次你可是在扮演之女神,如果不能表現出『』的覺,這一切就白搭了。”
“我已經很用力在揣摩了,不過你的天怎麼這麼奇怪?又要溫暖又要能凍傷人,天不應該都是暖花開的嗎?”溫暖又冰冷?這算什麼啊?
“不準動,我不是代過你幾百萬次了,站定之後絕對不準動!旁邊的工作人員過去確認她的裙襬褶數對不對,順便看一下砂子有沒有亂。”三五個工作人員馬上奔了過去,一人一角地數著白尚平代的工作。
“沒有問題,所有的東西都是保持完整狀態。”其中一名工作人員大聲報告。
“幸好東西沒搞亂,否則又要全部重來了。”白尚平睥睨了她一眼,彷佛在向她說:“這次算你走運。”幸姐在一旁看著兩人的針鋒相對,與其他工作人員一樣,全都看得心驚膽跳,生怕這兩人會一言不合打起來。
打從正式工作的第一天開始,白尚平的工作態度就如他所說的一樣--嚴格。他所代的一切事情都得如實完成,一點點小瑕疵都不容許存在。
首當其衝的,當然就是過澄琳了。
不管過澄琳怎麼做,白尚平就是能夠挑出病,整個工作場合的氣氛真是緊繃到了極點,這兩人每次視線相觸,都是又一次的火花四。
說真的,如果哪天他們拿刀互砍…這些工作人員也不會太訝異吧。
“休息夠了吧,我們繼續--”白尚平又回到相機旁,眼睛直直盯著過澄琳。
“記住,我要天的氣息!想象你身旁繁花開盡,放眼所及都是滿滿的花,旺盛的生命力正要展開它們的一生,閉上眼睛想象著…”卡嚓--聽到快門的聲音,在場的工作人員都鬆了口氣,在耗了足足一天之後,白尚平總算拍了一張照片。接下來應該會比較順利吧?
但他們預想得太過美好,事實是白尚平的怒吼聲又起--“你笑得這麼用力做什麼?柔和一點!就像柔柔的風吹拂在臉頰的覺,你幹嘛一副寒風刺骨的死樣子?別忘了,你是代表天!天!天!天啊!”聽到這麼嚴厲又奇妙的批評,所有工作人員尷尬地笑著,名家果然就是名家,看東西的角度硬是跟旁人不同,他們都覺得過澄琳笑得非常漂亮、美得讓人怦然心動,他到底還有哪裡不滿意呢?
“你剛剛不是說要很溫暖又要能凍傷人嗎?我笑得冷一點也不對啊?”過澄琳乾脆地回嘴,她才不怕他的惡形惡狀。
“不對不對不對!凍傷人是在隱層之下,那不是天真正的模樣,冷,只是隱約覺到的部分,而不是天的全部。”白尚平也很有話講。
“這個也不要、那個也不好…你到底想怎樣啊?”過澄琳火了。剛剛好不容易才拍了一張,該不會又要重頭來了吧?
“你給我好好的笑就對了,記得,天的繁盛,但也別忘了冬雪還沒完全融化的冰冷覺。”聽到白尚平再次提出的奇妙形容詞,過澄琳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總之,繼續努力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