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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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說啊，就連這個工作也是那位男朋友給的，你被她騙了！她本是個壞女人，她配不上你！”凱若決定，她要告訴他所有的事實。

“你搞錯了，他們只是聽到謠言，除了我之外，小琳本沒有別的男朋友。”白尚平很清楚，因為一開始他也曾經誤會過，但這個誤會早已解開。

“什麼叫除了你之外？”突然聽到這個字眼，凱若到一陣心驚！

“你們兩人在往？！”沉默了半晌，白尚平才點頭承認道:“沒錯，我們是在往，不過這件事沒有其他人知道，所以你也不要告訴別人。”這種事他原來還不想這麼早說出來的呢！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凱若大受打擊，神情顯得有些恍惚－－他們居然偷偷在往？！

一股被背叛的覺淹沒了凱若，她怒氣騰騰地撲到白尚平身前，雙手狠狠地搥向他的，雖然她用盡力氣，但一個十二歲女孩的力量，對他又有何影響？

“凱若你發什麼瘋？！”白尚平拉開她，但凱若隨即又撲上來。被槌得有些發火的白尚平板著臉，低聲威喝:“凱若！別我動手。”這小女孩最近的情緒怎麼這麼動？白尚平心中想著，早知道還是把她送回美國，讓她跟同齡孩童在一起活動會比較妥當。

“你背叛我！你背叛了我！憑什麼說我在發瘋？！你和那個壞女人聯手背叛了我！憑什麼？憑什麼？！”凱若的神情突然轉成哀傷，她望著他，眼眶泛淚。

“你變了…你本來是屬於我一個人的，難道你不能當我一個人的白嗎？”白尚平不理解凱若為什麼變得如此動，他只是將她推遠了些，皺眉道:“你說什麼背不背叛的，我完全搞不清楚。我從來部沒有變，變的是你，為什麼你來臺灣之後就變樣了？”什麼屬不屬於？一個十二歲的女孩怎麼會想這些奇怪的問題？

“你當然變了，自從你認識那個壞女人之後，你眼裡就只剩下那個女人，你不要我，你還敢說你沒有變？！”凱若緊緊咬著下，恨恨看著遠處的過澄琳。

“凱若！小琳從來沒有腳踏兩條船，那些全是謠言，你這樣說很對不起她。你在我面前說說就算了，千萬不要在小琳面前亂說話，記住了嗎？”白尚平擰著眉頭，覺得眼前的凱若好陌生，那個可愛又愛撒嬌的凱若到哪兒去了？

“小琳小琳小琳…你看看你，滿口都是小琳！你本已經忘記我了吧？”凱若忿忿不平地說道。

白尚平疑惑地看著凱若憤怒的小臉，現在的凱若簡直像在質問外遇的丈夫。

發現自己居然有這麼奇怪的聯想，白尚平搖搖頭，他到底在想什麼啊？

“你真的搞不清楚嗎？我愛你！我想要嫁給你！為什麼你一直把我的情當成小孩在玩家家酒？！我一直都是真心的啊！為什麼你也跟別人一樣，只把我當成小孩？”凱若大喊。她說得這麼明白，他還可以繼續跟她裝傻嗎？

白尚平驚呆了，他從來就沒想過，凱若竟是以女人對男人的情在看待自己，他一直把凱若當成妹妹啊！

“我就知道，就因為你一直把我當小孩，所以對我你從沒認真看待過，現在你要怎麼辦？對我說『謝謝你的愛』嗎？”凱若睨著他，言談之間滿是譏諷。

一時之間，白尚平還真的不知該對凱若說什麼才好。因為他真的沒想到自己視若妹妹的人，居然對自己抱持著這樣的情…

“白先生，佈景已經換好了。”一名工作人員適時出聲，打破了這一刻的僵局。

“呃…”白尚平轉頭看了看工作人員，又看了看凱若。

“凱若，我們的事情晚點再說吧！”現在本不適合談話。

凱若還想說些什麼，但他已經轉身離去，最後她只能跺跺腳，徑自生悶氣。

反正他們已經在往了，再待下去只是自取其辱而已，乾脆離開算了。

她氣呼呼地看著白尚平遠去的背影，扭頭就走。

“燈光準備好沒有？”白尚平心情複雜地站在新好的佈景前，透過觀景窗確認佈景的位置與燈光的搭配。

“沒有問題，現在只要通上電源就可以了。”燈光師遠遠地喊著，他老早就把燈光準備好，以免臨時會來不及調整。燈光師抬手，示意助手打開電源。一時之間燈火通明，整個攝影棚完全亮了起來。

白尚平抬頭看了看燈光的角度，然後自己站在佈景前，正確認燈光是否落在正確的位置上，忽地，不知何處竟發出輕微的爆裂聲，點點火花落在白尚平肩頭。

他抬起頭，燈正直直地墜下－－一旁的工作人員也看到了，但事情發生得太快，大家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燈具重重砸在他身上。

“白先生－－”眾人嚇壞了，除了尖叫，完全無法反應。

“白尚平－－”坐在遠處已更衣完畢、正在上妝的過澄琳也目睹這驚人的一幕，她馬上推開愣住的化妝師，拔腿就衝到他身邊，然而還是遲了一步，只見他已然倒臥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