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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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自己的不適束手無策,對他的進也步步退卻,她究竟為什麼這樣軟弱?
她的頭痛在瞬間增強了數倍,咽喉似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胃中冒起陣陣酸,威脅著要湧上喉口。她緊緊閉上眼睛,眼前卻有無數火焰在跳動,燒得她熱淚盈眶,燒得她像是雙眼就要永遠失明——夠了!真的夠了!她抱住頭息。她不能就這樣下去,放任自己當那狂風暴雨中斷線而無依的風箏!
既然逃不掉也躲不掉,那她為什麼還要逃、要躲?
要痛、要燒,她都要開始採取行動!她再也不要當被動的棋子!
一種前所未有的決心忽然攫住了她,她倏然睜開眼,上他眼中的火光,他渾身的張力清晰可辨,卻是緊緊鎖住了每一條肌,像是極力自制自己不要去碰她,像是害怕一動就會兵敗如山倒——她卻行動了!
她強忍全身撕裂般的疼痛,起身繞過餐桌,在他還不及反應之前,便將他用力拉起身。
也不知自己的力道是哪裡來的,他本能的抗拒竟敵不過她的力量,鋼鐵般的手腕在她手下是如此燙熱,她幾乎想要甩開,但那股空前的決心支撐著她,她接著踮起腳尖,然後將自己疼痛的不顧一切地貼上他的。
天!像是被烈火噬!淚水滿溢出她緊閉的雙眼,她全身在顫抖,她的雙卻無比堅持,飛蛾撲火般無懼毀滅。
他的全身堅硬得有如巨石,她鐵了心,非要出他的反應!
她放開他的手腕,緊緊抱住他硬實的,無視他口清楚傳來的暴怒情緒。她再也受不了這個僵局,困住他們的無論是什麼力量,她都要將之打破,無論後果會有多麼可怕!
再怎麼樣,也不能更痛了吧?她在燒灼的痛楚中模模糊糊地想著——她還能再撐一秒鐘…然後再一秒…
他動了!如火山爆發,他雙手反鎖住她纖細的身,把瘦小的她抱得雙腳離地,她被他壓在身下,腔的氣被擠光。
“…”她發不出聲來,痛楚是一種讓人虛弱的可怕力量,她全身好似已散成千百塊碎片。死亡…就是這種覺嗎?難道…這就是終點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遙遠,卻無法錯辨其中的憤怒。
“你是…瘋了嗎?”每個字都是從咬緊的牙關中硬擠出來的,卻是抵著她的雙說的,熱燙的呼息燒灼著她。
她死命搖頭,無法出聲,但她的心思仍是清明——她也許是瘋了,但這一切反正都是瘋狂。生平第一次,她為自己到驕傲——禹湘音,安靜、乖巧、一事無成、從來不起眼的禹湘皆,竟然也能這樣面對他的暴怒,甚至挑戰死亡的痛苦——“放手!”他不知是在命令自己還是命令她,她的雙臂仍環著他堅硬的,他的壓痛了她的,他的鐵臂比鎖還要堅固。他們毫無縫隙地黏合在一起。
“放手!不想死就放手!”他終於奮力移開雙,像是比舉起萬斤鉛塊還要艱難。他的雙臂一點一點地鬆開,他高大的身軀在顫抖,對抗著無名的千鈞之力。
他也會…疼痛嗎?他是為了她而抗拒嗎?明明她自願付出,他仍死命抗拒嗎?
她灼燒的腦袋不能思考,熱淚如同岩漿燒痛了面頰,那應該是身體疼痛的淚水,但她心中湧起酸楚,一種自己隱隱悉的覺…
啊,是了,她曾有過一次這樣的覺,在初次看到他對她微笑時…
荒謬的病痛,荒謬的酸楚。當他們初識,他無緣無故地討厭她,又無緣無故地想要她;她無緣無故地生病,一心只想逃離他,現在卻又無緣無故地黏著他不放…
荒謬!荒謬無比!她的手臂卻固執地不肯鬆開,她的腦袋也固執地想著——即便飛蛾撲火,也勝過被命運擺!
“你不怕死,好吧!”他忽然用力推開她,力氣大得她終於不得不鬆手,但他立刻掐住她下顎,強迫她抬臉看他。
“但你最好想清楚了!你不怕我會要了你嗎?”他嚴厲的面容在她的淚眼中不甚清晰,但她清楚看見那上面的烈情緒——暴怒、驚詫、煩躁、不耐…和情!是的,她沒有看錯,他眼中滿布著濃熾的渴望,不能否認的強烈**,正從他身上排山倒海傳來!
她終於觸動他了嗎?那些**渴望,都是為了她嗎?她的淚水無法抑制,溼了他緊捏著她下顎的大手。有一瞬間,他似乎失去呼,他全身靜止了,那雙如火般炫目的亮眼,直勾勾地往下鎖住她——世界凝結,下一秒,鉅變發生了!
是他爆發了!他放開手,身體卻向後猛然一退,帶著她的身體一起,撞到桌子,碗筷翻倒,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她來不及反應,只能無助地仰視那雙人的雙眸。她應該害怕,那雙眼中的威脅和情緒怒如此真實,他已經失去控制,他會百分百實現他的話!
她沒有放手。她環在他間的雙臂確保了他倆身軀緊緊密合。有種觸突然進入了她因疼痛而模糊的知覺——他身體興奮的證據,正切切實實地戳入她的下腹!
她睜大了眼,被他俯視的目光捉住,他沒有微笑,嘴角的線條是如此嚴竣,好似面對空前的危機——但他的壓抑已破碎不存,他眼中只有鋼鐵般的決心。
他的手移到她部,下一秒鐘,已將她過膝的長裙拉至她間。突然暴的冷意和赤luo讓她驚叫出聲,但他收緊手指,布料被拉擠在她間。
她想移開目光,卻無能為力。在他瞬也不瞬的眼中,她似乎能看到自己薄得可笑的內褲,還有…
他的右手探進了她的內褲,握住她一邊的辦。她整個人顫抖起來,疼痛與羞赧戰,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那全身顫慄的覺究竟是什麼。
他沒有遲疑,沒有等待,那隻手開始探索,著她的柔軟,一隻手指大膽地往下、往前……兩人是被外頭的嘈雜聲吵醒的。
湘音一睜開眼便驚呼了一聲,赤luo的身軀被人緊緊擁住的覺是如此陌生,她在剎那間完全清醒過來。
“你做什麼——”頭上傳來熱熱的呼息。
“我…”昨的記憶回來了,她全身都燒熱起來,不自要掙脫他的手臂。
“你?”
“不要動。”他的聲音嘎。
她僵住了,他語氣中有種男的急切,使她全身的熱度不降反升。
“茵香小姐!茵香小姐!”外頭傳來清脆的女聲。
“音湘?是在叫你?”
“我…”湘音遲疑了,那是她完全不悉的聲音。
“等等!這是那裡?”他聲音變得警覺,坐起身來,連帶把她也拉坐起來。
她來不及去看周遭,只是手忙腳亂地拉起被子遮蓋自己,眼睛完全不敢抬起,就怕看進他眼裡。
但…這被子?
湘音手指凝住,手下的絲綢說是被子,簡直是侮辱了那等材質繡工——絲絹柔滑之餘並無一般的溼冷,而是溫潤得讓人連;上頭緻的圖樣是她從未見過的,似鳥獸又有如雲彩,最重要的是——她驚慌地四望——這不是小木屋的臥房啊!
紗帳之外,是華麗中不失古典的陳設,桌椅看來有如價值不菲的古董,空氣中飄著淡淡檀香。
怎麼會…這樣?
一向蒼白的小臉已經毫無血。這些子來怪事頻生,她應該要泰山崩於前面不改了,但硬是心亂跳,呼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