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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良心原則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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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昊從太平間通道出來,深深地了一口略帶寒意地秋夜空氣,看著寂靜地街道,被城市燈光汙染的星空,他有些茫。洪森絕口不提田猛的情況,劉昊從他的表情就可以猜到,田猛這條最有價值的線索,多半是斷了,最讓他惱火的是那女人既然是突變人類,無論是不是特殊部門出手,都可以推的一乾二淨,畢竟調查隊才是突變人類相關案件的處理部門。

就剩下三川手下那條線索,說起來還有點希望,其實劉昊心裡也清楚,內部調查都沒有眉目,從敵人著手,多半也沒指望。

難道自己就要跡天涯,到處東躲西藏?或者乾脆當個叛國者,跑到某個小國了卻殘生?

問題是,這‘殘生’實在有點長。

將腦海中不著邊際地念頭驅散,劉昊從路邊花壇裡把早已隱藏好的揹包拿出來,簡略收拾一遍物品與裝束。部傷口還有些疼痛,估計是血漿不夠了,灌上幾口‘飲料’,老鬼發現附近的零售店還沒關門,慢悠悠地走過去,跟店長買了個打火機與一包出口退稅的黑貓煙。

店主正在擺那臺公用電話,連連抱怨大半夜電話還會壞,明天一定要投訴電話局云云,本沒拿正眼看劉昊。

劉昊走出零售店,隨便找了個路燈照不到的黑暗角落,也不管尼古丁與焦油會讓傷口癒合速度減慢,出一隻煙點上叼在嘴裡,深深地了一口。直到此刻,遠處才傳來尖銳地警笛聲。劉昊下意識地算算時間,應該比預計晚了五分鐘,不用說,這肯定也是洪森動的手腳,他需要時間替老鬼善後。

否則,光是劉昊殘留在現場的血跡就不好解釋。

香菸從一定程度上刺了劉昊的大腦,一陣陣刺耳的警笛聲也在提醒他此處不宜久留,劉昊縮縮脖子,將衣領立起,轉身向警車到來的相反方向走去,他打算回旅館休息放鬆,洗個熱水澡,等到天亮後再好好想想今後該怎麼辦。

轟!驟然響起地爆炸聲讓劉昊渾身一顫,等他猛然轉身的時候,又是兩聲巨響,劉昊望著立橋另一側,距離自己現在位置二、三百米外騰空而起地火球,完全陷入了目瞪口呆地境地。

那不是汽車爆炸。

即使是裝滿油箱地汽車,在遭受到槍擊或手雷的攻擊後,也不會驟然爆炸進而燃燒,絕大多數影視作品中那種開兩槍就爆炸的汽車在現實世界裡並不存在——隨便撞個車,擦點火花就炸的滿天碎片,那是汽車還是炸彈?

能造成如此爆炸效果的原因只有一個。

有人在使用重武器,攻擊目標肯定是姍姍來遲地車隊!

劉昊此刻才明白,他與洪森都忽視了一件事!受到攻擊的不是田猛一人,而是三名特戰隊負傷人員!換句話講,那個女人確實不是特殊部門派來的,她很可能是替三川那些在舊工廠被幹掉的人進行報復行動!

爆炸事件發生後,龍省所有特殊部門的總部與半公開的據點都處於嚴密戒備之中,保姆的工作重心在國外,軍方一向都只管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兩個部門為了避嫌,絕對不會將觸角延伸到自身區域之外。因此在正常情況下,象武警醫院這種接觸特殊部門又掛在非特殊部門名下的機構,當仁不讓地由安老大方面負責。

如果沒有劉昊這件事,安老大的人員肯定會加強對醫院的防範,偏偏保衛處的六處長有說不出的理由要早點見到劉昊,不管是人,還是屍體。況且,一般人都會認為出了這麼大的事,只有傻瓜或者瘋子才會在近期再次挑釁華夏國特殊部門的尊嚴,絕大多數時候,這些弱小的勢力或個人都會找個鑽進去,等風聲過去再冒頭出來攪風攪雨。上面發話,又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下面自然也是心領神會,工作‘重心’就在無形中出現了偏轉。

問題在於三川那幫人既然自稱什麼薩滿教,那就不能用常例去判斷,因為無論什麼事情一扯上宗教,往往是沒有道理好講。

如果趕來救援的是調查隊人員,劉昊恐怕早就撲上去了,就好象魯天放可能被人傷了,在沒有親眼見到的情況下,老鬼依舊冒風險出手收拾那兩個女賊一樣。現在,對方既然不是調查隊成員,知道田猛已死,自己這身汙水恐怕永遠洗不清之後,劉昊只是端詳了幾眼熱氣騰騰地火光,轉身就走。

或許明天全國媒體都會轉載冰城各家報紙的最新消息,劉昊心裡暗自想著,只是不知道這次又是運送哪種危險品的罐裝車發生車禍、洩或者別什麼原因造成煤氣管道爆炸吧?新聞稿中總會有那麼幾句,在緊急疏散附近居民後,通過消防戰士的勇猛撲救終於成功控制住險情云云。

一陣清脆而急促地衝鋒槍擊聲傳入劉昊地耳朵,老鬼略微停步,接著又向前走去。有槍聲就說明有反抗者,有反抗者就說明被襲擊地車隊有人倖存。九二式手槍地點在衝鋒槍聲地遮掩下顯得如此無力而渺小。

雜貨店的公用電話沒有反應,有線電話的集線器肯定被對方破壞了,劉昊下意識地從揹包裡拿出小哥大,打算最後盡一次調查隊外派人員的責任,通知施偉這邊出事了。抬手一看,劉昊呆住了,這裡竟然沒有一格信號,小靈通信號再糟糕,在市區內也不會沒信號,這說明襲擊者採用了通信干擾戰術,除了掐斷固定電話線路,全頻段干擾的覆蓋範圍最少達到了直徑五百米以上!

既然對方是有備而來,這些被襲擊的人員恐怕凶多吉少。

算了,這些都與自己沒什麼關係,還是在天亮後去找那個做假證地一套新身份,找機會催眠幾個負責偏遠山區戶籍地民警,接著進山當農民吧。

某人順手將小靈通回揹包,眼前忽然閃過幾個身影,婆娘、大牛、二狗、李大爺、鬍子、趙瑩、施偉、最後定格在窯娃子那具悽慘的屍首上。

遲疑、停步、咬牙、轉身、槍。

我***就是一槌!而且是最賤的那種槌!劉昊在心中狠罵了自己一句,腳下卻不由自主地向爆炸方向跑去,邊跑邊將一袋血漿以最快速度灌進嘴裡!

從理角度來講,受襲擊地大部分人很可能還在到處追捕劉昊,這些人少一個,劉昊的危險就少一分,而且襲擊事件造成的傷亡越嚴重,原本聚集在劉昊身上的視線與壓力就會越小。

角度講,原本已經心灰意冷的劉昊本就該漠視這些前來援助醫院的警察與便衣去死,反正這些人劉昊一個也不認識,全死光了也不關劉昊鳥事!

總歸一句話,放他們去打生打死是對劉昊自身最有利的選擇。

偏偏劉昊就是做出了這個最令人覺不可思議地選擇,不是什麼所謂的榮譽,也不是什麼正義,更不是那些有點能耐就傲到天上的自大驅使劉昊這麼做。如果施偉、洪森哪怕是黃胄見到劉昊的決定,作為旁觀者的他們多少能夠解釋劉昊這種行為。就好象施偉頂住各種壓力要為突變人翻案,洪森惡言惡語不顧對方關係背景,就為了能讓那幫菜鳥早點明白社會殘酷一樣,其實糾其行為的源,只用四個字就能概括。

良知、原則。

在這個物慾橫,人心麻木,靈魂與體可以隨便易的年代,良知這個詞語早就被人丟進了廁所裡,憑良心做事更是被人甩進了垃圾桶,成為陳腐守舊的代名詞。很多人可以在公車上給老人讓座,很多人可以面對同類受苦甩出幾張票子安,許多人可以對粉毒害嬰兒到義憤填膺,切齒痛恨。這些,固然可以叫善良、憐憫、有正義,也可以被稱為偽善、裝腔作勢、沽名釣,不是說人們做這些不對,只不過有多少人在做這些的時候,心裡所想真如其所表現的那樣嗎?

恐怕,並不多吧?

就好比地震捐款不要高於領導數額一樣,很多時候人們表面上光鮮地作為也不過是遵循著一些令人作嘔地社會潛規則罷了。

到底,只有在危及自身利益,或者說危及自身生命的時候,才可以看出一個人是否真正能夠守護住做人的原則,內心的那份良知!誠然,絕大多數人窮其一生都沒有驗證自身良知的機會,他們活的也很好,也可以常行小善,也可以被稱為好人,這並沒有什麼不對。

應該說施偉並沒有看錯人,即使劉昊始終是一名小商人的格,過於懦弱與忍讓,膽小怕事甚至並不以貪生怕死為恥。即使那些純真、善良、真誠的做人原則放到社會上,會被人譏笑,會被人唾棄,連劉昊自己也在這些原則之外包裹了冷漠、易、算計、欺騙等等這些在現代社會中生活所需要的條條框框。

當劉昊面臨真正的抉擇時,這個活了百多年的老傢伙,終歸還是會為朋友拼命,為了愛人拼命,為了自己拼命,為了自己認為是對的,是值得的人與事情拼命!

這就是劉昊的良知,劉昊的原則!

ps:謝某位朋友在討論區連續發的幾個帖子,隨風很動,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