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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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白山，北起龍省，南至遼東半島，山勢蜿蜒陡峭，綿延百里，樹林茂密，珍奇異獸不計其數，素有外龍興之地的美譽。剛剛過了七夕，陽光正是最烈的時候，漫山遍野地青草完全蔫伏在地上，樹木下方灑落了片片水跡，須臾之後就被蒸發的一乾二淨，就連夏裡最活躍的蚊蟲也都偃旗息鼓，保留體力等待夜晚的來臨。

不遠處的樹叢陣陣晃動，著實驚飛了幾隻野鳥，一個壯大的身影從樹叢後艱難地穿過來，手裡提著砍刀，在老林子中穿行，沒有這個開路工具可不成。

“太熱了，休息一下。”施偉對正在開路的黃胄嚷了一嗓子，指著樹下的那片空地說道:“清理清理，今天午飯就在這兒吃了。”施隊的身後陸續走出蕭、洪森、劉昊以及很少外出的宋清書主任。

走了一上午，眾人都有些疲累，確認樹下沒有蛇蟲之類的有害生物後，紛紛坐倒在地，負責開路的黃胄更誇張，索躺在草地上。

蕭從揹包中掏出水和壓縮餅乾，對付了兩口，覺恢復一些力，這才問道:“宋主任，咱們離伏擊區還有多遠？”

“據北斗的指示，傍晚就能到了，明天開始常規搜索。”宋清書常年搞科研，體力卻比劉昊想象中要好，一路走來除了實驗設備要洪森或劉昊幫忙揹負，常用品全都是自己揹著。

劉昊對於普通食物的需求不是很大，坐在陰涼處有一口沒一口的嚥著，他的腦海中早已經被這次任務的目標所填滿。

雪怪。

這個名字在大多數人腦海中應該是生活在漫天風雪中的高大、長滿白的類人生物，似乎與炎熱的夏季沒有絲毫關係，劉昊也是惡補了一番變異生物中有關雪怪的相關知識，這才對這種類人生物多少有了瞭解。

與外界多年來的爭論不同，雪怪在調查隊的資料庫中屬於真實存在的怪物，同時，也屬於類似野生東北虎一樣的危險生物。它主要生活在北半球的寒帶，海拔兩千米左右的山巒地區，偶爾也會向平原活動。雪怪在歷史上曾經多次被人目擊與發現，隨著近百年來人類科技的不斷髮展，也有雪怪屍體或者活體被捕捉的記錄，不過，無一例外地都被相關政府所掩蓋或混淆，因此在公眾心目當中，雪怪與水怪一樣，都是屬於經常被提起，從未被證實的角。

為什麼政府要隱瞞這種別稱為雪地大猩猩、長大猩猩的靈長類動物？發現並且研究這種珍惜動物難道不好嗎？這個問題要從雪怪的古代別稱旱魃講起，作為古代傳說中由死人演變而成的最強殭屍，素有旱魃一出，赤地千里的說法，只要這種怪物出現，方圓千里內都會幹旱一年，瘟疫免費，更誇張的傳說是這種怪物還能變成更高級的魔王，據說地藏王菩薩就曾經收服過一隻當作自己的坐騎，並賜名為犼。

傳說當然只是傳說，無論是赤地千里還是變成坐騎，不過是千百年來人們為了豐富業餘文化生活所想象出來的故事罷了，但是，故事畢竟也有源，不可能憑空出現，雪怪之所以被描述的如此可怕，其源只有一個。

瘟疫。

就如同一九五五年剛果土人的血標本證實艾滋病病毒來自於靈長類動物一樣，雪怪的身上多數時候都攜帶有相當致命的傳染病病毒，據研究證明，這種被通稱為猴子病毒的傳染病病毒相信是通過兩種或兩種以上普通病毒在雪怪身體中產生遷移變異後所產生的，多數變異病毒是近距離空氣傳播，對於非人類靈長類動物基本無害，一旦傳染給人類，後果不堪設想。

簡單講，雪怪具有製造特殊病毒的能力，它們依靠這些病毒加強自身的免疫力，形成某種奇特的共生關係，對於人類，這些病毒卻是致命的。

最後三次猴子病毒爆發的‘官方記錄’分別是一九六七年德國馬爾堡市的德國特別事物調查中心實驗室，他們在解剖雪怪屍體時發生意外，對外宣稱是某制藥廠發生病毒洩事件，最終九人死亡。一九七七年在蘇丹南部爆發未知病毒，當地聯合國特別調查署成員最終確認是有人企圖使用猴子病毒進行種族滅絕活動，結果在運送中器皿破損，死亡人數高達三百五十人。一九九六年北美聯盟羅斯托諾市特種病毒中心發生洩，因為封閉及時，只有三人死亡。

可以設想一下，一旦證實雪怪這種生物確實存在，勢必會引全世界的獵人、科學家、動物園甚至是收藏愛好者的貪婪目光，人類的貪慾永遠是沒有止境的，或許第一隻被抓獲的雪怪身上僥倖不會攜帶病毒，第十隻呢？誰又能保證雪怪被送到動物園後會不會染那些能夠抵抗人類抗生素的冒病毒？染後這些病毒在雪怪體內會不會變異？一旦公佈了真實情況，讓公眾知道雪怪早就成為政府研究生物武器的載體，野生雪怪會帶來致命傳染病，會不會引起社會恐慌？

因此，在各國政府掌握了雪怪的實際情況，並且多數有能力研究病毒的政府都獲得了活體雪怪作為研究對象之後，那些生存在荒野中的野生雪怪自然就成為所有知內幕，擁有寒帶國土的政府不惜代價所獵殺的對象。

劉昊正是這次獵殺行動中的一員。

“老鬼，別發呆了，喝口水，那是壓縮乾糧，你也不怕被噎到。”大黃一股坐在劉昊旁邊，打斷了他的思緒“有些緊張？”

“不，還不至於，好久沒打獵，有些興奮是真的。”吃完最後一塊壓縮餅乾，劉昊順手抓起身邊那隻九五式突擊步槍拿在手中，不太練地擺著，黃胄湊過來問道:“覺這槍怎麼樣？”

“呵呵，這個，除了三八大蓋和雙筒獵槍，我沒摸過別的槍，不能亂說。不過，咱們打獵為什麼要帶這麼猛的傢伙？來杆雙筒就差不多了吧？早年整黑瞎子的時候還用過老套筒呢。”劉昊與這些同事相處時間越長就越覺得這些人的直，說話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宋清書在一旁解說道:“雪怪體積不小，屬於山地大猩猩的變種，關鍵是這種動物是靈長類，以家庭為中心群居，如果估計的沒錯，除了西伯利亞還殘存有雪怪的蹤跡外，咱們現在所追尋的種群恐怕是長白山地區最後的一群了，現在剛好是他們的繁殖期，母雪怪需要大量的養分，原本這片老山林應該能夠供應足夠數量的食物給它們，不知道什麼原因讓這些可憐的生物離開了山林…。”

“宋主任，你還是說重點吧。”蕭在旁邊看到劉昊與黃胄被宋清書的‘跑題羅嗦大法’所蹂躪有些於心不忍，出言打斷道。

“哦，簡單講，雪怪在夏天是棕短，體積龐大，雄身材超過兩米，雌身材超過一米六零，又是群居，一旦讓它們近身，武器無法連發掃，對獵手來說相當危險，就算放跑一隻進入山民村莊等人類聚集地也容易造**員死傷，出現傳染病就更麻煩了。”宋主任‘簡單’講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背，說道:“話澇，別介意。”洪森正叼著草半靠在樹下，瞄了眼宋清書，忽然翻身站起，吐掉草葉，兩步走到宋主任身後，左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右手直接拽出一把鋒利的跳刀，還沒等老宋反應過來，直接向他的後背扎去！

劉昊半聲叫嚷還沒出口，眼見洪森的刀又收了回來，硬生生把那句‘你要幹什麼’噎回嘴裡。

旁邊的施隊將整個經過看在眼中，湊過來問道:“怎麼了？”洪森先是看了眼因為錯怪隊友臉有些發紅的劉昊，淡淡地說了句:“草爬子。”眾人的目光都凝聚到洪森地刀尖上，那是一隻兩到三釐米的小蟲子，還在掙扎，對於這個小東西劉昊並不陌生，從某種意義上講他與小蟲子是同類，都靠食血為生，不過，劉昊沒有對方厲害，這個小蟲子在傳播森林腦炎上可是一把好手。

宋主任先是對洪森地笑笑，掏出藥水塗抹的同時嘀咕著“早上明明抹了防蟲水，汗出的太多，沖淡了吧。”看著老學究自顧自地忙活，蕭笑嘻嘻地做了個鬼臉，似乎知道劉昊剛才有些過於，隨口說道:“洪森，以後再動刀子先動口，見你一臉肅穆地摸出跳刀來，人家會被你嚇死的。”

“切！還人家，還嚇死，黑貓，你下手的時候可比洪森狠多了，別當我們是傻瓜。”黃胄顯然沒聽出蕭話裡的意思，順帶還叫出蕭的外號，有些不屑地說道“記得當初你剛來隊裡的時候，狙擊步槍讓你用的，能打腦袋絕對不打心臟…。”

“作死啊！”蕭顯然不願意在‘新人’面前破壞自己小女人的形象，凶神惡煞地抬起右腳。

一聲誇張的慘叫後，世界清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