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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比想象中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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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昊仔細端詳了幾眼,這張圖上畫了個帶鉤的槌,從標註大小看只有不到三釐米長,這東西鉤子部分的弧度不大,不能當魚鉤,猛然看見有些眼,卻又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高組長有些苦笑地說道:“如果放大到半米有點象古代洗衣服的槌,三釐米長就只能說它是某個物件上的零件了。”零件?劉昊腦筋一動,脫口而出:“那是鈴鐺的!”鈴鐺這個東西千百年來的變化都不大,最近幾十年才逐漸淡出人們的生活,在座眾人誰都沒有向類似方向去想,就算是考古專家,你拿個皇帝的恭桶去他能鑑定,拿個幾百年前老百姓家的房簷風鈴,鬼才知道這是什麼。劉昊這個百年老怪物卻不一樣,當年那些馬鈴鐺、牛鈴鐺見了無數,老屋子破廟裡的風鈴也見過不少,只是稍一思索就認了出來。

“錢姓死者的隨身物品上並沒有發現鈴鐺或者類似的配件。”高組長皺皺眉頭,順便調出與其相關的資料再次確認後又說道:“如果真有這麼個東西,我們也無從追查來源,距離錢衛國店鋪最近的城市視頻頭也在兩個街區之外,本掌握不到近期都有什麼人進出店鋪,超市的監視錄像我們已經採集完畢,清晰度處理後的帶子估計就快到了。”話音剛落,有人敲門送來一個u盤,高組長順手將u盤進投影的usb接口上,調整視頻格式後開始播放相對清晰一些的超市監視錄像。從時間看是下午四點二十七分,錢衛國推著購物車剛剛走進監視範圍內,似乎覺有些頭腦昏沉,晃盪了幾下腦袋,還用手摸了摸額頭,又向前走了幾步,很突然地用手捂住口,栽倒在地。

超市職員、警衛、經理陸續來到現場,半小時之後救護人員開始搶救,差不多搶救了十多分鐘宣告搶救失敗,將錢衛國的屍體抬離超市。

“屍檢報告說他是腦溢血?”施偉不等視頻放完就質疑道:“為什麼這個人倒下的時候捂住口呢?”

“法醫應該沒問題,如果不是心臟病發作…。”高組長沉了幾秒就下了結論“說明他的口袋裡有東西!對死者來講相當重要,即使發病的時候也下意識地用手去護住!”

“先從這裡下手,劉昊,你和我去醫院,看看錢衛國到醫院前後都有誰接近過他,那兩個急救人員是重點調查對象。”施偉站起身說道:“洪森,你去超市,儘量排查靠近過錢衛國的超市人員,高組長,麻煩你在辦公室等我們的消息,如果需要協助我會第一時間聯絡你。”花江市的夜晚自然比不上冰城繁華,即使是夏天,九點之後街道上就顯得比較清冷,沒有幾個行人。施隊載著劉昊來到花江人民醫院,值班室裡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兩人只好按照指示牌來到急診室,有個中年醫生在值班,見到二人有些不耐煩地問道:“有急診病人?”劉昊聞到一股酸臭的酒味,不由得皺皺眉頭,施隊顯然也聞道了,卻裝做不介意地說道:“我們想查一下四天前下午的急診記錄,有一個叫錢衛國的,是哪幾位救護人員出的車?”

“你,你誰啊?記錄是說查就查的嗎?”看樣子這個醫生喝了不少,又覺得面前這兩個傢伙都是一副善良模樣,口氣立刻就變成了‘沒好處休想我給你查’的樣子。

劉昊不是鬧事的人,看到一個值班醫生竟然如此混蛋,不住有些惱火,剛想上前半步說兩句卻被施偉一個手勢給止住了,施隊笑呵呵地走到醫生面前又問道:“我們只是來查查記錄,行個方便吧,你喝了酒還值班,就不怕傳出去影響聲譽?”

“哎呀?威脅我?你知道我是誰不?”看樣子這位來頭不小,立刻擺出一副‘衙內’的標準表情。還沒等劉昊反應過來,施隊的一隻右拳已經準確地砸在了值班醫生略帶浮腫的眼睛上,對方的慘叫還沒出口,施偉下一拳正掏在倒黴醫生的胃部下方,然後捷地後退一步,捏住鼻子靠在急診室地牆邊,悠閒地欣賞白衣天使將晚上吃的那點好酒好菜全都‘擺’在地板上。

“翫忽職守對於醫生來講就很過分了,連點眼力都沒有就威脅人,那你就離死不遠了!”在劉昊的印象中一向很和藹地施隊也有相當火暴的一面“老鬼,一會他緩過勁,把咱們對外的證件給他看。”等到醫生吐完,預料中的報警、威脅等話語還沒出口,劉昊強忍著笑,直接將自己的調查隊證件在值班醫生眼前,按照黃胄特意代的方式用食指和中指擋住經濟兩個字,在醫生看來就是國家**調查隊——龍省分隊調查員:劉昊。

就連話都是蕭特意囑咐劉昊說的:“想投訴我,去找當地的安全部門,然後報到省裡等消息!”醫生是喝的有點高,還算沒傻到家,挨完打以後有些下不來臺,一個是怕再捱揍,再一個國家**調查隊的名頭太唬人,當下就噴著口臭說道:“你們,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跟你說了,查值班記錄!”這次醫生動手相當麻利,不到三分鐘,最近十天的值班記錄就從計算機裡調出來,還是指紋打卡的那種,也算是高科技。記錄是兩天一個班,也就是上十二小時休息三十六小時,地市級的醫院並不大,一共就兩輛救護車,連值班醫生在內急診室一共二十一人。

“按記錄看,這個叫董雙福的就是當天去接錢衛國的急救人員之一,當天六點下班,應該是第三天早上六點來上班,怎麼沒有新的記錄?”施偉扭頭詢問正在辛苦整理地面的值班醫生。

這醫生明顯就是個靠關係混飯外帶欺軟怕硬,記打不記吃的主兒,回答速度相當快:“不清楚,他沒來上班,電話也聯絡不上,明天再沒消息就要派人去他家看看了。”不用多說,兩人查完地址電話轉身出門,上車之前施隊給高組長打了個電話,讓他調出董雙福的電話記錄以及查找他的社會關係,關好車門後,施偉隨口說道:“覺得我打人是不是很驚訝?”

“哦,不是,那種混蛋我也想揍,就怕下手沒輕重。”劉昊搖搖頭,輕聲笑道:“以前我就是一個能活下去就好,除非惹了才反抗的小老百姓,這幾天身份變化太大,有些反應不過來。”

“惡人自有惡人磨,醫生沒醫德那還叫醫生?”施隊似乎想起來什麼,啟動車子的時候說道:“老隊長還在的時候,我們有個隊員任務中受傷,送到附近的一家大醫院,急救麻醉師竟然要好處費!旁邊的護士還一臉為我們好的樣子幫腔,說不給足了手術做完病人就能疼醒!”

“你也向今天一樣揍人?”劉昊聽了也有些氣憤,他自從醒來後就沒去過醫院,對最近二十年醫院的衍變沒什麼瞭解,沒想到醫者父母心這句話早被這些醫商當點心吃了。

“不,當時四把手槍頂在麻醉師的腦門上,他嚇昏了,直接換了麻醉師,手術沒結束那個蠢貨就因為翫忽職守被撤職。”施隊有些嘆地說道:“有時候持強凌弱也是排解壓力的好辦法。”劉昊忽然有些憐憫這些工作在特殊部門的傢伙,然後他也有些可憐已經無法過小市民平淡生活的自己。

董雙福的家離醫院並不遠,步行十分鐘,開車一腳油門的距離,是一棟建於上世紀八十年代末的職工家屬樓,電子門早已經變成了破鐵門,至於樓層中的消防用具也早就被拆卸光。

兩人下車直上六樓,很有禮貌地敲了敲三號門,裡面傳來一個青年男人的聲音,有些嘶啞地問道:“誰啊?”

“樓上的,家裡下水道掉東西了,想上你這看看能不能打開下水管子拿出來。”施隊忽悠起人來不用打草稿。

“來了,等一下。”隨著說話聲,合金門被打開,董雙福開的門,他本人比照片上清瘦一些,眼睛裡都是血絲,嘴有些乾裂,似乎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邊向裡讓人邊說道:“沒見過你們啊,新搬來的?”施偉與劉昊幾乎同時出那種人畜無害的笑容,劉昊隨口說道:“我們帶孩子來串親戚,小孩子不懂事,把一條珍珠項鍊衝到下水道里了,估計是掛在拐彎處,所以只能到你家來看看,實在是麻煩了。”

“都是鄰居,客氣啥,不用換鞋了,家裡就我一人,也不經常收拾。”董雙福嘴裡說著,已經將衛生間的門打開“通下水道我不懂,你們看著辦。”話音剛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玎玲聲響,劉昊沒來由地覺腦袋發昏,眼前似乎有些東西在晃,心裡暗驚,扭頭看了眼身旁施偉,結果卻發現隊長雙眼發直表情呆滯,跟剛才明和善的笑容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