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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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怡芝一回到家門口,隔壁的阿水嬸慌張地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指著她說:“怡芝,你上哪兒去了?你爸爸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阿水嬸,我爸爸出了什麼事?”不祥的覺爬上她的心頭。
“你爸爸在浴室又跌了一跤,昏了好幾個鐘頭,要不是前頭的阿木伯正好有事要找你爸,現在你連最後一面都會見不著!”阿水嬸的話猶如一顆炸彈,炸得她的世界風雲變。
“阿水嬸,你不要嚇我。”她說話的聲音都打起顫來。
“這事能瞎說的嗎?你還在這兒發什麼呆,還不快去診所,你爸爸還等著見你一面呢!”林怡芝沒能多想,拔腿就往診所方向跑去。但她發現腿雙好象被綁了鉛塊似的沉重,跑得她心力瘁。
好象跑了一世紀似地,好不容易才到達診所,裡面有好幾個人全是他們家的鄰居,個個面沉重。
“王大夫,我爸爸他——”她的話還沒說完,只見王大夫神凝重地揪起眉心,從人群中走了過來。
“怡芝,對不起,我已盡了最大的努力。”
“轟”一聲,又一顆炸彈炸得她無法思考,炸得她腦袋四分五裂。不!不可能的!她不相信上天會如此對她!
“王大夫,我…我爸爸…”她不斷嚥著口水,才能從乾澀的喉中發出聲音。
望著她急切的臉龐,王大夫艱難地點了點頭。
“你父親在你來之前的五分鐘才過世。”他回過頭,指著病上被蓋上白布的病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病前,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蒼白的臉上,連雙都失去了血。她覺得冷汗直冒,甚至冷得她打哆嗦,全身顫抖。
“怡芝…”王大夫緊張地看著她,深怕她會支持不住。
“爸爸!爸爸!”她悲愴地哭喊著,當她伸出手掀開白布時,烏雲從頭上罩了下來,眼前一陣發黑,她倒了下去;唯一的一個意識,她見到他父親安祥如睡眠般的慈臉……
沉馥和陳柔兒擔心的看著從葬禮回來後就不曾開口的林怡芝。
“怡芝,節哀順變,我相信你爸爸在天之靈也不喜歡看到你這樣。”沉馥安著她。
“沉馥說得對,人死不能復生,你要保重自己的身體。”陳柔兒也出聲勸著她。
才短短几天,她原本就纖細的身子更瘦得弱不風,剛才在後山的墓園,山風幾乎就要將她吹倒,幸虧沉馥和陳柔兒在一旁扶住她。
“我…沒事,你們…不要…擔心。”她連說話的聲音都有氣無力。
“今天你們也…累了一天…早一點回去休息吧!”她的樣子她們不擔心才怪!
叩!叩!敲門聲隨著阿水嬸的聲音傳過來。
“怡芝!怡芝!李太太來看你了。”鎮上很小,姓李的就只有一戶人家,就是鎮上的土財主李金富;鎮上有一半以上的房屋、田地都是他們李家的。李金富在前年也去世了,雖有獨子李家生,卻是生放蕩,吃喝嫖賭幾乎無所不曉。三個月前因喝醉酒打傷了一名管區警員,而被判了五個月的有期徒刑;李家的家產落在李家生手上,恐怕金山銀山也要蕩然無存。
幸虧李太太早有自知,所以一直掌握著李家家產大權,只希望李家生能有子回頭的一天。
“李阿姨!”陳柔兒跟走進門的李太太打招呼。因為陳仁和的工廠用地是向李家買來的,加上她母親和李太太又曾是同窗好友,所以她對李太太並不陌生。
是造化作人,還是真如李太太曾向她母親哭訴的,自己前輩子造了什麼孽,以她一個如此善良又賢淑的人,竟會生一個不學無術、每天只會惹是生非的兒子。
富不過三代,這句話說的真是一點也不過分,除非李家生有頓然覺悟的一天,否則李家遲早會被他給敗光。
陳柔兒對李家生的印象,可以說是壞到極點。
滿口檳榔又愛耍帥,那一身裡氣的穿著打扮,簡直令人不敢恭維;尤其那的眼睛,只要一見到漂亮一點的女孩子,彷佛就會出口水般,教人到噁心。
“柔兒,你也在呀!”李太太似乎很訝異會在林家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