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得查閱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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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梅針！”寧萌驚呼，這梅針她也受過，乃男倌催生之後必須經歷的針灸，意在使道暢通，血循環，且充分開發心，令雙異常，心綻放，加速藥餵養收。

只是十銀針全數沒入雙卻是寧萌未曾經歷的，針灸都只是一會兒便能出，可御奴的顯然不是。御奴紅著臉，忙穿上兜，小三兒道:“萌相公好眼力，確實是梅針。”

“可不應該啊，針灸都是一會兒便出的，可訓教嬤嬤剛才卻並未替你解，這是為何？”

“萌相公不知，我家相公的梅針是情師父親自扎進去的，且情師父代了，這梅針是特製的好東西，得公子受著，夜熬著心，待得溢之時便是解之！”小三兒一番話，寧萌也是一震，原來情師父是要讓御奴情動之時便有溢出，果然是極品的標準，竟比紅牌還艱難許多。

當下，隨即安著御奴:“原來如此，阿奴，情師父的手段必是為著你好的，他手下不知出了多少紅牌，你只需好好受著，終能得他憐惜，自然會好過，也罷，咱們出去散散心吧！”

“嗯！”二人這才緩緩而出，逛著花園，又絮絮叨叨說著閒話。

“萌兒，我很快便要進宮了！”

“真的嗎？太好了，那證明你很快就可以調教成功了，再不用如此痛苦，只是進了宮，便是永別了，阿奴，好好照顧自己！”

“可，可我在秦國，只有你一個朋友…我…”

“阿奴，你，過去的事，你可還…”

“萌兒，沒有過去了，我是御奴，只是奴，過去，於我而言只會讓我羞愧難堪，痛不生，還不如像你一般。堅強，從容！”

“阿奴，你變了，真的變了！”不，我只是懂得了生存之道！＊＊＊這，長公主又微服前來行樂宮，卻是午後，老鴇急忙了，長公主卻仍舊點了洛揚，老鴇十分為難道:“殿下，您今兒來的不是時候啊，前幾您賞了黑花箋，按著規矩，洛揚到現在還在受罰呢。

此刻，怕有嬤嬤在，您是不是換一位紅牌侍候，風嵐的舌技最好了，此刻又在琴棋書畫，我這就傳令他前來…”

“不用了，本宮就要洛揚！”長公主一把白玉骨扇拿在手中把玩，漫不經心卻暗含威勢。

“殿下，這…”老鴇十分為難，半晌，長公主索道:“本宮也不為難於你，帶我去見無鸞！”

“好吧，那，殿下您稍後…”無鸞這次並未拒絕，不一會兒，自有僕役領著長公主到了無鸞書房。

“無鸞見過長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阿鸞，今怎麼得空見本宮了，幾次在宮中不都是避著本宮嗎？”長公主此意便是知曉無鸞之前的避見了。

身為皇家供奉的御用調教師，無鸞自是宮中常客，行樂宮雖有老闆老鴇，可誰都知道那些都是虛的，是給天下人看的，無鸞才是說了算的人，與皇上的關係自然非同一般。

可亦有不少皇親國戚猜出，無鸞大調教師並非只是個單純的調教師，而皇帝從不與朝臣談論行樂宮，所以無鸞才總是令人捉摸不透，行樂宮更是於低調中彰顯出它的不一般，但長公主卻是知曉無鸞的，皇帝的心腹！

“殿下，什麼事，都瞞不過您的法眼，可無鸞也有無鸞的苦衷，之前不肯見您，也是不想惹殿下不痛快。”無鸞這話說得不卑不亢，長公主打開扇子“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舒坦。阿鸞，本宮不跟你兜圈子，洛夕我是不要了，那賤貨不配伺候本宮，可洛揚，你得許我，價錢隨你開！”無鸞笑笑，支開房中僕役，長公主何等眼，也令自己的人退了出去。

“殿下，人，我可以給！”刷！摺扇一收，長公主驚道:“如此快？”

“當然，殿下是何等身份，在秦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個奴寵，自然是一句話的事，無鸞食皇家俸祿，又豈會如此沒有眼。”

“可本宮總覺得，你之前避見，定有原因，說罷，這裡畢竟是你說了算，本宮也不以公主之尊來干涉一個青樓的事，沒得，自降身份！”長公主見無鸞如此大度明理，心中暗自有些欣賞，難怪歷代皇帝都視皇家調教師為心腹。

“謝殿下寬厚，無鸞就斗膽一說了，若殿下要了洛揚做奴寵的話，洛揚已年屆二五，離了行樂宮的調教，他菊至多一年便會開敗，身子骨也撐不過三十。

到時，您是棄如敝履還是封個夫侍？側夫？別怪無鸞多嘴，我大秦自開國便講究的是尊卑有別，等級有序，洛揚的出身註定了他本沒有資格做夫侍，更別說側夫。”自幼藥浸潤的身子不是一般王府的嬤嬤、公公便能控制的，長公主沒有想到，不過是個男倌的事，如何就變得複雜起來，離了行樂宮，對洛揚有害無益，一旦洛揚‮花菊‬開敗，又不能賜予名分，在長公主府。

即使自己有意護著，可明裡暗裡，總有掌控不到的地方，且府中幾個側夫勾心鬥角，個個不是省油的燈…

無鸞見長公主陷入了沉思，想來還在糾結，便又呈上一卷書:“殿下，這是洛揚自幼的調教卷宗，您過目便知，微臣絕無妄言！”展開書，長公主看了一會兒，由震驚到嘆息。

她出生便高高在上，哪裡見過這些，行樂宮有別於一般青樓的特點盡顯於此，對男倌身子的掌控竟到了絲絲入扣的地步，從孌童期開始，洛揚的成長都被規定的分毫不差。

按行樂宮的要求，洛揚的‮花菊‬還可開三年，三年之後，洛揚二八，降為中牌，半年之後降為下牌，三十整入馴獸院。

正式成為一頭牛，生死由天。若三年後還活著，則盤點洛揚接客所得，金銀賞錢均達到一個數字，便只需做一年的牛，即可離開行樂宮，且每月可領些生活銀子，後半生無憂！

再看那數字，長公主不由得皺眉，如此標準，洛揚絕無可能達到！即使達到了，只怕離開之時也活不了多久了。

無鸞這麼做，一來是讓長公主斷了念頭，明白買回去也是個廢品，毫無意義。二來也不違皇帝的心意，皇帝只擔憂長公主給他名分或是央求誕育皇家子嗣，如今看來，長公主定會知難而退。這些勾欄之事，皇上是不屑擺到桌面上訓斥長公主的，也只有無鸞來做了。

“難道你們行樂宮被贖身的男倌都是這般嗎？”

“也不盡然，有些官進來年歲便不小了，所受‮物藥‬影響也會被自身排斥，因此只能成為下牌或中牌。

他們若被贖身，會活得長些，可但凡有錢的恩客誰會去買下等？而有錢有身份的恩客要嘛不屑，要嘛也是買上牌或紅牌，需知上牌和紅牌都是自幼調教的，身子已然都離不開行樂宮了，縱然贖身，斷了調教，也活不過五年，反倒是調教，才能延長他們的壽命！”無鸞淡淡說道，這也是為什麼行樂宮甚少紅牌被贖身的原因。長公主關上書，無奈的嘆了口氣，身份、身子、揚兒，本宮將你贖身，可如今卻是不敢贖了，但看了他的調教卷宗卻忍不住的憐惜:“阿鸞，你讓本宮知道這些。

之前又答應得如此快，只怕早就有成竹吧，本宮可以知難而退，可以不替洛揚贖身，本宮只想問你，若是本宮賜洛揚一個恩典，你！退一步可好？”長公主盯著無鸞，霸氣外。

她的意思很明顯，無鸞想了想，鄭重道:“既然殿下執意要賜予洛揚一個恩典，微臣也只能退一步！殿下請講！”

“本宮要你下令，洛揚獨居，今後只承寵於本宮，其次嘛，本宮要他好好活著，不是三十歲，更不是三十五歲，你！可明白？”命令式的口吻，無鸞暗歎，殿下真不是一般的在意這個洛揚啊！不贖身又不讓他接客，這就是說只做長公主一人的臠，且養在行樂宮承受調教也只是為了替他續命。

“不接客，獨居，這些無鸞可以答應，但命數嘛，無鸞只能盡力，需知隨著年歲漸長，保住菊便是保住了命，若要菊常青。

就得不斷加大調教力度，一旦鬆懈，氣潰敗之身子亦會垮下，而洛揚能否承受調教，又能承受多久，無鸞不敢擔保！”長公主想了許久，才答應了無鸞。

二人各退一步，又說了些細節，長公主這才離去，探望洛揚。無鸞這才傳了無情前來，詢問御奴的身子。

“這最後一個月也只有二十天了，照理應該由你親自催，你看什麼時候…”無情呈上調教手冊，詢問著，原來，像御奴這種僅僅只用半年時間。

就強行催生出來的極品，是很不穩定的，需要催來穩定身子，否則，一旦脫離了訓教，身子便會反彈，比方說一邊大一邊小，亦或者陽物萎縮，後潰敗種種，必須用秘術催，再送進宮，由宮中的教習公公每進行維護保養即可。

宮中的教習公公和訓教嬤嬤只有兩位，都是上代行樂宮大調教師的徒弟，專職侍候皇帝后宮。

他們的調教之術雖不如行樂宮的調教師，可自有不外傳的養法門，且有無鸞定期指導，又用的是行樂宮進貢的藥品器皿，保住御奴的身子自是不在話下。

“我沒空，這次你就代行秘術吧。洛夕下牌。

等於廢了。洛揚又被長公主看中，以後便是臠，再不能接客，十一位紅牌驟然少了兩位，需再進一位，我得查閱卷宗，好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