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身劍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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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凌霄庵，燈火萬點，明如白晝，房舍佛殿，清楚可見。

就在這時，第三擊巨鍾又響了，鼓聲立即停止。

一陣山風吹過，飄來陣陣隱約可聞的法器誦經聲。

宮紫雲黛眉一蹙，仰面望著凌壯志問:“今天是什麼子？”凌壯志搖搖頭，說:“小弟也不知。”說著，看了一眼烏黑的東方天際，遲疑的說:“也許是初一吧！”宮紫雲繼續不解的問:“朔望之，庵中的晚課是否都如此隆重？”凌壯志搖搖頭說:“小弟僅比姐姐多來四，上月十五晚上是否也如此，小弟不得而知，照今晚情形看來，也許是如此。”看了這情形，兩人自是不能再去，因而，宮紫雲說:“我們還是下去吧！”說著，兩人疾瀉而下，直達口高階上。

兩人挽手並肩走進石室，到燭光柔和，溫暖如，但兩人方才的興致，卻被凌霄庵隆重的晚課給掃光了。

凌壯志見娟姐姐意興闌姍地坐在上發呆，因而提議說:“姐姐，我們開始讀那篇人皮秘笈吧？”宮紫雲一聽，頓時粉面通紅，不由遲疑地問:“你現在能靜下心來？”凌壯志毫不遲疑地點點頭，笑著說:“我要讓姐姐知道我有驚人的定力。”宮紫雲雖知面對愛夫無需如此害羞，但女孩兒家，袒，總是有些難於解懷。

想到父親為這篇秘笈遭人殘體，斷送了一生輝煌前程，羞澀之心立除，為了慎重，她仍忍不住正問:“研讀秘笈，切忌心神旁騖，偶一大意，輕者走火入魔，重者喪失生命，事非兒戲，你可有這份把握？”凌壯志見宮紫雲說得鄭重，立即斂收歡笑肯定地說:“小弟知道，姐姐不必多慮。”宮紫雲一聽，立即脫鞋上，背向燭光，悄悄解卸紫衣。

凌壯志首先走至門前，輕輕將石門關好，接著脫鞋上，面向正在解衣的宮紫雲，盤膝坐好，立即問上眼睛。

他微微調息，去慮凝神，將一切雜念摒除，讓心情靜下來。

室內一切靜下來，再沒有簌簌的解衣聲。

凌壯志知道宮紫雲已準備就緒，立即睜開了眼睛一看，現在他面前的是膚如凝脂，潔如溫玉的酥，一雙渾圓而富彈的高聳玉，尤其，那兩點褐峰，給予他無比的誘惑。

凌壯志的心緒突然一亂，頓時意馬心猿，除了令他神目眩的一對玉外，他已看不見酥上星羅棋佈的點點硃砂字跡。

剎那間，額角、手心，俱已滲滿了油油汗水。

凌壯志這心情、身分、環境，與在馬鞍山中時，業已迥然不同。

那時是心情焦急，救人第一，加之身旁尚坐著一位德高望重的晉德大師，和驟然發現宮紫雲上有人皮秘笈的驚喜情勢，令他無法念及其他。

如今，宮紫雲已是他的嬌，而今宵又是他們的花燭之喜，盤坐的位置，則正是他們房的新被石。

尤其，他和宮紫雲之間，情篤，小別乍逢，因而，在愛情昇華前的一剎那間，他無法控制他的心緒衝動。

宮紫雲微合鳳目，細察凌壯志的神，這時一見，芳心猛然一震，她看得出凌壯志並沒有去慮凝神，拼除雜念。

依然微合鳳目，佯裝未曾看見，悲慘痛心地說:“姐姐每夜念及這篇秘笈，便想到當年父親揹我遇敵的慘烈情形，我雖然對父親的相貌沒有印象，但我卻往往想到父親殘腿斷臂的痛苦神態，因而，姐姐時常淚，輾轉難睡，直到雞啼三遍。”說此一頓，黯然輕聲一嘆，繼續戚聲說:“姐姐對你無所企求，只希望你悟透秘笈，學成絕技，上先父在天之靈，近母親對你的期望，早為父報仇，以盡兒婿之孝，弟子之道。”一席話說完，凌壯志已是汗淚俱下，愧悔無地，閉上眼睛，再也抬不起頭來。

這時，在他心靈深處，正浮現著恩師慈祥的笑貌，響著他親切的聲音，回想到恩師的一再叮囑，他幾乎忍不住放聲痛哭。

宮紫雲盤膝端坐，鳳目中緩緩著淚水，她知道凌壯志這時痛心疾首的心情，因而靜靜地端坐，不敢打擾他。

片刻過去了，凌壯志臉上的神已逐漸地恢復平靜，但他兩頰上的淚水，卻還未乾。

宮紫雲知道凌壯志的心神已靜下來，為免影響他的心情，悄悄擦去香腮上的殘留淚痕，靜待他睜開眼來。

凌壯志的眼睛終於睜開了，目光銳如電，直宮紫雲的豐滿左上。

宮紫雲不敢與凌壯志的目光接觸，因而立即閉上眼睛，她如凝脂般的酥上，似乎到被凌壯志銳的目光所灼的熱度。

室內一片寂靜，除了燭臺上不時爆起一兩聲極輕微的燭花外，再聽不到任何一絲聲音。

不知過多久了，驀聞凌壯志興奮地低聲說:“姐姐可以睜開眼睛了。”宮紫雲一聽，急忙睜開眼，只見凌壯志神煥發，朗目閃輝，秀眉微微上挑，朱合著微笑，正高興地望著她。

她到有些奇怪，因為她在凌壯志的俊面上，沒有看出有一絲疲憊之，因而不解地問:“你讀完了嗎？”凌壯志愉快地含笑點點頭。

宮紫雲據凌壯志的神，斷定他必然大有收穫，但仍忍不住關切地問:“你悟透其中的微玄奧了？”凌壯志故意一指宮紫雲的酥，風趣地笑著說:“姐姐如再不掩住前懷，小弟方才強記的一點心訣，恐怕也忘了。”宮紫雲嬌靨一紅，緊忙掩住前，嫵媚地哼了凌壯志一聲，接著嬌笑輕視，佯怒嗔聲說:“你愈來愈壞了。”說著，轉過身體，依序整理著紫衣內衣。

凌壯志最愛看娟姐姐嬌羞發嗔，輕倪斜睇的神態麗姿，因為，她的嗔笑，更能顯示出她的絕世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