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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橫生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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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德大師微一搖手,慈祥地說:“我意已決,你倆不必挽留。”說此一頓,神立變肅穆,慈目註定宮紫雲和凌壯志,正說道:“現在武林中,對金刀毒燕和鐵弓玉環兩人的被擊斃,到非常震驚,江湖上對身著白衫的少年極為注意,這一點宮姑娘極為清楚。”說著,又望著恭謹靜聽的凌壯志,鄭重地說:“在昨夜以前,白衫少年在武林黑白兩道中,一直是個秘密人物,如今,你的赤陽掌連斃羨仙宮數十高手,可說真相已,至少人們會傳說你衣著相貌和年齡,並且知道你姓凌,今後的行動,都應該處處謹慎。”凌壯志聽得暗生愧意,不自覺地低下了頭。

晉德大師又以慈祥安的聲音繼續說:“不過金豔娘穢名四播,她羨仙宮的高手,當然也是一丘之貉,這一點或許能得到大多數人的諒解,至於金刀毒燕和金弓玉環被擊斃的事,你必須設法找出真兇公諸武林,因為江湖上大都認為他兩人是俠義道的人物。”凌壯志一聽,怒火倏起,不由輕蔑地忿聲說:“什麼俠義道的人物,他們不但是晚輩恩師的切齒仇人,同時也是四俊傑之一朱腕銀筆葉大俠的切齒仇人。”晉德大師驚異地噢了一聲,急聲問:“這件事你是怎樣得知的?”凌壯志坦誠地說:“因為晚輩已查出以赤陽掌擊斃金刀毒燕阮陵泰和鐵弓玉環晉宇田的白衫少年。”晉德大師和宮紫雲,聽得同時一聲輕啊,面立變,同時急聲問:“那個人是誰?”凌壯志毫不遲疑地說:“就是朱腕銀筆葉大俠的獨生女兒葉小娟。”宮紫雲一聽,鳳目立時一亮,肯定地一頷首,附聲說:“不錯,那夜我追擊的那個白衫少年,見她身材纖小,穿著寬大白衫,我一直懷疑她是女扮男裝!”晉德大師噢了一聲,驚異的說:“有這等事,來,我們坐下來再談談。”說罷,三人又回至氈墊處坐了下來。

晉德大師一俟兩人坐好,立即望著凌壯志,問:“孩子,你說說看,是怎樣的追上葉小娟的?”凌壯志不敢照實直說,略一沉思,概略的說:“前幾天的深夜經過黃山,那時二更已過,驀見一點白影,突出雲海,直向天都峰上升去,身法奇快無比,當時晚輩心中一動,立即追了過去。

待晚輩登上天都峰,那點白影已換回女裝,正和一位身著綠衣身背鴛鴦劍的中年美婦立在兩座石屋前…”晉德大師一聽,立即頷首言說:“那可能就是葉大俠的夫人,雙劍無敵黛鳳張雲霞!”凌壯志立即頷首說:“不錯,正是她,後來她們母女約鬥花花太歲…”晉德大師一聽花花太歲,不由壽眉一蹙,輕聲一嘆,慨惋惜的說:“唉,黛鳳張雲霞,和葉大俠,原是一對美好眷屬,只因有這個惡賊花花太歲以致鬧得夫婦失和,一個失蹤,一個隱居。”凌壯志無心打聽別人的私事,就是問,大師也不見得肯講,因而繼續說:“花花太歲人多勢眾,群起圍攻她們母女,晚輩不得不現身相助…”晉德大師一聽,立即驚異的問:“你又將那些人悉數殺絕了?”凌壯志俊面一紅,立即搖搖頭說:“沒有,只殺了盤山三惡三人和一個獐頭鼠腦的老道!”晉德大師聽了,只搖頭。

宮紫雲雖沒說話,但她對葉小娟極注意,於是言問:“你施展了赤陽掌所以才將引起葉小娟的注意。”凌壯志未加思索,立即說:“不,我是用鳳姑娘的寒玉寶扇當作兵刀。”晉德大師目光一亮,似乎想起什麼,不由急聲問:“你已去過了石門?”凌壯志立即頷首說:“前幾天已經去過了。”宮紫雲冷冷的問:“那位鳳姑娘也是女扮男裝?”凌壯志頓時驚覺宮紫雲神不悅,只得低聲應了個是。

晉德大師也看出宮紫雲的黛眉逐漸微蹙,於是,急忙轉變話題問:“後來你怎知葉小娟就是擊斃阮老莊主的那個白衫少年?”凌壯志見宮紫雲的嬌靨上,剎那間已罩上一層寒霜,心中極為不安,因而說話特別提高了警惕,這時見問,只得含糊說:“是跛足道人前去找張雲霞前輩,追問鐵弓玉環晉宇田的死因,才知阮老莊主和晉宇田均是葉小娟擊斃的。”宮紫雲冷冷一笑,說:“真怪,跛足道人對我和大師說鐵弓玉環晉宇田是你殺的。”凌壯志心情不安的額角已有些見汗,因為他看出娟師姊對他開始有些不滿了,這時一聽,立即解釋說:“那是因為跛足道人已經知道了我會赤陽掌的緣故。”宮紫雲不解的問:“為什麼?”凌壯志說:“因為師父和他是好友,平素時常談起跛足道人,所以小弟才向他打聽師父的身世,由於師父被困中年月已久,四肢已殘,衣著相貌,俱都無法辨認,加之小弟又說不出師父有何特徵,是以跛足道人命小弟施展一兩招向師父學習的武功,因而他才懷疑晉宇田是小弟擊斃的。”凌壯志一口氣說完原因,宮紫雲的粉面上,已掛滿了淚水,父女天,骨連心,聽說自己的父親慘遭殘肢,錮至死,怎不悲痛絕。

宮紫雲著淚,哭聲問:“師弟,你隨我父親學藝多久?”凌壯志見宮紫雲哭了,頓時想起錮十九年,突然死去的恩師,星目中也下兩行淚水,回答說:“五年!”神沉痛的晉德大師,本不願打擾他們師姊弟的談話,但,這時靈機一動,不由急聲問:“除了昔年四惡魔的四種曠古絕學外,尊師生前另外尚傳給你一些什麼其他武功?”凌壯志搖搖頭說:“沒有了,恩師說,有此四種武功,足可稱霸天下。”晉德大師慨的搖搖頭,說:“難怪自稱百事通的跛足道人,也不知道尊師是誰了。”凌壯志解釋說:“恩師臨終時,一再叮囑晚輩,找到娟師姊時,即赴恆山凌霄庵…”宮紫雲也極希望儘早清自己的身世,因而不解的言問:“到恆山凌霄庵去找誰?”凌壯志略現難,說:“恩師說,到了凌霄庵自然便知。”宮紫雲聽了,到萬分失望,內心極為痛苦,想到自己悲慘離的身世,不由掩面哭了。

晉德大師發現宮紫雲粉面逐漸蒼白,頓時驚覺她重傷初愈,經不起過度刺,因而勸阻說:“宮姑娘重傷初愈,尚未恢復正常,這些事還是等宮姑娘康復後再說吧!”說著,轉道望著惶急不安的凌壯志,繼續說:“現在,既然知道了黛鳳張雲霞隱居在黃山天都峰上,老衲必須去看看她們母女兩人,她們也是身世悽苦,遭遇坎坷的人。”說著,即由氈墊上立起來。

凌壯志聽晉德大師要去黃山,心中十分不安,繼而一想,覺得大師去後也許對自己有利,談起葉小娟的事,大師自會向她們解釋自己的苦衷。

掩面哭泣的宮紫雲,聽到大師說要走,心中頓時升起一絲失去親長之,不由放下雙手,急忙和凌壯志同時站起身來,著淚問:“大師,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晉德大師慈祥的呵呵一笑,親切的說:“黃山事畢,我也要去一趟恆山,我們中途定會遇上。”宮紫雲黛眉一蹙,舉袖拭了一下淚珠,擔憂的說道:“此地距恆山,遙遙數千裡,大師怎知我們走的是那個省份?”晉德大師再度呵呵一笑,慈祥的說:“現在江湖上無人不知白衫少年凌壯志,你們現身何處,勢必轟動當地武林,老衲自是不怕找不到你們,恐怕屆時你們自己還要消聲匿跡,避人耳目,那時老衲便無從追起了。”說罷,又是一陣朗的愉快大笑,大步向口走去。

宮紫雲,凌壯志,兩人緊跟大師身後相送。

晉德大師來至口,仰首向上一看,峰壁上懸松突石,蘿藤橫生,於是望著凌壯志、宮紫雲,慈祥地說:“老衲現在要去一趟黃山,然後即行北上追趕你們,最多旬我們即可再會,現在老衲要先走一步了。”

“了”一字出口,大袖微拂,身形直向峰上如飛昇去。

凌壯志、宮紫雲一見,同時高呼:“大師慢行,恕晚輩不遠送了。”呼聲甫落,那道飄飛上升的寬大灰影,一陣祥和哈哈大笑之後,瞬即消失在峰浮雲斜松中。

凌壯志見宮紫雲仍然望著峰的浮雲發呆,絕世風華的嬌靨上較之方才尤為蒼白,兩滴晶瑩的淚珠,正由她那秋水般的鳳目中滾下來,他心裡即惶急又不安,不由關切地低聲說:“娟師姊,進去吧,大師登上峰頂了。”宮紫雲聞聲低下頭來,溫柔地望著凌壯志,輕頷螓首,舉袖拭了一下淚珠,逕向中走去。

凌壯志緊緊跟在宮紫雲身後,想到恩師的叮囑,不知該如何照顧這位娟師姊,因而,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宮紫雲走至前,凌壯志殷切的扶她倒在上,接著飄身取來絨毯,為宮紫雲小心的蓋在身上,順手在懷中取出那片千年紫芝來,同時親切的說:“娟師姊,將這些也食下去吧!”說著,即將紫芝送至宮紫雲的櫻邊。

宮紫雲自覺傷的太重,真氣一直不能凝固,因而也不推辭,的看了凌壯志一眼,立即張開了櫻口。

紫芝一入口內,滿腔生香,立即化為津,順喉下,轉瞬之間,丹田中立時升起一股陽和熱分竄四肢。

宮紫雲知道紫芝的靈氣已經開始動,立即合上鳳目,暗自行功,徐徐引導靈氣運行。

凌壯志見娟師姊閉上了眼睛,立即摒息退出石室,將便菜食物放回鞍囊內,就在氈墊上調息起來。

由於療傷過份消耗真力,加之又飛馳往返小鎮,他的體力已極虧損,他沒有到疲憊的原因,正因為他驟然間找到了娟師姊,這是他一直認為絕難實現而永遠不能讓恩師瞑目泉下的事。

如今,他將把整個的心,所有的熱情,無限關懷和敬愛,俱都集中在這位絕世風華,美如西子的娟師姊身上,他對宮紫雲在臥虎莊房內,猝然點他的要,而一直耿耿於懷,潛在他心中的那絲恨意,早已煙消雲散了。

他對宮紫雲持有的這份熱誠,並不是為了她國天香的麗姿,而是基於恩師的叮囑,和報答恩師五年來的教誨之恩。

他每當想到如此找娟娟的時候,他便想到了恩師的叮囑志兒,只要你善待娟兒,就是報答了我對你的恩惠,我就是死在泉下,亦當瞑目含笑了,同時,我也希望你和娟兒,彼此親愛,相互照顧…

現在,他果真找到了娟師姊,也就是由恩師面許的子,尤其令他興奮的是,還可以在子的酥上,學到稱雄天下的絕世武功。

這時一經打坐調息,心裡寧靜,始知他的身心已極疲憊,幾個周天之後,他才漸漸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凌壯志才睜開眼來,中已經昏暗,外景物已經模糊。

心中一驚,急忙望向石,只見宮紫雲依然仰面倒在上,一雙玉手,重疊放在頸下,那雙寒潭秋水般的眸子,閃閃生輝,一直望著室頂發呆,似是正在沉思,微微起伏的酥,愈顯得豐滿了。

凌壯志一轉首,宮紫雲頓時驚覺,急忙由上坐起來,愉快的一笑,說:“凌師弟,你這一覺好睡!”說著,即由上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