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還要一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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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著頭,向母親說所有的事,都是自己一手做成。我對不起顏月舞,我對不起一個,對我毫無保留地信任的女孩。***傷害了顏月舞的心,這個晚上我像昨天一樣無法入睡。次清晨拖著疲憊步伐,慣常地走著返回學校的道路,可是愈是走近,深心的重擔就愈覺難受。
終於還是沒法承受面對女王的壓力,在轉角處便折回退路。入學時老師叮囑我們不可以欠功課,不可以調戲女生,與及不可以逃學,結果我全部做齊了,功課固然經常欠
,至於調戲女生,我認為
應該比調戲的罪名更重一點點。
而到了今天,連最後一關的逃學也做了,我想我已經是一個沒有救的學生。我在街上像個沒靈魂的小孩,漫無目的地四處逛著,腦裡盡是顏月舞昨天傷心的表情。
人不可能不為做過的事情負責,我與葵千花做了不應該做的事,卻妄想藉著欺騙女王而令自己能夠逃過法律的制裁,我會有這種想法,實在是非常醜陋。
蹣跚慢步,時光一秒一秒地逝,直到完全超過了一個學生應該回到學校的時間,我仍是在街上混混沌沌。
途人抱著輕蔑眼神,像是清楚眼前是個避上課的不良生,當然如果大家知道我逃課的理由,是因為不小心把旗杆
進學校裡兩位最漂亮女生的
,我想他們一定會更看不起我。
有人說如果一個人失去靈魂之後,空蕩的體是會有如行屍走
般,飄回自己生前抱有遺憾的地方,以尋求一種
神的開脫。
過往作為廢小孩的我是從來不相信這種具有禪味的說話,還跟凌偉途開玩笑死了的話,第一個會去找他取回那些有借沒還的萌動畫,然而這天我信了,因為我的確是漫無目的,毫無方向
地在街上
離
蕩,完全沒有想過要去哪裡。
可是經過一段糊的步伐,抬起頭來時卻看見眼前一座大宅,是我只去過一次,並在裡面幾乎喪命的顏家大屋。
猶記得當在這裡被顏月舞和瑪利亞那痛不
生的懲罰後,我曾立誓今生也不會再到這人間地獄,可是現在當再次看到這高雅的鐵門,卻有種不其然的親切
,的確我在裡面曾受過苦。
但同時亦欣賞到女王那完美的身體,如果一物換一物是等價換的應有守則,那想清楚被皮鞭
打其實也不是一件怎樣的事,可以跟敬愛的女王共處,試問還有什麼值得遺憾?
我默然無語望著鐵門,冰冷的門檻有種說不出的莊嚴,彷佛裡面住的真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女王。
可惜身為一介雞民的我,卻不知羞恥地使這位高貴的女孩受到傷害。大宅外有一個大鐘,答答聲走動的長針很自然引了我的目光,我驚覺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即是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在街上
連了好幾個小時。
想來也很合理,顏家位於半山,我從家裡徒步而到,花上大半天是很正常的事。我看到快要到學校下課的時間,心裡突然有種奇怪的想法,我知道自己已經再沒面目見女王,但真的很想看她一面。看到她帶著平高傲的表情,而沒再把我這小雞的所作所為放在眼內,我想是現在最渴望得到的幸福。
以我所知顏月舞是學校排球部的名譽隊員,但永遠不會有同學看到她在課後練習,大家很可惜沒法看到女王因為跳起殺球而出現的搖鏡頭。所謂的名譽隊員是每年只替學校參加校際公開賽一次,而每一次,我校都是冠軍。
顏月舞做每一件事都是那麼認真,她從未與排球部的隊員一起練習,但我不相信一個女孩子從未訓練,便能打出令人無法抵擋的扣殺球,我知道她一定是在家裡的私人運動室默默的練。
而沒因為自己的地位而鬆懈半點。我呆呆地在門外站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不能讓顏月舞看到我,以免增加她內心的憤怒。我急忙跑到一個陰暗的地方,以祈求能從遠處見到女王一面。
只是一面,便什麼也足夠,然而等了一段很長的時間,我仍是未看到女王家裡的座駕從外面回來,也沒看到當想要把我
骨捏碎的老好人林司機。
我沒有心急,繼續一直的等,我明白以女王的身份是會有很多應酬,也明白自己其實是沒資格再見到她。
只好期望上天有奇蹟出現。我集中神,因為機會只有一瞬,要在座駕通過鐵門那短短的幾秒裡,從光線並不充足的車窗玻璃外偷看女王的表情,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但除此以外我並沒其他辦法。我自問是一隻不起眼的小雞,平在學校從沒有同學留意我,現在躲在草叢更是彷如一條死不足惜的可憐蟲,我有自信顏月舞坐在那高速駛過的豪華房車上是不會看到我。
而顏家大宅亦是位於半山一個很清靜的地段,路上人跡罕見,我呆等著,直至天開始昏暗,仍是未看到女王的蹤影。
“你不是小雞?躲在這裡幹麼呢?”忽然一把清澈的聲線喚起了我,我心裡一寒,戰戰兢兢的回過頭來,那是一張可人的臉,溫婉的表情叫人驚心動魄。我明白這樣的句子是很不合理,但的確沒比這更能形容顏家的忠實女僕。
“瑪利亞小姐…你好。”***“是這樣嗎?你做了一些對不起小姐的事,所以沒膽量見她?”我倆坐在樹林旁的一塊石頭上,瑪利亞很細心地聽我的懺悔,我不敢說明因為何事,只表示想知道顏月舞現時的情況。
“小姐很好呀,昨晚回來沒什麼異樣,今天也照常上學。”瑪利亞祥和笑著說,我緊張問道:“真的嗎?但女王昨天離去時很傷心的?”瑪利亞輕鬆笑說:“每個男人都以為自己在女人心目中很重要,可以影響到她的喜怒哀樂,但其實在女生心裡不值一提,只是他們太高估自己。”我慚愧的低下頭來,默默道:“我也知道自己是一隻沒人理的小雞,是不足以影響女王的心情。”瑪利亞笑問我:“但對方有沒放在心上是一件事,小雞你作為男生的,認為自己有錯,是否應該向我家小姐道歉呢?”我大吃一驚道:“跟女王道歉?我沒這膽量,我今天只打算見她一眼。”瑪利亞平靜問我:“那之後呢?就是今天給你看到了小姐又怎麼樣?難道你以後也不上學嗎?事情總需要解決的。”
“我亦想跟女王道歉,但她真的不生氣了嗎?我怕她會殺死我。”我擔憂問道,瑪利亞著我放心說:“小姐沒有事,昨晚胃口還很好,把飯都吃光。”
“這樣就好了。”我心頭一鬆,隨即又問:“不過女王回來了嗎?我在這裡等了一天,也沒看到她的車子。”瑪利亞笑笑地指著天空:“你不知通工具除了汽車外,還有直昇機的嗎?小姐早回來了。”
“原來如此,難怪一直等不到女王。”我望著天上輕嘆一聲,整天垂頭喪氣的我,是從來沒留意天空。說著瑪利亞又細心地替我設想:“不過雖然說小姐沒有生氣,但道歉始終帶些禮物,會有誠意一點,”我不知所措問道:“要帶什麼禮物好?我身上沒有錢。”瑪利亞掩著小嘴,不懷好意笑道:“禮物不一定要用錢買的,如果送一頭騸雞,我想一定可以令小姐歡喜。”我只是一名高中生,不太明白騸雞這個艱深的名詞,不過家裡好歹是經營雞店,也隱約接觸過這字眼,據爸爸的解釋,騸雞即是閹雞,亦可稱為太監雞。
我額上下一滴汗水,瑪利亞更給了我一個上好提議:“要女生原諒一位男生,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利用她們的母
同情心,所謂一死解千愁,看到眼前垂死的他,就算是多生氣,也會原諒那位男生。”然後瑪利亞從典雅的女僕服裡拿出一條長長木
,我一直只知男生有
,原來女僕,亦有
。***“嗚…”我奄奄一息,彷如死人般被溫柔善良的瑪利亞拖入大屋裡。女僕提議用苦
計來博取女王的原諒,我是十分
她對我的指點
津。
但在被那堅硬木打至拋上半天的時候,我不
有種想法:在多年之前,我那賣雞的爸爸是否曾殺掉了瑪利亞的父母。
然後我那胖胖的媽媽又把她賣到顏家當一世女僕。否則一個正常女子,是決不會用上如此兇殘的方法去暴一隻可憐的小雞,甚至在其快將斷氣時也沒停手,還要一面打,一面笑。我深信我們之間,是有著殺其父母的血海深仇。
瑪利亞把我拖進屋裡,途中遇上不少其他傭人,大家對她手上拖著這隻傷痕累累的小雞到好奇。
但誰都沒有問上一句,彷佛這是一個忌的問題。我被直接帶到顏月舞的房間,女王半躺在
上正閱讀深奧的大學文獻。瑪利亞把我擲到地上,笑靨滿面的說:“小姐,我在外面拾到了一頭小雞。”
“小雞?”顏月舞聽到是我,表情仍有點生氣,但當看到如像爛泥倒在地上的我氣若游絲,整個人就臉大變,驚訝說:“怎會傷得這樣重?是尚王找人打你了嗎?”我這時候出的氣多,入的氣少,
本無法回答女王。
當就是黃尚王加起他的兩個健壯保鑣,把我吊到樹上毒打,其兇暴
仍遠遠不及你家的瑪利亞。她的確是位盡心盡力,做事不絲一苟的女孩子,女王應該慶幸有這樣盡職的一位好女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