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維護正義只有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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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隊開始叫人出來喊話，喊話的內容，無非是要鄉民出“人犯”讓鎮內“匪寇”投降，若協助抓拿“欽犯”者，必有重賞；對受迫助寇者，若肯“棄暗投明”定必“寬大處理”諸如此類，人云亦云。

老渠鄉民，對此早已司空見慣，好象借了“聾耳陳”的耳朵，充耳不聞，當作放。

軍隊看喊話不能收效，便調集兵馬，築好防事，排好陣仗，看來立刻就要進攻。

老渠的人，也在梁大中、耶律銀衝、冷血、老瘦、老福等人指揮之下，準備好長期抗禦的佈局。

其中張書生雖看似是文弱書生，但通陣法韜略、奇門遁甲，對佈陣埋伏，大有裨助。

小刀則是冰雪聰明，很多絕妙而安全的防事，都是由她想出來的。

除了北面絕崖之外，軍隊已實行三面包圍，翅難飛。

阿里、但巴旺、儂指乙也不閒著，各負責東、西、南三面的警報前哨。

二轉子輕功最佳，常去深入敵陣，探聽消息。

當天晚上，所探得的情況是:軍隊非常安靜，已定班戍守，沒有異動。

梁大中問:“有沒有留意軍隊紮營的方式？”二轉子詫道:“怎麼？這還有古怪麼！”

“有。”梁大中不愧通文才、武略，他曾隨軍抗金，但因宦貪功氣狹，不能容他，他才罷官而去，所以對軍事極有識見“如果不打算久留，營帳必不甚耐久，帳樁子入土亦不穩固。他們要留多久，一看便曉。”二轉子又出去“轉”了一趟，回來時，已不象適才那麼氣定神閒了，反而還傷了兩處，手腳都是草泥。

“怎樣了？”梁大中問。

二轉子氣咻咻:“好厲害，差點回不來。”並向梁大中大力點頭，眼中已出欽佩之意:“營帳扎得甚淺，而且，我還聽說，拂曉卯初，他們就要大舉在村西出襲，準備蕩平老渠！”大家都有點震驚，看來薔薇將軍真是用兵不測。

“這薔薇將軍於童是驚怖大將軍近年來手上第一號猛將。上次，他帶兵去剿滅布袋嶺的單名黑一股匪，單名黑這一股人馬還以為軍隊在山的隘道上不來之際，薔薇將軍卻已似天降神兵，殺了進來，一下子如風捲殘雲，猝不及防之下，單名黑一股人馬，無一不給格殺當堂。這個人，確不好對付。”張書生本來鬃發微霜，現在好象連頂上的白髮也增多了不少。

“不過，薔薇將軍的手段也很厲害。他攻打‘十天王’一夥，上面只下令他殲滅商略山的寇‘十天王’，他卻把附近的‘過天星’、‘混世王’、‘摟山虎’等四股山賊全一齊殺個雞犬不留。那次，靈壁的‘橫天一字龍’帶同三鄉貧民造反，薔薇大將軍也不用動一兵一卒，就把他們勸降了。事後，又全部坑殺於登霧谷中。”梁大中為之齒冷的道“布袋嶺剿單名黑一夥，之所以能夠幹得如此利落，主要還是因為他把山上山下山前山後的民眾全說服了，都幫著軍隊，一口氣把單名黑一夥給蕩平了。他，可狠著呢，否則，也成不了驚怖大將軍近近身的大紅人了。”小骨道:“…這會不會是薔薇將軍自己的主意呢？”

“小老弟，看來你對驚怖大將軍情有獨鍾，至今仍是不信。”耶律銀衝轉首向張書生、梁大中等道:“看來，出動到那樣的大軍，上層當道的官，對你們是勢在必殺，志在必得的了！”老瘦人瘦，氣概倒是雄邁:“我們老渠有的是好漢，叫他得不償失！”拂曉時分，全部人趕援鎮西，埋伏待命，不料，直至天漸明，霧意漸濃，卻全無動靜。

鎮南的老福卻著人飛騎來報，說那兒似有軍隊近，情況十萬火急。

眾皆大驚。梁大中卻說“冷少俠早已料到薔薇將軍善於用兵，極可能是聲東擊西，所以早已在那兒候著了。”眾人派出銳能戰之士，趕到鎮南，卻見冷血也正趕撲鎮西，一問之下，原來也發現鎮南包圍的軍隊只是虛張聲勢，以為鎮西有急，連忙趕來援助。

兩路人馬一經印證，立時趕赴鎮東，但那兒也無甚動靜。

這時已天大明。眾人奔波了一夜，甚覺困頓，但仍強振神，分派人手，輪戍守。

到了第二夜，又風聞軍隊會在拂曉前出襲，時傳東面有事，時傳西面告急，眾人奔撲不已，但卻並無戰事，只是包圍的軍隊，似乎愈漸增加，似逾萬人了。

如此過了五六天。

——老渠的鄉民，心力瘁，不但疲乏已極，而且也漸臨斷炊之危了。

總要想個法子解決。

“突圍！”——決不可能。大軍就在外面埋伏、部署，這樣衝出去，傷亡必重，而且鎮中婦孺，只怕都厄運難逃。

可是如果長期耗下去，老渠鄉民，不戰自敗。

這時，冷血說話了。

“讓我衝出去。”

“你一個人出去，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