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擦槍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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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堇瞪視江世霖。每一次他都能抓住她的軟肋，她屈服。他從來沒有把她當成子，他只希望把她變成其他投懷送抱的女人。她早就有覺悟了，但她仍舊覺得屈辱。

“我的受傷和岳父過世在同一天。你不會認為是我，或者是我的父親害了他吧？”江世霖說得意味深長，同時捏著她的下巴，“我說一句話，就能決定你和你母親的將來。”這話帶著滿滿的警告意味。

夏堇伸手抓住江世霖的手腕。她受的羞辱已經夠多，不差這一樁。她慢慢踮起腳尖，再次貼上他的。他沒有動，她也沒有退開。她學著他的樣子，強忍著心中的羞怯，輕輕他的嘴角。

雖然她抗拒我的吻，但她並不是完全沒覺，至少她已經學會了。這個想法讓江世霖心頭一熱。他的手腕掙脫她的手掌，一把扣住她的脖子，讓她更貼近自己。

夏堇只覺得心臟一陣狂跳。她居然主動勾引男人。這是她從來不敢想象的事情。她知道緊勒著她的手臂正在表達他的不滿。她已經丟下了廉恥，還有什麼可在乎的？橫豎在他眼中，她意圖與人私奔，本就是不知羞恥的女人，他才會一次次得寸進尺。

想到這，夏堇試探地了一下他的嘴。她正想退縮，他的舌頭一下子絞住了她的。沒由來的，她一陣心慌，急忙抓住他的衣裳。不同於上次的緊張與害怕，這一次她能清楚地覺到，他在她口腔內的探索。她心慌意亂，她想退縮，但是他們的身體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她能聽到他們的心跳織在一起。

她覺得自己快不能呼了，可是他依舊纏著她不放。她的身體越來越軟，也越來越。她能清晰地覺到。他的一隻手正不斷摩挲著她的脖子，她的領口，他掌心的溫度源源不斷傳入她的身體。他的另一隻已經從她的部滑向她的部。他越來越用力，可是她卻不覺得疼痛。被他捏過的肌膚就像火燒似的發燙。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腿雙‬酥軟得快站不住了。糊糊間，她伸手環住他的背。

這個動作似乎給了江世霖莫大的鼓勵。夏堇只覺得一陣頭暈眼花，身體已經被他抱著轉了一個圈。她大口氣。新鮮空氣尚不及入她的肺部，他再次吻住了她，攫取她嘴裡的甜。

夏堇知道，她的背正抵著糲的樹皮。刺痛讓她微微不適，但這並不是重點。他的手居然探入她的衣衫。沒有布料的阻隔。她能清楚地覺到他手心的熱度。她的心中生出一股不知名的難受。她想要他停止，卻又不希望他停下。她的小舌不再閃躲他的追逐。她學著他的動作與他糾纏。她的五指隔著衣裳緊抓他的後背，指尖已經陷入了他的肌。

“你的臥房在哪裡？”江世霖脫口而出。聲音啞，帶著濃重的息聲。

“什麼？”夏堇一臉茫，用力呼空氣。

江世霖沒再追問。理智壓抑了他的渴望。他低頭看她，只見她的領口歪了，口正上下起伏。不僅僅是她的臉頰。就連她的脖子都紅得似早晨的朝陽。她的眼睛在濛的霧氣中更顯得嫵媚，正直勾勾盯著他，像無辜的小動物。她全身上下都在邀請他蹂躪她。

夏堇渾然未覺他的心思。她只覺得嘴又麻又重。她無意識地了嘴。

“該死的！”江世霖的一聲低咒，低頭含住她的小嘴。他一定是太久沒有女人，才會如此興奮。眼下實在不是好時機，也不是好地點。他要她吻他。不過是見夏知瑜還沒回來，他想趁機戲耍她罷了。結果，他戲耍的是他自己。

他拉住她的手臂。握著她的手伸向自己的下。

“握住它。”他放開她的，把頭埋在她的脖頸間，動地她的肌膚。她的手又軟又滑，她身上帶著淡淡的香味。若不是前幾天太忙，他不會等到今天。他恨不得立馬佔有她。讓她徹底只屬於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退而求其次。望梅止渴。

覺到夏堇的退縮，他低聲威脅:“聽話，不然我可不保證待會兒發生什麼。”他握著她的手，指引她的動作。他的呼越來越沉重，身體也越來越緊繃。先前，他應該見好就收，此刻他就不會這麼狼狽了。

江世霖一邊懊惱，一邊細細體味著她的柔軟與甜。某種意義上，他的威脅其實也是事實。若不是顧著她是第一次，他可不在乎以地為榻，以天為被。甚至，他更希望在陽光下愛她，看清她的每一個表情，看著她為他沉。

夏堇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從沒有人教導過她什麼是房，什麼是男女的差別。她只是本能地覺得，他們正在做令人不齒的事情，比光天化下親吻更令人羞恥。

“你放開我！”她的聲音又軟又糯，似催情劑一般。江世霖抬頭吻去她的聲音。不同於一開始的烈，他只是緩慢而深沉的親吻她。而他的注意力全都在她的手上。

夏堇的理智慢慢回籠。她都幹了些什麼？她對他只有厭惡，不是嗎？她試圖推開他，但是他把她緊緊壓在樹幹上。他堅硬的身體正有意無意摩挲著她的，而她的手正隨著他的動作…

天哪！

夏堇一心只想改變眼下莫名其妙的狀態。她恨不得一切都沒發生過。在明月樓的後巷，她的確怕他，可現在嘛，大概是因為知道他不會殺了她，她對他有恨，有怨，有屈服，有不甘，但是她並不害怕他。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她一口咬住他的下嘴，直至舌頭嚐到血腥味才鬆口。

疼痛讓江世霖不得不抬頭。他眼中的怒意一閃而過，隨即眯起眼睛打量她。他的嘴一定被她咬破了，她的嘴角染上了他的鮮血。她的眼中帶著惶恐與不安，還有強裝的鎮定，配合著她紅未褪的肌膚，他的*沒有絲毫減退，反而更多了幾分征服她的渴望。

夏堇覺到了危險。她低聲解釋:“我只是想讓你放開我…”

“聽話，好好取悅我，我不會與你一般見識。”江世霖一邊說，一邊低頭去了她嘴角的血跡。他的額頭抵著她的，他用鼻尖摩挲著她的鼻頭。他閉上眼睛覺著她雙手的觸。他也想盡快完事，但院門可能被隨時推開，平添了幾分刺，*好似沒有盡頭一般。

“今晚，我們必須圓房。”他一字一句陳述。他一定是壓抑得太久，才會被她撥，像一個初識情事的無知少年一般猴急。他一向覺得女人全都差不多。雖然她長得不錯，但還不至於讓他失控。

沉默中，整個院落只有江世霖沉重的呼聲。突然間，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江世霖急忙抱住夏堇，把她隱藏在他和樹幹之間。雖然他們全都衣著整齊，但夏堇那初承雨的模樣實在不宜見人。

見到來人是夏知賢，江世霖心中暗惱。先前在門外偷窺他們的分明是一個女人。一定是夏知賢把她嚇跑了。看到他站在院子中央四處尋找他們，江世霖沉聲說:“滾出去。”夏知賢也是男人，只需一眼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他本來是想通風報信的，沒料到居然撞破了他的好事。江世霖風不羈，格陰晴不定，這是全涿州城都知道的。不過他沒料到他大哥教育出來的女兒居然敢在光天化之下做那檔子事，難道這就是江世霖願意為她出頭的原因？

不止是夏知賢，夏家二房亦是如此揣測。夏扯著張氏的手，哭著說:“母親，她為了讓江世霖給我們添堵，居然敢在青天白下與男人摟摟抱抱，卿卿我我。她本就是賤人，婦，憑什麼她成了江家三，我卻嫁不出去！”張氏重重甩開女兒的手，恨恨地說:“若不是你自己不爭氣，會落得今這般…”

“母親，您只知道埋怨我。都是她，是她陷害我…”

“閉嘴！”張氏一聲呵斥。女兒絕對找不到好人家嫁，難道真要給江世霖為妾？雖說夏堇死了，女兒還有出頭之，可江世霖的風評一向很差不說，就江光輝那家子人，遲早都會敗落。

“母親！”夏屈膝跪在張氏面前，哀聲說:“女兒不服氣！她害了我一輩子，我不服氣，我要報仇，您一定會幫我對不對？”

“你想怎麼報仇？”張氏一聲嘆息。她知道夏知瑜早就對她們母女不滿，但夏是她生的，眼見著她的一輩子已經毀了，她怎麼能不憐惜她？

“母親，她毀了我的婚事，我要把她的一切都搶過來。江世霖不過是喜好酒財氣的紈絝子弟，他一定願意納我為妾，到時…”夏壓低了聲音。

張氏聽著女兒的嘀嘀咕咕，深深皺起眉頭。她也恨夏堇，但犯得著賠上女兒的一輩子嗎？

此番來到夏家，夏堇最擔心的就是夏會纏上江世霖。她並不在意江世霖有多少女人，可一旦夏入了江家，一定會阻礙她的脫逃大計。

聽到江世霖命她先回馬車上，夏堇顧不得難堪與慌亂，急切地懇求:“相公，你決不能讓二妹靠近您三步之內。”

“哦，為什麼？”江世霖側目，續而恍然大悟般問:“難道你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