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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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我想,我的決定是對的。你是如此快樂,生活得如魚得水,再也不可能比現在更好了。
我當然是對的,從來犧牲者就是隻能憑恃這一點自我安。若犧牲錯了,如何甘心?就像原來想南下的車子卻上了北上的高速公路,錯了,只好告訴自己,到木柵看看企鵝也不錯,何必非要到柴山看那群潑猴呢?
沒有人知道,現下的生活就這麼過下去,將會更好,還是更壞。
你現在是好的,那就好了。
而我,現在是好的呀…
那就這樣下去吧。
你好,我也好。
你不需要我;我也習慣一個人很久了。
一切不必改變。
至於那些關於愛與不愛的事,又如何呢?
反正,這些年我已不再想起。
反正,也沒人在乎。
反正,已經是過去。
人事資料上這麼寫著:姓名:朱月幽生:1972。10。20學經歷:xx大學外文系肄xx技術學院企管系畢婚姻狀況:已婚寫得很少,有些部分甚至跳過不填,致使想象的空間變得很大…而且,讓人惱怒。
已婚!
她哪點像是已婚的樣子?明明是小姐的扮相好不好!如果她已經是黃臉婆的身分了,那就應該表現得像個黃臉婆!
房令璽知道自己生氣得沒有道理,但他就是到一把火氣直由丹田往上竄升,怎麼也平息不了。
資料上有她的身分證影印本,他銳利的眼光飛快飆向配偶欄—蘇驥瑭!
一個筆劃多得煩人的名字!這是他第一個念頭,然後以一雙火眼企圖燃燒掉那個名字。
該死!現代的女人哪一個不是三四十歲還依然小泵獨處的?她急巴巴地結婚做啥!既然結婚了就乖乖待在家裡,還跑出來工作做什麼?想引人犯罪呀?至少…會引起他拐人就跑的犯罪慾望。
她像毒品,初初接觸時認為那沒什麼,也相信自己不會沉,逐步被牽引蠱惑了而不自知。直到察覺時,再難自拔。
他在想她,從分開那一刻開始。連自己也到詫異!
他在想她,看公文也想、抱著女兒陪父親看電視時也想,一直想到入睡前。沒道理、也沒天理地想她!
他很想她,想得已能清晰描繪出她的模樣--即使昨天才短短與她相處幾分鐘。順服而彎彎的眉形、光潔的額、俏的鼻、小小的菱,組合在一張略顯消瘦的瓜子臉上,真是秀麗雅緻得不得了…
不頂美,但是長得很蠱惑,一不小心就被烙印在心上--他就是那個陣亡的人!
已是下午茶的時間,手與腦專注在公事上,仍沒記忘了這是某一個人該來到三十四樓進貢的時候了。分神注意著門外的動靜,往常覺得不夠用的時間,此刻漫長起來。
叩叩—有人敲門,他不自覺正襟危坐後才低沉道:“進來。”進來的是他的寶貝女兒—“爸爸,吃點心。今天吃巧克力慕斯哦。”巧克力!他本來已經微皺的眉峰擰得更緊。是小阿子喜愛的食物,但是卻不甚博取成年男子的青睞。這個朱小姐是什麼意思?
“謝謝歡。你朱阿姨呢?”她接過點心放一邊,將女兒抱在腿上坐著。
歡親了爸爸一下,道:“阿姨在忙,她正在跟助理們開會。請我把點心送下來。”
“歡好乖。那,爺爺今天吃什麼?”就不信她敢給老人家吃這種熱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