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偏頭痛和精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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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利用完了我,一穿上衣服就翻臉不認人,還敢問我為什麼?”謝得越想越覺得自己憋屈。他沒有做錯什麼啊,那天晚上她明明是願意的!
辛意田趕緊制止他“唉,打住——,話不要說的這麼難聽——”她眼睛看著門口的方向,無力地撫了撫額頭,咬說:“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她趁他不注意,快速從他身邊閃過去。
謝得見她這個樣子,唯恐他是洪水猛獸一樣,下一刻就要對她發動攻擊,沒有阻攔,沉著臉陷在她剛才睡覺的沙發裡。
董全要送她們回去。辛意田謝絕了“不用了,這裡打車很方便的。你也折騰了大半夜,趕快回去睡覺吧,明天還要開車呢。”路上小姚好奇地問她:“那個謝先生是你什麼親戚?”辛意田一語帶過“嗯…反正是不太親的親戚…,他脾氣不太好,你不要放在心上。”
“病人嘛,應該體諒。不過有錢人都好奇怪,是不是都是用健康在賺錢啊?他年紀輕輕,看起來才二十出頭的樣子,怎麼會有偏頭痛?這病是頑疾,痛起來要人命,很難治好的。”
“壓力大吧。一個決策動輒上千萬,關係到多少人的利益生死。”
“說的也是,有錢人的錢也不是那麼好賺的哦!對了,你那個油真的很好,我出來的時候洗了手,這麼久了還聞得到。”
“這油確實不錯,可以用來製作頂級香水。我都是把它當護膚品用,自己調配,直接搽在臉上。跟你講一個笑話,我用這個玫瑰油推背,第二天就來例假了,真是太恐怖了。”
“玫瑰是通經的嘛,不過這麼有效,我還是第一次見。”小姚一臉羨慕地說。當辛意田拿出三百塊錢給她時,她堅決不要,支支吾吾說:“你這油哪買的?能不能幫我也帶幾瓶?”辛意田笑了,做了個“ok”的手勢“我在法國有認識的朋友,等她回國我讓她幫你帶,不過有點貴哦。為了買這些油,我可是省吃儉用了整整一年呢!”說到這裡,她伸手拍了拍包,發現裡面空空如也,這才想起來油匣子落在酒店忘了帶。
小姚連聲道歉“對不起,我拿進去放在臥室的桌子上忘了拿出來。”
“不要緊,又不是落在別人那裡,丟不了。明天我回去拿。”話雖如此,然而辛意田不想跟謝得有過多的接觸,因此一到家就給董全打電話。董全回她說謝先生已經睡下了,他明天再去幫她拿忘了的油匣子。
一大早,謝得就起來了。董全把開會用的資料拿給他過目的時候,見他坐在沙發上擺木匣裡的油,先是逐個打開,聞裡面的味道,然後依次放回去,樂此不疲。有一種油噴霧,他拿起來朝空中噴了兩下,房間裡頓時充滿了玫瑰花的香味,經久不散。
董全深深了一口,笑說:“這味道真好聞。辛小姐昨晚忘了帶走,急得不得了,說是她每天都要用。”謝得轉過頭來看他,問道:“不是按摩師的嗎?”
“好像是辛小姐自己的,那按摩師是她朋友。”謝得點了點頭,合上木匣蓋子,起身從衣櫃裡拿出行李箱,把木匣放進去,然後又把行李箱放了回去。
董全在一旁看著,不敢吱聲。他心想,辛小姐這下真該急了。
辛意田得知自己的油被謝得“私”了的時候,有種好心被雷劈的覺。她央求董全:“董哥,你就趁他不在,幫我從他箱子裡拿出來就好啦,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嘛。”董全一臉為難“那是謝先生的私人物品,我們不要說打開,就連碰都不能碰的。辛小姐,我實在沒有辦法。要不,你自己打電話跟謝先生說吧。”掛了電話,辛意田氣得要。她知道謝得是故意的,說不定又是他的惡作劇。她既想把油要回來,又不想跟他打道,無奈下只得大罵某人以洩憤:“哪有人這樣的?以怨報德,真是不要臉!”魏先在一家著名的外企公司擔任華北區銷售總經理,因此常常要加班和出差。晚上他又留在公司裡開會,意外接到王宜室的電話。自從兩人攤牌後,他跟她再也沒有聯繫過。他看著手中不停閃爍的屏幕,內心掙扎著要不要接。突然,電話停了,他鬆了口氣。沒過一會兒,手機又震動了,這次響了很久。他走出會議室,站在寂靜無人的過道里按下了通話鍵。
“喂?”電話那頭傳來嘈雜、混亂的聲音,使得他本就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他皺眉問:“你在哪兒?”
“酒吧!”王宜室含糊不清地吐出兩個字,顯然醉得不輕。
“我碰上麻煩了,你快來!”她剛報完地址,電話裡緊接著傳來一聲驚慌的尖叫聲,然後被掛斷了。魏先回會議室跟大家說他有事要先走一步,拿起車鑰匙和外套飛奔出來。
他趕到時,看見兩個男的不懷好意圍在醉的暈乎乎的王宜室身邊,不時動手動腳,又是摸又是捏的。王宜室無力反抗,雙手亂揮,口中胡亂喊著“走開,不要,滾——”之類的話,卻沒什麼威懾力。
他衝過去推開兩人,把王宜室從座位上扶起來。王宜室見到他,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脖子哭了起來,嗚咽道:“魏先,我難受——”她頭髮散亂,眼神茫然無焦距,面紅似血,明顯不僅僅只是喝了酒的緣故。
魏先瞪向旁邊兩個猶不知死活的男人,臉極其難看,怒喝:“你們還不滾,是不是想找打?”說著捋起袖子就要上前。那兩人對看了一眼,見他人高馬大,一副不好欺負的樣子,趁亂溜了。
王宜室穿了一件深v的藍短裙,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甚至可以看見美好的形狀。魏先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半扶半抱把意識越來越渙散的她拖出了酒吧。一到車上,王宜室頭一歪靠著椅背睡了過去。
魏先替她繫好安全帶,看著睡夢中的她一張恬靜的小臉,越發顯得嬌美。她睡著了的樣子是如此的安靜、乖巧,全然不同平裡的張揚、驕橫,是如此的惹人憐愛,不由得深深嘆了一口氣。跟她同齡的許多人才剛剛大學畢業,而她已經退學、結婚、離婚,經歷了一個普通人一生都未必能經歷的諸多坎坷。
他送她回松花園,見到對面那棟悉的、有些老舊的建築物——他的未婚就在那裡安睡,對今晚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心中的愧疚不由得又湧了上來。他安頓好王宜室,拿起外套要走。王宜室躺在自己的上悠悠醒了過來,拽著他的褲子說:“不要走,好不好?再呆一會兒,就一會兒。剛才,我真是怕得很——”
“你怕,還去那種地方?”魏先忍不住教訓她。
王宜室委屈地辯解:“我跟朋友一起去的,很多人,一開始大家都好好的,喝酒,聊天,玩遊戲…,然後,然後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那兩個是什麼人?”
“不認識。”
“不認識?”魏先提高音量“不認識你跟別人亂喝酒?”
“那麼多人,二十來個,哪裡都認識。”
“那其他人呢?你的那些朋友由得你被人下藥、佔便宜也不管?”王宜室轉過頭去,低聲說:“不知道,我開始發現不對勁時,大家都不見了,只剩下我一個人,才會打電話給你。”魏先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你的都是一些什麼狐朋狗友?”王宜室突然從上坐起來,抬起下巴看著他說:“誰叫我只認識狐朋狗友。他們至少不像某些正直有為的大好青年,不會避我如蛇蠍。”魏先沉默了,臉上出痛苦的神,背對她說:“我是要結婚的人…”
“我沒有不讓你結婚啊,我只是要你陪我說說話,就今晚,這樣也不行嗎?”王宜室用哀求的目光看著他。
魏先於心不忍,在她邊坐下,柔聲勸她:“宜室,你不應該這麼糟踐自己,你還年輕,不要自暴自棄…”王宜室很快打斷他“也只有你會說這樣的話。你知道那兩個男的為什麼這麼放肆嗎?他們知道我離婚了,而離婚女人的便宜最好佔。凡是男的都這麼想,不要以為我不知道。而你——”她頓了頓,用挑釁的目光看他“不也是這麼想的嗎?”魏先避開她的目光,輕柔但是堅定地說:“我從沒有這麼想過。”
“可是你用實際行動證明你和其他愛佔便宜的男人並沒有什麼不同。”王宜室語氣尖銳地指控他。
“你累了,我去給你倒杯水。”他站起來,逃離般逃出了她的臥室。
魏先沒有倒白開水,而是給她泡了一杯濃濃的釅茶解酒。王宜室賭氣不肯起來。魏先不得不把她從被子裡拖起來喂她喝。她就著他的手喝完一杯熱茶,身體出了一層薄汗,人也不那麼難受了,很快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