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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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住這樣的房子真是奢侈!”走進雷傑家中黑大理石玄關時,凌希顏大聲地說出自己心裡的想。
“這是我主導推出的第一個建築案,當然自己要留一間來住。”雷傑認真地說道。
“這裡有多少坪?”在一眼望不盡所有房間後,凌希顏問道。
“一百二十坪,五房二廳,一個視聽室。”凌希顏倒了一口氣,走進這規劃完善的客廳。地上鋪設著彩華麗的織錦波斯地毯,特意與米素面的大沙發形成對比,顯得氣派又舒適。至於餐廳則略微挑高,以兩個階梯與客廳分隔,調較客廳厚重,但主要用仍是十分典雅。廚房以玻璃門相鄰,使餐廳與廚房的機能配合得完整無缺,且不會互相干擾。
“我讀大學時住的房子,大概只有你的廚房大。”雷皆拼著希顏在房中穿來走去,笑著阻止了想打開廚房一探究竟的希顏說:“以後你就住這裡了,還怕看不夠嗎?我帶你去看其他房間吧!”
“這間是我的書房兼臥室。”雷傑打開了最內側的一間房門…深的古典傢俱,整體設計十分簡潔,而黑臥鋪的另一端就是書房,僅以門框來設計出的覺形成半開放式空間,無多餘的門。房間的最內側是一霧面玻璃隔成的衛浴設備,黑亮點大理石的按摩浴白就在廣大的浴室中。
凌希顏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充滿陽剛氣氛的主臥室,羨慕地嚥了口口水。她一直對室內設計很有興趣,只是學業及武術上的學習,使她壓抑住這方面的渴望,而今她卻能怡然地悠遊在這樣美好的環境中。不!應該說是生活在其中,這對她來說,不啻是一場夢。
雷傑有趣地想著,沒料到外表冰冷的希顏會對室內設計如此狂熱。他擁著凌希顏的肩,彷彿這是很天經地義的事一般,但卻到希顏在一剎那間有些顫抖,他關心地問:“冷嗎?”凌希顏搖了搖頭,輕輕抖落肩上的手,以玩笑的口吻掩飾雷傑的碰觸所引起的漣漪,她說道:“你一向有擁抱人的習慣嗎?”雷傑下意識地舉起方才擱於希顏肩上的手看了看,笑著說:“其實沒有,除了我一向親密的朋友外。我不是矯情,只覺得和你投緣。走吧!我帶你去看你的房間。”對她來說,雷傑的住宅對她來說是個驚奇的話,那她的房間肯定是神仙送給她的禮物!凌希顏欣喜地看著她的房間想著。
這房間與雷傑同樣地擁有飯店套房似的完整設備,但風格卻截然不同。雕工細膩的古典頭櫃,配上藍白相間系的單及白的窗簾,使得房間呈現出法國式的漫風味。她不想問為何雷傑會挑選如此優雅細緻的房間給她,她只知道自己樂壞了!
凌希顏走到窗前拉開窗簾,驚喜地發覺臺北的閃爍街道、晶亮車逐一呈現在眼前。
“這實在太…”她動地把臉貼在窗戶上,她知道自己不該太情行事,更不應該在雷傑面前表現出興奮的情緒,但當一個人在面對這麼多的美好時,如何能不動呢!
“我很高興你喜歡。”雷傑幾乎有些崇溺地希顏那一頭柔軟的短髮。
“你難道不覺得這很美嗎?”凌希顏疑惑地看著雷傑深不可測的表情“你每天看窗外,難道都沒注意這些萬家燈火中動的美嗎?它們不曾讓你動嗎?”
“美?我只看到寂寞。”凌希顏咬住了下,有些難受地看著一向給人玩世不恭覺的雷傑…高聳的顴骨上是一雙訴說著孤獨的眼睛。
“沒事的,別一副世界末的樣子。”雷傑沙啞地說“在我有記憶前,我的母親就過世了,回到家通常只有管家陪我,因為父親正忙於公事。雖然,我在經濟上沒什麼好抱怨的,只是從此之後,‘家’對我而言只是個名詞,不具什麼意義。”
“你和雷叔親近嗎?”
“父親從小就訓練我獨立,我們的關係是介於父子與朋友之間的。我知道他關心我,我也同樣關心他,知識我們都不善於言語上的表達。”說著,雷傑的聲音已由有些乾澀轉為好笑“他近來頻頻送一些名門女子的照片給我,我想他對於我的婚姻有些急了吧!”
“那你可以趕緊結婚啊!聽我父親說,你的女友從不曾斷過,這其中必有令你動過心的人吧!”凌希顏摘下了眼鏡,了疼痛的兩鬢及小巧的耳朵,訝異與雷傑要結婚的念頭讓她無端的難受。
“你這樣覺得嗎?”雷傑認真而深邃的眼睛看著摘下眼鏡更顯得清幽脫俗的希顏。
抬頭望見雷傑的眼神,覺得心跳加速的凌希顏馬上又低下了頭,裝做不經意地走到離他最遠的角落,才開口說道:“不是嗎?”
“我承認我以前有過許多戀情,雖然是兩相情悅,但那些女人看上的不只是我這個人,還包括了我背後的雷氏。”
“你未免太偏了!”
“也許吧!但這是她們給我的受,她們都沒能讓我有愛情的歸屬,除了今年中旬我所遇到的那個女子…”雷傑的音量緩緩地低了下來。
“你…找到讓你有歸屬的女子了嗎?”凌希顏有些不腦撲制心痛的受。
“曾經!而我至今還在等她。”不想多談的雷傑,驚覺到自己竟和希顏談了這麼多心中未曾告訴他人的話語。夠了!他不想把自己的內心全袒在別人面前。
“不早了,你休息吧!”不再多看凌希顏一眼,雷傑走出房間關上了門。如果希顏知道自己竟不曉得他所等的女子的姓名、身份,甚至還沒見過那女子的全貌,希顏會笑他嗎?雷傑譏諷地揚起一邊嘴角苦澀地想到,在房間冰箱拿了瓶海尼啤酒,喝了一大口。
今年中到夏威夷度假時,在舞會中他第一眼就被她奇特的氣質所引…一個優雅溫柔卻又神秘的蒙面女子,黑絲緞襯著她珍珠般的肌膚在燈光中閃亮,還有一雙與眾不同如黑曜石般的眼眸。他靠近了,但卻被她硬給西洋女子抱個滿懷。而後沙灘上找到她,她卻又是另一種靈似的模樣與海遊戲,與方才的冷豔大不相同。在沙灘下那短暫的時光中,他享受著知心的談,但卻未忽略兩人間隱約的引力。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那一夜,他會和那神秘女子共度,更沒想到她竟是沒有經驗的女處!
想到那夜她雪白的身軀在情中的紅暈,亂中嚶嚀的粉紅雙,雷傑用力地握緊了啤酒罐。為什麼過了這麼久,自己一想到她依然會有反應呢?他詛咒了一聲,想起隔天清晨,竟然只見到那六朵自己為她簪上的玫瑰,香味依然卻已然枯萎,伊人芳蹤已杳!
已經刻意塵封在記憶中的事件,再度被翻出的覺並不好受,雷傑仰頭喝了一大口啤酒,走到浴室中看著自己憔悴的眼、佈滿細鬍渣的下頜。他為何會想起這麼多?又為何對凌希顏談了這麼多呢?也許是希顏那種夾雜了純真與複雜的氣質,讓他想到那個神秘女子吧!
而他驚訝地發現自己把那兩人的形象合為一體,那名神秘女子的臉現在已被希顏無暇的容顏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