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42%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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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池彌輸了這麼久以來的第一場比賽,臺下的賭客扼腕叫罵,姜河慌慌張張地上前攙扶,可池彌毫不在乎地從擂臺上躍下,顧不上臉上、身上的傷口,隨便披上衣服就走向戎容的座位。
她的白小皮包還在椅子旁邊,呢子外套折得整整齊齊的放在一邊,顯然並沒有長時間離開的打算。
“問過前臺了嗎?”姜河說:“問過了,說是沒看見她離開。”池彌跑遍了整個俱樂部上下,包括所有休息室和洗手間,他甚至想到戎容會不會是突然心臟病發,暈倒在哪個角落,可是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仍舊沒有一點影子。
最終還是姜河提議去查看監控。
終於讓他們找到了魏小妮來擂臺邊喊戎容的畫面,姜河將魏小妮帶了過來,她倒是很淡定,聳聳肩說:“一個姓程的記者來找她,我下樓喊一聲而已。”程?池彌想起明倫的那個小女朋友,似乎確實姓程。
可是翻遍了整個俱樂部的監控錄像,這一天之中無論哪兒也沒出現過程宛月的身影,包括戎容被魏小妮喊上來之後,也只是走到一個空桌子邊,聽見魏小妮說了句什麼之後,走向洗手間。
再然後,戎容就沒有在監控中出現過了。
“你跟她說什麼了?”池彌冷聲問。
“…我說程記者可能去了洗手間。”顯然戎容是想趕緊找到程宛月,好早些回賽場邊看池彌比賽,所以心急直接去了洗手間找人,但是,問題就在於除了魏小妮,本沒有人看見過所謂的程記者。
“程記者在那裡,為什麼監控都沒有拍到過她?”池彌質問。
“我也不知道啊,”魏小妮無辜地說“他說要找戎容,我就傳個話而已。我下樓之前,他就坐在那兒嘛。”池彌神一動,將監控錄像快倒了一些,果然在幾分鐘之前,那個位置上坐著個戴帽子的男人,臉孔避開了攝像頭,看不清五官。
“你不說是程記者嗎?”姜河愣住了。
魏小妮反問:“他說姓程啊,我怎麼知道他不是?”池彌後槽牙一緊,手已經捏成了拳,青筋繃起,轉身往外走。
姜河跟在他身後,就聽見身後魏小妮連聲叫嚷“我就傳個話呀,我是無辜的。”
“我他媽什麼時候說過他不是程記者?”姜河從牙縫中迸出一聲怒吼。魏小妮呆在了原地。
女洗手間,戎容就是進了這裡之後再沒出來過。
因為攝像頭是360°隨機掃描錄像的,所以並不能確認她到底還在不在。
池彌伸手就推門往裡走,姜河先想阻攔,張口又沒發出聲音,去他大爺的,這都什麼時候了,管它是女洗手間還是男的!
可洗手間裡所有的隔間門都敞著,一望無遺,哪裡也藏不了一個戎容。
姜河在池彌背後發幾秒呆,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池哥,剛錄像裡是不是有個打掃衛生的阿姨推衛生車出去的?但是在這一段視頻裡,沒看見她是什麼時候進去。”衛生車上有很大的箱體…
池彌後脊樑一冷,下意識地蹲下身,打開洗手間裡放置清潔工具的櫃子。
一張小紙條輕飄飄地飛了下來。
“讓你受受失去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覺。”姜河拾起來,輕輕地一字一句地念了出來,額頭的汗也隨之冒了出來“…池哥!”池彌嘴角的血漬乾涸了,使得沁血般殷紅,一雙丹鳳眼彷彿怒火沖沖的獸瞳孔“何方遠。”跟很多年前一樣,那次從學校裡把戎容騙到荒廢工廠,差點害她被捲入氓混戰的字條,也是這樣的一張紙條,打印出來的宋體字。
這種見不得人的齷齪勾當!除了何方遠,不作二想。
這隻陰魂不散的老鼠,躲了這麼多年,居然又出來了。
池彌揚手,一拳擂在洗手檯的鏡子上,一道閃電狀的裂紋頓時帶著隱隱約約的血漬蜿蜒開來。他真後悔沒有掘地三尺,在戎容回來之前就將這猥瑣齷齪的男人送回地獄!
“怎麼辦?戎小姐這會在何方遠手裡,他會不會…”姜河不敢再想。
多少年前,還是少年的他們曾經在金場,受了老闆兒子何方遠多少欺負?若不是當初何方遠欺人太甚,池彌也不會出手傷人,也就沒有所謂的“汙點”在身。
事到如今,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還歷歷在目,姜河都不敢去想何方遠抓走戎容想做什麼。
更何況是池彌?
突然,池彌的手機發出了聲音來,是他自己的聲音。
“…戎容,我在這個地方度過了整整八年的時間,那些正常孩子用來學習知識的分分秒秒,我都在這個沒有光的地方和同樣不知道明天在哪裡的人搏鬥…”姜河摸不著頭腦地看向池彌。
池彌眼神卻從渙散到意外,再到重新發光。
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關掉了聲音,啞聲說:“我知道何方遠把她帶到哪裡了。”
“哪?”池彌捏緊了手機“金場。”當初為了今晚帶戎容回金場,想讓她對自己那段見不得光的過去有個全然的瞭解,他在她的手機上設置了定位提示,當她走到設定好的位置,他們倆的手機都會播放他預先錄製的音頻。
姜河對於池哥怎麼知道戎小姐在金場的,還是有點鬧不清,但眼睜睜地看著池彌拔足往外跑,趕緊瘸著腿追上前“你身上還有傷,不能自己去,報警吧!”
“你報警!”池彌的聲音從很遠地方傳來。
何方遠是什麼樣的人,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池彌怎麼可能讓戎容在他手裡多呆一秒?別說等警察來了再去,就連開車在馬路上,他都恨不能不管紅綠燈,一路狂飆而去。
他不能讓她受任何傷害,哪怕一絲一毫,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