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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22%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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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時候,她覺得為了救池彌,自己無所不能、人擋殺人。

可池彌一出現,她立刻丟盔棄甲,無力再戰,只想窩在他懷裡,閉上眼睛任他遮風避雨。

只要他在,什麼都不用怕…只要他在就行。

“池彌,池彌!”戎容尖叫著從夢中醒來,額頭全是汗。

起身才發現自己躺在臥室,頭的小燈還留著,窗簾微微拂動,室內一片安靜。

她夢見光頭偷襲了池彌,他眼角的那滴血是他自己的,怎麼擦都還會再、而且越越多,於是硬生生被嚇醒了,心口突突地跳。

平時她若是這樣喊,池彌早就推門進來了,可是臥室門卻緊閉著,沒有動靜。

他明明答應一直陪著她,不走的。

戎容起身,輕手輕腳地出門,站在樓梯上方往下看,恰好看見戎正廷的私人助理,那個不苟言笑的莊秘書正負手候在客廳裡。

完蛋!

事兒肯定是被司機給捅到爸爸那裡去了…

戎容提著腳尖,退回臥室裡,然後從自己臥室進了浴室。

浴室是兩間臥室雙通的,另一扇門通往池彌住的那間房。只不過池彌從來不用這間浴室,所以被當成戎容的專屬來用,這扇門也很少開。

還是在爸爸找他問話之前,串一下口供比較好…戎容試了下門把手,果然,池彌那傢伙從不鎖這扇門。

門一開,戎容就看見池彌的背影,於是小聲地埋怨:“你說會陪著我的呢?”池彌一轉身,眸中尷尬一閃而過。

“容兒?”戎容:“…”爸爸?

戎正廷大步走出來,一眼看見披散著頭髮的女兒,居然還赤著腳,從側門跑進了男孩子的房間,頓時濃眉緊蹙,低斥:“鞋呢?”戎容侷促地動了動腳趾。

池彌轉身從臥室的架子上取了雙拖鞋,放在她面前,這才救她於水火。

戎正廷冷眼旁觀,等池彌退回一旁,才問:“除了手,還有哪裡受傷?”戎容抬手,看見手側已經貼好了紗布,是池彌最常使用的十字貼,抿抿嘴,瞟了他一眼。

“沒事了,多虧池彌來得及時。”戎容笑眯眯地上前拉住戎正廷的手“爸爸你不知道,池彌超厲害的,一打幾不費吹灰之力!打得那幾個小嘍羅滿地找牙…”

“行了。”戎正廷打斷了她,拿開小手“你也十六了,這樣冒冒失失的跑進別人臥室像什麼話?”

“池彌不是別人啊。”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戎正廷整個臉都黑了,與戎容如出一轍的桃花眼裡帶著隱隱的怒氣看向池彌,一言未發,已然有雷霆萬鈞之勢。

戎容早就清楚自家爸爸有多厲內荏,也知道如何對付,頓時軟下調子,撒嬌地拽著他西裝袖子“我只不過是聽見你在,才會過來的。”戎正廷總算臉稍霽“真的?”

“比珍珠都真。”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

“這還差不多…”乘著戎正廷轉身的空隙,戎容朝著池彌眨眨眼,做了個鬼臉。

可他卻無動於衷,那雙丹鳳眼烏黑不見底,所有的情緒都被藏在那片黑寂裡。

戎容狐疑地對他使了個眼,也沒有回應。

“容兒,你過來。”戎容只好乖乖走到父親身邊,餘光卻一直關注著池彌。

戎正廷遞了一張a4紙過來。

戎容接了,英文,蓋了公章。她匆匆瞥了眼,只注意到了標註的時間是次年2月,地址是美國俄亥俄州的一家醫學中心。

“初診時間已經定了,”戎正廷說“收拾收拾,去俄州調理個一年,等第一次手術吧。”戎容問:“學校的課程怎麼辦?”戎正廷:“先休學,以後你要是想就留在美國繼續念。”戎容蹙眉,看向池彌“那他呢?”戎正廷沒有回答。

戎容讀懂了父親的沉默,追問:“那我去美國了,誰保護我?”

“那邊沒人認識你,不用保鏢。”

“那邊持木倉合法化,更需要保鏢!”戎正廷微微冷了臉“就算要保鏢,我也會在美國當地找。”

“我不要別人,”戎容毫不猶豫地說“我只要池彌。”池彌沉默得像牆角邊的一株植物,從頭到尾都沒開口,就連戎容這樣說,他也只是站得筆直,目光看著虛空的某一點。

戎正廷鬆了鬆領口,看了眼沉默的少年,語氣很緩慢,刻意地壓抑著怒氣“他?我讓他在你身邊是為了保護你,不是為了把你捲進危險裡。”戎容說:“今天這事跟池彌沒關係!是我自己跑去的,要不是他我就——”

“夠了,你就沒想過是誰把你騙過去?”戎正廷冷聲。

“…想過。”可是沒想出來。

戎正廷指著面無表情的池彌“就是因為他。他得罪過的人如今找上門了,人在暗,膩在明,繼續讓他留在你身邊,就是把你往狼口裡推。池彌,我當初救你是看中你的人品和身手,如今你保護了容兒兩年,我也如約救治了你的朋友,免你牢獄之災——兩不相欠了。”池彌的喉結動了動,終究沒有開口。

戎容不相信,拉住池彌的胳膊“池彌兩年都沒出過門,怎麼可能得罪什麼人?池彌,你告訴我爸爸呀,那個光頭本不知道我和你會到工廠去啊,他們在那裡約架壓就不是因為你。”池彌任由她搖晃手臂,低聲說“我也收到了一張字條,落款是你,讓我去圖書館等你。”戎容一愣。

他們倆都收到了來歷不明的字條。

一張引走池彌,一張騙她去小混混鬥毆的工廠。

而且寫字條的人,知道池彌在金場的那段經歷,這個人非但是衝著池彌而來,而且打算把對池彌的仇恨報復在戎容身上——這企圖昭然若揭。

凝視著戎容的眼睛,池彌沉聲說:“是何方遠。”戎容好不容易才想起這個名字,池彌只對她說起過一次,是金場老闆的兒子,因為欺負池彌的好友姜河太甚,而被池彌打成重傷。

戎正廷鐵青著臉“何方遠上個月剛剛刑滿釋放,你若老老實實不與姜河聯繫,他本找不到你。”戎容微怔。

池彌無聲地默認了。

戎正廷聲音低沉“我當初怎麼跟你說的?既然進了戎家,就跟過去斷斷乾淨。你如果不跟姜河見面,何方遠怎麼會找上你,怎麼會連累容兒?”戎容忍不住替池彌說話:“當初先動手的是何方遠,他咎由自取!現在回來打擊報復,我們再把他送進牢裡就是了,這事怎麼能怪池彌呢?”戎正廷反問:“是何方遠他去找姜河的?”

“那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啊…”戎容囁囁,她還記得病房裡兩個少年那種久別重逢的輕快融洽,若她有這樣的朋友,她也不捨得絕啊。

“既然做不到跟過去一刀兩斷,”戎正廷冷冷地看了池彌一眼“就跟戎家一刀兩斷吧。”戎容大驚失“爸爸!”戎正廷整理著袖釦“學校那邊剛剛孫管家已經去辦理好休學,明天就跟我去美國。”

“我不…”戎正廷早就料到女兒會反對“這宅子的水電明天就停,池彌也會搬出去,你一個人留在楠都,住哪裡?吃什麼喝什麼?何況好不容易約上的手術,你不做?”

“我…做啊。”戎容眼珠轉了轉,拿定了主意“我跟你走,不過爸爸…能再多等三天嗎?”

“為什麼?”

“我不是要過生了麼,”戎容用軟綿綿、可憐兮兮的口吻說“在學校新的朋友還要給我生禮物。爸爸,你知道的,很久沒人給過我生禮物了。”戎正廷到底還是心疼女兒,又聽她允諾了跟自己出國,也不想她太緊。

“好,我答應你,生過完再走。不過,這三天你不可以離開家,不能到處亂跑。聽見了?”戎容點頭如搗蒜“我哪兒也不去。”說著話的時候,她牢牢地盯著池彌的眼睛。她要過十七歲生了,打算跟他要的生禮物已經想好了,再等等,三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