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使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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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親見,很難想象邯鄲這麼凋敝的小縣城,竟然做得出這麼豐盛的佳餚來,如烙潤鳩子、石首魚、煎臥鳥、麂脯助河蟹、酒煎二牲醋腦子、黃雀鮓等等,皆是十分名貴的菜餚,平常人家一輩子也別想品嚐一回。
桌上的議論越來越熱烈,陸遠停杯嘆道:“文景無為而治,天下豐足,百姓安居樂業;然漢武任用桑弘羊,行鹽鐵榷酤均輸之政,乃致民不堪命,天下凋敝,十室九空,前車之鑑啊!”
“不錯,朝廷如今輕變九年已行之政,擢任累歲不用之人,盡貶忠賢,紹聖新法比熙寧之法為禍尚烈,士大夫治國安邦,勞心勞神,如今卻要與庶民同賦稅,難不成讓士大夫也與庶民一般下地耕種?則國家由何人來治理?”
“自古以來,只有士者治人、農者耕種、工者治器、商者互通有無,各安其位,方能天下大治!”
“然也,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祖宗法度具在,朝廷只須無為而治,使民休養生息,天下自安,如今朝廷盡壞祖宗法度,行擾民亂政之舉,以佞治國,國之將危矣!”楊逸本想吃飽就走人,然席間陸遠等人滔滔不絕,言語間對新政極力攻擊,對楊逸更時常投來鄙夷的眼
,最後陸遠倚老賣老,兩眼盯著楊逸,直接以
佞予以攻擊!
泥人還有三分呢,楊逸實在聽不下去了,放下筷子淡淡地問道:“敢問陸大夫,何謂無為而治?”楊逸一直沉默不言,陸遠等人正
無趣,一聽他回應,眾人頓時來了
神,上表反對他們或許不敢,但欺負一下楊逸這個初入仕的小輩,多少也能出口惡氣!
陸遠本不拿正眼看人,以師訓徒的口氣傲然說道:“不擾民,不亂施苛政,百姓自足,此乃無為而治。”
“哦,不擾民,那麼請問陸大夫,士大夫將天下土地兼併囊中,致使耕者無其田,這算不算擾民?”楊逸含笑反問一句。
尹焞搶著答道:“天道酬勤!勤者智者發家興族,庸者懶者不思生產,最後只能將田地變賣,這是天地恆定之理,何來士大夫兼併擾民之說?”果然是牙尖嘴利!
楊逸冷冷地問道:“士大夫不納賦稅,而土地卻慢慢向他們手裡集中,這已是不爭之事實,請問各位,最後朝廷的賦稅向誰收取?沒有賦稅,官員的俸祿、將士的糧餉從何而來?”場面一時冷寂了下來,面對楊逸這個尖刻的問題,眾人面面相窺,一時無言以對。
楊逸一不做二不休,起身冷笑道:“無為而治,百姓自足;這本就是一句笑話,當官不想著多給百姓施行德政,教化百姓,引導百姓,而是坐等百姓自足,朝廷和百姓要你這官何用?沒有你們,朝廷可以少發一份俸祿,百姓可以少
一份賦稅,這豈不是更加不擾民?掌櫃的!”楊逸最後大喝一聲,邯山酒樓的掌櫃連忙跑上來,楊逸不管目瞪口呆的眾人,向掌櫃問道:“這桌酒席共計多少錢?”掌櫃以為他要結帳呢,連忙躬身答道:“回大人,共計四百八十二貫!”
“這是本官吃的三十貫,拿去!”將錢給掌櫃之後,楊逸回頭掃了一眼還在發愣的眾人,哈哈一笑道:“一桌酒席四百八十貫,這就是你們的無為而治?這就是你們的不擾民?各位慢慢喝,喝醉了才好無為而治!”楊逸說完長笑下樓去,眾人剛剛鬆一口氣,樓梯口又傳來楊逸的朗聲清
:莫道蟬兒臥清高,餐風飲
終是謠。
世間既可無為治,萬頂烏紗皆可拋!
隆福宮裡,劉清菁一臉幸福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肚子,她那小蠻依舊纖細圓潤,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但經御醫診斷,她確實有身孕了。
趙煦乍聞此事,欣喜若狂,病情奇蹟般好轉了許多,第一時間下旨加封劉婕妤為貴妃!
“娘娘,趕緊把衣裳穿好吧,小心著了涼!”小菊在旁邊含笑勸道。
劉貴妃接過衣裳穿上,媚惑眾生的臉上浮起一縷閒愁,輕聲嘆道:“可惜那冤家遠使契丹,怕是還不知道人家懷了他的孩子呢!”
“娘娘慎言!”小菊嚇了一跳,連忙跑出殿外張望,發現除了外間的茉莉,別無他人,這才暗舒了一口氣,當夜她和茉莉就守在冷宮門外,裡面發生了什麼她們一清二楚,這個驚天的秘密若是洩出去,她們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劉貴妃慵懶的靠在上,想起那夜的情形,不
情湧動,楊逸英俊不凡,不但給了她一個孩子,更了她做夢也想不到的強烈
覺,那
仙
死的滋味讓她象中了毒癮一樣,每每想起總不能自抑!她真想拋開一切,隨楊逸雙宿雙飛…
但這是不可能的,滿腔思念只能化作一縷閒愁,時常縈繞心頭!
見小菊臉上尚有些嗔怪之意,劉貴妃安道:“小菊別擔心,以後我會注意的!你們如此待我,將來我自不會虧待了你們!”
“娘娘就不能把他忘了嗎?這樣太危險了!”
“忘?小菊你不會明白的,有些東西是忘不了的。”
“可是…”
“好了小菊,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亂說了,這總行了吧!”小菊不住含笑點頭!
主僕兩在殿中閒話了一會兒,一個叫郝隨太監到殿外求見,進來後,他帶著幾分神秘、幾分興奮地說道:“娘娘,宮裡出怪事了!”劉貴妃看了看這個一心投靠自己的太監,有些好笑,以前她得寵時,郝隨就一直討好於她,現在更是不得了,趙煦脫陽之後不能人事,而劉貴妃若是順利產子,那就將成為皇位的唯一繼承人,現在宮中不知有多少內侍想巴結隆福宮,這一點不奇怪。
“說吧,這宮中能有什麼怪事發生?”郝隨佝僂著身子答道:“回娘娘,奴才聽說福寧殿那邊正在給官家禱福立祠!”
“哦,福寧殿?”劉貴妃一聽便來了興致,人也坐了起來,福寧殿是孟皇后的寑宮,而她與孟皇后之間爭風吃醋由來以久;在皇宮裡頭,這種女人之間的鬥爭再平常不過,也再慘烈不過,沒有幾個不想往上爬,不想專寵後。宮的,千年來這種事情天天在上演。
“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娘娘,奴才好不容易打聽到,皇后說是為了給官家祈福,讓聽宣夫人燕氏把一個叫法端的女冠帶進宮,與供奉王堅一起,正在福寧殿禱祀立祠,奴才便悄悄去看了一下,卻發現法端看似是在祈福,卻分明是在作法害人。”劉貴妃臉上浮起濃濃的警惕之意,急聲問道:“此話怎麼講?快說!”郝隨近前些來,低聲說道:“娘娘,奴才幼時在老家,恰好曾見過道士用符錄、符水作法害人,絕對錯不了,這個法端女冠本不是在祈福,奴才敢用
命擔保,她是在作法害人。”
“你真能確定!”郝隨重重地點了點頭,一臉希冀地看著劉貴妃,彷彿看到了天大的富貴在等著他。
劉貴妃與小菊對望一眼,沉聲說道:“走!去寶文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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