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蛇口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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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跑多遠,就聽見後面連續幾聲爆炸聲,接著一股熱從後面衝了上來,我更瘋狂的跑了,只恨爹媽少生了幾條腿,連吃
的力氣都用上來了。後來的爆炸聲一聲接著一聲,像放鞭炮一樣,山
晃動得厲害,前面開始崩塌,石頭簌簌的往下掉,我沒想到居然有那麼大的威力,左閃右躲,如此狂奔了一陣,突然看見前面居然是堵死牆,而後面熱
就好像貼在身後了,黃達儀被燒得忍不住呻
起來。怎麼辦?高磊他們去哪裡?
這時,我聽到高磊的聲音:“古月,這邊,這邊!”我聞聲過去,只見通道右邊有條岔路,剛才心急沒注意看路,再加上火把光線有限,一時之間倒沒發現另有出道,這邊的通道不遠處有個豆大的光點,我知道那是高磊,我想到沒想跑了進去了。一閃身進來,身後又是一陣巨響,好像什麼崩塌了一樣。我一直跑到高磊身邊才把黃達儀放下。我顧不得擦汗了,回頭一看,原來那段通道的時候,不由一驚,透過塵土飛揚的灰霧,只見一堆石頭,看樣子整條通道都塌下來了。我心想:好險呀,要不是高磊及時出聲,現在我們非得砸個稀巴爛了。這次行動太冒險了,要是前面並沒有出口,那我那一個手榴彈,不是把大家都往死裡整了。想起剛才的冒失的舉動,我直冒冷汗。
我回過神問高磊說:“老大呢?他沒事吧?”高磊指著前面說:“他在那裡,還沒有醒過來,事情很糟糕,他的氣息極弱,還發高燒了,我們得儘快帶他出去醫治,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通道前面又是看不到盡頭,高磊給我照路,走了幾步,就看見潘長斐軟綿綿的靠在牆壁上,黃達儀坐在他旁邊,一副焦慮的樣子。我湊近潘長斐,把手搭在他的頭額,果真燙得很,他的臉上青得發黑了,好像中毒了一樣。我又探了探他的鼻息,幾乎沒有了。照潘長斐的樣子是不能再拖了,我馬上叫黃達儀幫了下忙,把他放在我的背上。
高磊見狀說:“還是讓我背吧,你剛剛才跑過來,氣都還沒一口呢。”說著走了過來,想從我背上把潘長斐接過去。
我忙說:“不要緊,我先背段路程再說,累了你再背,我們趕緊走,這裡空氣通很好,前面應該有出口。”我們一行急急忙忙向前走,如此走了幾分鐘,一扇石門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我把潘長斐放下來,從高磊手上拿過電筒,仔細查看了一下石門上,沒有發現什麼機關,我用力一推,沒想到居然推開了。我帶頭走了進去,裡面是個石室,電筒一照,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覺就好像走進了一個空房間裡一樣。
我招招手,叫高磊他們進來。
我們把潘長斐放在靠牆的一邊,留下黃達儀照顧他。我和高磊兩個在石室裡尋找出路,無意間,我的電筒掃過了一個地方,居然有點發光過來。我於是鎖定了這個地方走了過去。居然是副豎立在牆壁上黑棺木。
高磊湊近一看,突然像給人踩著尾巴似的跳起來說:“古月,仔細看看這副棺材,它,像不像我們夢境中的那副嗎?”我上下打量了幾眼,越看越想,心下駭然說:“不會那麼巧吧?!”高磊似乎在棺木前面的地上發現了什麼,彎下身子,嘴上說:“咦,這裡好像有行字,居然是隸書。”我頗為好奇,也跟著彎下了身子。
高磊輕輕的把上面的灰塵吹去,只見地上刻著一行字,上面寫著:我終於等到你來了!
高磊輕聲念著上面的字,疑惑的問我:“我終於等到你來了!什麼意思?等誰來了?誰刻的?不會是刻給我們看的吧?”我看著這條沒頭沒腦的隸字,也盡是惑,一笑說:“誰知道是寫給誰看的?我們不要管那麼多,趕緊找出路要緊。”我站起身來,就在這時候,我突然覺得有點頭昏,好像貧血一樣,差點顛倒在地上,好在高磊及時拉住了身子。我晃了一下頭,腦子似乎清醒了一點,不過眼睛仍然有點昏花,耳朵裡聽見高磊關切的聲音:“古月,你怎麼了?沒事吧。”我正要回答,這時我
覺好像有個什麼東西跑進了我的大腦裡,然後我就一點意識也沒有了。這種狀態我也不知道維持了多久,後來不曉得被什麼電擊了一下,我打了個冷戰,知覺又恢復了過來,定睛一看,只見一條海碗
的蟒蛇纏在高磊的身上,蛇頭忽伸忽縮,蛇口中伸出一條分叉的舌頭,想把高磊給
噬了,高磊則雙手握著蟒蛇的頭部,不讓蟒蛇咬著,而黃達儀站在一邊,來回的走著,不知道該怎麼辦。蛇是怎麼來的?我剛才又怎麼了?我想不通,現在也不是想這事的時候,眼看高磊就支持不住了,我左右又不到武器,鐵鍬,鐵
早在大蜘蛛的老巢裡逃命的時候就丟掉了,摸了摸身上,摸出了兩個手榴彈,蟒蛇正張著大嘴巴,要是把手榴彈
進去的話,非炸死它不可,可是高磊肯定因此受到傷,或許也會被炸死。如此猶豫了幾秒鐘,最後決定還是放棄了。這時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把上衣一脫,赤著胳膊,走了過去,先迅雷不及掩耳的把電筒
進蟒蛇的嘴裡,然後把上衣朝蛇頭一捂,纏了兩三道打了個死結。緊抱著蛇頭往外拉,妄想把蟒蛇從高磊身上拉出來。這招倒是奏效,蟒蛇的頭部被我的上衣矇住了,再加上我緊緊死抱著不放,一時掙脫不了頭上的捆綁的衣服,它有些發狂還是怎麼,鬆開了高磊的身體,一下子纏住了我。
我突覺身子一緊,從腳到部結結實實的給蟒蛇的身子纏了三四道。我咬緊牙關死命支持,如此沒一會兒,只
覺腿腳痠麻,
口沉悶,呼
越來越是艱難,而蟒蛇的頭部在我雙手中拼命的掙扎著,我的手臂明顯控制不住它。蟒蛇越纏越緊,我只覺得腦袋似乎大了起來,有點昏昏
睡的
覺。我知道再這樣下手是不行的,只要我手一鬆,蟒蛇就有機會把頭上的衣服給掙脫去。情急之下,我心一橫,把頭往蛇頸一湊,張嘴咬去。大蟒蛇受了疼,蛇頭搖晃得更起勁了,纏得也就更加緊了。蟒蛇的皮
並不硬,我一連咬了幾口就把它咬破了,蛇血一湧而出來,霎那滿了我的口,其味道腥臭無比,我想吐出來已經來不及了,連
了好幾口入腹,這時突然想起《
鵰英雄傳》中,郭靖誤飲蛇血而百毒不侵。這條蛇我不敢奢求它會像金庸寫得那麼神奇,只想趕緊擺脫蟒蛇纏身,當下也不作任何遲疑,用力
,狼
虎嚥。果然沒過多久,蟒蛇漸漸衰弱,纏著我的身子也漸漸鬆了開了,頭部晃得也沒原來那麼
烈了。而我呢,卻覺得腹部漲得很,肚子
了起來,像了懷了幾個月孕的孕婦一般。我見蟒蛇鬆開了我的身子,當下住了口,把蛇頭移動我的右手腋下扣住,騰住了左手,從褲兜裡摸出了個手榴彈,然後藉著黃達儀的燈光,把蟒蛇拖著後退了丈把遠,用嘴扯下了手榴彈引爆火線,在手榴彈哧哧的白光下,我把它
進了剛才給蟒蛇掙得有點松的衣服上,把蟒蛇往地上一丟,人馬上拼命的向黃達儀那邊跑去,沒跑幾米,只聽後面轟的一聲,手榴彈爆炸了,我下意識往地上一撲,一些血
濺在了我的光背上,我爬了起來,一摸背後,黏得很,心裡噁心得不得了,忽聽後面還有東西在晃動著,不時打下一些石頭,心下頗為奇怪,走到黃達儀身邊,從他手上拿過電筒,往後一照,只見斷了頭的蟒蛇,像跳芭蕾舞一樣在舞動著進行著垂死掙扎,它旁邊的牆壁紛紛把它打下不少,整個山
也給它
得搖搖晃晃,如此過了片刻,它終於柔柔綿綿的倒在地上,不再動彈。我心頭上的大石稍微放了下來,這時才發現累得筋疲力盡,雙腳發麻,我把電筒給了在旁目瞪口呆的黃達儀,一
股坐在地上。一坐下又發現原來高磊也正躺在那裡踹著
氣。
高磊有氣無力說:“古月,這次多虧你了。”我累得半死,勉強擠出了個笑容說:“沒什麼,不過我就奇怪,怎麼好端端的從哪裡冒出條大蟒蛇了?”高磊聽我這一問,著實吃驚不小說:“什麼?!那條大蟒蛇不就是你放出來的啊!怎麼那麼快就忘記了,放蛇的時候倒是歡快的,我擋都擋不住,還把推dao在地。”我比他更吃驚說:“不是吧,沒搞錯吧?!是我放出來的?從哪裡放出來的?莫非是從那具棺材裡放出來的?不可能!我怎麼會無緣無故去開棺材呢?
據我們的夢境,我明知裡面有大蛇我還放它出來幹嘛,我瘋了啊!”高磊說:“我看你當時真的瘋了,我怎麼叫你你都不應,硬要把棺材掀開,我上前阻擋,你一把把我推dao在地上。”我還是不敢相信說:“是嗎?怎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我只覺得看到地上那行奇怪的字之後,突覺得腦袋空空的,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我再有意識的時候,就看見大蟒蛇纏住你了。”高磊微微有些氣憤說:“你以為我騙你啊,你不信問問黃達儀!”我轉頭過看著黃達儀說:“老七,高磊說得是不是真的?”黃達儀忙說:“高磊說得沒錯,不知道為什麼,你一從地上站起來,人就變得忒怪了,走路一板一眼的,高磊叫你你也不應,突然走到了棺材跟前,在棺木上好像摸了摸,然後想打開棺蓋,高磊山前邊問你邊擋住,你二話不說,一把將他推dao在地上,把棺蓋打開了,棺蓋一開,那條大蟒蛇就竄了出來,向你身子纏去,你好像一點要躲的樣子都沒有,愣住那裡,高磊一把推開了你,大蛇就纏住了他。我走過去想幫忙,可四處一點武器都沒有,只好急得乾等著,這時的你好像突然醒了,脫了上衣矇住了蛇頭,把高磊救了出來,之後你把大蟒蛇幹掉了。”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說:“有這等事,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高磊接口說:“就是這樣,你從地上站起來那刻,人就真的變得古怪得很,好像著了魔一樣,先還說不要管棺材的事情,沒想到一下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自己走到棺材邊把裡面的大蛇放了出來。”他們都如此說了,自然事情真如他們所說。我喃喃自語說:“難道不成,我剛才真的中
了。”說著站起來,從黃達儀手上拿過電筒,走到那具棺材跟前,果然棺木早已打開,裡面除了一堆白骨之後什麼都沒有。我再尋找地上那行奇怪的字,卻什麼也沒找到,我又在附近找了找,依然一無獲,可是剛才我明明看見了,這下怎麼不見了,我心下大奇,忙把高磊叫過來。
高磊以為我發現了什麼,連忙走了過來。我把那行奇怪的字不見了告訴了他,他不相信於是在地上找了起來,結果當然沒有找到。搖著頭,嘴上很不可思議說:“怎麼會這樣?字呢?明明就刻在這裡的?怎麼轉眼不見了。他媽的,太奇怪了!”我知道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關鍵得趕緊找到出路。上衣蒙蛇蒙去了,我身上微有些冷,不由打了個打冷戰,突然心中一動,那麼冷,那麼一定跟外面通風了,不然在這山
深處應該熱得不行了。當下憑著冷的
覺,一路找去,在大蛇倒屍附近,我突然發現一個狗
大的出口,從出口朝外看去,外面一片燈火輝煌。我大喜,喊道說:“這裡有出口,這裡有出口。”從出口附近的裂壁可以看出來,之後所以會出現個缺口,應該是剛才無頭蛇一陣亂舞撞破了牆壁,撞了個小出口出來,沒想到大蟒蛇垂死之前倒幫了我們一個大忙,這時我哪顧得身上冷不冷了,忙叫高磊叫過來,然後又走回黃達儀這邊,把依然昏
不醒的潘長斐帶了過來。大家看見了這個出口都歡喜得不行,不過出口太小了,身子
本鑽進去,我突然想起來身子好像還有手榴彈。當下喊他們躲好,然後扯掉了手榴彈的火線,
進了裂壁中,人頓時靠邊一躲。手榴彈爆炸了,等飛石停息之後,我忙湊近一看,手榴彈把裂牆砸出了個大窟窿。我把出口邊的碎石爬開,站在窟窿邊向外看,一看才發現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原來是在蘇仙嶺山後的一個並不高的懸崖上。這個地方我以前來過,懸崖並不陡,並有路直通下去。我帶頭先下去,然後照著揹著潘長斐的高磊和黃達儀一一下來。我們幾個像非洲難民一樣慌不擇路趕了下蘇仙嶺,來到學校的醫療室。一到醫療室,這條命總算撿了回來,我腳一發軟,昏倒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已經是次的中午,從醫生的口裡得到了潘長斐已經搶救過來了,高磊和黃達儀都沒事,還在沉睡中。我的心終於放下來。再後面的事情就有些俗了。沒過多久,一大群人擠在我的
頭問寒噓暖,他們是學校的領導以及同學,我微笑的回應著。然後是郴州
報,郴州電臺,郴州廣播的記者紛紛趕來,向我打聽昨天發生的一切,我自然老老實實一一相告。再後面是報紙,電臺,廣播都紛紛刊登或者播放關於我們這次營救行動,內容當然不乏有些誇張,讓我們幾個好好的
了把臉,一時間倒成了郴州最熱門的話題,我們的名字也算名噪一時。
本來畢業之際,因為該事郴州市文物局就向我和高磊拋橄欖樹了,可那時我嫌棄郴州廟小,容不下我這尊菩薩,一口拒絕了,隨即奮不顧身來到了北京,哪是現實是殘酷的,道路是曲折的,以至我重舊業,幹起來了盜墓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