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苦澀的訣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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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時間過的快大多用光陰似箭這個詞,而一些文人墨客會無病呻一番:時間快的如白駒過隙般。轉眼間,明天就是拍畢業合照的時候了,我卻還沉浸在過去的子裡無法自拔。大嬸看著整天強顏歡笑的我,老說一句:你他媽是廢了!王藍在法國那邊給我掛過兩次國際長途,我們談的無疑就是過的好不好之類的話題,想來我們確實只有做朋友的緣分。佛語云:有緣是緣,無緣也是緣。對於我跟王藍現在的關係,我覺得很是舒坦。早上我穿了具有女院特的系服被大嬸她們簇擁著去拍照,林新因為髮型太過爆炸的緣故被攝像師要求戴個帽子,引來大家一陣歡笑,此時笑的很燦爛的林新也衝我笑了,那種冰釋前嫌的笑容令我覺得一陣恍惚,大嬸見著了頂了頂我說,林新衝你笑呢。我被大嬸一提醒立刻回過神來,我也向林新報以微微的一笑,這一笑至少代表我們可以不當彼此是陌生人了,眼看著大家就要各奔東西了,想著我跟林新之前的種種不快,覺得很是不值。隨著照相機閃動了幾下,我們的畢業照算完事了。我覺得燈閃的那一剎那我好象閉了眼睛,不知照片洗出來會不會被眾人取笑為瞎子。我想我的學習生涯就在這幾陣喀嚓聲中結束了,回頭來卻是茫然一片,旁邊的兩個同學正大聲談論著去國旅應聘的事,我這才搞明白一件事:我畢業了!畢業證書是大嬸給我拿回來的,證書上閃著高職兩個字,讓我覺得前途一陣渺茫,可是卻又覺得心有不甘,我思來想去我兩年是怎麼過的,我的記憶裡刻著的只有這幾個人的名字:王藍、大嬸、龍炎、田甜。心中不免酸楚起來。我問大嬸畢業後去哪,大嬸傻愣愣的一笑說,回去務農。我急了說,你丫說點正經的成不成!說實話,我有時候煩大嬸這種格,一問到正經的就不正經的回答,跟逃避幾乎沒兩樣。大嬸看著我一聳肩,說還能幹嗎,我爸讓我續本,他老人家還指望我考研呢!我說那你自己是怎麼想的呢,別淨說你爸了。大嬸神情有點侷促的說,還能怎麼樣啊,聽我爸的唄,反正出來我也沒事幹,乾脆就找個爛學校再待個兩年。大嬸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不自覺的遊移,我知道她是很害怕離開學校的,曾經她說過:我最煩學校試考,可是我卻不想跑社會整天累死累活的看別人臉,我怕了。大嬸雖然表面很堅強,卻有著我們80年代人共同的弱點:拒絕長大,卻想著成。我想這是我自身也有的,我們這一代人身上軟弱的東西。當我拿到畢業照的時候,我的眼睛果然沒有睜開,像是在拒絕某種東西侵入身體,我骨子裡清楚我這種軟弱,可是我拒絕了爸媽提出的回江蘇的要求,我毫不猶豫的留在北京,為的只是對抗自身的那種軟弱,再者,我對北京有種莫名的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