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都在傳達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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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說…”

“杜煙啊，你也知道你老公讀這個博士後，就一直比較忙，這次可能要去蠻久，節是肯定在韓國回不來了，年後可能也難將，我年底就走，可能到你們這邊放寒假快結束時才能回來…”

“老公，怎麼去那麼久，今年你要是不回來，那不是隻剩我一個人在這裡過年？”杜煙父母在幾年前都因工作關係調動去了國外，只剩下這個寶貝女兒留在國內大學教書。

好在已經結了婚，本以為有個男人能照顧好她，誰知道這個博士後老公更是神出鬼沒，經常不見人影，一年的時間也難得見幾次面，這個節，看來註定要杜煙一個人形單影隻了。

“嗯，差不多是這樣，唉，沒辦法啊，這事情是越來越多，我也很辛苦啊，大過年的還得去陪導師跑項目！”

“沒關係，老公別擔心，以事業為重，你要好好保重，在那邊要注意身體，別累著了，千萬要知道休息，別被那個導師淨使喚人，自己要保護好自己。”或許是心中那淡淡的愧疚，此時杜煙的語氣異常的溫柔賢惠。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你教我？好了，我用的是長途，貴的就說到這，差不多我就掛了。”

“老公…”言又止，那邊早已出現忙音。慢慢放下聽筒，美人早已淚滿面，香肩一聳一聳動著哽咽著，伏在枕頭上哭泣起來。

哭著哭著，又漸漸聲音小下去，杜煙抬起頭擦乾眼淚，強自帶著微笑低語著:“我又不是小女孩了，還這麼矯情幹什麼，為了事業老公在外面奔波，我一個人過就過吧，節又怎麼樣？我現在一個人過得很好…”只是眼淚又止不住下來了…此時電話聽筒另一側，杜煙老公，博士後四眼仔正躺在賓館大上，一絲不掛，四肢大開，一個滿頭青絲長髮的腦袋伏在他下一起一伏著，賣力吐著那個物件。

“哦，真，要出來了，出來了啊！”隨著一陣低吼，眼鏡男顫抖著了貨，得面前女孩一嘴。

“大師兄，不啊？真壞，這麼多！”

“哈哈，怎麼樣小寶貝？等一會我緩過來讓你看個更厲害的。”

“得了吧，你老婆剛才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

當然是要我放心工作了，現在她越來越囉嗦了。”

“切，男人啊，有了新人就忘舊人，你那個千嬌百媚的天仙老婆你就捨得讓她獨守空閨過年？”

“那有啥辦法？我本來就要去韓國陪導師作項目嘛，再說你又不是不是不知道，她那個無底誰能滿足的了？

哪裡像個女人？跟你在一起我tm才真正像個男人！”

“嘻嘻…那大師兄，你要好好疼疼你小師妹啊，這次項目，也帶人家一起去嗎，好嘛…好嘛…對你們博士後來說很平常，但對人家今後的前途很有幫助了…”

“知道了知道了，不過要看你今晚的表現了，嘿嘿…”女人白了眼鏡男一眼，慢慢跨坐在他肚子上，一前一後漸漸搖了起來…＊＊＊紫羅蘭的光滑絲衣輕輕滑下，出一截香滑粉曲線玲瓏的美背，兩個渾圓的香肩微微聳起，在這涼風中如黃葉搖搖墜一般前後微顫，讓人憐憫，讓人唏噓，一隻黑手慢慢攀上衣角。

那個愛戀無限的美好背影就是一顫，然後回過頭來，卻是一張毫無表情冷冰冰的俏臉，本是風情萬種豔骨天成魅惑天下的嬌顏。

此時只讓人到那骨子裡透出的冷漠與絕情，煙籠寒水月籠沙，恍恍惚惚卻是看不真切，彷彿隨時要飄搖遠去一樣，只聽美人輕輕一嘆，玉臂輕展，按在面前的落地雕花穿衣鏡前，手指觸著冰涼的鏡面。

漸漸融入進去，先是整手指，再是整隻手臂，最後整個人竟都要融化進去了“杜煙，不要啊！”老董大吼一聲，撲上去死死拽著，可惜只撲下來那件紫羅蘭絲衣，潔白丰韻美人魚一般一絲不掛的大美人。

終於整個人都化進那個鏡子裡面，隔著鏡面與老董遙遙相望。老門衛勢若瘋虎的敲打著鏡子，可是怎麼也打不破敲不碎，兩個手掌卻已經砸得鮮血淋漓，隱隱可見白骨出。

殷紅的血水，順著鏡面垂直向上去，直到天花板上，化為一陣血雨灑下來，凡是地板被血點撒到的地方，竟是開起了一朵朵小黃花，黃花隨開隨謝，落了一地黃慘慘冷悽悽的花瓣。

老董瘋狂的大喊大叫，衝鏡子大吼，可是卻發現怎麼也沒有聲音，靜的如傳說中靈魂棲息之地，生死幻滅的零域一般。

生與死，愛與恨，時間與空間在這一刻完美融合，全部靜止，一切都是虛無，一切都是零，一切都沒有意義…“呼呼呼，杜煙，杜煙！”老門衛猛地睜開眼，大口大口的著氣，腦子還嗡嗡作響，上下眼皮直打顫，心臟強有力的脈動著，手心不覺已出了一層細細的冷汗。

看著這悉的門衛室臥室天花板，這老舊的大衣櫃，泛黃掉漆的書桌，被自己涅的緊緊的被單，和這凌晨三四點鐘萬籟俱寂的夜晚，不覺長長噓口氣，慢慢做起來。

靠在頭，輕輕著太陽，整個人一下子鬆了下來，沒有滿地黃花，沒有雕花落地鏡，是個夢啊，幸虧還是夢…虛驚一場，但心裡又不踏實，整個人在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再也睡不著。

看著窗外的黑漆漆的夜，旁邊枕畔空空如也的被窩，此時此刻，只有自己一個人孤枕難眠。

而剛才那個夢境卻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真實，此時手上彷彿還隱隱作痛，似乎還能覺到那一株株小黃花的嬌冰涼的觸，少了羅衣寶貝暖被窩，簡直從腳底一直寒到心。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明明做夢那會特別清晰，特別深刻，可一轉眼到天亮了又變得模模糊糊，很多細節怎麼也想不起來。

老董懊惱地拍拍本就稀疏的腦袋，慢爬出被窩，涼涼的，沒有習慣的暖玉溫香，沒有豐膩滑的細膩肌膚，沒有那早上耍賴賴的嬌嗔撒嬌，沒有那每次都讓自己臉紅心跳的驚心動魄的傲人嬌軀，一個人，果然還是無法避免的孤獨了。

現在老門衛愈加習慣於摟著心愛的女人看著朝陽升起，一旦口渴了大半輩子的人喝到了最清冽的泉水，那再回到沙漠，簡直是一種煎熬，儘管，以後這種事情還會經常出現，所以只能在心裡安自己，小情人大寶貝只是有事來不了，甚至，她早晚要嫁人的。

正如同當年的《貧嘴張大民的幸福生活》時傳媒界某人的一句評論，如果不保持這種調侃人生油嘴滑舌的生活態度，只能被沉重的生活壓力和沒有希望的職業生涯壓得不過起來，一天也活不下去。想那麼多幹啥？老門衛悶悶不樂的拿起搪瓷杯子，一下一下刷起牙來，這水真涼，都快把牙涼掉了。

牙膏也作對，抹到嘴皮子上了，煩！好不容易洗漱完，正端個小瓷碗，著秋幾縷稀薄的陽光在窗沿旁吃著早飯，一碗豆漿兩油條，嘴裡的饅頭還沒嚥下去，就只聽砰的一聲，門被一腳踹開了。

收起那條又長又直的大長腿，風風火火的高大女孩大大咧咧跑進來，完全沒有一絲愧疚。正納悶今兒起這麼早的女孩是不是認錯人了，只聽“喵…”的一聲微弱低鳴，從女孩懷裡探出個小腦袋，一隻銀白底黑紋怪稀罕怪好看的小貓咪正睜著兩隻茫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快快快，接把手，看看，看看，可愛不？好看不？哦，寶貝，餓了吧？來啊，吃點東西！”說著毫不客氣的一把把那碗豆漿撥過來，把貓放在桌上，讓它了起來，小東西不時，咪嗚咪嗚，叫著，鼻子裡打著小呼嚕，一副非常開心的樣子。

老董愣愣地傻看著，心底嘀咕著，我的早餐，剛要說點什麼，被羅衣美目一瞪，哼了一聲，趕緊閉上嘴，示好般的摸摸貓背，得小貓弓起身來伸著懶，小呼嚕打得更響了，高大小情人撇撇嘴，一副算你識相的表情。

這臭貓，個子不大，胃口不小，轉眼一碗豆漿就低了一半，看的老門衛眉頭直跳，心想白瞎了這麼好的豆漿，這小畜生貓仗人勢，等大寶貝不在的時候，嘿嘿嘿，小樣咱走著瞧。

彷彿看出了老董的齷鹺心思，羅衣白了老門衛一眼，捏著那張老臉一邊一邊說:“知道這貓是什麼品種嗎？

土包子，諒你也不懂，這可是純種的美短銀虎斑啊，你看這魚骨紋多地道啊，咪咪可愛死了啊，這隻貓市場上至少能賣兩三千呢…”

“什麼？這麼貴啊？就這麼點大的貓？”老董大吃一驚，在他老家，貓都是隨便養的，一般都白送，偶爾也收個幾塊錢意思意思，沒辦法，早就氾濫成災了啊，本不愁找不到貓，一窩一窩生的又多又快，自然也不值幾個錢，遠不如狗珍貴，所以也沒人當回事。

簡直是貓比貓，氣死貓，這做貓之間的差距，咋這麼大涅？老董看著這隻一身銀白柔軟皮上帶著如魚骨頭一般的黑道道條紋唏哩呼嚕吃的正香的臭貓，心裡嘆了口氣，這小玩意得值多少碗豆漿啊…咪子也抬頭看看他，晶亮的大眼睛裡盡是臭的神，那不屑的眼神，那晃來晃去的鬍鬚，那豎起的茸茸的尾巴，都在傳達一個訊息，看你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