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至少還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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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記至少還有你值得我去珍惜====冰封半年後,終於恢復了正常邦。兩個人偶爾在網上聊天,互通有無。章遠說最近做的還順手,有計算機系的博導開了小公司,老教授已經功成名就,只管
引客戶坐收漁利,倒不是非常在乎虛名,還鼓勵幾位年輕人用自己開發的成果去申請專利;專業課成績平平,但也看的過眼,只是上學期四級考了58。5。
“多一分是費,少一分是犯罪。”章遠說“看,犯罪還差點。主要是聽力和作文扣分太多。”何洛收拾了託福備考時的範文給他寄過去,又說稍後可以在圖書館查找一些專門的輔導資料。
章遠說:“我們圖書館還真有,海去了,一一看完要多久?”
“我十一回去幫你挑兩本好了。”再次返鄉已經是秋葉白霜,何洛收起在京時的長裙,換上衣仔褲,打車去省大找章遠。半路上用手機給他宿舍打電話,章遠的聲音
糊糊,帶著濃重的膛音,一聽就是剛睡醒。
“啊,已經中午了?”他說“又省了一頓早飯。”
“是啊,你也知道。”何洛笑道“我再過十分鐘就到了,還要多虧我的電話作鬧鐘。”司機搭話:“去找同學?男朋友吧。”何洛一怔,嘴角彎彎:“我沒這麼說啊。”
“聽話聽音,聽你的語氣就知道了。”何洛到了宿舍樓下大廳的時候,章遠還沒下來。她站在窗旁,涼風拂面,髮絲輕揚,期待夾雜著忐忑,好像自己又是那個作著漫玫瑰夢的花季女孩兒,想要留給他一個轉身淺笑的逆光側影。
樓長幫著喊了幾聲,一會兒“大缸”跑下來,伸出蒲扇樣的大手:“何大妹子,總算又見面了。”
“是啊。”何洛的手被他握的生疼。
“可算有人勸勸他,讓他過些正常人的生活。”
“大缸”語調昂“年初的時候,他們都說你要分手,我就說何大妹子不是那種勢利眼。問章遠這臭小子,他什麼都不說,沒
沒夜地看書
電腦,眼睛紅得和兔子似的。你沒看他又瘦了,我一拍他後背,空空的好大回聲。”何洛聽著心疼,點點頭:“我會勸他,但希望他能聽我的…我們,真的分手了。”
“大缸”語,結結巴巴說:“怎,怎麼可能呢?”推門看到章遠,他的頭髮有些亂,拿杯子打了水龍頭裡的冷水就直接喝。
“你等我一下,馬上。”他說。何洛點頭,飛快地按了按眼角。桌子上的菸灰缸裡七零八落著幾個菸蒂,她蹙眉,拿到牆角的垃圾桶倒掉,恨不得連菸灰缸一起扔了,想了想
在書櫃的角落。
章遠頭髮長了很多,臉上也有胡茬,他見何洛在打量自己,摸摸下巴:“不能總刮,最近熬夜,所以臉上有痘痘,總刮鬍子刺皮膚。”何洛說:“是啊是啊,總熬夜,熬成貓頭鷹你就開心了。你先去吃點什麼吧,否則別說早飯,食堂連午飯都停了。”
“你吃了沒?”
“吃了。我起得也不早,十點鐘吃了早午飯。”十二點一刻,想來食堂只有殘羹冷炙。章遠在超市裡拿了巧克力派和酸,說:“咱們找個地方把東西吃了吧。”圖書館的最頂層,坐在長椅上。陽光透過玻璃屋頂灑下來,天氣很好,有溫暖的
覺。喝著酸
,吃著巧克力派,東一句西一句的聊天。章遠揚手把空盒子扔進垃圾筐,優美的弧線,依舊無比準確。
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
“還經常打球麼?”何洛問。
“很少。”章遠起身,捶著後背“最近運動不多,渾身各個關節都生鏽了。但我沒有時間可以像高中那麼消磨著瀟灑去,只能有選擇的犧牲。”
“再怎樣辛苦,也要注意身體。”何洛擔憂。
“對,是革命的本錢。”章遠說“我沒有經驗,沒有人際關係,除了年紀輕,身體好,沒有別的和人家比。”何洛莞爾:“聽起來不像什麼正當職業。”
“我一直認為你思想有問題。”章遠板臉故作嚴肅。
是麼?sealedwithakiss,信封上的封緘。你都還記得麼?何洛低頭,說不出心中是酸甜還是苦澀。
見她沉默,章遠湊上來說:“其實發家的捷徑,就是找個富婆。我還可以吧?”何洛“撲哧”笑出聲:“早兩年還可以。現在?形銷骨立,你先回家保養兩個月再說吧。”章遠說笑了兩句,忽然蹙眉,撇著嘴角。
“怎麼了?”何洛問。
“肚子不大舒服。”章遠說“不會是酸過期了吧。”
“怎麼會?我也喝了。”
“在你眼裡,好吃的都不過期。”章遠笑笑“沒關係了,頂多多跑兩次洗手間。”
“回去吃些藥好了。”何洛說“總熬夜,難免消化系統紊亂。要不要諮詢一下趙承傑?”章遠齜牙“那個庸醫?算了,我還想多活兩年。”兩個人在大閱覽室轉了一圈,選了幾本書。陽光暖融融的,章遠把淺青白的休閒外衣脫下,遞給何洛,自己捧著一摞書去服務檯借閱。
“然後呢,然後呢?”田馨催著問“是不是抱著人家的衣服不捨得放開?”何洛微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