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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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殿內,嫋嫋馨香縈繞鼻端,甜沉沉沁人心脾。
賀蘭槿躺榻上睡得安穩,夙夜端坐案几之上批閱著奏摺,聽到門外李德順聲音。
“皇上,該用午膳了!”夙夜收了手下筆,看著榻上賀蘭槿,怕是也該餓了,“將那些都撤了去,準備些清淡湯羹前來。”不用夙夜吩咐,瀠珠已經準備了湯羹,手中提著食盒,就站李德順身旁,皇上凜然摸樣著實讓人膽寒。
皇上下了旨意沒有許可不得擅自入內,聽到房間內皇上吩咐方才通稟。
“皇,皇上,湯羹已經準備好了!”
“送進來吧!”瀠珠方才怯怯提著食盒走了進來,“皇,皇上!”夙夜輕抬眼眸神情淡漠看了瀠珠一眼,當初自己還是醜奴兒時候,瀠珠可不是這般態度,物是人非身份不同,態度亦是不同。
看來她並沒有將自己是醜奴兒身份告訴瀠珠,她心裡面還是顧及自己顏面,那屬於他們兩個人隱秘,那個醜奴兒早就死了荊棘山上。
“東西放下就出去吧!”瀠珠放下食盒神恭敬走了出去。
夙夜伸出手熄滅了香爐內辛夷香,打開案几上食盒,將藥盅拿了出來走到榻前,這補身子藥空腹喝為宜。
喚道:“槿兒,該起榻了。”全然沒有剛剛威嚴。
因為辛夷香緣故,賀蘭槿整個人神智飄忽,朦朧間被人喚醒,辨別到是夙夜聲音,賀蘭槿沒有忘記自己還生他氣,此時並不想見他,並沒有睜開眼眸。
夙夜見她沒有回應,直接坐了榻上,“槿兒,我知道你醒了,些起榻將湯藥趁熱喝了。”賀蘭槿轉過身去,背對著她,“陛下請回吧!臣妾死活與陛下沒有任何關係。”
“槿兒,如今你我是夫,一定要如此彆扭下去嗎?我們兩人均有錯,我承認自己太過武斷不該懷疑你,以後絕對不會如此。”傷了別人心,三言兩語就要原諒,她賀蘭槿做不到,“臣妾身子疲累得緊,陛下請回吧!”自己已經放下了所有身份與她好言相勸,她竟是冥頑不靈,一點講和意思都沒有。
“即便你與我生氣,這身子總是你自己,這藥終是要喝。”賀蘭槿閉上了眼睫,那又苦又澀湯藥她是不會喝,“索病死了倒也清淨!”她竟然真使起小
子來,軟語溫言不成,他就只有強迫著來,將藥盅放回案几打開,含了一口藥汁口中。
賀蘭槿應著他離開,還說對自己是真心,幾句冷言冷語都無法接受。
不想他又折回,強而有力臂彎直接將她拖起,還未等她反應過來。
溫熱便已覆上她櫻
,觸不及防,已經敲開了齒扉,溫熱藥汁
一滴不剩都
進了她口中。
含住她誘人芬芳瓣。帶著湯藥苦澀味道,
舌肆無忌憚地席捲過她口中每一處角落,汲取她口中芬芳。
賀蘭槿只覺身子僵硬無法動彈,炙熱由心底升起,緋紅上頰,兩人雖有夫
之名,並無夫
之實。
不過她神智一息尚存,對他怨念依然沒有消除,他那麼多妃子,不知道吻過多少女人,伸出手企圖推開她,卻是被他緊緊環住,賀蘭槿索既不掙扎也不反抗,只是閉上了眼睛。
見到她毫無任何回應,夙夜緩緩鬆開了覆她上吻,賀蘭槿橫眉冷對,她討厭強迫。
“這就是你真心!”
“就算你要打要罵,總要養好身子。你若不喝我便像剛剛那般餵你服藥。”夙夜帶著威脅口吻,有著不容忽視威壓。
這身子虛弱躺榻上委實不舒服,身子是自己,等養好了身子有了氣力,他若敢冒犯自己也可以躲開。
“好!你把藥端過來,我自己喝。”見她終於肯喝藥,賀蘭槿子,越強迫越是適得其反。
將藥盅遞了過去,看著賀蘭槿將那湯藥一飲而,依然冷顏相對,“藥我已經喝了,你可以離開了。”夙夜卻是端著一碗湯羹端到她面前,柔光脈脈籠罩,湯匙舀了一勺粥,送到了她邊,“再吃些東西。”賀蘭槿將臉別過一旁,不去看他眼神,“我自己來!”賀蘭槿接過湯碗,小口小口喝著湯羹,夙梵見她依然一副冷冰冰摸樣。他不是拖泥帶水之人,此番見她安靜,要將那些深宮隱秘講給她聽,她若真愛自己,便能夠設身處地
受到自己難處。
“槿兒,你可知我與榮郡王是何關係?”夙夜突如其來一句話竟是讓她心中掀起了波瀾,拿手上勺微頓,難道他與表哥之間還有隱情?
夙夜見她神情,開口道:“二十幾年前,父皇曾遇到一位心儀女子,兩人彼此相愛,父皇執意要立那女子為皇后,太皇太后卻以那女子是江湖中人出身低微堅決不准她進宮,別說立後。父皇很愛她甚至想要帶她隱居避世,後來那女子竟然背叛了父皇嫁給了澄親王,半年後誕下一名男嬰,而那個男嬰便是夙梵。心灰意冷父皇立了自己表妹為皇后。”賀蘭槿放下了手中湯羹,真沒有想到姨母竟然與先皇有過一段情,那表哥會不會是皇上血脈?
見賀蘭槿顰眉,夙夜接過她手上玉碗放到了一旁,伸出手牽過她素手,“故事還很長,要不要先躺下歇息。”
“不用,我沒有那般嬌氣。”夙夜卻是沒有鬆開她手,繼續說道:“後來那個女子誕下男嬰,父皇方才醒悟,那個女子應是要保住兩人血脈,榮郡王才皇長子。”果然猜沒有錯,此番還想通一件事,夙夜母親與自己姨母有幾分神似,足以證明皇上並未對姨母忘情。
夙梵見她神情,定是猜到了自己母親與那女人關係,“因為我母妃與那個女人神似得到父皇寵愛,母妃遭到皇后陷害打入冷宮,皇后又不死心命人火燒冷宮,幸好我母子大難不死,被父皇託給了雲將軍,後來被皇后追殺,接下來事情你應該都知曉了。”
“既然你和表哥是兄弟,為何要不辭而別?”夙夜拉著他手,漸漸向她身邊靠攏,賀蘭槿卻是沒有意。
“榮郡王一直想奪得父皇江山,我雖非皇長子,卻是皇室承認正統血脈。他不知父皇良苦用心,將我們養宮外,方才能夠康健活著。我當他是兄弟不忍殺他,他確當我是他前行絆腳石,當初追殺我們母子並非只有皇后一夥人馬。”夙夜是說表哥也派人追殺他,“不,表哥他不是那樣人。”
“他是什麼樣人,我比你清楚。”賀蘭槿顰眉,原來兩人還有如此關心,突然仰首正撞了夙夜下顎,不覺竟然發現自己竟是靠他懷中,連忙著掙脫,卻是被他死死環住。
“不要亂動,你是爭不過我。”身子沒有氣力,無法掙脫。
“當雲痕已經找到荊棘山上,我答應過要護佑你度過十五歲生辰,為了人躲避夙梵,我食言了。如今母妃還太皇太后手中,終有一天我會將母親救出,創造一番真真正正宏圖霸業,而不是受制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