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醜奴兒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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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潯派了人連夜搜遍了荊棘山,依然未找到妹妹賀蘭槿下落,心中擔憂甚,不知道妹妹是否被羌國人抓走了。
此時一直未說話阮黛音終於沉不住氣,她與榮郡王夙梵名為師徒實則是母子。
同賀蘭槿也有著莫大淵源,阮黛音原本是賀蘭槿姨母,當初得知妹妹月濃身死,便要將賀蘭槿帶回珞槿城。
珞槿城如此一個美麗名字,暗中卻是江湖上培養殺手神秘組織,賀蘭子軒不願女兒前往珞槿城,也捨不得女兒離開賀蘭國,發誓就算拼了命也會保住女兒安危。
阮黛音不放心賀蘭槿安危,賀蘭子軒怕女兒問起關於珞槿城事,因此阮黛音答應以師傅身份留賀蘭槿身邊。
如今人卻是生死未卜,讓她如何有臉面去面對九泉之下妹妹月濃。
眾人均是心急如焚,夙梵知道母親擔憂表妹安危,正勸母親,卻是聽到樹林中似有異動。
“好似有人!”眾人紛紛豎起警戒,警惕看著周遭,良久並未應到有異常。
眾人繼續朝前走,透過林立樹影,阮黛音發現了遠處林間,那懸半空中吊,那吊上躺著素白身影好生悉。
“是槿兒!槿兒那裡”眾人奔著賀蘭槿方向而去,此時賀蘭槿依然昏未醒,阮黛音忙不迭上前為她細細診脈。
賀蘭潯伸出手拿過賀蘭槿身旁銀面具,看來槿兒應是被他所救,這副面具他從未摘下來,他留下面具難道是已經離開荊棘山。
夙梵擔心著賀蘭槿安危,不經意抬眸見到賀蘭潯手中拿著面具出神,“潯王,這面具?”既然人已經離開,賀蘭潯並不想讓他知道夙夜存,“沒什麼,只是一個護衛留下,槿兒應是被他救得。”夙梵總覺得那面具定是藏著隱秘,既然賀蘭潯如此說,他也不便多做相詢。
一旁阮黛音蹙起眉梢,臉上異常凝重,不知何人如此不知輕重,竟然用血來養毒,加重了槿兒體內毒。
“槿兒中了血蠱之毒甚為棘手!”聲音依然清冷如冰。
賀蘭潯聽到血蠱二字,臉瞬間變了顏,“血蠱?槿兒她可還有救?”阮黛音微微嘆了一口氣,“先把人帶回去!槿兒就如同我女兒,我會力去救。”夜空綴著淡淡星光,夜森涼,疏影橫斜,夜風吹得樹葉簌簌作響。
琳琅小築偏廳內,搖曳不定燭火帶著閃爍詭異。
阮黛音冷冽眸光看著一身褐華服中年男子,單薄身形,削尖下顎,青鬚髯,無神雙眸帶著疲憊之。
幾年不見,他竟將自己變成如此摸樣,妹妹當年真是瞎了眼,會將終身託給如此懦弱男人,一個連心愛女人都保護不了男人是不值得憐憫。
冷聲質問道:“當年你信誓旦旦向我保證,會護佑槿兒平安,如今槿兒差一點就喪命,至今還昏不醒來,你還有何話說?這一次我是一定要將槿兒帶走。”賀蘭子軒眸中藏著淡淡哀傷,自己身子大不如前,說不準那一便會下去陪伴月濃。如今女兒已經十五歲了,終是要離開自己。
“好!這一次我不攔你。”見賀蘭子軒如此痛地答應,他終於想通了,此時看來他或許還算是一個好父親,只是阮黛音對他無半點好。
“你放心,我是不會虧待槿兒,梵兒一直很喜歡槿兒,梵兒身份尊貴志向高遠,後定能執掌天下,到時槿兒便是皇后無上殊榮。”賀蘭子軒深眸暗垂似有所思。如今澄王正商妥兩國議和之事,澄王父子有野心他自然知曉。
他一向自認為風帝王,活了一輩子方才知曉不能夠和心愛人白頭相守,坐擁江山又如何?徒留嘆息罷了!
“只要夙梵真心真意對槿兒好,我這個做父親就老懷安,他若有所需,管開口。”這算作賀蘭子軒許諾。
神智昏沉賀蘭槿,如同置身洪爐之中,又似身冽冽寒冬,當真是冰火兩重天。
耳邊隱隱飄蕩著飄渺琴音,如千萬光芒將她籠罩,絲絲暖融融入身體,如此渾渾噩噩不知過了多久,飄蕩九霄神魂終於回到了身體,神智漸漸清晰起來。
榻前,夙梵充滿擔憂話語問訊道:“母親,槿兒要多久方能夠醒來?”阮黛音聲音裡帶著些許疲憊,阮黛音彈得一手好瑤琴,琴音怡情,卻也能夠利用琴音來殺人與無形。
“梵兒,稍安勿躁,血蠱以解,應是無礙。”語氣輕緩,此次為賀蘭槿解毒消耗了大半功力,身子委實疲累。
夙梵母親臉上很少見到疲憊神,“母親,您先調養身子,槿兒這裡由兒子來守著。”
“好!”賀蘭槿整個身子如同被車轍碾過,渾身痛楚,能夠聽到母子談話。什麼時候自己師傅竟然成了大師兄母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夙梵坐榻旁,看著依然昏睡賀蘭槿,伸出手幫她掖了掖被角,白皙手掌府上那柔荑,捧掌心。
“槿兒,你要些醒來,你知不知道我這次來,是要向你提親。夙梵一直等著槿兒長大,等著娶槿兒為。”賀蘭槿雖然昏沉還記得是夙夜用鮮血來供養她,為她解除痛楚,跳下瀑布之時自己曾答應過若是兩個人能夠活下去就嫁給他。
大師兄和哥哥們年齡相仿,因此一直以來賀蘭槿都把夙梵當做哥哥一般看看待,她要將事情說清楚。
心神掙扎想要從昏睡中醒來,羽睫輕展,倏然間賀蘭槿將素手從夙梵手中了出來。
夙梵見賀蘭槿醒來,滿眼驚喜,“槿兒,你醒了!”賀蘭槿一時之間還有些虛弱,見到夙梵那溫柔眼眸,拒絕話竟是無法說出口,只能夠揚裝作沒有聽到,等到見到醜奴兒再做解釋。
“大大師兄,你可知道醜奴兒他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