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忘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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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墨幹活的速度飛快,質量卻很一般。鄭睫看的直皺眉,小姑娘家還是細心,標準也高些,也沒說什麼,在一旁默默的返工。
尤墨撓頭,又覺氣氛尷尬,於是沒話找話說:“打網球累不累?好玩嗎?”小姑娘手下不停:“好玩就不覺得累了,你們踢球不也一樣嘛。”尤墨把手洗乾淨,站住了看小姑娘幹活,“不好意思啊,我做事情一向馬虎。”
“還是不錯啦,”小姑娘岔開話題:“你們從小就認識?”尤墨猛點頭:“嗯,從小就欺負我。”小姑娘抬頭,看著呆頭呆腦的傢伙在那一臉委屈的模樣,忍不住笑:“誰讓你老是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呢。”尤墨從口袋裡掏了個本子出來,在小姑娘面前揚了揚:“誰欺負過我,都記本本上了,將來找他們算賬。”小姑娘大有趣,“快讀幾條我聽聽!”尤墨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朗誦:“7月7
晴,忽然下起了大雪”小姑娘笑著打斷:“什麼嘛,又逗人玩!”
“你們怎麼認識的?”尤墨收起本子盯著小姑娘眼睛看。
小姑娘眼神有些閃爍,略略講了下昨天的[事情,臉上微微有些紅暈浮現。
“昨天為了送你回去,他晚歸捱罵了。”尤墨邊說邊研究小姑娘表情。
小姑娘楞住了,不說話,呆呆的,手裡的活也停了下來。有種說不出來的情緒在口徘徊,想尋找一個出口,卻又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慢慢的往上湧,鼻子就有點酸。
尤墨也有點酸酸的:“是他讓我這麼說的!”小姑娘撲哧一下笑出聲來:“我才不信呢,不和你玩了!”尤墨更酸了:“寧願相信他也不相信我,我長的這麼老實的!”小姑娘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微微有些發紅的臉蛋像朵盛開的月季,“你長的太糊人了,騙過很多小姑娘吧!”尤墨一臉嚴肅:“別人都叫我賣女孩的小火柴!”給尤墨搭了搭脈象,鄭老爺子緩緩開口,臉上表情還是有些不可思議:“六陽脈雖然稀少,卻也見過幾回,但這腎脈悠長,沉取有力,連綿不絕,真是罕見吶。”尤墨撓頭,“我覺得用力的時候老是得收著點,不然就用過了。”
“這個簡單,學些外家功夫,就能合理控制了,還能防身健體。”老爺子起身在書架上翻找。
“將來不踢球了還能當個保安。”盧偉不住點頭,看著尤墨的眼神很是欣,“演個替身啥的也不錯。”尤墨習慣
的中指比給這貨,又覺得有小姑娘在旁邊影響不好,於是趕緊收回來。
鄭睫才沒注意這些,眼神一直盯著盧偉呢,見著老爺子起身給尤墨找書,小手輕輕拽了下他的衣角:“我問你件事情,出來一下。”院子裡,石榴樹下,晚風習習吹過,剛入夏的燥熱被吹散了,涼涼的覺沁人心脾。
鄭睫積攢著勇氣,好一會才開口說道:“昨天你幹嘛又送我回來?還不讓我知道。”盧偉埋頭研究花花草草,頭也不抬的回答:“你一個小姑娘,那麼晚了怎麼讓人放心嘛。”小姑娘又開始猶豫了,想確認又不敢,不問吧又不甘,苦惱不已。心中起了些埋怨,語氣就有些不忿:“那我進去了。”盧偉恍然,抬頭見著小姑娘說進去身子又不動,小嘴撅著,氣鼓鼓的樣子,笑著說道:“那個傢伙告訴你的?”小姑娘點點頭,“你送我回來怎麼不和我一起走呢?”說罷就覺臉上發燙,不敢抬頭,眼睛看著地上,小手捏著衣角,啊
的。
盧偉看著含羞帶怯的小姑娘,心中起了漣漪,聲音溫柔了許多:“怕你又堅持再送我回去嘛。”小姑娘臉上有了笑容,答案雖滿意,心裡卻還是有些空落落的,語氣也柔和了:“才不會呢。”說完又隱隱有些期待,真的不會嗎?
一老一少棋盤擺開廝殺起來,鄭睫泡了兩杯茶端過來放好,在一旁安靜的坐著。卻不看棋局,東張西望的,偶爾會聚焦一下,盯住少年的眉眼,卻不敢多作停留。
尤墨得了老爺子傳授的一本《詠拳》,很是犯愁,師傅領進門,學藝才靠個人,這老爺子丟本書出來就不管了,簡直比自己還會糊
人。
老爺子知他心事,揚聲說道:“照書上寫的扎會馬步,書先看著,等我下完這局。”尤墨答應了一聲,心下仔細琢磨,還是不太瞭解老爺子用意,這詠拳練多了打架估計厲害了,但在球場上有啥用處呢?
老爺子才不管那麼多,“將將將”喊個不停,盧偉今天留了點力,不著痕跡地在那頑強抵抗。
一局下來老爺子險險勝出,笑容滿面地直呼過癮,鄭潔在一邊趕緊叫停:“每天一局!”老爺子不住點頭:“嗯嗯,不耽誤你們小年輕時間,老頭子也忙著呢。”說罷又補充道:“明天週末,都過來吃飯,順便給你們詳細說說,省得走岔道了。”小姑娘大喜,聲音也變得調皮:“明天上午自覺過來,姐姐就不去叫你們了。”盧偉是真有些不好意思:“這娃這麼能吃的。”尤墨才不在乎:“能吃才是福。”男生宿舍大門口,晚上八點半了。
江曉蘭單手掐,面帶寒霜,皮膚本就白晰,在燈光照
下又多了層光彩,尤墨就看的有些痴了,也沒仔細聽姑娘在說些什麼。
姑娘越說越不對勁,氣場也越來越弱,終於忍不住:“看什麼嘛,我臉上有什麼?”尤墨才回過神來,該死的盧偉溜了號,把自己留在這聽這大小姐教訓。
不過好像也不錯樣。
上次的蘆薈香彷彿就在身邊,細細的散發出來,用心去聞才能找到。
姑娘哭笑不得,這傢伙又不知在想什麼了,一副魂遊天外的神情。
其實自己也想不通的,三番五次的過來找他們是為了什麼。
如果不是那一個落寞的眼神的話,自己才不會念念不忘的往這跑。
但是,又怎麼開口呢?
尤墨理了理思路,發現有些不對勁:“曉蘭姐,你天天找我們幹嘛?”姑娘還是聰明,急中生智:“我搜集了些對手的信息,想拿給你們看又找不見人。”尤墨徹底清醒過來,繼續追問:“給姚夏不就行了嘛,用的著您老一趟趟的跑來跑去?”姑娘惱羞成怒:“用你管,我過來看看你們守不守紀律!”尤墨果斷行了個軍禮,開口唱道:“我們都是好孩子,天真善良的孩子。”姑娘又想動手擰住他耳朵了,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這小子就想動手。
不對,動腳可能更好。
“馬上九點了,今天是樊指導還是江伯伯查房?”尤墨指了指大門內牆上掛的時鐘。
“明天有時間沒?”姑娘是個利落子,不糾結,想到了就去做,管它結果怎麼樣呢。
“下午吧,上午要跟人學拳。”尤墨也看出來這姑娘是有事要和自己說了,不過這會人來人往的不太開的了口。
“嗯,兩點鐘我來找你。”姑娘擺了擺手往外走,“早點休息吧,聽我爸說上場比賽你踢的不錯。”
“您給找的資料呢?”尤墨調*戲這姑娘。
姑娘不回頭,也看不出來臉紅沒有:“明天拿給你,忘帶了。”騙鬼呢,跑好幾趟才見著人,東西能忘了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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