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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只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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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坐火車到兗州,途中對面一美女走到配電箱旁瘋狂拽拉。全車寂靜,我去,這美女是基地組織的嗎?這時乘警走來問:“女士,需要幫助嗎?”美女說:“這廁所門怎麼打不開了。”從倫敦直飛紐約其實快當的很,尤墨上午七點出發,下午六點還不到,人已經出現在新澤西州巨人體育館附近的一家酒店裡。

從一座世界金融中心到另一座世界金融中心,不一樣的地方有很多,不過他只把自己當成了過客一枚,沒有欣賞沿途風景的心情。

這是他第一次覺得心裡沒底,也難得心情不佳。

一直以來,在他腦袋裡,勝負極重;在他心中,勝負極輕。

這一次,無論心中還是腦袋裡,勝負都太重,以至於影響了心情。

這三年來,他曾不止一次地從噩夢中驚醒。噩夢的內容大同小異,大抵是此行無功而返,三年的期待與付出打了水飄。

三年而已,人生有很多個。他曾這麼安自己,結果卻不管用。

他不想在痛苦的思念中繼續前行,他希望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傢伙能笑著陪他晨跑,揮汗如雨地陪他訓練,動不已地為他吶喊助威。

他也明白,對方的心情比他好不了多少,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他有兩女相伴左右,生活中從不缺乏彩元素。而她生活在一個近乎封閉的圈子裡,默默忍受體制內枯燥壓抑的生活。

此行如果失敗,若不放棄,四年的煎熬會把兩個人同時瘋;若放棄,心頭刺一般的存在,同樣會把容顏催老,韶光燃盡。

只許勝,不許敗?

競技的世界裡,這句話是軟弱的象徵,是因為承受不了失敗的打擊,而用虛張聲勢來安自己。

他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這或許是又一次挑戰吧…雖然殘酷了些,但只有這麼想,他才能暫時忘卻可怕的後果,全身心地投入思考與觀察。

晚八點過,酒店房間裡。

“早點休息吧,她們的四分之一決賽剛打完,要等明天才能動身過來這裡。”周曉峰說罷,苦笑滿臉。

一路上兩人的不多,最開始老爺子還以為他掛念阿森納的處境,擔心這一走會帶來無法彌補的影響,後來才發現這趟女足世界盃之行在他心中的位置。

何止是牽腸掛肚,簡直堪比朝聖之旅!

“嗯,其實不用開兩個房間的,娟姐不太可能有機會在我這過夜。”尤墨報以歉笑,起身,卻沒有隨手關電腦。

周曉峰仔細看了他一眼,確認神情如常後,稍稍放心下來,點頭道:“儘量爭取嘛,規矩還不都是人定的。”尤墨咧嘴笑了笑,對老爺子的話深以為然,“您的球員時代大概也不讓教練省心吧?”聽了這話,周曉峰樂了,一張快被倫敦的陰雨天漂白的臉上皺紋笑開了花,“可不是,曾指就批評我,說我不務正業,思想不純潔!”尤墨聽的心中一動,眨眨眼睛道:“因為乾媽的事情?”周曉峰一楞,直嘆氣,“難怪曉蘭天天說你是別人肚子裡的蛔蟲…”尤墨也嘆氣,直搖頭,“天天說我壞話,難怪悠佳愛哭,馨雅愛笑。”老人果然對小寶寶更上心,一聽之下立馬勾起了好奇心,問道:“有什麼講究?”尤墨心知肚明老爺子的真實目的,也不點破,饒有興致地解釋道:“丹姐甩手掌櫃當慣了,把馨雅養的皮實,誰都要。曉蘭生活圈子太窄,把悠佳養成了小公主,只認媽。”這番解釋讓周曉峰直點頭,旋又轉回話題,“你乾媽當年可是大美人一個,我要不是捨得下本錢,花功夫,哪兒有後面的故事!”尤墨猛點頭,十分配合道:“那必須的,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這話深得老爺子歡心,一臉希噓,“可不是,你乾媽後來自己都說了,當時真沒看上我,後來瞧我心誠才動了點心思。”

“您當時多大?”

“大你三歲。”答案有些出意料,尤墨一臉驚訝,“難怪說您不務正業!”周曉峰卻不以為然道:“可不是,運動員嘛,還沒為國爭光就想著終身大事,思想覺悟實在有點不及格。”

“後來呢?”尤墨迫不及待地問道。

“後來終身大事成了,為國爭光歇菜了。”老爺子笑的很燦爛。

冷笑話效果還不錯,尤墨楞了一下才試探著問道:“哪個前,哪個後?”老爺子沒有對那段堪稱恥辱的回憶諱莫如深,平靜的笑容彷彿是在繼續之前的話題,“…5。19之後我就退了。算是因禍得福吧,你乾媽以為我是因為她被國家隊開除了,結果當我又一次出現在她面前時,終於點頭了。”

“事實真相呢,您後來告訴她了嗎?”

“告訴了。對了,你知道當時為什麼會引起那麼大的反響嗎?”

“前一年你們剛剛拿了亞洲盃亞軍。”

“不錯…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我當時拼命的想啊想,就是想不明白原因出在哪。後來覺得既然想不明白,那說明見識太淺,得出去走走才能看清楚。剛好國內那會體育界出國還算便利,我就在曾指的推薦下參加了教練員學習班,先去的南斯拉夫,後來又在法國學習了半年。”尤墨聽出了其中曲折,笑著問道:“看來說您不務正業的同時,他也看到了您身上與眾不同的地方。”周曉峰那張憨厚的臉上雙目神采內斂,一點沒有回憶往榮光時動難耐的傾訴*望,聲音也是淡淡的,“曾指曾經和我開玩笑,說你小子能把追人姑娘的勁頭拿一半來放在踢球上,都不止眼前這個水準。”尤墨聽的心中一動,悠然開口道:“人跟人不一樣,您那會要是能把全部心思用在踢球上,大概還達不到當時的水準。”周曉峰原本微闔的雙目猛然睜開,內斂的神采毫無保留地綻放開來,“沒錯,我不覺得為國爭光與追人姑娘有什麼衝突,反而覺得只有心理踏實了,注意力才能真正集中,達到心無旁騖的境界!”這話算是說到了尤墨的心坎裡,不住點頭,慨道:“心在半空中飄著,腳自然踩不實地面。”瞧著對面傢伙一臉釋然的模樣,周曉峰心下長出一口氣,嘆道:“說是這麼說,可惜當時年輕,容易受干擾,哪有什麼意志堅定一說,還不是一樣的隨波逐。”說完又慨,“這一點你做的很好,寧負天下人,不背良心債。”尤墨笑了笑,點頭道:“天下人在我心中一晃而過,良心債能壓的我不過氣來。”

“不錯,一直以來,為國爭光始終是運動員的最高榮譽,是拿來衡量成就的唯一準則…。。卻沒有想過,怎樣才能真正的為國爭光,而不是在一次又一次失敗後,仍然蒙著頭往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