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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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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不想看到你。”終於止住咳嗽,她捂著口瞪他,口氣十分惡劣。

洛子辰平靜的看著她笑了笑,“娘子有命,為夫自然莫敢不從,那我就先到外面站站,等你氣消了再回來。”說完,不等她開口就起身往外走。

錦鳳蘭狠狠在沿拍了一下。動什麼的絕對都是自己的錯覺,像洛子辰這樣本惡劣的人哪會有什麼好心,說不定是因為當初退親的人是她,他心裡有氣,所以才對婚事耿耿於懷。

彷佛突然之間想通一切,錦鳳蘭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離開房間後,洛子辰便讓人安排下午起程事宜,接著回自己房間喝了杯茶,這才慢悠悠地又踱進錦鳳蘭的房間。

瞧她神平靜的靠坐在頭閉著眼,似乎睡著了,他放輕腳步走過去,畔不自覺的帶了一抹笑,聲音低柔,像怕驚嚇了她,“用過午膳,咱們就動身,要是想睡等上了車再睡吧。”錦鳳蘭沒睜眼,只是側了下身,改平靠為側倚。

洛子辰見狀笑笑,輕輕搖了搖頭,走回桌邊繼續看賬簿。

洛家馬車很普通,可當錦鳳蘭登上馬車後,才知道里面另有乾坤。

裝飾擺設無一不緻,卻又無一不低調,她不由得笑了,低調的奢華才是真正大家的風格,雖不張揚卻極有品味。

洛子辰扶她到榻上躺下,又仔細的幫她掩了絲被,“累了就睡一會兒吧,你放心,車行極穩。”飯後用過藥,此時藥上來,錦鳳蘭確實有些困,便沒說什麼,閉目睡去。

洛子辰拿了本書歪在一邊隨意翻看,沒看幾頁,目光就移到已然沉沉睡去的人兒身上。

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呢?

他仔細回想一遍。似乎自從他再次回到房間後,這幾天一直盤旋在她身上的那股煩躁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最初見到時的平靜寧和與淡然,就像一鍋快要煮沸的熱水突然之間冷卻下去。

看著她蒼白而瘦削的臉,洛子辰的眉頭輕鎖。她還是太虛弱了,當務之急是調養好她的身子,其他事倒不忙,他應該徐徐圖之,得太急,只怕適得其反。

心思轉了一遍,他不再糾結先前的問題,看她睡得沉穩,他也生出幾許睡意,便移到她身邊就勢挨著躺下。

躺下沒一會兒,他猛地坐了起來,神驚疑不定地看著沉睡的錦鳳蘭。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活人睡著後身體會像一塊冰,如同一個死人!

洛子辰狐疑的探了探錦鳳蘭的手腳,面隨即陰沉下來。這過低的體溫太不尋常了,就算天生體涼也不致冰到這個程度。

究竟她當年受的是怎樣的重創?

他手指微顫的探向她的鼻端,在確定她尚有呼之後,心總算安定了幾分。

他的手還沒來得及拿開,就看到原本睡的人睜開眼睛,靜靜的看著他,不發一言。

洛子辰泰然自若的道:“我擔心你睡得不好。”錦鳳蘭重新閉上眼。

他握住她冰涼的手,有些擔心地問:“這樣的天氣,你的體溫為什麼會這麼低?”錦鳳蘭依舊沒有開口,車廂內一時間寂靜得讓人有些壓抑。

就在洛子辰覺得不會有答案時,她卻突然開口問:“有酒嗎?”重病的她無力靠自己的功力壓制寒毒,只能藉助外力了。

他訝異的挑眉。

越烈越好。

“酒有,但不是烈酒。”他一邊回答,一邊打開旁邊的桌櫃,取出一隻透著溫潤澤的瓷白酒壺。

錦鳳蘭心下哂然,一隻酒壺也是緻到堪比珍藏品,洛家門第果然不是一般人家可比。

洛子辰要為她倒酒,錦鳳蘭擺手拒絕,直接拿過整隻酒壺,掀開壺蓋,仰脖一口將酒灌了進去。

“你喝慢點——”他擔心的看著她。

一壺酒下肚,錦鳳蘭的臉越漸蒼白。

洛子辰愀然變,急伸手去探她的額頭。

“還有酒嗎?”她並沒有躲避他的動作,逕自問道。

洛子辰眸中滿是擔憂,“你的身體狀況還是少喝點吧。”錦鳳蘭只是繼續道:“有就拿出來。”洛子辰拗不過她,便又拿了一壺出來。

等到桌櫃中的酒全部進了錦鳳蘭的肚子,她的臉蒼白得近乎透明。

洛子辰探著她的體溫,發現的確有所升高,神情卻不由得更加的憂心,“你這是飲鴆止渴。”看情形是借酒暖身,可以她此時的身體狀況,喝酒只會讓病情雪上加霜。

錦鳳蘭滿不在乎地道:“顧得一時是一時吧。”洛子辰擰緊了眉,“蘭兒。”她微微揚眉,“身體是我的,我暫時還不想死。”洛子辰很不贊同地道:“但你如今的做法卻是在找死。”錦鳳蘭眼臉微垂,遮起眸底神,心頭劃過苦澀。她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但若不如此,身有寒毒的她恐怕早已不在這個世間。雪山上每當體內寒毒暴衝之際,除了運功抵抗她只能靠喝大量的烈酒,三年下來,酒量倒是練出來了。

“你想太多了。”

“是我想太多嗎?”洛子辰哼聲,仔細替她掩了絲被,又扯過一張毯子為她蓋上。

錦鳳蘭習慣想道謝,話到嘴邊又硬生生止住,最終決定還是睡覺。便是假寐,也好過跟他相對無言。

但她到底身子過於虛弱,沒過多久就再次睡了過去。

在確定她睡之後,洛子辰放下車窗簾,又從書架上拿過一隻錦盒,取出一枝香,點燃入香爐之中。

很快,一股幾不可聞的清香便飄散在車廂內。

錦鳳蘭恢復意識時就覺身處於一個溫暖的地方,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舒服的醒來了。

可是,當她緩緩睜開眼晴看到周遭的一切時,許久不曾有的殺人衝動也冒出了頭。

睡前,她人在車上,但現在,她已經躺在一張緻的雕花大上,不過讓她暴怒的是與她一道睡在這張上的洛子辰,因為她明顯覺得到被下的自己是不著寸縷的,而對方也僅著了一件單薄的內衫。

她攥緊拳頭,眼睛兇狠的眯起。她本不該睡得這般沉,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腳。

好!很好!非常好!終打雁,竟讓雁啄了眼。

似乎是覺到了她身上散發出的濃重殺意,洛子辰也醒了過來,一睜眼,便對上一雙閃著火焰的杏眸。

“你醒了?覺怎麼樣?”彷彿絲毫沒有察覺到身邊的人兒已經瀕臨爆炸的邊緣,他狹長的鳳眼微彎,勾出一個淺淡而又親和的笑容。

錦鳳蘭忍無可忍,一伸手就揪住他的內衫襟口,咬著牙道:“該死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不疾不徐地道:“哦,我怕你睡得不好便點了枝安神香,至於——”完全無視於她騰騰的殺氣,他目光往被子看了眼,“你體溫實在是太過冰涼,我擔心你,又想咱們的關係已定,便是有所逾矩也是無礙的。”錦鳳蘭的手不由自主的掐到他的喉嚨上,陰惻側的看著他道:“如此說來,我倒要謝你了?”

“一家人,不用客氣。”她怒極反笑,“一家人?”洛子辰鳳眼微眯,身上便有了一股人的壓力,狀似雲淡風輕地道:“難道蘭兒還打算不嫁給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