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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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著頭看他，忽問:“你老實說，找我學瑜珈是追求手法嗎？”他抿笑。

“是。”

“好老土。”

“是嗎？”他眉梢眼角都是笑意，看得出他心情甚好。

“但是，我想學瑜珈也是真的。”

“為什麼？你當初有說是為了增加肌耐力，但你都是教練了，肌耐力一定不差啊。”

“你真想知道？”從暖身，到複習，再到新的拜式，他已上了近四十分鐘的課，這會兒接著雙人瑜珈的動作，他身上溼汗淋漓，連一雙眼睛看起來都特別溼黑明亮。

他說話時，眼神變得有些火熱，她隱約想到了什麼，但不確定；想著是否別追究底時，只聽他道:“我一開始想練的是你教的雙人瑜珈，所以不得不從基本的練起。”她耳一熱，說:“之前如果是為了追求，那麼我沒話說，但現在都讓你追到了，你真的可以不用再花這筆錢，想學的話，我私下教你啊。”

“真的？”

“嗯。”她輕應一聲，站起身。

“來，我們繼續下一個動作。”見他起身，她說:“腳打開，與肩同寬，雙手放對方肩膀上。”她開始動作。

她兩手貼觸他寬肩，她手心下他的肌因運動而發熱，肌很結實，當他也將雙手貼上她肩背時，她道:“吐氣，慢慢把身體往下，下背打直，配合你的呼，把部往後推…”因著這個動作，她兩手滑至他肩下那兩塊肌膚，他的掌心同樣貼在她肩背。他掌心很熱、有些糙，這樣貼著她光|luo的肌膚，她身體有些燥熱。

林方笙也有同樣的覺。她今所穿的瑜珈服，上身是件細肩帶挖背的棉質背心，此刻，他掌心貼在她luo|的肩背上，光滑的觸令他雙手想要再往其它地方探索。不知她全身上下的肌膚，是否都有如此美好的觸？

“現在慢慢吐氣，然後起身…”配合自己下達的指令，兩手從他肩背上移開時，路嘉遙心裡陡升出“還不夠”的念頭。

手心、指尖，都隱約還有他身體的溫度，那麼結實有力…“其實有些動作的秒數應該可以停留更久一點。”林方笙直起身子，對上她微紅的面容時，沉靜地看著。

他目光很深，眼神纏綿，她猜到他與她有同樣的心思，微紅的兩頰，又浮上暖意，只能壓下那些旎心思，說:“要配合呼的。有的動作停留太久，也可能變成反效果，造成肌傷害。”他點點頭，開口問:“像我這樣子練，要練多久才能開始學到你們伴侶班的課程？”伴侶班…想起那些再親密不過的動作，她身體又一陣燥熱。

“你柔軟度很好，學習也很快，應該不久就能學到了。”不知為何，那個“學”字讓他在此刻竟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受。

若幾個月前跟他說做\\ai可以靠繳學費上課學習，他恐怕會嗤之以鼻，也許還會認定收費的老師是詐騙來的。但此時此分，他確確實實正與他心儀的女子一道練習這男女間最親密的事。

“你要不要示範幾招，讓我知道什麼是我未來會學到的？”

“我一個人沒辦法完成的，通常伴侶班和團體班都和我助理一起。”林方笙上前一步，低眸看她。

“我當你助理，挑個我能做的動作。”他體魄散發著熱氣，近她身前時，她心跳飛快，明明也渴望與他親近，這會卻是手足無措；她只敢看著他實汗溼的口，氣息不穩地說:“我先示範男生的部分，你要仔細看。”

“好。”他退了幾步。

路嘉遙想了想，選了個不會正面接觸的動作，這樣自己的表情便不會落入他的眼，她也不必頻頻迴避他火熱的凝視。

她在墊上坐下，道:“這叫愛yu之輪式。這個可以讓男女雙方愉悅，也能讓彼此獲得平靜的心靈平衡。男生的動作很簡單，就像我這樣，只要雙腳合十，背部打直就可以。”林方笙看著她的動作，在一旁也坐了下來，他背得直，問:“接下來？”

“接下來…”她臉頰浮著暖紅，輕道:“我要坐上去了，你放鬆就好…”她揹著他，輕輕地坐在他上方，她腳掌同樣合十，將背往後靠上他膛，隨即覺他灼熱的呼息，身體不由自主泛出一片薄紅。

她覺自己的身體有些發軟，忙著自己進行下一步。她兩手壓著自己的膝蓋，協住他將他的膝蓋往地面推。她雙手扣住他腳踝，道:“你要和我一樣，用你的手扣住我的腳踝。”林方笙依言，兩手扣住她腳踝。

“這樣嗎？”

“嗯，這個時候可以受對方的心跳…”肌膚只隔著彼此的薄衣，還是汗溼的衣物，所以受深刻。兩人心跳如此明顯，她的好快，他的也跳得好。

“要維持多久？”他啞著聲音間。她就坐在他身前，身段這麼好，體態這麼美，luo|背上還細布著薄薄一層汗水，那水光得令他口乾舌燥。

“兩分鐘。”

“這種，是女生動還是男生動？”她紅著臉，聲音微弱:“都可以。女生體力差的話，男生可以幫忙。”身後的他，身體熱燙，她頸背、耳後都有他呼出的氣息，得她覺又麻又癢。

她忍不住動了下，想拉開一些距離，環過她的兩條手臂卻收束更緊。

“別動。”他一開口，她便明白他意思，僵硬著身子不知所措。

他笑著，聲嗓低啞，問她:“你們的教室裡有攝影機嗎？”她坐在他身前，他自然而然地貼著她耳邊說話。

“沒有。櫃檯大廳那邊才有。”氣、吐氣，冥想就好…可是怎麼想，腦袋裡都是他啊。她呼已亂，身體熱烘烘的，思緒已難以淸明，沒能聽出他話中有話。

“那就好…”他低著眼，看見她的肌膚透著漂亮的澤，心搖神馳，再按捺不住一親芳澤的慾望，頭一低，瓣貼上她細緻的肩背。她像是緊張，身子顫了一下，他為她這反應到有趣、可愛。

他齒間逸出低低的笑聲，繼續輕輕地啄吻她的背。他雙手穿過她十指，緊緊扣。大概察覺他並無其它意圖，他聽見她呵氣，崩緊的身體放鬆了。

他笑著吻上她線條很美的頸背，在她耳後說:“別緊張，我不會做什麼。”

“我知道。”路嘉遙只覺這刻如此美好。

這樣的姿勢執行長教她做過、她與助理練過、她教過不少男學員，卻是第一次與一個男人一起進行這樣的練習。她未曾試過xing|愛瑜珈，教學的同時也曾質疑過實用，雖學員普遍反應很好，可總帶著不確定。

如今，自己只是與他穿著衣物練習而已，便已有如此強烈受，她想，真的與他做了時，覺又會是什麼？無法否認，她是期待的。

“雖然這次不會，但不敢保證下次不會。”他吻著她的肩，手指還推開上頭的細肩帶。

她側首，看著他低眉斂眼，輕輕親吻她肩膀的樣子，心跳評然，一顆心為他悸動；原來情濃時，只這麼看著他親吻她肩膀的樣子，就覺得自己要在他的吻中化成水。

她情難自已。右手鑽出他的掌握，貼上他右臉頰，在他抬眸望她時，她湊近臉，吻上他的鼻樑；他呼轉為重，手指捏住她下巴，俯就貼上她的嘴。

舌糾纏，氣息融，汗水已乾的身體又因這樣的纏綿而泌出細汗；暈黃的燈光、舒心的音樂、若有似無的油香氣，與兩人的輕聲，讓整個空氣變得甜膩。

路嘉遙橫過一條腿，轉而與他面對面；她大腿一收，兩腳勾住他間時，覺了他身體真實的反應，那麼燙、那麼…堅硬。

她紅著臉，更深入地吻著他，又或是被他吻著。他為她情動啊…這樣的繾綣，教人沉醉，痴地不想停…他倏然移開了他的嘴，只雙手攬著她，靠在她肩上說:“不在這裡上你的課是對的。”她本對他的話不以為意，只看一眼牆上掛鐘，說:“已經下課時間了，我們先離開教室，等等櫃檯要下班了，她會進來檢查教室。”從他身上起身，拿了巾擦著身體時，忽然又好像懂了他意思。

側過臉看他，他也拿著巾擦汗，想著他那句話的意思，她臉頰已褪的暈紅又浮上。

她說:“還好公司是依次收費，要是像一般按期收學費的瑜珈課，那就得上完一期才不會費。”林方笙擦乾身體，直接套上外套，才明白她在回應他上一句話。他笑一聲，道:“省下來的學費就給你，讓我學生多吃幾碗湯圓。”因他今晚過來上課，兩人昨晚已說好他課後送她回家，她今便不淋浴，和他一樣擦乾身體，套上一件長裙，穿上外套後，把物品放進包裡。

她往門口走，突回首問:“你現在…現在還會收到女學生給的情書嗎？”

“不會。那是剛進學校時的事，當時只是教體育，帶田徑隊，後來才接了生教組長；接下生教組後，我沒再收過，大概是我太兇。”憶起他兇學生的樣子，她笑了幾聲。

“你真的好凶，而且站在校門口時，你好像特別嚴肅。”

“工作職責，一定要有威嚴，學生才會服從。”她點點頭，穿著鞋子。

“你會用同樣的方式，讓你女朋友對你服從嗎？”他坐在她身旁穿鞋，深邃的黑眸帶著笑意，道:“你是我的瑜珈老師，只有我服從你。”他看看無人的走道，挪了挪，靠在她身邊；他低著眼穿上另一隻鞋，面上雲淡風輕地說:“什麼，我都服從。”她僵滯半秒，抓了另一隻鞋快速穿上，脹紅著臉從他身前經過，經過一扇半敞的辦公室門前，她側首對著裡邊的人揚聲道:“執行長，我下課嘍！先走了，再見。”林方笙慢起身，望著她幾可用逃跑來形容的背影，只覺心頭無比歡暢。他無聲失笑，邁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