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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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聽羅布說的熱鬧,不由得心生嚮往,嘆口氣說:“當時你要是帶個什麼有趣的玩意兒過來就好了。”
“有什麼用?”羅布也嘆氣“這裡又不能充電。”羅布沉默了一下突地又高興了起來,拉著明月笑道:“那你和我一起回到那個世界好不好?那個世界裡我可有錢了呢,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明月先是一喜,隨即又皺眉“你那個世界有妖嗎?”
“開什麼玩笑?”羅布笑道:“怎麼可能會有妖怪這種東西…”羅布越說聲音越小,最後沉默下來,轉過身子,隨手摘了路邊的野草在手裡扯斷,是啊,那個世界沒有妖,要是她這副樣子回去,鐵定會被當做怪物的吧。
也許會被當做某種未知的疾病,截掉尾巴安上假肢;也許會被送到神秘的科學研究所,一輩子都被關在透明的玻璃房裡,總之不能見容於世。
明月不忍心看她難過,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勸道:“時空穿梭那有那麼容易?一不小心就會被不同的時空位面切成片片,還可能失在時間的蟲中忘記自我,我現在法力幾乎等於無,若你堅持要回去——要不我還是先死一下吧?”羅布果然失笑“算了吧,這裡也很好啊,天然無汙染,你別動不動就死啊死的。”
“就是。”明月伸手掐了下羅布的小鼻子“剛才是誰說要活在當下的?”羅布摸摸頭,不好意思地笑了。
“是誰說有手可以做很多事來著?”明月不依不饒,話裡帶上了絲曖昧,手臂也收緊了些。
羅布笑起來,雙手握反向壓了壓,大方地問:“說吧,韓式、泰式馬殺雞,你想要哪一個?”明月喜出望外“馬殺雞”這名字聽著就霸氣,偶爾被反攻也不是不可以啊“就先來‘含’式的吧!”羅布動手去按明月的肩膀,明月眼風掃過看到沒鬼鬼祟祟地回頭偷瞄,馬上冷著臉對沒說:“去前邊探探路,看有什麼吃的沒有。”羅布奇道:“這才早上,不著急吧。”然而沒早就化身為虎,逃一樣的跑走了。
明月伸手設了個結界,想想又算了,天氣晴朗、陽光明媚,就要這樣在天地之間做起來才能盡興,一想又覺得不對,萬一被人看到不太好,就又設了結界,可設了又覺憋悶,反覆幾次,羅布也跟著反覆地按著她的肩膀。
“不管了…”明月自暴自棄地收起結界往後躺倒,恰好壓到羅布的尾巴上。
羅布驚叫一聲,奮力出自己的尾巴“你躺下幹嘛?躺下我就沒法進行韓式按摩了啊。”
“不是‘馬殺雞’嗎?”
“馬殺雞就是按摩啊。”
“…就知道。”明月暗自腹誹:我的茱萸都硬了你給我來這個?!
講道理,當年羅布也是一個(理論上的)高手,有錢有貌,若不是為了孔宣守身如玉,早就各種party玩真的去了,穿越之後也不是不明白明月對她的那份心思。
可羅布真的非常在意她的蛇尾巴,只要一想到她的蛇尾,羅布就覺得任何一個正常人,包括明月,都不可能對她有什麼想法,就算親親、抱抱、摸摸,那也只限於上半身,若要羅布主動,她肯定先斬斷蛇尾,寧可做半個人,也不要做半個妖。
然而羅布並不能狠下那個心,所以只有被明月騎而不自知,萬萬不會主動的。,,,,太子孔安問道:“這人就是和羅布在一起的崔碧蓮?”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聽不出喜怒。
狸貓小心地答道:“她自己堅稱是崔碧蓮。”孔安伸出右手壓在崔碧蓮的頭頂,片刻後笑道:“原來你這樣恨她,有趣。”崔碧蓮痴地看著眼前的太子,這就是她心心念念要嫁的人啊,他對她笑了呢,他說什麼?有趣?他也是喜歡崔碧蓮的吧?
“想要一張新臉嗎?”太子柔聲問道“我可以給你。”崔碧蓮幾乎忘了她已經沒有臉皮這件事情,太子一說才反應過來,忙跪地嬌滴滴地拜謝。
太子再次用手按住崔碧蓮的臉,崔碧蓮覺得臉上有千萬小蟲在啃咬,又癢又痛,忍不住尖叫出聲。
然而太子不為所動,狸貓看著崔碧蓮臉上動的皮膚也暗自心驚,等他看到崔碧蓮的新臉時,更是出乎意料。,,,,子就在吵吵鬧鬧中安靜地過去了,一路上沒總是趁著探路的機會找些小妖挖些妖核當零食吃,可惜一直沒遇到大的妖怪。
有沒在真是萬事順心,颳風下雨都有它支出保護結界,吃飯喝水也是它出去找,沒錢花了它就拔跟碩果僅存的虎變成金銀。
羅布覺得花很不道德,就拿假銀子去和大戶人家買些古董玩物,到下個城鎮再當出去,幹一票就夠吃喝玩樂好些天了。
出落,有苦有樂,就這樣一個多月過去了,這一天正好趕上手裡沒錢,羅布只好邀請明月去路邊小攤吃餛飩。
明月對吃向來來者不拒,路邊攤也可以,說不定有驚喜呢,果然,明月吃了一個餛飩以後大喜“阿蘿,這個餛飩的味道似曾相識,有家的味道呢。”
“當真?”羅布也舀了一個吃,可惜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皺眉道:“不就是普通的白菜豬嗎?那裡就跟桃花庵像了啊…”正在刷碗的老闆娘聞聲轉頭看來,失手把碗掉落在地,嘩啦一下碎成幾片。
老闆很是不滿,揚手要打,羅布看不下去,喚住道:“幹什麼打女人?不就是個碗嘛,算我帳上。”明月不以為然地撇撇嘴,低頭繼續吃她似曾相識的小餛飩。
老闆笑著謝過,過一會兒,老闆娘忙完手裡的活過來相謝,哭著說:“羅姑娘、主持,你們還好吧,還以為這輩子見不到你們了呢。”這次換成羅布受到驚嚇,仔細觀看才發現老闆娘竟然是妙真,月餘不見,妙真黑瘦黑瘦的,臉上沒有裝扮,看上去顏盡失,身上的衣服也灰撲撲的,穿在身上不知男女,難怪羅布與她見面不相識。
羅布忙拉過妙真坐下,詫異地問道:“你怎麼淪落到了這裡?庵裡的姐妹還好?”妙真捂住臉哭道:“桃花庵,沒了…”妙真的兩隻手更顯滄桑,上面很多細小的傷口,因為常在水裡泡著而變得紅腫不堪。
“沒了?”羅布不可置信地問“什麼叫沒了?”明月反而鎮定無比,幾口吃光自己的那份餛飩,眼看羅布是吃不下東西了,伸手把她的那份拉到自己面前接著吃。
妙真先抬頭看看,恰好四周無人,這才壓低聲音說:“太子親征,說桃花庵裡有妖怪,帶人把桃花庵夷為平地,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你們還是趕緊逃吧,逃的越遠越好。”
“你怎麼會不清楚?”羅布反問。
妙真臉上一紅,因為現在皮膚黑,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我…那天剛好不在庵裡。”
“不在…”羅布看看她現在的樣子,又看看忙著包餛飩的老闆,馬上明白了妙真為何不在,也許妙真是覺得花花公子靠不住,不如找個老實人嫁了,可惜,看上去還是所託非人。
“我懂了。”羅布站起身,茫然若失,別人不知道,她卻是知道的,桃花庵千年古剎,本身就是陣法,哪裡有什麼妖怪?庵裡面只有一個半人半妖的東西,那就是她,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明月吃飽了拍拍肚子,淡然道:“別胡思亂想了,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回去看看不就好了。”
“你們不要回去,那個人真的好厲害,帶著鬼面具,一出手桃花庵就整個塌了,真的,連天殘子都不是他的對手。”妙真也站起來,緊拉著羅布的衣襬不放,就像羅布立刻要回桃花庵送死一樣。
“嘁…”明月不屑地冷哼,覺得妙真的手很是礙眼“他再厲害,也犯不著守著光禿禿的桃花庵等著我們回去,明白?”妙真語,羅布拍拍她的手安道:“你急著走,是不是沒把藏起來的錢拿著?”妙真很是遺憾地用力點點頭。
羅布輕聲說:“你告訴我位置,我幫你找出來還給你,到時候你也好當個真正的老闆娘。”一句話說中妙真的心思,她忍不住潸然淚下,卻怎麼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羅布又問了問,記好藏錢的地點,又記好妙真現在的地址,約好時間“三天時間過了,你也就不要再傻等了,有時候天意難為,我們只能盡人事。”
“好…”妙真又落淚,明知分別在際,可還是拉著羅布的衣襬不肯輕易放手。
這時又有一波趕著上工的漢子來吃餛飩,老闆忙不過來,衝著她們一聲斷喝:“懶婆娘,還不快點幫忙?!”妙真只得鬆了手、轉身去忙,羅布看了看她忙碌的背影,一聲長嘆。
明月湊到羅布耳邊安道:“啊呀呀,才一個月就變成了黃臉婆了,人類可真是不耐老啊。”羅布伸手推開她,不滿地說:“任誰遭此奇變也都會老的,她還好了,頂多也就老個五歲,我那時候爸媽突然去世,一下子老上十幾歲呢。”明月撇撇嘴,不以為然。
羅布和明月走到無人處,明月一個響指召喚來了沒,沒嘴角的雞還在,忙擦擦嘴幻成小童模樣。
原來沒還不會坐著吃飯,每次羅布和明月吃飯它都會自己去找吃的,偷個雞呀摸個狗了,倒也不用人心。
明月看向沒“你能帶我們飛多遠?”沒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比了個“二”
“你唬我?”明月皺眉“千年的妖丹白給你吃了,你就能帶我們飛兩裡地?”羅布嘴“它說的意思是‘沒問題’了,我教它的。”明月斜睨羅布,羅布嘿嘿一笑“我看它不會說話,閒來無事教了它幾個手勢,你別多想。”羅布不說這句還好,這麼一說,明月更覺心,要不是現在著急回桃花庵,免不了又要收拾一下沒。
沒可以帶他們走,現在就剩下一個問題了:桃花庵在哪裡?
結果大家都不知道,羅布嘆道:“要不咱們還是找土行獸吧。”
“你不知道。”明月愁眉苦臉“土行獸閉關了,這幾天要變身,沒辦法出門。”
“…果然是條大蟲子嗎?”羅布說。
最後還是羅布回去找妙真,詳細問了回去的走法,可惜妙真也不知道方向,只知道順著那條路走,總算聊勝於無,羅布這才知道桃花庵坐落在桃花山上,山腳下的小城叫桃花鎮。
羅布順便把牛車和一些散碎小物件也寄存到妙真處,和明月輕裝上陣。
有了地名總算有了方向,沒架起妖雲,帶著羅布和明月飛到高空,到了高處才發現,所謂的筆直的一條路,往往是彎彎曲曲的,只是路上走的人視野有限、發覺不了。
就這樣走走停停,一路打聽著,總算在傍晚到了桃花庵的門前。
桃花庵果然已經不在了,原地只剩下一片廢墟,還有幾隻野狗在上面刨食。
想到桃花庵曾經的人聲鼎沸,羅布傷心不已,隨手撿了片瓦礫丟了過去,本要嚇走野狗,沒想到似乎打到了什麼人,那人“哎呀”一聲慘呼,反倒把羅布嚇了一跳。
沒顯出原型嗚咽一聲,野狗們立刻四散逃開,羅布這才看到那邊的地裡長著一顆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