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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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明月的失態並沒有影響到羅布,羅布全程沉默,專心掌握平衡,想當年羅布爸媽健在的時候,羅布可是滑板車骨灰級愛好者,雖然食盒滑起來覺差點,但也不是不可以的。
眼看著越到山腳,食盒的速度就越快,好在山腳下有條小河,山路順勢繞著山體轉了一圈,所以羅布一個漂亮的甩尾,打算來個漂移圓滿結束這次滑行。
可惜羅布吃虧在對路況不悉,山路繞過去一點後就轉成獨木橋,若是滑板車還可以一戰,可是大食盒的話就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食盒砰的撞到了獨木橋的橋頭,瞬間粉身碎骨,羅布和明月因為慣飛到了空中,眼看著就要掉到水裡了。
羅布嚇得“啊”的叫了一聲,雙手揮舞,想要抓住點什麼,可惜除了空氣什麼都沒有抓到,看著身體離水面越來越近,羅布心說:慘了,要溼身了嗎?
明月也“啊”的叫了一聲,雙手抓緊了大白兔,渾身顫抖,眼神一陣茫,總算在落水瞬間丟出張符咒把二人托起慢慢放到了河邊。
羅布側躺在河邊的碎石上,看著湍急的河水長出了一口氣——真是太刺了,好久沒這麼過了,這得有一百八十邁!看樣子晚上肯定能趕回桃花庵過夜,免得還要在外面住,客棧人來人往的,被子肯定髒死了…
一揮手拍掉了前的狼爪,爬起來揚眉吐氣地問道:“怕了吧?!”明月也長出一口氣,出了一身的薄汗,翻身仰躺在河邊,臉頰微微泛著紅,羞答答地說:“想再來一遍。”
“…看你嚇得都褲子了,還敢嘴硬。”羅布回頭看看自己的衣服,嫌棄地說:“咦…都到我身上了。”羅布說什麼都不肯穿著髒衣服進城,可是兩人都不會洗衣服,最後還是羅布靈機一動,把兩件衣服泡在水裡,用河邊的石頭壓好,讓河水把衣服沖刷乾淨。
沒有外衣的二人躲到了路邊的樹叢裡,羅布用寬大的樹葉搭了一個小小的窩棚,在裡面躲避蚊蟲叮咬。
明月厚著臉皮擠到羅布的身邊,伸出手去摟羅布的肩膀,卻被羅布打開,羅布嚴肅地說:“不要這樣好嗎?我不是隨便的人。”明月有些心虛,討好地說:“別生氣了,下次讓你在上面。”
“說什麼呢?”羅布原本坐在地上,隨手抱起蛇尾嚮明月搖了搖,大聲對明月說:“看好了,我只有一條腿誒,就算我想侵犯你,我也得有作案工具不是?”
“…你有啊。”羅布嗤笑“哪裡有?”
“你是條公蛇啊。”明月臉微紅,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原本我不是很喜歡蛇的,不過…你給我的覺還好…”
“公…蛇…”羅布的腦袋徹底當機了,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有沒有喉結,又扯開裡衣領口往裡面看了看,然而除了蛇尾其他部分都和原來一樣,最後羅布一臉生無可戀地問明月“所以你管我叫‘人妖’?”
“呃…那倒不是,這麼叫是略稱,上半身人,下半身妖,人妖。”
“是啊…”羅布想即刻死去,就不用面對如此尷尬的現狀了,剛剛接受半人半妖的事實,晴天一聲霹靂,竟然還他媽的是半女半男。
“我想靜靜…”羅布起身向遠處躲去,明月覺得羅布太過大驚小怪了點兒,想跟著看看,被羅布厲聲制止,只好遠遠地看著。
羅布躲到一個貌似隱蔽的地方,仔細觀察自己的蛇尾,然而並沒有看出來什麼,看上去就一條普通的蛇尾巴,黑黑的,摸起來又涼又滑。
“好吧。”羅布拼了,開始冥思苦想一些愛情動作片,片刻後,覺得手裡的尾巴毫無動靜,突然醒悟過來,自己似乎想錯了內容,於是改想《動物世界》:天來了,萬物復甦,大草原又到了動物們的季節。
努力想了半天,尾巴上的某處終於有了動靜,然而看到了事實真相的羅布受到了成噸的傷害——這是兩朵可愛的小金針菇嗎?大小挖耳朵倒是很合適。
傷心絕的羅布呆呆地看著金針菇,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怎麼還不回去?羅布只好默默背誦《小學生行為規範》。
又等了半天,金針菇還在昂然盛開,一點兒也沒有要回去的樣子,羅布的腦袋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一件事:蛇的可以持續十個小時…
這回羅布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羅布想靜靜的時間太久了,明月忍不住過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結果看到羅布仰面躺倒在地,一臉死不瞑目的樣子。
“怎麼了?”明月皺皺眉,慢慢靠上前去,上下打量了一遍羅布,猛地一揮手打在羅布的尾巴上,大喊:“大蚊子!”
“…”一霎那羅布的腦子一片空白,然後伸長脖子發出人猿泰山般的嚎叫“啊——”山谷那邊傳來熱情的回聲“啊——”、“啊——”、“啊——”最後,一天的行程生生變成了兩天,即沒住上客棧,也沒回去桃花庵。
明月先把羅布抱到山坡背風處,選了一塊平坦的地方,又取回溼衣服,用符咒點了火,羅布支起尾巴,把衣服撐平烤乾——在野外有條蛇尾還是很方便的。
剛才明月那一巴掌,羅布雖然叫的響,卻是嚇得,其實並沒有怎麼疼,只是金針菇慘被,難過得抬不起頭來——可就是死也不回去。
“對不起…”明月內疚地說“我真沒想到那麼小的東西是你的那個。”羅布絕望地瞥了明月一眼——你這是安人還是諷刺人呢?
明月咬咬嘴,實在看不得羅布頹唐的樣子,又試著安她“我可以假裝沒看見。”就小成那樣嗎?!這次羅布看都不想看明月,撐著衣服在地上一滾,翻過火堆,轉移到火堆的另一面趴著。
明月只好閉嘴,起身拿了張符咒繞著火堆和羅布畫了一圈,這是一個法術,名字叫畫地為牢,施展完之後外面的活物進不去,裡面的活物也出不來,即堅固又透氣。
火堆燃燒發出噼啪聲音,在寂靜的夜裡聽上去清晰無比,跳動的火光映在羅布的臉上,把她的娃娃臉照得陰暗分明,五官一下子就深邃了起來。
羅布的臉上看不出多難過,可她的眼睛出賣了她。
“你哭了?”
“沒有。”羅布的聲音聽起來有一點鼻音“是我的眼睛汗了。”明月失笑,卻也心疼的不要不要的,邁步走向羅布“我不在乎的…”然後就見明月用手捂著口鼻淚滿面,羅布稍微有點詫異,支起上身問道:“你哭什麼?”明月低下頭向羅布擺擺手,沒有說話。
“沒事的。”羅布心裡一暖,勉強擠出個笑容,安道:“我早就練得臉厚心黑,這點小事不算什麼的。”過了一會兒,明月終於抬起頭,眼睛紅紅的,鼻子下面還有一絲血跡,悶悶地說:“我把自己畫圈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