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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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今天陽光明媚,我心情超好。
突然來的主意,想把我的臥室香閨換一下風格,我的臥室太素了,以前頭還有一幅巨大的玫瑰花圖片,後來在一片失意中把玫瑰花給撕掉了,以致我的頭一直空白著。
我有個很大膽的計劃,要把我的臥室扮得香豔一點,甚至帶有點楊二式的宮闈之風:大幅彩的真絲帷幕從天花板的中心如向葵狀地向四周延伸,讓我躺在上望上看的覺就像雲霧翻騰雲蒸霞蔚。儘管我是孤家寡人,我也得有幾天讓自己活得像太上老君一樣吧。
想好後立即跑去絲綢城買真絲。杭州真是好地方,又滑又潤的真絲拿去其他地方人家當寶貝,但在這裡像舊報紙一樣被夥計們成卷地扔在地上。顏品種太多,我挑花了眼終於選了個讓自己滿意的顏,扯了20米也不過300塊錢。
回家後大動干戈,桌子凳子,榔頭錘子。這仰著腦袋往天花板上釘帷帳的活不好乾,看似沒有技術含量,但是我返工了三回,幾乎是在要氣憤絕望地放棄之時來了技工的靈。後來香豔臥室終於成型,視覺效果完全超出預先設想,尤其是打開燈光後,整個房間的光景是完全為之一新啊:漫,沒話可說的漫。
為給其他女們提供兩人世界的溫馨土壤,我迫不及待地要公佈我的那點小靈:不要使用小鐵釘,而要用小泡釘;天花板的中心部分最好有視覺衝擊的圖案;從天花板中心向8個方向均勻往外延伸比較好看;最關鍵的是,用泡釘固定的地方一定要壓出摺子,一米多門幅的幔帳均勻折成40公分左右的寬度,然後固定,這樣中間下垂的地方就形成了類似泡泡袖一樣的效果。
一次成功給了我莫大的鼓勵,恨不得想再次跑絲綢城,把紅橙黃綠青藍紫各絲綢都給買一遍,每週換一種顏,我就在家當東方不敗。我在上亂蹦,這是我的家,俗氣也好,豔麗也好,也好,招搖也好,我始終是這裡的女王,能這樣自由當女王,我很快樂!
帶著滿足,我鑽進被窩,在被窩裡把自己脫光了。早上起得早,又折騰了一上午,現在是可以睡個幸福的午覺。
不知多久,我從一個夢中醒來,半天沒回過神來。
我在夢裡與人魚水歡了。清楚地記得有個溫柔的前奏,有酒,有音樂,有水果。然後用嘴,用手,用冰涼的大顆葡萄。明顯地覺自己的下體溼潤如雨後花蕾。最後是心醉神的一片呻。
但是始終沒出現男主角的正面臉孔,只記得他的胳膊特別壯,被拎住後毫無反抗餘地。
下意識地把手深入被子摸摸自己下腹,乾乾的,像陽光下平靜的沙灘,本沒有夢境中的溼潤和狂野。
臥室的一扇窗開著,有下午的陽光灑進來,也灑在帶有金圖案的幔帳上,朦朧一片。把赤的身子自由伸展在潔白柔軟的被面上,仰面離看著頭頂上剛完成的華麗手工,覺自己有種說不出的和自戀。
他是誰?闖進我香閨裡的那男人是誰?
020湯老師指示我要出個大點的活動出來,說雜誌要來一波官大沖擊:視覺的,味覺的,體能的,什麼都要。
他啟發我,美食版的記者已經著手包抄整個城市,帶一批食客一家飯店一家飯店地吃過去,打造聲勢浩大的美食團,給杭城的每家飯店打分,打分單上的內容密密麻麻,種類詳細,力求技術參數上公平公正。這個美食團將成為我們雜誌的一個重要招牌。
我的"尋找最美鄉村"現在還沒有人氣,正因為沒人氣,所以要先搞個有意思的活動出來,湯老師要求活動是互動的,能引年輕人眼球的,會在上面花錢的,從而商家願意在我們欄目上投廣告的。
他說得輕巧,我可是要滿世界找這樣的活動了呀。突然想起上次與豹子聊天時同我說過,他帶了個驢友隊徒步走了趟徽杭古道,其中有兩個小孩,一個9歲,一個7歲,本來以為在兩個半天裡走40裡山路對小孩來說是不可完成的任務,但出乎意料的是,兩個孩子都很順利地穿越了整條古道,而且一路上非常興奮。他們在營地裡自己搭建帳篷,點篝火,看星星,聽大人講徽杭古道的故事,回來把那次的記錄放在俱樂部的網站上,那帖子還成了個熱帖,很多家長都希望能專門組個家庭團去。有戲了,這種常在美國片子裡出現的童子軍營探險故事,應該能引年輕爸爸媽媽的興趣吧?孩子們要去戶外營總要花錢買裝備了吧?我們雜誌和戶外俱樂部共同辦這個活動帶孩子們去穿越探險這是好強好強的互動吧?於是同湯老師大致說了活動計劃。
湯老師支起下巴想想說:"可以考慮。"但看他的神情,我總覺得湯老師對我不是很放手,可能是兩年沒戰鬥在媒體第一線,脫節了,遲鈍了,他的意圖常常不能被我恰到好處地理解和執行,這讓他懷疑我的思維和能力。我很鬱悶,不過確實得承認,看看80後的新一代記者,他們的無窮力和創意讓我覺坐在德國不限速的跑車上:不是,而是前背後都颼颼的一片。
湯老師接著說:"我們的雜誌一連幾期都將很有賣點,到時候我要琢磨琢磨一些記者們的選題思路。"我好奇地問:"是什麼賣點呀?"
"天機不可洩。"湯老師笑著神秘地說。
在我出門前他又傳授我秘籍:"記住,以後舉辦活動,儘量要考慮風險低,投入少,產出大,效果快!"021近段時間工作壓力有點大,又想到通過血拼來釋放一點壓力,於是去延安路的龍翔服飾城淘衣服。
杭州龍翔猶如北京秀水,裡面的衣服,有最時髦的款式,最具落差的還價。據有姐妹說她曾經把1200的開價還到90。我不敢這樣還,怕被人追著打。所以每次淘完衣服回來,都覺買虧了,為了彌補虧損又忍不住下次繼續去龍翔還價,然後繼續虧損。如此生生不息。
小葉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拿緻女人小葉的說法:打死都不穿龍翔的衣。可惜我沒有她的命,也沒她天天看時裝品雜誌燻出來的好品位,她有個好老公,20萬以上的年薪,而且是個肯為她花錢的男人。不是說嘛,找男人,找的不是富人,而是肯為你花錢的富人。有這樣一個隨時準備著為老婆買單的老公,她當然可以做到襪子、睡衣、內褲都要名牌。而我,既沒移動錢包,也沒時裝雜誌的薰陶,只能商場地攤齊下,雜牌名牌通吃。上千的外套與一百的褲子,這樣的搭配我也敢。
對了,關於內褲,葉子有個很牛的理論。她曾問我:"5塊錢的內褲與50塊錢的內褲之間差別是多少?"
"多少?不是45塊嗎?"
"不,是一個好老公。"我沒回過神來。
葉子論證得有理有據:"女人都有不小心邊的時候,有的出的是俏皮可愛的絲蕾花邊,有的出的是鬆垮脫線的褲邊。若你是男人,你會喜歡哪一個?很多被淘汰的女人不知道自己失敗在哪裡,買地攤內褲就是其中一個原因!"葉子的內褲理論意義深遠:女人買了條地攤內褲,可得知她不注重細節和品位,能推理出她沒趣情也沒上趣,所以好男人都避開了;到了中年還是沒有人要,所以隨便找個男人草草結婚,因為把關不嚴那人有家庭暴力,忍受折磨後終於分開,從此再也失去了對男人的信心,於是,買地攤內褲的女人買了一條狗,讓狗狗陪她終老一生…所以,要想有好人生,必須要買50塊以上的絲蕾花邊內褲。
聽了她的話,我簡直要抓狂。
平心而論,我承認自己是個自私自利的女人。外面的衣服是給人家看的,裡面的衣服才是貼身享受的,所以外衣我能買還價至十分之一的,內衣是不會挑花車裡打五折的。只是頭腦簡單,不喜歡絲蕾癢著大腿,結果所有的內褲全是沒花邊的。我遲遲找不到好人家嫁出去,敢情是內褲沒買對?若絲蕾花邊能給我帶來桃花運,我發誓我願意整天把它們掛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