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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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你結婚,我也就給你個200的同事紅包,打發了你。"七劍說。
我抓起桌子上的筆扔過去。
時尚教母發言:"七劍真好,最會幫我們省錢了。"接著她說:"都是未婚人士,他若給你個5000的紅包,你還不得還他個6000的紅包。現在他給你同事紅包,你也還他同事紅包,超級穩定價,200,你本不用在他身上多花一分錢了,多好!"這時一堆人嘰嘰喳喳圍過來,探討紅包話題。
"不對,同事紅包也不穩定,現在媒體人員動那麼快,在同個部門能呆滿兩年的有幾個?若不趕快結婚,以前包出的同事紅包不也都飛了?"
"哈哈,你換個地方,新地方照樣有同事紅包的呀。"
"最擔心的是,你換了城市,結果以前包出的朋友紅包全都掛了!"
"不會吧,朋友的紅包都記著的!我就有個小本子,記著誰給了我多少紅包,這人情不能不還的。"
"有一類朋友,怎麼說呢,比普通同事親密一點,但是又稱不上是好友閨級別,你從杭州跳槽到上海,莫非你還會在你結婚時給她發請帖,讓她迢迢從杭州跑上海給你還紅包?算了吧。"
"我有一好友,結婚,離婚,結婚,離婚,再結婚,三次,次次辦婚禮,我次次送紅包。我也知道,我是絕對收不回我送出的紅包錢了…"人群一陣鬨笑:"你結四次,就賺回來了!"
…
我又問:"現在辦場婚禮要多少錢。"
"從1萬到100萬,都可以。"我說:"就普通小白領的婚禮,咱嫁不進豪門。"
"問小俏去,她最清楚了。"
"小俏估計也不清楚吧,這婚禮是公婆給辦的。"有人說。
"不過我知道小俏的婚紗要3000多,她的首飾不少於5萬,什麼鑽石的,翡翠的,都齊了。"
"她老公蠻有錢的,對吧?"
"不知道,沒見過面,就等著婚禮上見了。"
"據說派發的喜糖都很高級的,而且婚禮上的花頭很不少的。徵婚人是位名,不是小名,是大名!"
"大家婚禮上要加油,別喝啤酒喝紅酒,別吃瓜子吃龍蝦,把紅包錢給吃回來!"
"呵呵,就算我有四個胃,把紅包錢吃回來,還是有難度的。算了,不折騰自己了,不然又要花錢減肥…"一群女孩在辦公室裡無所顧忌地評論著。
週末了,我在自家衣櫃裡,好不容易選了件還算有點女人味的衣服,黑白條紋緊身針織衫,再配上白風衣、黑長襪、長靴、金手袋。
出發。
現在是戶外活動的旺季,豹子帶戶外團出行。曾告訴過他,這周我參加同事婚禮。豹子說我要多投入一點,好好熱身。
先去單位找個伴同行。我擔心我太早去了,一人等在那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會恨自己的。找到了李恬,李恬看著我說:"今天你的衣服,很有點溫柔的覺,不像跡天涯的女人了。"
"女也要回頭的。"回答完,怎麼都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有點不是味道。
搭了李恬的車去。婚禮在西湖邊的大飯店舉辦。杭州新人都比較沒創意的,吃10次婚宴,9次都離不開西湖。沾千年白娘子愛情故事的光唄。可是,白娘子的子過的有多苦,現代女人們可知道?要是我,絕對不選西湖邊。
我們去的不早也不遲,簽到、與新人合影。進入大廳,我的媽呀,一片金碧輝煌啊,所有的椅子都套上了紅椅套,椅背上是巨大的金蝴蝶結,一條紅地毯從入口直通中心舞臺,很顯然,到時候新人們要在瓦格納的音樂中,走在這條紅小路上,接收眾人微笑目光中的苛刻評判。
我試著想去紅地毯走走。我從沒走過紅地毯,只在電視上看見明星們揮著手招搖而過,很好奇,不知是什麼滋味。於是大搖大擺上去走了一遭,又走回來,對李恬說,沒什麼特別的滋味。李恬笑著,很寬容地看我。
大廳裡有個巨大的投影,投影裡逐一放著新人的幻燈照片,當然都是影樓照,配著音樂,很柔情很唯美的風格。估計小俏的影樓照肯定要超過1萬,因為看了好陣子,照片沒重複的。
我們有專門的同事桌,那幫決定"不喝啤酒喝紅酒,不吃瓜子吃龍蝦"同事大都已經在場,在閒聊。同事桌有三大桌,從賓客等級上有高層派和平民派,從年齡上有元老派和少壯派,三六九等,物以類聚,我自然往平民派中的少壯派裡擠。
眼看離正式吃喝還有一段時間,我去周邊閒逛考察,不管是不是同豹子結婚,這熱身還是需要的。
看到了一個似曾悉的修長身影。是林森。
他也看到我了,眼神裡透著驚喜的笑。
"我是男方邀請的嘉賓,本來還想不來呢,鬧哄哄的,這樣的婚禮他一年要參加好多個,大多是紅包替代主人,幸好這次來了,結果碰到了想碰到的人。"他說。
看到他眼中的快樂神情,我心裡動了一下。
"你今天穿得很漂亮。"今天兩次被讚美了,我蠻得意的。看來是要好好學習穿衣服,使女人的身體資源得到充分發揮。不說讓人家養眼,單是享受讚美就可以讓女人心情愉快呀。女人是座礦,要學會自己挖掘金子和鑽石,當然,挖掘出來後還要把它們轉化成快樂,不然再多的金子和鑽石又有何用。
"你兒子呢?"我問。
"這週末他媽媽帶。"我點點頭。我不知道還該說些什麼。
這時候,大廳裡開始播放賓的錄像,很多人看見大屏幕上的自己後,哈哈大笑。
"婚禮很有意思是吧?"我沒話找話。
"婚禮,都這樣。"林森說。
"我已經好多年沒見識過婚禮了。"我向他承認我的見識不廣。
"是啊,比起以往的婚禮,是洋氣多了,我們那時候的婚禮多土呀。"
"我們…沒有婚禮過。"我糾正他的錯誤。
"哦,我是說,我那個時代的婚禮…不好意思。"林森的臉上竟然也有些尷尬的紅暈。
突然覺得這個骨灰級別的機關男人也有可愛的地方。
"你坐哪裡?過了會兒,"他問。
我向他指一指我們新娘同事桌的方向。與他的男賓朋友桌相隔不遠。
"聽說他們準備了不少煙花,待會吃完了,我們一起看煙花?"林森問我。
"好啊。"